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县文化(武功方言的文化光芒)

武功县文化(武功方言的文化光芒)(1)

丁酉春夏交替的一天,武邑在外的文化名人雷涛先生回到武功,闲聊中给我们讲起了武功人把在集市上交易称之为“说手”,这让我想起了民间集市上的“说手”贸易的情景:两个穿着不整的老者,马勺背后别着一长烟锅杆子,脏兮兮的烟袋耷拉在胸前,在人群中用草帽遮挡着碰在一起的右手,用捏数指头的方式来定交易物品的价格,用这种传统古老的方式,撮合与促成双方的交易尽快达成。雷书记诙谐幽默的语言,形象滑稽的表演让在场的人捧腹大笑。他又一囗气说了武功人把“笨蛋”叫“瓜怂”;把“懒惰”叫“死人”;把“试试”叫“试火”;把“缓慢”叫“幕囊”;把“没门”叫“莫向”;把“还行”叫“罢咧”;把“不和”叫“不卯”;把“干扰”叫“打搅”;把“发痒”叫“咬很”;把“适合”叫“刚好”;把“马虎”叫“毛草”;把“烧饼”叫“饦饦”;把“干面”叫“然面”;把“馒头”叫“蒸馍”;把“棉鞋”叫“窝窝”;把“快点”叫“可里麻擦”;把“迟钝”叫“瓷马二楞”;把“不讲道理的人”叫“麻糜儿”;把“无所谓”叫“怂管”;把“对”叫“奏是”;把“巴结人”叫“舔尻子”;把“出去散步”叫“转转”;把“向别人表功”叫“摆亏欠”;把“挑剔毛病”叫“弹嫌”;把“献媚”叫“骚轻”;把“扎势”叫“假很”;把“不耐烦”叫“叵烦”等一串串方言中的日常用语,让我们都感觉到他知识的渊博与演讲口才的精彩。在敬佩雷涛书记的同时,让我想起了乙未七月,在平凹的故乡丹凤,著名学者肖云儒先生在“丝路万里行”的精彩报告里,讲到的当他们走进哈萨克斯坦的陕西村时,被地道的“娃他大”、“他碎舅”、“娃子、坐炕”、“东岸子过来的”等地道的关中方言所吸引。听后让我在兴奋与荣耀中,限入了深深的沉思。

的确, 生活中人们常说“我俩人关系蒇很”;“你在甭胡谝了”;“看他批塌的”;“我怂管呢”;把叫鸡称“喌喌”;"拧次啥呢!"等方言说出口让听者解馋,说者过瘾。事实也就是这样。武功方言作为关中方言的母语,己经流传很久很久了。可以这样说,中国的语言是从武功走出去的,因为武功有着七千年的文明史,这从武功出土的前仰韶文化的遗物三足鬲可证明武功历史的悠久与厚重。在周人武王姬发伐纣功成有八百年天下起,武功方言就确定为官方用语,世称“周民之语”或“正音雅言”。秦、汉、隋、唐等王朝建都长安后的千余年里,武功方言就成为通用的关中话影响着全国各地的方言,在国家的政治、经济、文化以及民间交往等活动中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这些向外传播的方言对武功、对关中、对陕西、对全国更普遍的人来说,就像“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一样,被人们接受和传播,并得当代人的重视、学习和推广,让故土乡音得以传承与光大。

就拿武功方言“小来牟器”来说吧!这个词语据民间传说是很久远、很久远的,从史料中一查便知这一词语果然出自后稷教民稼穑时代,那时,人们把小麦、大麦统称“来牟”,把生产用的盘盂称“小器”,在耕种粮食过程中,要用小器呈来牟,这就组成了“小来牟器”。这个远古的词语说到今天,人们还常说不已,可见武功人方言文化底蕴之深厚!连远在鲁国的孔丘老先生也受武功方言的熏陶和影响,成了正音雅言的代言人与传播者。他把武功人称脑袋为“颡”也引用到了“拜而后稽颡,颓乎其顺也!” 的词句里,是多么的确切而顺乎情理。正如雷涛书记前面所说的诸多雅言俚语一样,至今在武功还能从好多乡民口里听到许多只有在古典中才能见到的词句,常教一些外乡人深感好奇与不可思议,这也说明古老的方言在武功根扎得有多深,影响力有多大。诸如“好”谓之“嫽”。《辞海》“嫽 美好”。《方言》“嫽,好也”。《诗经·陈风·月出》“月出皎兮,佼人僚(嫽)兮”。“丢失”称“遗”,见于《诗经·小雅·大田》“彼有遗秉,此有滞穗”。 “吃”曰“咥”。武功人把吃饭叫作“咥饭”。《周易·上经·履》“履虎尾,不咥人,哼”。 “结束”称为“毕”,出自《荀子·王制》“王者之事毕矣”。凡此种种,不胜枚举,这些话语让外人从中能感受到武功人说话生、顶、冷、噌的古雅特色和绵绵无尽的思古悠情。

武功方言不单是在史料中留有记载,古代文人留下的文学作品中也引用的不少。诗仙李白的《蜀道难》开头用的“噫吁嚱”的咏叹词调,便是武功人至今都挂在嘴上的俚语用词,如人们看到惊呀之事,都会发出“噫吁嚱”的叹息与惊讶来。目前,武功人把“噫吁嚱”简化成“哎嚱”的口语。例如“闻”即“趁”的意思,像武功人说的“趁热吃”,又可说成“闻热吃”。或“趁凉走”,说成“闻凉走”。在白居易《二月五日花下》诗中就有“闻有酒时须笑乐,不关身事莫思量”。在王建《秋日后》里也有“住处近山常足雨,闻晴晒暴旧芳茵”。宋代的著名词人柳永《木兰。花令》中又写道“不如闻早还却愿,免使牵人虚魂乱”。段成己《行香子》“自叹劳生,枉了经营,而今一事无成,不如闻早,觅个归程”。武功还有个口头语是“看他谁弄啥”?这在古人的作品中也有例证,读起来感到非常亲切。辛弃疾《满江红》“层楼望,青山叠,家何在?烟波隔,把古今遗恨,向他谁说”。还有何梦桂《沁园春》:“问天道,看是他谁戏我,我戏他谁?”。武功人把下大雨口语说成“白雨”。在古人的诗中,用“白雨”的也不少,如司马光《和复古大雨》诗“积阴连日作郁蒸,长云飞天势如鹏。白雨注垂万絙,坐间斗寒衣可增”。苏轼《六月二十日望湖楼醉后书》诗“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武功人经常说的一句方言就是“投明”、“投老”,意思就是“等到天明”和“等到老了”。这在古人夏元鼎《水调歌头》“顺风得路,夜里也行舟。岂问经州过县,管取投明须到”。武功方言中还有“年时”一词。谢逸《江神子》词“夕阳楼外晚烟笼,粉香融,淡眉峰。记得年时相见画屏中”。卢挚《清平乐》“年时寒食,直到清明节。草草杯盘聊自适,不管家徒四壁。今年寒食无家,东风恨满天涯。早是海棠睡去,莫教醉了梨花”。武功方言“霍闪”意为“很快,不稳当”之意。这个词语是长者批评或指责晚辈,如“丛娃霍闪霍闪的,不稳当很”。清代诗人顾云就有“金蛇飞状霍闪过,白日倒挂金绳长”的诗句。诗中就用了“霍闪”一词,意为快之意。武功方言里把“砍”或“伐”说成“科”,我想关中人看后或听后都能理解。远在唐时,诗人薛能的《寄终南隐者》诗里就有“扫坛花入梦,科竹露沾衣”。诗中的“科”字就是“砍”或“伐”之意。1930年6月,东北军总司令、少帅张学良为东北大学校刊题词“急起直追”。这个“急起”就是武功方言,武功人经常说“趁急起,我们干一成”。宋朝的孙觌《鸿庆居士文集》“故今日之乱,且置无丰,元祐勿论,宜度时之所宜为者,急起而趋之,如拯焚救罔,不然,袭常祖故,以乱救乱,天下纷纷,何时而定也。”

在武功方言中,还有些词语是演绎过来的。如李白在他的名篇《梦游天姥吟留别》中再一次用武功的方言语“列缺(趔趄)”一词,词中是这样写的“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列缺霹雳,丘峦崩摧。洞天石扉,訇然中开”。词中用“列缺”更显诗意的直白与纯朴。武功人现在还把“我把他掀了个趔趄(列缺)”这句话挂到嘴上,常用常新,慢慢将“列缺”演绎过来成了“趔趄”。演绎过来的“吵杂”,原为“嘲哳”(音渣),是唐代著名诗人白居易所作的《琵琶行》中的“呕哑嘲哳难为听”一句中的词语。诗圣杜甫在他的一首叫作《石壕吏》的诗里,开头两句就用了武功方言里的“捉”字。“暮投石壕村,有吏夜捉人”。这个“捉”字,就是指唐代朝廷派出的辑拿或捉拿罪犯的机构。现在,武功北部、乾县南边和礼泉一带的群众仍将吃饭挟菜叫“捉”。如,“你姨,多‘捉’些辣子”。还有,听雷涛书记讲,10年前,他同北京语言学院的教授张维佳先生就关中方言进化曾进行过交流,张教授告诉雷书记一个有趣的事,他带的几位越南学生把“1、2、3”读成“衣、傲、单”,特别是这个“傲”的发音完全和今天的武功县的代家、武功镇、贞元、河道一代的一些人们的发音相同,而“单”的发音则和户县、周至、白水一带人的发音相同。这也是方言夹杂了外地口音演绎进化的一个例证,说明武功方言从古到今,博大精深的魅力所在和汉语同根同源的历史积淀。

那么,武功方言为什么会在唐朝被推荐为“官方用语”呢?原因有二。一是周人生发于武功,武功方言由此产生。后西周又建都于镐京,将武功方言定为官方之语,西周几百年的语言传承与发展,让武功方言更加于成熟,也被久居京城的外地人所接受,世称“正音雅言”。二是李世民生于武功,长于武功,其先祖封地也在武功,对“正音雅言”的武功方言有着深厚的感情,加之他当上皇帝后,定都长安,长安城又在西周原镐京之上建都,故而长安城及长安腹地的百姓因受西周武功官话的影响,在生产生活中交流全都用的是方言,这个方言经过千年的锻磨,也已经夹杂了其地方味道,但说出口依旧让人听起来很亲切,有回家的感觉,李世民便又一次推荐武功方言为官方的普通话。

老祖宗在创造语言文明中,用方言树起了一个民族骨子里最为正宗的灵魂,方言文化无比深厚,开口闭口不是“雅言”,就是“秦声”。在武功,人们把脚上穿的鞋不叫“鞋”,叫“孩”,如“穿孩去!”。把天下雨了,不叫“天下雨”,叫“天哈雨”。至今,在延安延川县的人们把人哭了,说成“人哈水了”。一个“哈”字说明陕北的口语和武功的口语在某个年代,两地的人们有着生活在一起的历史,要不没有那么接近的口语。武功以北的人把去县城普集镇,不叫“去普集”或“去县城”,而叫“哈普集去不?”或“哈县城去”。上、下塬人称对方不是“上塬人”或“下塬人”,而是“哈岸子”或“上岸子”。把“塬”称为“岸”。把放吃饭筷子的厨具叫“箸笼管”或“箸笼筒”等等一系列很有特色的方言,说明在某个年代,武功也融入一些地方的方言。那时文字虽没有诞生,但人们已经把语言作为交流传递的工具,共同学习,相互借鉴。像我们日常生活中,一个妇女给坐在门口的同伴打招呼:“看你麻利的些!才臬(涅)个吃毕早饭,科介给上午做饭拣菜呢。”还有“两人做农活,一个珥下插把捞扫帚”等等不胜枚举。当然了,武功这些方言吸收并简化了外来语。这些是侵略与被侵略之后的一种融合。这些都为武功方言的传出与音律的改变起到了作用。因此,方言口语的影子在生活中比比背是。如“涝池”就是突厥语,突厥人将“涝池”称“淖尔”,意为沼泽、湖泊。而武功,人把它用方言说成了“涝池”,因为它里面有水,多形象、多贴切。鞑靼人侵占了武功,看到武功人为外甥每年农历五月五送的“圈圞馍”后,将这用面粉做成圈状的食品称为“库仑”,便从中得到启示,把不容易收拾的干草滤成把,扎成圈,带在身上以备长途征战喂马之用,称之为“草库仑”,武功人简称为“草圈”。武功人把这“草圈”当做蒸馍的灶具留传至今。武功人把头不叫“头”,叫“鬌(朵)囊”。把裤子不叫“裤子”,叫“祓儿”。把看谁长得漂亮,不说“漂亮”,叫“长得稀很”或“长得蛮很”。这些都是与少数民族融合后的产物。武功人说的“说手”,民间就留传下来一个故事,说是元朝,汉人不满鞑靼人的统治,可是敢怒不敢言,在物品交易后获得的财物往往被鞑靼人抢劫一空,汉人们为了保护自己的财产不受损失,就商量用背地里说手的方法,完成交易的正常进行,果然这个方法很管用,既保护了物品的正常交易,又保证了钱财不受损失。就这样这个交易的方式在民间流传了下来。武功人称晚餐为“喝汤”,这汤非土话,乃很文的词语。武功人现在还这样说,说明古人在很早的时候就懂得养生,“早吃好,午吃饱,晚上喝个热汤才好”。就“喝汤”代替“晚饭”,还有一段民间传说呢!说的是明朝洪武二十三年(1390年),秦王朱樉在封地武功建造了豪华的王府花园。他横征暴敛,穷奢极欲,半年时间在渭源柳林就建楼台亭院六十余间。武功百姓满足不了他的挥霍与浪费,朱樉就强令百姓把一日三餐改为一日两餐,节余一顿饭的口粮全部上交王府。有位在工地上修垒假山的老石匠,终日劳累,饥饿难忍,夜晚回家后就挖些野菜熬汤充饥。不料,一次被观赏工地夜色的朱樉发现了炊烟,即命人把石匠抓来审问,问他为何大胆违反禁令。石匠辩解说没有做饭,只是煮一点野菜汤。朱樉派人去揭锅查验,果然是野菜汤,石匠才得幸免一死。以后老石匠每晚回家,都煮点野菜汤喝。当地人们纷纷仿效。为了躲避王府的追查,傍晚见面时都互致问候,问“喝汤了没有?”这种习俗保持至今。

武功还有一个方言,就是“爷子们”这个词语。至今让人猜摸不透,只能靠民间走访来追寻它的来龙去脉。武功人说的“爷子俩人”指的就是父子俩,那么,为什么在武功这一带会有“爷子”这个方言语呢?据研究武功民俗的史若虚老先生说“武功民间,子女称父亲他弟为“爸”,称父亲的兄长为“伯”,称父亲为“爹”或“大”。至于把父称“爷”,说的是五胡乱华时期,匈奴、鲜卑、羯、羌、氐五部落的胡人在关中相互斯杀,民不聊生,彪悍的胡人男子强迫汉人女子与自己通婚,但又暴力相加,汉人女子迫于强权,屈于暴力,便就将胡人以爷相称。她们为了保命,有了孩子后,便给孩子教的第一个字就是叫“爷”。至今,在武功,人们把啥做错了,就会不由自主地发出“我的爷呀!”的感叹来,据说就是从那时传下的。还有一些人猜测说“爹”是叫成转音成为“爷”。而形成于南北朝时代的《木兰辞》,就有关于“爷娘”等词语的文学作品,《木兰辞》里“可汗大点兵,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愿为市鞍马,从此替爷征。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旦辞爷娘去,暮宿黄河边,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黄河流水鸣溅溅”。还有唐朝诗人杜甫的《兵车行》“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耶(爷)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也有“爷娘”词语的出现,说明传说和判断基本是正确的,从那就有了父即“爷”和“爷子”的词语。历史上鲜卑、羯、羌等族“父取子妻”、“子纳父妾”的记载还真不少。这说明古异族人们的野蛮、荒谬与无知,从这些可以透出古代汉人对胡人的畏惧感与恐慌感。如,武功方言中小孩把手划破流血称“那那”出来了,这也与女真族的“所谓的那些那那氏”有关。说是金国兵为了占领武功,所到之处杀人放火不断,老百姓看到处是血,而且还都是那些大胡子、高个头的粗莽大汉而为,他们边杀人,边嘴里叽哩呱啦地说个不停,没有死的人后来逃出,便向人们讲那些那那氏的所作所为,把杀人见血叫“那那”,就这样传了下来。而戎狄古族把奶奶称“霸”,意为至高无尚之意。有学者认为这一称谓是妇女在母系氏族社会留下最高位置标志的重要证据。但真正的在甘肃正宁、旬邑、彬县一带至今还有把他奶叫“爸”的现象。而这个“爸”不是这“霸”字,音同字不同,不知是历史的久远将字意窜改,还是古人嫌“霸”字难写,才又写成称呼父亲中的“爸”字,让人颠倒了黑白,变不来东西。要么就是封建统治者嫌弃妇女地位太高,为了压制具有“霸”气的女性同胞,制定出一系列“男尊女卑”的规定,但是他们再怎么肃清这一“瘤毒”,人类还是留下了历史远古的真实痕迹。在这里,有一个真实的笑话。。,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期,武功一些男人们三五成群去彬县背煤贩柿子,走到水口镇天黑了,他们便来到了一户人家借宿,当听到女主人说她爸一人住着的时候,便说我们和你爸睡上一晚,结果差点招来被赶出门的结果。后来一问,才知,噢!原来这里人把他奶叫“爸”。关于彬县一些地方人们把奶叫爸,还有个故事呢!先周,戎狄侵入豳国,贤明的国主古公亶父,为了周人的生存,没和戎狄打仗,带领周人回迁武功。给豳国城留下些老人、娃娃和妇女,妇女们白天下地,婆婆们就在家里照管娃娃。娃娃的爸爸都南下了,娃娃们见不上他爸,就整日哭着要他爸。为了哄娃不哭,娃娃们叫“爸”时,婆婆就答应。时间长了,把婆婆就改叫“爸”了,这个习惯一直沿袭至今。

还有用地名运用成方言的词句,如“马颊渡”,武功人看谁不好好过日子,或谁做了错事,便说“你娃的马颊渡来了!”

意思就是难过或过不去的关口。《辞源》“古马颊河已久湮无考,故道约在今河北东光县之北,交河县之南”。因马颊河上宽下仄,下游水流加急,从这儿渡河十分危险,方言用此作了那样的比喻,多么形象而切贴的话语。

我读诗经、解汉赋、品唐诗、赏宋词、研李步云老先生的《关中方言集解》诸册,无不感到武功方言的诗学魅力和文化光芒。学习武功方言让我感觉武功方言与普通话在发音上的相近之处。《红楼梦》《水浒》等名著都有武功方言的妙用,好多现代的著名作家如鲁迅、茅盾、柳青、马烽、贾平凹、陈忠实、高建群、杨焕亭、李星等在他的作品里都出现了武功方言词语,当然了,雷涛书记更是武功方言应用的佼佼者,足见这一方言文化在当代作家语汇中的位置。

我为武功方言的久远而骄傲,更为武功方言应用广泛而喝彩!

作者简介

杜晓辉,字建辉,男,陕西武功人,中共党员,大专学历。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咸阳市作家协会会员、陕西省散文学会咸阳分会副会长、武功县文联主席、武功县作家协会主席、陕西省散文学会武功创作基地主任,创办《有邰文苑》文学期刊,任主编。中国文联第20期全国市县文联负责人研修班学员。主持编写了《武功文联志》。作品散见于《文艺报》《解放军报》《人民网》《光明网》《中华英才》《作家报》《陕西日报》《延河》《黄河》《延安文学》《西安晚报》《咸阳日报》等国内报刊网络。“苏武里贯考析”一文入选2015年至2016年成人高考教材。著有散文集《故土情思》《望我故乡》《盛世印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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