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异狂蟒2之神秘岛(变异少年2狂兽之灾)

海少原创故事会 ,今天小编就来聊一聊关于变异狂蟒2之神秘岛?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变异狂蟒2之神秘岛(变异少年2狂兽之灾)

变异狂蟒2之神秘岛

海少原创故事会

『变异少年2 :狂兽之灾』

前言:直到2046年,全球仍然没有完全攻克新冠肺炎这个难题,反而46年间新冠肺炎经过32次的变异毒株更加凶猛,全球疫情死亡率高达24亿人。第32次变异毒株塔尔德勒不仅传播速度快,还能通过动植物传播,因此造成的动物死亡率不计其数。

主人公雨墨轩在整理父亲雨绍棠的遗物时发现一本泛黄斑驳的笔记时,看见一副怪异的素描画,一只形似柳叶的爬虫、左右各分布16支步足、前额各两对眼睛和两只触须。笔记中雨绍棠大胆猜测这种生物能够净化人体细胞,增强人们抗体。而这种生物迄今为止只有在太平洋的一处无人岛屿附近出没。看完父亲的笔记,年少的雨墨轩下定决心要踏寻父亲的足迹去寻找太平洋的那处无人岛,去寻找那个神秘的物种。

上篇:司徒山之死

清明时节,天空飘洒着毛毛细雨浸湿着万物,雨墨轩撑着一把黑色雨伞站立在父亲的碑前许久。此时,一个穿着西服戴着金丝边框眼镜的男人推着轮椅上一位满是银发的老者也来到了雨绍棠的墓碑前轻声说道:“老伙计,我又来看你了!”

“山叔,你来拉!”

“小雨啊!来替你山叔帮你爸的酒杯倒上,我们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喝上一杯!”

身后的男人轻声劝慰道:“爸,陈医生嘱咐过,您现在的身体不能喝酒啦!”

“没事,就喝一小口,快把酒拿来!”

无奈下司徒雄飞将酒倒上,递到司徒山面前,司徒山举过酒杯对着雨绍棠的墓碑一饮而尽。雨墨轩端着墓前的酒轻轻挥洒在碑前的墓地上,酒水与雨水的交融洒进了泥土,天空一声闷雷而至,似乎是这个老伙计有所回应。

天空渐渐放晴,司徒山似乎有意的将儿子司徒雄飞支走。雨墨轩推着司徒山在八角亭前停下了,走到司徒山的面前道:“山叔,我上次和你提议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小雨啊,山叔说实话,真不想你再去走你爸的老路呀!万一出点什么事,你让我死后有什么脸面去见你爸呀!”

“山叔,从我爸临死前笔记的内容可以看出,他是找到了那个神秘的物种,这种物种可能可以净化人体细胞,说不定对治愈全球新冠肺炎有很大的作用啊!”

“但这只是你父亲的猜测,何况没有人知道那个无人岛的具体位置。”

“那我父亲被救起的时候,是在什么地方?”

“是在太平洋中南部一个叫马克萨斯群岛。”

“好,那我就从那里开始找。”

“孩子,就算你要去,也不是你想去就能去的。”

“为什么?”

“现在疫情越发严峻各国严格把控,很多国家都已关闭对外海陆空的入境方式,实行封闭锁国防控措施。”

“可是父亲的夙愿我一定要帮他完成,您看在家父与你同窗好友多年就帮我这一次吧!”

“小雨啊,我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连你都不帮我,那更没有人能帮我了!”

那一刻,雨墨轩失落的像丢了魂似的离开了陵园。其实他知道以司徒山的能力帮他出国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他最终并没有看在父亲与之交好的情谊帮助自己显得一丝无奈。

夜色显得一丝朦胧,不知何时。雨墨轩漫无目的地走进二道街的一家酒吧,一位中短发染着棕黄色的女生上前道:“哎!小雨,今天怎么有空来姐姐店里啊?”

此时才晃过神来的小雨才发现自己走进了朋友开的一家酒吧里:“哦!是清娘呀,我这不闲逛嘛,也不知道怎么就逛到你这来了!”

“你们医院不忙了吗?”

“忙,不过现在都是机器人在做一线核酸测试筛查工作。”

“你们研究的最新疫苗怎么样了,这次能否遏制病毒呀?”

“这么多年了,每次出新的疫苗都无法彻底抵抗病毒,新冠肺炎病毒的突变型太快,新的疫苗也只能仅仅维持三五个月。”

“这是个漫长的过程,急也急不来的,今天在姐这好好放松一下。”

雨墨轩靠着窗户拐角的地方坐了下来,看着窗外二道街的霓虹闪烁下穿越的人群都是穿着厚厚的防护服,看不清模样却只有一双双无奈的眼神,只有进入无菌公共场所才能褪去那厚厚的“伪装”。他本想借着父亲留给自己唯一的线索去寻找能够净化细胞的神秘物种,来研制抗疫疫苗,却连出国的第一步更无法做到,心中顿时忿忿不平。打开桌上所有的啤酒不停地灌醉自己、麻痹自己,昏昏沉沉的小雨似乎听到了一曲《伤离别》,脑海中忽然浮现死于新冠肺炎的初恋女友。借着声音他步履蹒跚的来到舞台中央,看着眼前身材娇小玲珑的驻场女歌手自言自语道:“小曼,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顺势抓住她的手不停地重复道:“别走,别走,我求求你了!”随着驻场女歌手的一声尖叫,一个身材挺秀、棱角分明的男生抄起桌上的酒瓶从后面将雨墨轩砸晕当场。

当再次苏醒的时候,小雨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房里,后脑有些微微阵痛。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走进来看见小雨苏醒了,放下手中的水果篮道:“学长,你醒啦!”

有些懵的雨墨轩带着疑问:“你是?”

“我是复旦大学医学院的毕业生,我叫杨少波,我在学校看过你的论文,写的很精彩!”

“昨晚发生了什么,我的头怎么伤的。”

“你的头是我拿酒瓶砸的。”

“你?”

“谁叫你喝多酒调戏我女朋友。”

雨墨轩似乎想起了一些昨夜发生的经过:“酒吧那个驻唱歌手是你女朋友。”

“是啊!她叫小雅,音乐学院的。”

“长得太像了。”

“你说什么?”

“她长得很像我的初恋女友孟小曼。”

“你少来,长得漂亮的都是你女友呀!”

“昨晚的事真对不住了。”

“学长,你现在在哪工作。”

“我啊,我现在在华山医院实习,跟着师傅们参与研发新疫苗。哎!你呢?”

“哦,我过两天在人民医院实习期就满了,父亲帮我安排到他的企业为他打理药厂的事。”

“你父亲是?”

“我父亲是森缘医药的司徒山。”

“山叔,山叔不是只有一个儿子是司徒雄飞吗?”

“我是司徒山的养子,母亲在我十岁那年去世前将我托付给他。”

此时一通电话打断了他们的聊天,电话的那头小雨确定是司徒雄飞的声音。挂完电话,有些焦急的杨少波刚要匆忙离去却被雨墨轩叫住了:“干嘛去,这么着急?”

“公司那边要临时组建一支医疗队出国,让我负责去调派物资药品。”

听到这个消息的雨墨轩似乎又看到了希望,满是期待的询问道:“你要出国?去哪啊?”

“大哥说是马什么斯岛来这。。。。”

“马克萨斯群岛。”

“对对对,哎!你怎么知道的。”

“少波,带我一起去吧!”

“学长,你可是我们学校的高材生啊!你要是能去是我的荣幸啊!”

“好,那你什么时候出发随时联系我。”

“学长,我还是担心你头上的伤。”

“没事,小伤,我下午就办出院手续。”

“那好吧,我先走了!”

一个星期后,由森缘医药出资的医疗救助队应联合国的要求去往马克萨斯群岛救助当地群众,而这支医疗队由年少的杨少波带队、雨墨轩参与和一众国际知名医护人员组建,乘坐医疗专机直达马克萨斯努库西瓦岛。

天空一片灰暗死寂,躺在床上的司徒山忽然干咳不止、呼吸短促、额头冒着豆大的汗珠,他的右手紧紧攥着身前的衣领,左手不停地在胡乱抓着什么,无意间床头柜上的水杯掉落地上碎成块状。管家老张闻声赶来,见老爷双眼突兀,嘴角泛白,甚是惊恐:“老爷,老爷你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地。”

司徒山微微斜着脑袋抖动着嘴角吐露出一个字:“药!”

老管家赶忙从柜中拿出药倒在手中两颗药片给司徒山服下,司徒山微微颤颤的举起左手道:“快,快叫陈医生来。”老管家将老爷扶靠在床上,便匆匆跑去客厅拿起电话。此时的司徒雄飞出门刚刚回来,身上似乎还带着一丝酒气,看着老张如此慌张的问道:“老张,怎么了,这么急?”

“大少爷,你怎么才回来,老爷的病又犯了,这次好像严重了。”

司徒雄飞似乎不急不慌的向司徒山的房间走去,而电话的那头是陈医生的助理,陈医生在首都卫健委参与一个紧急会议,显然是一时间无法赶回。

司徒雄飞迈进司徒山的房门那刻忽然变得心中焦急与担忧的慌忙来到他的床前:“爸,你这是怎么了。吃药了没?”

司徒山似乎艰难的侧着脑袋看着司徒雄飞道:“雄飞,快,快,把你弟弟少波找来。”

司徒雄飞霎时脸色铁青,起身道:“少波、少波,爸,我才是你儿子,他姓杨,你为什么总想着他。”

“我,我答应过少波的妈,要好好照顾他。”

“就因为杨慧是你的老相好,这么多年你待她的儿子比你的亲儿子还要好,不管是吃的喝的用的都和我一样,那我也能忍。但你还想把森缘医药的股权过继给他,而我在公司工作了这么多年你连董事会都不让我进,你是我亲爹吗?”

情绪激动的司徒山气的嘴角只抖动:“你,你这个混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么多年背着我干的那些事。”

“哼,我知道你当初和我妈结婚只是商业联姻,你根本不爱她,可我妈却临终前都叫着你的名字,那一刻,你在哪?所以从那时起,我就发誓我要和你对着干,你不是研发制药救人吗,那我就研发制毒害人,我要让你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毁于一旦,我要让你身败名裂。”

司徒山的脸上煞白、时不时从嘴角流出灰褐色的黏液、呼吸变得越加急促:“你,,,你,,,。”

司徒雄飞看着司徒山的一副将死之状却显得莫名兴奋道:“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了,你心心念念的小儿子杨少波被我派去马克萨斯群岛了,他也不可能活着回来的!”

“你,,你这个孽子!”说完最后一句话心中郁结的司徒山一口鲜血夹杂着黑色液体喷涌而出,双眼突兀直勾勾的盯着司徒雄飞,脸上霎时惨白。

听闻楼下有急促上楼的脚步声,司徒雄飞一改凶狠的神情,哭泣的抱着司徒山痛苦不已:“爸,爸,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呢~”

楼下的佣人赶到老爷房中,纷纷悲痛不已,只有管家老张不知去向。

美丽的马克萨斯努库西瓦岛是曾经被誉为“天使圣地”的纯天然海洋群岛中的佼佼者,往日每年都会吸引着国内外大批游人登岛观光,随处可见的怪异石雕更是被人们认为外星人到访的证据,这些石雕大多是硕大的脑袋、一双突出的大眼睛、宽长的嘴巴上排列着不对等的牙齿。可就是这个风景秀丽的岛屿曾经常住人口一度高达十万户,如今受疫情长年影响,经济直线下跌,受灾严重的岛上居民里富裕一些的都已搬离此处,留下的孤寡老人和土著人群如今不足一万。

杨少波带队的医疗队下了飞机需要骑马进山到达医疗救助站,这里山路崎岖,国家始终不愿意将资金投在岛上修路。

雨墨轩第一次骑马紧紧攥着缰绳跟着杨少波身后道:“唉,少波,这进山的路为什么不修成油柏路。”

“这当地政府始终不愿意将资金放在开山修路上,而是发展了港口和飞机航空业,后来我父亲出资想要在这修一条路,被当地的土著人给毁了。”

“为什么,这是一件好事啊?”

“土著人认为修路破坏了生态自然,破坏了他们耐以生存的捕猎。”

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救助站,说是救助站其实更像是山中一个偌大的庄园、天然的氧吧。

“哇!少波,这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

“那是,我们森缘医药可是花了大价钱的。”

这时远处走来一个穿着大褂的,蓄着胡子的中年男人走来:“小少爷,你来了,这次带了多少疫苗过来?”

“这事待会说,我先给你介绍个朋友,在我旁边的这位是我的学长叫雨墨轩,是我们学校的高材生。”

“雨墨轩,是小雨吧!”

小雨一脸茫然:“你认识我。”

“那当然,我是老爷管家的儿子,你小时候你父亲总是工作忙,把你放在老爷家,我经常领着你去隔壁庄园偷西瓜的,你忘了。”

思来想去记忆渐渐浮现道:“你是张远哥吧!”

“哎!我还以为你小子忘了我了。这也难怪,那一年你才5岁。一晃这么多年长成帅小伙了!”他们像是一对多年重聚的老友边说边走的进入了救助站。

中篇:马克萨斯天神庙

炎炎仲夏,夜空星罗棋布,在山中也能听到海风习习、鸟野蝉鸣的声音,宛如大自然最纯净的乐章。只是山林深处隐约火光摇曳,好奇的雨墨轩放下手中的书,穿上外套站在窗户前看着那一道道火光飘零,急匆匆叫上杨少波打算一同前往探究一番。可刚走到救助站的大门时被门口的犬吠声惊扰,救助站的负责人张远跟了上来:“唉!我说你们俩大半夜的不睡觉干嘛去呀?”

“张远哥,你没看见这山林火光摇曳的嘛?”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岛上的土著人每年仲夏这一天都会举行祭祀天神仪式,没什么可看的,回去吧!”

“祭祀天神,那更要去看看了,我只在小说里见过这种原始部落祭祀活动呢!”

“就是,听着就刺激!”

“哎!小少爷,土著人可不好惹,你这要是出点什么事,我怎么跟老爷交代。”

二人没有理会张远拿着手电筒便出门往深山走去,刚离开救助站的范围只见数十种蚊虫叮咬着他们的皮肤,雨墨轩一巴掌拍死了五只,手上却沾满了血渍,顿时惊出一身汗:“我的乖乖,这的蚊子比甲虫还大。少波,我们还是回去吧,要不然还没看到祭祀活动就先被这些蚊子给咬死了!”

“这可是多难得的机会呀!拼了命也要进去瞧一眼呀!”

这时,张远穿着防虫服匆忙赶来:“你们俩赶紧把防虫服穿上,要不然非被这里的蚊子给吸干了。”

“还是远哥想得周到,走,我们快到了!”

“还去呀!这要是被土著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呀!”

“你不去,我两去,学长,走!”

“哎!小少爷,我去还不行吗,谁让我们张家受了司徒家的恩惠呢!”

三人一行向着深山灯影处走去,只见一处巨大的洞窟前,站满了土著人,他们穿着兽皮、头戴羽冠、有的手持竹弓,有的手持石斧、有的手持削尖的木棍,无论男女老幼身上纹着各种图案,像是一种图腾、一种符号或者一种标记。洞窟前有一处石台阶,石台阶上左右各有一尊石像:都是怒目圆睁突兀、长耳、额头长有一对犄角、口含一对绿色宝珠,俯卧姿态屹立两边。台阶下两边分别对应各不相同的石像大多与山外的石像差异无几,只是身上似乎多了些鳞纹。

躲在祭祀仪式有不到200米处的草丛中正在看的入神的杨少波被接下来的一幕惊到了,只见四个粗壮的大汉土著人托起一个年有七八岁的幼童来到台阶处放了下来。似乎深不见底的洞窟内走出一个头戴金丝羽毛,身披飞禽兽皮、看似邋遢的长发凌乱的散披着,脸上红黑白各三道油彩纹,单手持着一柄降龙木法杖,仰天望着繁星夜空,嘴里不时冒着黑烟还振振有词的念叨着某种古老的巫咒。

一个像是仆人身份的土著人端着一器皿,巫师用修长的指尖从器皿内沾了一点绿色的黏液戳在献祭女孩的印堂处,女孩一声惨叫却并没有躲闪,印堂处鲜血直流,四个大汉继续托起女孩跟随着巫师走进了洞窟,窟外的众人跪拜不起。

这一幕让杨少波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他刚站起想要冲进去救出那个女孩却被张远拉住了:“小少爷,别冲动。”

“我能不冲动嘛!哪有拿活人献祭的!”

安耐不住的雨墨轩也附言道:“是啊!更何况是自己族人,你看这女孩这么小,都还什么都不懂,就要被活活献祭。”

“我知道你们可怜那个小女孩,但这是他们土著人自己的祭祀习俗,外人千万不要干涉呀!”

雨墨轩怒视着张远:“张远哥,你怎么这么冷血,人心都是肉长的,你要是有这么可爱的女儿被活活祭祀,你会见死不救嘛!”

“我在这岛上生活了15年,这样的事我见多了,连当地政府都管不了这帮土著人,何况以个人之力去改变这个陋习呢!”

此时,巫师带着仆人从洞窟内走了出来,不知说些什么。草丛中的三人出于安全考虑又静静地俯卧在草丛看着巫师的一举一动。只见巫师用树叶在器皿中沾着不明液体拍打在每一个土著人身上。然后又不知说了些什么。

“哎!张远哥,你在这生活15年了,能不能听懂他们说的什么。”

“这巫师说这是天神赐予族人的圣水,洒在你们身上能够保佑你们无病无灾,福寿安康。”

被淋到圣水的土著人像是很兴奋的长吼一声跪拜行礼,巫师不知说了什么众人缓缓起身散去,接着巫师来到台阶石像前转动着那尊石像口中的宝珠,厚重的庙门缓缓闭合,然后他带着仆人也随之离开天神庙,只留下两个看守神庙的卫士。

躲在草丛的张远总算松了口气道:“两位,仪式结束了,我们回去吧!”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就要往回走。

杨少波起身道:“不行,我要去救那个女孩。”然后越过草丛径直走向神庙。

张远缓过神来,杨少波已经被两个守卫发现了。赶紧拉着即将冲出去的小雨道:“我说两位祖宗,就算救人不要这么冒失行吗?”然后在小雨耳边窃窃私语着什么。

两个守卫冲着杨少波叽里咕噜说着他听不懂的土著语,一脸懵逼的少波愤怒着比划着自己表达的不满。守卫发现虽然语言不通,但能感觉到他的来者不善。端起手中的武器向他走来,笔直的木棒前端卡槽绑缚着锋利的刀刃,在月光下银光闪闪中透着一丝凉意。就在两个守卫走下石阶将要与杨少波展开厮杀时,小雨和张远一个从左侧一个从右侧绕道他们身后,拿起石头同时从后面砸晕了守卫。惊出一身汗的杨少波看着两个守卫倒在自己面前似乎如释重负的喘着粗气,然后热的把防虫服脱了下来。

小雨劝道:“你把防虫服脱了,不怕被蚊子咬呀!”

张远也敞开防虫服道:“没事,神庙内外都被土著人散了驱虫粉。”

“我去,早说呀!快热死我了。”小雨赶紧脱下防虫服,身上的汗液在夜风中丝丝清凉。

杨少波:“我看那个巫师是转动那个宝珠门才动的,那应该是控制神庙石门的机关,我去试试。”

张远上前一步拉住杨少波道:“我说小少爷呀,你做事怎么还是那么莽撞呀!不是右边那尊石像嘴里的宝珠,开门是要转动左边那尊石像嘴里的宝珠,关门才是右边那个。”小雨跑到左边石像前转动着那颗绿色的宝珠,只见石门缓缓打开。小雨低着头注视着那颗宝珠问道:“唉,少波,你说这宝珠是什么材质的,会不会是什么翡翠、玉石之类的。”

杨少波俯下身子看道:“我看不像,翡翠玉石是很通透之物,这个应该是类似孔雀石或者绿松石之类的矿石材质。”

身后的张远显得无奈道:“我说两位,你们是来干嘛的,还救不救人了,不救我可走啦!”杨少波急忙拉着小雨转身走进神庙,张远紧跟其后。

漆黑的夜色下,洞窟内更是伸手不见五指,只是感觉这个洞大的没有边,一片空旷死寂一般,微弱的三束灯光在暗黑的洞内显得荧光点点。雨墨轩靠在张远身后道:“远哥,这里好黑,你不怕吗?”

“这里应该有灯才是,要不然巫师他们是如何在里面活动的。”雨墨轩的耳边似乎一阵阴冷的风阵阵袭来,身后不知是什么东西在剐蹭着他的身体,小雨惊恐的大叫一声。

偌大的洞窟刹那间火光通明,只见杨少波靠着小雨身边剐蹭着背部。

“少波,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上了我的身呢!”

“小雨,我后面好痒,快,给我挠挠。”杨少波转身后,小雨发现他的后脖子有一片树叶,轻轻一吹就掉了。张远用灯光看了看地上的树叶道:“这是当地的一种奎树的树叶,叶片不大,叶背上有细小的倒刺,沾到人体皮肤会使人皮肤瘙痒,但一离开,瘙痒症状就会渐渐消失。”

“哎!好像没那么痒了!”少波开心道。

雨墨轩打趣道:“这洞内怎么突然灯火通明的呢?难道这里装了声控灯。”

张远环顾四周:“洞内不像是人工所凿,倒像是天然形成的溶洞。”

杨少波不认为道:“那这洞内岩壁一圈的石槽是是怎么来的,石槽内是什么物质能够燃起火光?”

“能够自燃的物质有很多,比如白磷、金属钠”三人看着岩壁上的火光摇曳,像是一条连绵的火龙将他们围绕其间。借着火光目测这天神庙洞内有长:600m宽:380m高:80m,而正前方有一个巨大黑影似乎腾空而起,雨墨轩和杨少波躲在张远身后微微颤颤的一步一步走向黑影。走近那刻才发现是一尊造像的倒影,这尊造像并不像佛那般慈眉善目,倒是一副凶面獠牙、额上长着一对弯曲的犄角、没有手脚之分,只有十六对步足、整个身体像是被罩在甲壳之中。

雨墨轩不屑道:“这就是他们敬仰的天神啊!长得这么丑,看着像魔神还差不多。”

杨少波:“我怎么感觉像是某种爬虫或者海洋龟类生物呢?”

张远:“都不像,你们没发现有没有点像蓝血生物鲎吗?”

“鲎有头上犄角,嘴上有獠牙的嘛?”

“反正就是海洋界的四不像罢了!”

缓过神来的杨少波才发现并没有看见那个小女孩:“哎!别看了,找找那个小女孩在哪儿呢?”

“会不会在那个石阶上的青铜鼎里,夏商时候的贵族都用鼎来烹煮肉类。”雨墨轩的话吓的杨少波飞奔到青铜鼎前,却空无一物。

就在三人寻找无果之下神庙前的守卫醒了,他们吹起骨哨,这是土著人的紧急哨。

“糟了,守卫醒了,他吹的紧急哨会把所有土著人引来的,小少爷快想想办法。”

“这里应该会有其他的出路,否则那个小女孩不会凭空消失的。快,找找有什么机关暗道之类的。”

一盏茶的功夫,从神庙进来乌央乌央一帮来势汹汹的土著人,张远会说当地的土著语,上前试图拖住土著人,为小雨和少波争取找出路的机会。

张远突然上前呵斥说着土著语,巫师带着众人停下了脚步,似乎他们之间认识,不断的对话,情绪却不断的暴躁不安。小雨贴着石壁偶然间碰到一块凸出的石纹,在造像的后方墙壁内伸出一处石阶直通上方,小雨来不及兴奋急忙叫上张远和杨少波:“少波、远哥,快,这有条路。”三人使出浑身之力,不停地向上攀爬,土著人像失去理智的雄狮扑向过来。三人爬到与石壁凹槽的火光齐平的地方,石阶到头了。此处只有一方供台,其他似乎别无它物。

穷追不舍的土著大汉们,在大巫师的指令下不知为何纷纷从石阶上退下,众人跪拜不起,只有大巫师对着已经走到供台的张远三人说了一句土著语。

小雨狐疑的问道:“远哥,那巫师说的什么?”

“他的意思是说我们现在站的地方是他们供奉神灵的地方,是虔诚膜拜的地方,让我们不要胡来!”

杨少波看着石槽内的火光之中有液体流动问道:“唉,小雨,你看这石槽内像不像某种油质助燃物。”

小雨看了看火中那金黄色的油质推测道:“我在一本盗墓小说里看过古代帝王死后会在帝陵内用鲛人尸油做万年灯,这种油质在与空气接触到一个极限值就会自燃,一个成年鲛人的尸油可以用一千年。”

“这也太扯了吧!鲛人,这世界哪有这物种。”

“哎!不可妄下结论哦,司马迁在《史记》中记载了秦始皇墓中有“人鱼膏”制作的千年不灭之灯,那说不定就是鲛人的尸油哦!”

此时,下面的大巫师不知又说了什么。小雨和少波一脸疑问的看着张远,张远解释道:“他说只要我们从供台下去,他们土著人会对我们犯下的过错既往不咎。”

少波拿不定主意的问道:“远哥,那这已经没路了,我们下不下去。”

张远斩钉截铁道:“不下,按照他们族规我们已经犯下凌迟之刑,他是想骗我们下去。”

气急败坏的小雨冲着下面啐了口吐沫骂道:“呸,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我始终相信小女孩不会在这神庙凭空消失,应该还有什么机关密道之类的。”张远看着供台上一个灵牌,看着上面写的奇怪的文字思量许久。

小雨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远哥,这牌上写的什么,是土著语吗?”

“当地的土著语只有语言,没有文字呀!这或许是什么符号?”

杨少波凑上前去道:“一般灵牌都会记录逝去者的个人信息,这有可能是他们祭拜这个大魔神的名字,既然我们不认识这牌上的字体,为什么不研究下这牌前的铜碗呢?你看这碗里雕刻这像一条小蛇的生物会不会是什么机关呢?”

小雨把目光看到这碗里的生物:“这是龙吧,有爪子的。”然后用手摸了摸,又试图转动铜碗,却发现这碗既拿不起来,又无法转动不免好奇自言自语道:“不应该呀,这电影里的机关不都是这么转的嘛?”

张远:“哪有这么简单,如果这碗里是条龙,那它好比一条浅龙,只有等死,那要是给它一滴水,那足以唤起生机,一飞冲天。”

“远哥,你说啥了,听得我云里雾里的。”

杨少波似乎明白了什么意思:“小雨,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谚语叫‘龙搁浅滩待潮起 虎困深山等风来。’”

“你的意思是往这碗里倒水,这龙救活了,机关就能打开了,可我们来的时候啥也没带。”

张远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轻轻扎破指尖,滴入三滴鲜血入碗。只见血水遇龙化成一碗清水,金龙在黄铜碗中遨游三圈便飞升半空消失在黑夜之中。三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只是下面的大巫师见金龙飞升嚎啕哀哭,众土著人随之哭成一片。

小雨仍然不相信道:“这什么,这也太不科学了吧!”

顷刻间,供台下方从石壁内伸出一座木桥直通魔神后背,一处墓门缓缓打开。小雨和少波愣住了,张远拉着他俩:“还傻看什么,还不赶快走。”

当他们走过木桥走进墓门更让他们不可思议的是这里有个电梯直通深不见底的地下世界。仿佛外面的原始古风突然穿越回科技发达的现实社会,三人乘坐上电梯在幽长漆黑的隧道里用手电灯光打量着对方议论着:

雨墨轩:“少波,我们是不是穿越了。”

杨少波:“这都啥跟啥,血化成清水,龙复活飞升,这世间哪有龙呀!”

雨墨轩:“是呀!这也太不科学了!”

张远:“这个世间还有很多事情是科学解释不了的,也有一些事情像是人为的。”

杨少波:“对,比如这个电梯,总不可能是古人所造吧!”

雨墨轩:“那这下面一定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深不可测的隧道却到了底,电梯缓缓打开,前方依旧漆黑一片。张远三人彼此紧跟脚步、如履薄冰的探进未知的世界,只是能够听见时而短促、时而轰鸣、时而拖沓的咆哮声。雨墨轩紧紧拉着杨少波的胳膊道:“少波,这是什么声音,不会里面又有什么鬼怪吧!”

“我本来是不信怪力乱神之类的,可就像远哥说的这个世界还有很多是科学解释不了的。”

走在前面的张远发现他们嘀嘀咕咕的停下来脚步,用手电筒照了照他们道:“你俩干嘛,走啊?”

“远哥,你没听见这声音吗?要不你胆子大,你先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这声音有可能是这洞里的地质结构形成的,瞧把你俩吓的,那我先去看看。”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远哥的声音:“进来吧!”

小雨和少波越往里走这怪异的声音越大,直到看到一丝亮光,是一个简易的岗哨所,小雨走近前才发现哨所内一个胖胖的保安正酣睡呼噜起来,哨所正值风口,保安的鼾声断断续续的传进他们走来的羊肠小道,所以变得声如洪钟、断续不明:“原来是这死胖子睡觉的鼾声吓死我了。”

胖子保安朦胧中忽然肉眼惺忪看了眼眼前的小雨和少波:“唉!你们谁啊,怎么进来的。”

“你再睡会儿吧!”站在保安身后的张远抄起身边的警棍将其打晕。

小雨走进哨所看见桌上有台电脑监控着里面的画面:“我的乖乖,这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地下生物研究实验基地啊?”

只见画面分割成6个部分,里面似乎有很多一些不明生物被装在巨大的器皿中。小雨想放大监控去研究那些不明生物,却因设备老旧画质不清无法辨别。

“小雨,监控里能找到那个小姑娘吗?”

“不行啊,设备太老旧,画质模糊不清啊?”

“那把监控关了,我们进去找,只要找到培养室应该就能找到那个小女孩了。”

张远把昏迷的保安用绳子困了起来,拿着警棍和他们一起走进了生物实验室,手电筒的灯光所照之处无不让他们惊讶不已。

小雨不停打量着周边道:“少波,你看这么大的离心机我还是第一次见,还有这罐里的是什么生物,长者长喙、有着翅膀,却是鱼身。”

张远看到一个生物对小雨说:“小雨,这个生物你一定认识。”

小雨将光线打量过去,只见一个巨大的罐装器皿内一只长达2.5米的巨鲎,身体插着密密麻麻的生物管道,管内留着鲎独有的蓝色血液:“我的天啊,这么大的鲎,这是变异了吗!”

张远:“鲎不是国家保护动物吗?怎么会出现在这?”

小雨:“能把实验室建在这种见不得光的地方,你觉得还有什么违法的事不敢干,你说对吧,少波。”

杨少波迟迟未答复,只是整个人呆在哪里,小雨和张远见状走了过去:“哎!和你说话呢。”

“你们看”杨少波手指着一排排装在容器中的不知是死是活的人,容器中的人有各种肤色、各个年龄段、男女老少皆有,他们看似都很安详的泡在不明液体中,鼻腔、嘴巴、耳朵相应的插着粗管。

“这太残忍了,用活人做实验,简直丧心病狂!”

张远用灯光打量了一圈仍未找到那个小女孩:“小少爷,这里没有那个小女孩哎!”

杨少波夺过张远的警棍道:“走,干脆问那个死胖子。”

走回哨所的杨少波心中似乎憋有一团怒火,一记响亮的耳光从胖子的脸上扇过。苏醒的胖子只觉得脸上阵阵发烫,莫名的疼痛起来。

杨少波持着警棍指着胖子道:“我问你,三个小时前有没有送进来一个土著女孩。”

胖子看着陌生的面孔道:“哎!你谁啊,你怎么进来的啊?”

杨少波抄起警棍狠狠打在胖子的腰上:“我问你什么,你说什么,哪来那么多废话。”

胖子有些岔气的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道:“别打我,你问什么,我说什么。”

“那个土著女孩呢?”

“那个女娃适应不了毒株的繁殖,已经死了,被处理了。”

杨少波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一阵阵的难受不语,张远:“他们是在制毒,是想通过人体做培养毒株的器皿来繁殖。”

小雨接过警棍顶着胖子的脑袋道:“我来问你,你知不知道这个地下试验室是谁的。”

“具体是那个人的我不清楚,但这是森缘医药的资产。”

张远惊愕住了:“你放屁,森缘医药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干这种事。”

“我没骗你,这里做实验的专家穿的防护服都有森缘医药的标志,就连我这保安服都有森缘医药的LOGO。”

张远看了看保安服上的标志果然是森缘的图案:“这是老爷开的实验室?不能吧!我在这15年了,我怎么从来不知道老爷在这山底下有这么个实验室。”

“我不相信我爸会做这么惨无人道的事,胖子,我问你那个女孩怎么处理了?”

“按照规定死掉的尸体,一律装进木箱运到魔鬼岛海域附近。”

“魔鬼岛?那是什么地方?”

“这我真不清楚,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

“远哥,小雨原路返回是不可能了,否则会被神庙里的土著人给撕了。这里应该有和外面的海域相通的路,既然小女孩是被运出去的,那应该是走地下水路出去的。”

远哥:“哎!胖子,你都听到了,说吧,这水路在哪儿?”

“沿着实验室的长廊走到头右拐有一扇门,门后有条石板路直通地下海域,那岸边有船。”

张远看了看手表,已经凌晨五点了:“那我们快走吧!天快亮了,再不走实验室上班的人就都来了,那时想走都走不掉了。”

“等我10分钟!”说完,小雨拿着警棍对着实验室一顿狂砸乱劈,容器内的不明液体如水坝泄洪,不知死活的人与生物的身体瞬间干枯,计算机与医疗设备严重损坏呲呲的冒着火星。

“呸,我让你们上班,都给你砸了,我看你们还怎么害人。”实验室的报警铃声响彻这地下世界,小雨与张远、杨少波纷纷从水路开船逃离这是非之地。

一脸无辜的胖子被捆在椅子上蹦跶着:“你是开心了,可你把我的铁饭碗给砸没啦!你这让我咋活呦!”

三人开着岸边的一艘小渔船驶出了洞窟,这才发现这是努库西瓦岛的背面,一个不起眼的溶洞内竟然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阴谋。

天色明亮起来,黎明的风中掺杂着大海的风味。旭日初升的朝霞映红了海面,照耀着三人满面红光,可他们实在无心欣赏着海天一色的美景。疲惫不堪的身躯瘫倒在船舱,一宿未眠的大脑迫使着他们合上眼睛沉睡着。

下篇:魔鬼岛的哭泣

不知沉睡了多久,只是觉得天空灰暗、氤氲重重,海面的温度骤降,似乎要起风了。被冻醒的三人看着周边浩瀚缥缈的太平洋一脸茫然。

“远哥,我们这是漂到哪儿了?接下来该怎么办?魔鬼岛在哪儿?”面对着小雨的三连问,张远也很无奈,只是轻轻回道:“不知道唉,走一步看一步吧!”然后摇响了柴油机,慢慢地驾船毫无方向的开着。

医疗救助队到到努库西瓦岛的第二天领队和救助站负责人、医疗专家集体失踪,这让救助站的人不知所措,远在国内的司徒雄飞在司徒山去世的第二天,就在董事会给集团董事施压,最终各位董事在联系不到杨少波的前提下,被迫推选司徒雄飞接掌森缘医药大权。但天神庙下的生物实验室被杨少波三人所毁的消息让他震怒不已,为了除掉自己的弟弟,不让消息走漏,司徒雄飞亲自飞往马克萨斯努库西瓦岛。

浩瀚的海洋中,一支独舟显得那般渺小,雨墨轩似乎看到不远处漂着几个木箱:“少波,你看那边是不是胖子所说的木箱。”

杨少波起身眺望一下让张远改变行驶方向,朝着木箱的地方开过去,走近发现那一片漂着至少上百个木箱,这木箱更像是他们的棺材、无主的灵魂在海面四处飘荡。耳边传来阵阵哀鸣的哭泣声,有婴儿的尖嫩声、有妇人的哀嚎,也有飞禽走兽的啼鸣,声声震耳、掺杂其间。不一会,海面起雾了。杨少波和小雨打捞起一个木箱打开,只见一个裸露的婴儿斗大的脑袋,畸形的身体。杨少波吓呆了,小雨吓的不经意间将婴儿抛下了船。早已断气的婴儿只不过是那个实验室的失败品,随着大海沉入深渊。

上百个木箱,密密麻麻的死尸,耳边不断的哀鸣哭泣,缥缈的迷雾下,水面渐渐波动起来,船下不知为何形成一个水涡,或许是那个婴儿引起海下生物的厮杀,渔船不断原处自转,霎时间一只巨型触脚露出海面挥向渔船,将渔船砸的粉碎。惊慌失措的三人还未反应及时就被击落海中。

海中群鱼涌动,本就不会游泳的雨墨轩被鱼群带入了海底深渊,而水性较好的张远托着奄奄一息的杨少波不停地向上游去,将要露出水面的张远此时被海底一只巨大的触脚裹挟着身体,巨大的触脚上有着无数个吸盘紧紧地吸附着张远的身体,不知断了几根肋骨,他只是将所有的力气托于掌中,最终将杨少波推出水面。少波几近垂死之际眼睁睁看着张远七窍流血地被拖入深渊,一团黑雾四起。

求生的本能使得杨少波大口的呼吸着,拼命的抓住身边的木箱,然后划向更多的木箱,将木箱拼凑成一个足以睡下的平台,看着九死一生的自己,看着惊魂的一幕,看着死去的同伴,一个男人的哭泣声似乎也融进了魔鬼岛的亡灵之中。

平静的海面没有风,雨墨轩站在水面之上,看着清澈的水面,自己的倒影显得立体垂直。轻踏一步,海面没有波纹,像是一面镜子照映着自己的容貌与内心。抬头望去,水面之上有颗宛如巨型松柏,树下一个似乎很熟悉的身影在召唤着他。他看不清,便跑着奔赴而去。又忽然停止了脚步,他看清了树下的人。

满含泪水的激动道:“小曼,真的是你!”

树下的女孩穿着碎花流沙裙,乌黑柔顺的发丝下藏不住一副精致的容颜,深情的看着小雨,露出嘴角的梨涡俏皮道:“我不在的日子,有没有想我呀!”

小雨擦拭着眼角激动的泪水道:“你不在的每一天,我都在想你。”

“我们的仔仔(小狗的名字)有没有照顾好呀?”

“你不在后,它天天跑去医院门口等你下班,渐渐地也不怎么吃饭了。”

“你要照顾好它,还有你呀不要经常吃泡面熬夜,这样对身体不好。”

听着小曼的话,小雨不知怎么的眼中湿润了起来。内向腼腆的他有好多的话要说却如鲠在喉,眼眶中打转的泪水还是滑落了下来。

小曼劝慰着:“你啊!还是老样子,像个孩子。来,笑一个,我不是常说笑口常开,好彩自然来嘛!”

小雨再次擦拭眼中的泪水,憨憨的傻笑着看着小曼。

此刻天边阴云密布,一道天雷滚滚,海面风起云涌。小曼转过身去道:“小雨,我该走了,你自己要多保重呀!”

小雨一路奔赴着想要拉住小曼:“不要走,不要再离开我。”

小曼回眸间眼睑的泪水滴落:“忘了我吧,重新开始你的生活。”

一阵凉风袭来,小曼的身体化为樱花随风而逝。

“不,不,不要~”

刹那间,小雨如梦中惊醒,豆大的眼球布满血丝,这才发现自己仍在这汪洋大海的深渊。小雨拼命的摆动着双手想要划出水中,却发现自己的身躯被某种海洋生物束缚着,看不清它的样子只能看到它有左右各分布16支步足插进了自己的身躯,似乎它的步足输送着什么进了自己的身体。顿时,全身的血液沸腾,身体的每一处细胞都充斥着撕裂感,五脏六腑瞬间就要炸裂。疼痛的小雨最终承受不住这个家伙输送的不明液体,昏死过去。

深渊之下,黑雾笼罩,不知过了多久,那只束缚小雨的的不明生物如蝉翼一般轻飘而去。再次苏醒的小雨看着自己的手脚长满鳞片,粗壮的四肢比原来的身体大了几十倍,手脚之间的躯体多出32只步足,额头的两只犄角在水中飘飘然,身体更是如背负着千金铠甲一般。小雨在水中惊吼着,强大的波动震动着水流引起水面狂风巨浪。就在小雨想要游出水面之时,那只巨型的触脚再次从深渊之下伸了上来。触脚的吸盘牢牢地吸附在小雨身体的甲壳之上,愤怒的小雨双手抓住那只巨大的触脚,恶狠狠地将它甩出水面,而被吸附的小雨也被带出了水面。半空之中只见那是一只从未见过的海洋生物,巨大的螺旋锥形外壳像是一顶帽子,外壳之下一双乌黑的眼睛和八只巨大的触脚。还未看清整个样貌的小雨与它从半空中掉落水中,这个足有十五米的庞然大物,用那八只触角紧紧束缚着小雨,小雨的身体躲进了甲壳之中以求暂缓生机,不料这两米多长的触脚上竟是这个家伙的嘴,一个如鸟喙的嘴,沉重的扎在了小雨的甲壳之上,承受着重击的小雨口吐出紫色的血液,那长喙如利剑不停地在甲壳上打转。无法回避的战斗,不断躲藏只会引来死亡,小雨伸出32只步足,牢牢抓住一只触脚,用锋利的獠牙狠狠撕咬着。两只海洋怪物就这么相互厮杀着,似乎誓要斗出个死活,已经被咬断了三根触脚的家伙,仍然用那长喙钻进小雨的甲壳之中,小雨体内的血液随着甲壳被钻出的洞奔涌而出。小雨手脚并用使出浑身解数再次将这个怪物扔出了水面,这次没有再掉回水中。小雨用着仅存的力量,游出了水面,当游到魔鬼岛上时,他那巨大的身躯不断流逝着紫色的血液。阴霾散去,烈日当空,恍恍惚惚下,小雨倒在了魔鬼岛的沙滩上。

不知过了多久,岛上充斥着腐蚀的气息。小雨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没有死而且身体恢复成原来的人形,裸露的身体在炙热的阳光下显得焦红。出于本能的他双手捂住身体,左右观望一下灰溜溜的跑进了树林。

粗壮的芭蕉树上长满了赤红的香蕉,小雨爬上树上也不管这种香蕉是否有毒,拼命的往嘴里塞,然后用宽大的树叶包裹着自己的身体,试图着往魔鬼岛的中心走去。魔鬼岛的中心是一处浅滩,浅滩周边的岸上有许多草木搭建的房屋,屋内空无一人,却留下铄铄白骨。小雨走过十几家屋舍,都是如此,看得出来这和努库西瓦岛上的土著民族是同类。

浅滩之上是一个搁浅的船,看着船帜图案可以断定是一个靠在海上打家劫舍的海盗船。小雨爬上船,看着甲板上的累累白骨,避之不及。径直进入内舱后,眼前堆放的财宝经过数十载都掩盖不了它们的绚丽华目。可在小雨的眼中,自己即使得到这天降横财也走不出这茫茫大海。心中顿感惆怅的回到了海边,却发现不远处的杨少波奄奄一息的躺在木箱上。小雨急忙赶过去将杨少波从木箱上扶到沙滩上,用指甲猛地按压他的人中穴位。看这渐渐苏醒的杨少波,小雨总算松了口气。

时光飞逝,小雨和杨少波靠着岛上的野生水果勉强生存了一个月。这一个月,他们将打捞上来的木箱里的尸体全部埋在这岛上,将海盗船上能拆卸的木板用绳索组建出一只小船,为了减轻重量,并没有携带华丽的珠宝,而是将它们永久的留在了魔鬼岛,小船上只携带一定的渔具和野生水果。就这样两个人在一个晨曦的早上,划着小船出发了,回首看着魔鬼岛附近海域的诸多木箱,他们依旧没有找到那个女孩,只能带着一丝愧疚与无奈离开了那里。

终篇:仇恨的火焰

蔚蓝的天空一望无际,云淡风轻。一艘去往努库西瓦岛的商船救下了在海中飘荡数月之久的雨墨轩和杨少波,正当他们庆幸能够活着返回大陆的时候,却不曾预料危机正在悄然来临。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经历过匪夷所思的怪事,他们迫不及待的回到救助站。此时的司徒雄飞等候多时,看见杨少波满脸沧桑的归来,深深地上前拥抱道:“老弟呀!你这是去哪儿了?哥哥听说你失踪了,急忙从国内飞了过来。”

“哥,我没事,这事说来话长,父亲在国内还好吧!”

司徒雄飞迟疑了一下道:“爸爸挺好的,这不听说你失踪了,让我连夜搭飞机飞过来了。”

然后看了看身后的雨墨轩有些吃惊道:“小雨,你怎么会在这?”

杨少波解释道:“是我邀请他的。”

小雨附言:“不,是我自己要来的,我想重寻父亲当年的路,寻找那个能净化细胞的神秘物种。”

“那你找到了吗?”

杨少波示意性的干咳了两声道:“哥,我有点渴了。找点水喝喝吧!”

“哦!你看我,你们一定都很累了吧!赶快进屋,饭菜都给你们备好了。吃完饭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

那一夜,小雨和少波似乎很久没有躺在床上能够舒服的睡个觉了,也或许那几个月的经历他们太累了,睡得昏沉的他们却不知司徒山早已亡故,睡得昏沉的他们却不知实验室里用活人培养毒株的幕后之人正是司徒雄飞。

依旧是那个沉寂的黑夜,不同的是没有了一轮皓月与繁星点点,更多的是充满未知的杀机。一盆冰冷刺骨的清水打湿了脸颊,肉眼惺忪的小雨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火光摇曳不定的冒着黑烟,众多的土著人眼光凌厉的注视着他们,而自己和少波被捆绑在两根巨大的青铜柱上动弹不得。

“少波,少波,快醒醒,快醒醒!”

醒来的杨少波也被眼前一幕惊吓到了:“我们不是在救助站吗?怎么会在土著人的村寨里。”

“这下糟了,我们大闹天神庙,按照张远的说法,我们会被他们给凌迟处死的。”

“不会的,我哥不会让我死的,哎!对了,我哥了?”这才反应过来的杨少波觉得事有蹊跷。

围观的人群之中,分成了两排。一个穿着西装,带着金丝边框眼镜的男人走上前道:“我的好弟弟,你是在找我吗?”

“哥,你怎么也会在这,你不怕那些土著人把你也抓了嘛?”

小雨:“少波,别傻了,这明眼人一看也知道你哥和这帮土著人是一伙的。”

司徒雄飞走到小雨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还是小雨聪明,可是你也只说对了一半,我和这帮土著人不是一伙的,我和这一个土著人才是一伙的。”司徒雄飞回头用手指了指身后的大巫师。

大巫师露出了蔑视的嘴角道:“老板,动手杀了吧!”

杨少波:“你会说中文!”

“老弟是不是很吃惊呀!他不光会说中文,他本来就是个中国人,只不过是国内的一个通缉犯,长得像土著人而已。”

“所以你帮他潜逃出国,让他学习当地的土著语,帮他扶上大巫师的位置去迷惑土著人为你输送活人以供培养毒株。”

司徒雄飞大笑的拍了拍手道:“小雨不亏是复旦大学的高材生啊!你的推理全对,可那又怎么样,这帮土著人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用活人培养毒株,不仅仅是控制土著人那么简单吧!”

“当然,我是个商人,商人一切以利益为先,不妨告诉你,变异毒株塔尔德勒就是我的杰作,我要用它让世人害怕,再用治标不治本的疫苗暂时压制,接着再去研究突变新的变异毒株。周而复始,这样我和森缘医药才能在整个世界被各国依赖,成为控制整个世界人口生死的人。”

“哥,你疯了!你的所作所为害死了多少人家破人亡,你这么惨无人道不怕遭天谴嘛!”

“天谴,哼!”挤压心中的怒火似乎多年,猛地一记耳光打过杨少波的脸颊:“都是因为你和你妈那个贱人,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外姓人在我司徒家竟能跟我称兄道弟,一个靠打工为生的打工妹竟然让那个老家伙到死不忘,更可恨的是靠着我妈才有今天的森缘医药,那个老家伙竟然想把股权过继给你,我算什么?我算捡来的嘛?你才是那个命贱的那个!”

愤怒的少波冲着司徒雄飞吼道:“司徒雄飞,你把爸怎么了?”

“你没资格叫他爸,你也不是他的儿子,我现在就送你去地下见他。”

转过身来到大巫师的身边道:“雷延,按照土著人的规矩,我要看着你一刀一刀活剐了他,方解我心头之恨!”

大巫师雷延从仆人手中接过一把锋利的小刀,刀刃在漆黑的夜中显得寒光一现。

“别动他,有什么事冲我来!”小雨义愤填膺的吼道。

“吵死了,把他的嘴给我堵上!”

寒光之下,随着一声惨叫,杨少波的胸前被剐下一片血色淋漓的生肉。大巫师雷延捏着不断流逝鲜血的生肉来到雨墨轩的眼前,伸出长长的舌头舔舐着肉上的鲜血:“真是人间美味啊!”

血色生肉上能够清晰的看到经脉还在跳动,圆目狰狞的小雨疯狂的试图挣扎着,身体内的血液沸腾、青筋暴起、脸色铁青的嘴角伸出一副锋利的獠牙。而此时的雷延转身将生肉丢下土著人群之中,众人疯抢。殊不知,身后的小雨因狂暴情绪引起身体基因再次变异成那只海洋怪兽就在他们身前。弯曲的犄角、32对步足抱起印有图腾的青铜柱将大巫师打飞出去,众多土著人见到这如神庙里天神模样的小雨纷纷跪拜。司徒雄飞慌神的跑进森林从小道一路跌跌撞撞的到救助站骑上马匹往飞机场赶去。杀红眼的小雨把膜拜的土著人的身体撕裂着送进自己的嘴里,似乎已经没有人性的他左顾右盼没有见到司徒雄飞,只是飞机场的方向缓缓升起一辆直升机。小雨这个庞然大物轻轻服下身子两只粗犷的手脚与32只步足飞速的从森林里奔赴机场,所过之处树倒房塌。

巨兽出现,祸乱人间,当地政府出动军队在机场拦截却被重创死伤无数,不得不向法国爱丽舍宫发出求援,经过法国总统签发总统令,派七架飓风战斗机携带2枚30万吨的核弹头前往马克萨斯救援。

小雨无论如何追赶都无法触碰到已经起飞的司徒雄飞,在半空盘旋的司徒雄飞并没有逃离,而是利用高空的优势用火箭筒对小雨展开轰炸。小雨巨大的身躯被轰的斑斑点点,伤口处紫色的血液不断流出。为了躲避火箭筒的一次次伤害,小雨穿梭进了树林并往着山顶方向冲去。速度之快让司徒雄飞无法定位瞄准,就在他措手不及的那刻,小雨巨大的身躯出现在直升机背后的山顶之上。怒吼一声、奋力一跃竟将悬在半空的直升机扑进了大海之中,飞机在半空“轰隆”一声随着小雨巨大的身躯落入大海,激起千层浪。

飓风战斗机的到来,眼前却是岛屿上的满目疮痍,他们以为巨兽已经被消灭准备返程。可海中暗流涌动,渐渐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一只似龟似虫的生物在浅水中即将浮现,飓风战斗机在多次扫射无果之下射出了第一枚核弹,这惊人的威力直接炸穿了甲壳,紫色的血液与大海相融。一位飞行员高傲的说道:“Mission accomplie, c’est tout simplement trop facile!(任务完成了,太简单了!)”

话音未落,只见从海中突然伸出一条似蝎子的尾刺,重重地甩向那个高傲的飞行员,连人带战斗机击落沉入海底。一只体长200m的巨兽从海中浮现,它就是狂暴下再次基因突变的小雨。发达的四肢站立在海中,一只隐藏在甲壳之中的尾刺弯曲着怕打在海面,愤怒的小雨双臂捶打着自己的胸前,坚硬的甲壳被核弹头击穿偌大的空洞。六架飓风战斗机将它围住不断扫射,小雨挥动着巨大的手臂从残破的甲壳之中掏出一个螺旋锥纹的甲壳,这是他在魔鬼岛海域战斗中从那变异的巨大房角石身上得到的战利品。挥舞着螺纹甲壳似擎天棍击落了五架战斗机。最后一架战斗机将位置飞升以至于这擎天棍无法触及。出于最后的自保,第二枚核弹如雷霆之势朝着小雨发射过去。小雨双腿弯曲、身体微仰,集全身之力发于右手,像扔标枪那样将锥形螺旋甲壳奋力抛出,甲壳与核弹头的擦肩而过互相集中了对方一起落入海底深渊。

疮痍满目的努库西瓦岛上断壁残垣的建筑,尸横片野的无辜百姓。这场本不该发生的灾难让这片大地毁之一炬,在救助站及时救治的杨少波得以苏醒,看着眼前的悲壮他深深知道这是他们司徒家犯下的罪过。虽然自己不姓司徒,但自从司徒山认养他的那刻,他就应该担负起属于司徒家族一份子的责任。唯有回到国内执掌森缘,派遣大批医疗队前来救助才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就在收拾行李返程的时候,无意间发现包裹里的一瓶紫色液剂让杨少波心酸不已,这或许是小雨留给自己最后的念想,也是小雨最后的夙愿。

回到国内,这件事震惊海内外,或许在平凡的百姓眼中,那就像电影《哥斯拉》一般不可思议。联合国第一时间派出调查组前往努库西瓦岛调查巨兽起因,法国出动三艘核潜艇海底搜寻巨兽遗体终无功而返。躲藏在老家的司徒山管家老张得知儿子去世的消息痛苦不已,并将司徒雄飞气死老爷的整个过程告知杨少波,无奈再怎么针对一个死人已经毫无意义。杨少波执掌森缘后将小雨留下的紫色血液进行研究分析,血液中的成分不仅能够净化人体细胞、提高抗体、还是消灭塔尔德勒毒株最主要的元素。经过一年的生物研究与一次次的实验,最终在2048年研究出可以完全抵抗各种新冠肺炎毒株的疫苗。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即逝。由于疫苗的全球推广,这个世界又恢复到那个纯净的样子,人们摘掉口罩、脱去防护服,相视而笑。疫情散去,春暖花开,人们走出家门,看那碧水蓝天,去往自己向往的地方。杨少波挽着小雅的手漫步在海滩上,眺望着无际的海洋。那个方向是太平洋,是小雨永远沉眠的地方。

2022年3月31日星期四 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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