香港喜剧电影无厘头(与无厘头有关的日子)
香港喜剧电影混剪
时光网特稿 纵观上个世纪香港电影的黄金时期卖座导演排名:第一名王晶,6.25亿,第二名徐克,2.68亿第三名,陈嘉上2.55亿,第四名李力持,2.46亿,可以看出,常年占据卖座位置的大多是喜剧电影。
在香港喜剧中最有标志性特点的又要数无厘头喜剧,无厘头之于香港电影,就像披头士之于摇滚一般重要。
之所以这么说,还是要从香港电影的特点说起,强烈的视觉刺激,快节奏的剪辑,疯狂的打斗场面、拼贴密集的剧情段落一直是港片的特色。
影评人大卫·波德莱尔的那句“尽皆过火,尽是癫狂”此后成了对香港电影最精准的概括。而由此带来的是,观众没有足够的思考分析时间,没有机会去质疑剧作逻辑,颠覆解构一切的无厘头喜剧因此也找到了诞生的最佳土壤。
《大话西游》剧照
无厘头原写作“莫釐頭尻”,是广东南海一带的粤语俚语。莫釐是指“没有道理,分不清楚”,尻则指脊骨尾部或还没长成的尾巴,引申为“末端、最尾”之意思。“莫釐頭尻”大概意思是:形容人或事分不清次序和头尾,毫无逻辑,等同普通话的莫名其妙,后来简略变形成为“无厘头”。
具体说来,无厘头意味百无禁忌,反崇高,反精英,反逻辑,无所顾忌。
近年,除了周星驰偶有的导演作品面世,似乎很少有人再说起无厘头。内地观众更为熟悉的喜剧成了以北方语系为显著特点的本土文化电影,那种能让人“笑到打鸣”的爆笑体验似乎更多在短视频段子里出现了。
如今,无厘头喜剧开始被影迷视作怀旧文化的重要符号,那些曾经创造辉煌的造浪者们怎样了呢?
无厘头:开端
对于大部分内地观众来说,关于无厘头最直接最熟悉的印象就是周星驰,但如果要追踪起源,还要从许冠文说起。他是香港金像奖第一位影帝,也是周星驰在进入表演领域时学习模仿的重要人物。
许冠文、许冠英、许冠杰三兄弟
在许冠文之前,香港喜剧一直是轻喜剧、或是说唱形式存在形态,并且语言很少是粤语形态,代表导演有李翰祥《大军阀》等,王天林(王晶的父亲)的《野玫瑰》等。
《鬼马双星》
到了1974年,由许冠文编导演一体《鬼马双星》面世,根植于本土底层文化、密集的笑料,参与喜剧叙事的动作设计,迅速笼络观众的心让影片一上映便打破了李小龙此前创下的所有票房纪录。
至此,香港喜剧才初次有了疯癫搞笑的形态。
许冠文在喜剧中的尝试为后辈提供了大量的致敬素材:如《半斤八两》中利用身边各种道具打斗的那场经典厨房大战,香肠当双节棍、漏勺挡面粉等情节在香港喜剧电影中被反复运用了多次,如在周星驰的《食神》以及去年的《新喜剧之王》上均能看到致敬。
《鸡同鸭讲》夸张搞笑的发型在《92黑玫瑰对黑玫瑰》中的梁家辉身上得到了再现;《抢钱夫妻》中误打误撞悍匪的情节,在之后的《喜剧之王》中歪打正着进入真实枪击现场如出一辙。更不用讲那些被用烂了的男扮女装梗了。
还有那些令人喷饭,反常规的行为逻辑,如《鸡同鸭讲》中,饭店老板利用电视台拍新闻的背景镜头,举起广告牌为自己饭店打广告;《卖身契》中电视台为了吸引收视率制作低俗节目,以及不干胶的情节等。
这种笑料的设置往往是上一个笑料还没结束,提前埋好的点已经触发到下个笑料了。让人笑到应接不暇。
除了笑料的无厘头式的创新,许冠文在自己作品中还显现了自己对社会民生的的一贯关注,《抢钱夫妻》中为了油井宁愿放弃丈夫生命的荒唐桥段,正是对当时香港社会嗜钱如命的辛辣讽刺。
许冠文和许氏三兄弟对小人物和社会底层的关注,也让他的喜剧有了“市井喜剧”的标签,影片根植于小人物的趣味并充斥着对社会的辛辣讽刺,而这一珍贵内核,在之后的香港无厘头喜剧中则慢慢变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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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同鸭讲》
香港喜剧被许冠文“统治”了近十年时间,让粤语电影重新成为香港电影绝对的新主流,1981年凭借《摩登保镖》拿下了首个香港电影金像奖影帝后,许冠文就被后起之秀“新艺诚”等后辈们追上了。
1980年代初,徐克、麦嘉、许冠文弟弟许冠杰、张艾嘉等人成立新艺诚推出了《最佳拍档》,电影集动作、科幻、无厘头搞笑于一身,影片上映后迅速占领了香港票房冠军,一时风头无两。
而在此间,黄百鸣、高志森、曾志伟、周润发等弄潮儿也纷纷涌现,无厘头喜剧赢来了一个多元混战时期。譬如《开心鬼》系列、《富贵逼人》系列都是很多内地70后、80后观众的回忆。
还记得《富贵逼人》系列吗?
多说一句,帅气的发哥是当时无厘头喜剧的一个标志性人物,无论是耍帅还是犯傻,发哥都是当时独一无二的存在,比如《大丈夫日记》《八星报喜》和《吉星拱照》就是非常典型的代表作。可以说文艺片、黑帮动作片、喜剧片,没有周润发不能演的。
《大丈夫日记》
受周润发的影响,梁朝伟、张国荣等外形帅气的演员在其后也多多少少尝试过疯癫搞笑形态。
直到1980年代末期,沉寂8年后创作出的那部横扫颁奖礼的《鸡同鸭讲》算是许冠文拼尽全力给自己留下了最后的辉煌。1991年,汇聚全港明星的赈灾电影《豪门夜宴》上映,周星驰与许冠杰的那场鸡头之争的对手戏充满了隐喻,似乎新旧喜剧之王的名号也在那个饭桌上完成了交接。
“星光”被发现
1982年,在许冠文凭借《摩登保镖》拿下首座金像奖影帝后,一个20岁的年轻人决定报名无线艺员演艺班学习表演。
与他同班的还有吴孟达,梁朝伟等,与梁朝伟相比,他不够帅,与吴孟达相比他也还不够有特点。当同学已经开始陆陆续续有剧拍的时候,周星驰还是在无线台做儿童节目主持人。
这一做就是六年,期间周星驰有空就去跑龙套,不放过任何一个表演机会,哪怕是宋兵乙、一掌被拍死的无辜平民等等。也就是在这个时期,他认识了后来与自己合作次数最多的李力持。
宋兵乙
李力持导演向时光网回忆,当时他已经在无线台做到了高级导演,一个爱出主意的演员遇上一个爱现场改剧本的导演,两人当时一拍即合,住处离得不远的李力持经常与周星驰在茶餐厅见面讨论剧本,那种感觉像在“谈恋爱一样”。
他们正式合作的第一部剧叫《哥哥的女友》,做了6年儿童节目主持人的周星驰抓住一切机会向制作经理争取来了首个主角机会,顶着如果演不好还要回去做主持人的压力,周星驰几乎每天都要和李力持反复琢磨剧本。
在开拍后,昼夜不停的拍摄经历也让李力持感叹无线的苛刻:“所以你看吴孟达梁朝伟那时候拍戏都是很可怜的,还能在这种环境之下留下来的都是非常喜欢这一行的,不单是为了钱”。
表现还不错的周星驰有了更多的演出机会,也就是在《盖世豪侠》中,吴孟达、周星驰、李力持确立了铁三角的关系,“那时候就已经有意识在剧中临时加笑点了”,据李力持回忆,在片场经常是三个人临时想出一个新笑点忽然哄堂大笑,引得旁边工作人员一脸莫名。
《盖世豪侠》剧照看能认出来几个?
我们也就不难理解,为何在周吴二人合作的首部电影《他来自江湖》中,他们看起来就那么默契了。
在得到前辈李修贤赏识出演《霹雳先锋》并得到了金马奖最佳男配角后,周星驰戏约慢慢多了起来,但真正让“星光”闪耀在大众视野是还是《赌圣》之后。
彼时,王晶制作的《赌神》系列电影火遍香江两岸,吴思远便找来还是新人的刘镇伟、周星驰、吴孟达让他们在市面上大热的赌片上做了次颠覆。
在这部影片中,不再出现技能高超的赌技,周星驰笨手笨脚但故作镇定的姿态给看腻了扑克满天飞的观众带去了新鲜感,影片登上票房冠军的同时也以4132万的成绩缔造了香港电影票房新纪录。
这张照片来自于《赌圣》
《电影双周刊》为此也多次讨论“周星驰现象”,大部分影评人认为,周星驰刘镇伟仅仅针对赌片做了一次反常规的再创作,在香港无厘头喜剧风格早已成熟的当下,周星驰不值得被如此追捧。
无论如何,从此,周星驰这三个字自此是彻底锁死在银幕上的头排位置了。
因为《赌圣》的成功,让擅长拍赌片的王晶注意到了周星驰。不过,王晶给周星驰安排的还是一些唯唯诺诺的小喽啰角色,看似事业赢来起色的他实则陷入了一个新的角色困境。
只得靠出洋相搞笑成了周星驰突破不了自己的苦恼。1991年,不管是对陈嘉上还是周星驰来说,《逃学威龙》都是一部非常重要的电影,周星驰将希望与信任都放在了首次合作的陈嘉上身上,“导演,就看你了。”
《逃学威龙》
“我跟他说你不能再装小人物了,你现在的位置怎么去演,你不是一个小人物,你要变成另类的英雄”,陈嘉上像时光网回忆,“所以其实我连续三部戏(《逃学威龙》1&2及《武状元苏乞儿》)都把他作为一个反英雄去处理的。”
《逃学威龙》的成功打破了当时香港电影赌片喜剧垄断的局面,而周星驰也首次以“英雄”的形象出现在大银幕,造型上颇具日本偶像剧特点的周星星让观众get到了他的帅点。
据陈嘉上导演回忆,在香港电影制作周期很快的当时,他仅仅构思故事框架就花了两年时间,“校园片没人拍,当时流行的是赌片,我觉得喜剧最主要是一些环境跟人物之间的一个反差”在没有想清楚具有喜剧特点的矛盾点是,陈嘉上认为不能贸然去开机
“《逃学威龙》概念想了两年,因为想不到喜剧的点在哪儿,直到有一天我想通了”,“当勇猛无边的飞虎队队长去他最怕念书的学校,再配上一个最差劲的助手(吴孟达),喜剧效果就来了。”陈嘉上导演解释只有矛盾冲突点在了,喜剧才得以立得住。
动作戏的安排设计也让作为李小龙迷的周星驰过了把瘾,4383万,这个数字打破了《赌圣》刚刚创下的香港票房纪录。
票房的成功使得周星驰越发的自信,很快,周星驰再次找到陈嘉上合作了武侠谐趣喜剧《武状元苏乞儿》。
同样还是在1992年,对周星驰欣赏有加的导演王晶为他量身打造了《鹿鼎记》三部曲,金庸先生在得知是周星驰饰演韦小宝时还给剧组去了封信,上写:“不做第二人想”,表示对选角满意至极。
饰演这样一个众所周知的经典人物,让周星驰的角色经历更为丰富。王晶在不脱离原著剧作走向的基础上,为周星驰进行了量身定制的无厘头化改编,让以前对周星驰表演还颇有微词的观众也买了帐。
王晶在无厘头电影成熟的创作实力和贡献不容忽视,在大卫波德维尔的对香港电影研究的著作中,他特意点评了王晶导演的作品特点“是集体创作剧本的典型,噱头层出不穷,开场即叫人喘不过气,60秒若非出现笑料,便有追逐或者悬疑场面”。后来的多次采访中,王晶也承认香港无厘头喜剧学习了不少日本漫画的搞笑套路。
仅在1992年一年,算上《鹿鼎记》,《武状元苏乞儿》等影片,当年票房榜卖座前十名影片中,周星驰主演就占了七个。
这其中有一部比较特殊,杜琪峰执导,梅艳芳给周星驰搭戏的《审死官》为他缔造了新的票房纪录。这部片中星爷在杜琪峰的执导下,收敛了特有的癫狂表演,将宋世杰塑造的有血有肉。影片还为周星驰迎来了亚太影展最佳男主角,我们也就不奇怪,为何1992年被称为周星驰年了。
无厘头成为主流
在票房号召力上显得游刃有余的周星驰,他的外号也由“星仔”到“星爷”悄然发生着改变。尽管周星驰在后来的采访中也强调,没有导演们的幕后付出,自己是完全不可能做到一年可以拍七八部影片,但大家仍然倾向于把功劳和“笑果”都归功于周星驰。
相对于其他演员,周星驰的确是非常有自己创作想法,这点在陈嘉上在1991年与其合作《逃学威龙》时期能能看出来:“他真的是一个”问题儿童”,”陈嘉上导演笑着回忆,周星驰在片场经常会对情节设置提问,当明白导演意思后,他立马会把导演的想法在此基础上发挥得更加淋漓尽致。
在对自己表演更加确信后的周星驰,对影片把控和创作主张也越来越强,在无线电视台曾一起摸爬滚打的李力持,成为此后与周星驰合作最多的导演。
1993年,李力持和周星驰合作了《唐伯虎点秋香》,影片笑料密集,对古代才子彻底颠覆演绎让本片成为又一个影史经典。直到20多年后的今天仍能看到影迷对其中桥段津津乐道的模仿。
据李力持介绍,“现场编剧”的创作模式在本片起了很大作用,“最初的剧本可能笑点只有一个,一般的话,工作人员拿着只有一个笑点的剧本按部就班。但我们在现场彩排之后,会把一个笑点变成两个,三个甚至四个,所谓无厘头电影拍摄方法其实这样的。”
“我们经常在现场会有新的想法,会有现场的编剧帮我们。大家都认识的谷德昭导演最初就是一个现场编剧,在拍《家有喜事》的时候我和谷德昭都是现场编剧。”
谷德昭“对穿肠”
李力持透露:“在《唐伯虎点秋香》中,谷德昭就是因为做现场编剧才争取到对穿肠这个角色。因为有了现场编剧的经验,也让他了解到导演工作,知道导演如何跟现场的演员,摄影师沟通,后来谷德昭也从编剧变成导演了(后来执导了《玻璃樽》)。”
当周星驰奠定了自己无厘头表演基调后,他也开始向作品内容展开了探索,到了《国产凌凌漆》,导演一栏已经能看到联合导演周星驰几个个字了。《国产凌凌漆》相比《唐伯虎》来说,基调偏向沉郁,周星驰在影片中的表演也有所控制,除了让观众看到周星驰,作品本身所要表达的主题在也成了李力持和周星驰在《国产凌凌漆》更关心的。
也就是这个时候,李力持开始被认为是周星驰的“御用导演”,这个称号听起来多少有些变扭,李力持的创作似乎被这个称号掩盖了。他真正的创作实力从其独立执导的《十兄弟》就可窥见一斑,影片最后一场与军阀大战的戏中,李力持并未沿用商业喜剧惯用的合家欢套路,而是利用了几场精心设计的反转以及不那么尽如人意的结尾让主题显得更有深度。
导演刘镇伟也是周星驰无厘头风格形成的另外一个助推力,无论是常看常新的《东成西就》还是被影迷奉为无上经典的《大话西游》,剧作虽然看起来恣意自由,无所禁忌,但在狂放之下,其故事却有着严密的逻辑,包括后来创作的《天下无双》在内均是经得住推敲的无厘头作品。
不过,1995年的《大话西游》成为了当时周星驰唯一一个遇挫的电影,影片票房惨败,导演刘镇伟甚至也因此远走加拿大沉寂多年。直到迎来网络时代后,《大话西游》在内地影迷的狂热追捧下才得以正名。
《大内密探零零发》之后,周星驰成立了自己的星辉公司,对影片开始有绝对的主导权,《食神》中他将莫文蔚外形糟蹋的“惨绝人寰”,也把自己设定成了一个“反派人物”。他用了斯蒂芬·周这个名字多多少少也有点本身的映射,确实,在功成名就之后,人很容易忘记自己是谁,从哪来。
《食神》带了一份周星驰自己的自省和自觉,在人生到达巅峰后,试图从心底去更接近自己曾经作为一个底层人物的努力与坚守。这些在后来的半自传性电影《喜剧之王》中更为突出。
从1994年后,没有人会再无厘头视作是香港喜剧的某个分支,在周星驰强大票房影响力下,以周星驰为金字招牌的无厘头喜剧成为了绝对的主流。
当往事被怀念
1996年前后随着经济遭受金融风暴重创、再加上好莱坞全球化加快步伐,香港电影的产量开始下滑,从1993年鼎盛时期的200部,到2002年已经减少为90部,2001年,周星驰在沉寂5年后推出了《少林足球》,改变正在发生,电脑特效开始在周星驰的影片中出现。
2004年CEPA协定签署后,香港开始进入了合拍片时代,水土不服、文化融合问题成为北上的香港导演面临的主要困境。
在2004年面世的《功夫》也能看出无厘头元素在其中的变化:无厘头语言相比《少林足球》变的更少,功夫动作开始更多地参与叙事,夸张的表情已很难再见,集结内地香港美国三地的幕后制作团队让影片的综合素质看起来更加的全球化。
影片多处可见对香港经典武侠形象的致敬,如火云邪神,《72家房客》的包租婆,天残地残等人物,再加上香港老一批演员的元华、元秋的再出山,《功夫》可以理解为是一场周星驰有意将无厘头色彩减弱的、香港电影集体群像的情感投射。
《鬼马狂想曲》
反而2004年另外一部致敬作品,让无厘头风格重新焕发了一次的荣光。集结香港喜剧新生代演员《鬼马狂想曲》将70年代的香港经典无厘头风格回顾了一遍,影片随处可见的对许冠文、萧芳芳、李小龙的致敬,让《鬼马狂想曲》在一批老港片影迷群体中引发了极大反响。
2007年,曾经对周星驰现象看不过去的《电影双周刊》停刊,势头明显减弱的香港喜剧甚至香港电影似乎也越来越不被看好,已经77岁的许冠文时不时会在微博更新自己的退休时光,已经变的慈祥和蔼的保镖队长也在提醒我们那个时代的确在慢慢老去。
不肯闲下来的李力持在教学生拍电影,他说自己偶尔也会怀念当年的那个“星仔”,“希望他能趁现在状态还算理想多出演几部影片。”
2008年的《长江七号》之后,周星驰不再出演自己导演的作品,去年的春节档一些老港迷看来笑果不错的《新喜剧之王》在更多观众那里不再灵了,尽管影片带有周星驰的个人作品风格,可总觉得缺了什么。
王晶刘镇伟近年再创作的喜剧也总会被吐槽“炒冷饭”,似乎,“只有一个周星驰”的无奈成了香港喜剧的局限所在。
北上后,一直尝试各种电影风格的陈嘉上被各个资方都可以介入的“剧本会”束缚住了手脚,他说自己最怀念香港的黄金时代,“老板信任导演,我创作完全自由,拍不好这部,下一部可以不给我拍”。
但陈嘉上也为自己和同行鼓劲,不要老想着困境,在不同的文化中的寻找共同融合点才是现在香港电影人所应该要努力的方向。
的确,唱衰“港片已死”的论调不会起到任何的实际意义,祈愿曾经代表着挣扎苦斗 逆境求强的香港精神能再次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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