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时候谁都有一个侠客梦（纷乱年代寻找刻舟求剑）

文｜曹彦红

出品｜FigureVideo

Figure是一家成立六年的非虚构影像厂牌，在探索影像创作的同时，以纪录片为主轴，延伸到论坛、工作坊及出版等周边文化艺术衍生品。

从2020年开始，Figure每年会邀请一位设计师围绕纪录片元素创作一件与时间有关的作品。

《片方》诞生于动荡不安又日新月异的世界，立项之初即遭遇一波遍及全球且旷日持久的疫情——身处其中，无能幸免。

面对悲剧，人各有异，可以闭口不提，可以寻找方式逃遁，也可以任性大于聪明、冲动大于理性。而我们坚信，麻木不仁创作不出好作品，所以我们选择继续保持感性、实验与锋利，并愿意付出努力完成一件绝不肤浅或平庸的作品。

「因为我的病就是没有感觉。」

— 《快让我在雪地上撒点野》崔健

《片方·2023》x 小马哥＋橙子

小马哥（左）& 橙子（右） 国际平面设计师联盟AGI成员。

「一个好的设计师不但要是一个好的创意人，同时也应是一个埋头干活的人，一个有责任的监制」

小马哥＋橙子，作品斩获多项国际顶级重要奖项，包括：2017纽约One Show金铅笔奖，2014、2011莱比锡「世界最美的书」奖，2017、2008纽约ADC银方体奖，2009、2007深圳GDC全场大奖、金奖……他们在设计的早期就找到了自己语言，并坚定自己的选择，构建了比较完整的设计观。从业20多年一直保持低调并与设计圈出离，不开微博、不开微信朋友圈、不接受采访、很少参加活动、没有公司、没有助理，所有事情都亲力亲为。这对组合性格迥异，他们曾这样来描述自己：内向张扬。

人间序列帧

「帧」是视频影像中的最小单元，一部纪录片正是由很多的序列图像构成。

我们邀请了50位身边的同事和朋友，让他们带着个人生命体验和问题来观看这些纪录片，并随时暂停，选取符合内心需要的人物对白。

最终我们把这50个人的提问和截取片中的对白集于一册，这其中既有人间悲欢离合，亦有凡人雄心壮志，更散见无数亲密关系的吉光片羽。这样的瞬间集成，无时无刻不提醒着我们，在人间舞台上，各种角色所处境况不一，他们在各自脚本中演绎自己的人生故事，多元价值交织融合，亦可能激烈碰撞，在矛盾中撕裂殆尽，还有大量无法弥合的伤口以及无法消解的冲突。

这种收集并记录的过程颇有点「刻舟求剑」的意味：人的真实生命被影像记录于是人也载于纪录片这一方舟之上。当你打开一部纪录片，你会像拍熊的Timothy Treadwell，沉入群山的皑皑白雪，沉入平坦的茫茫草原，你的世界里只剩下你和熊两个cool guys。当你看完一部纪录片，你会像性格内敛的Brandon，洗刷罪名之后什么都不用说，牵上那条心爱的短尾巴大黄狗，自由地在街上溜达。纪录片是吃掉你的那头熊，纪录片是解放你的那条狗。它让你流浪，它让你放逐，它让你沉沦，它让你清醒，它让你形神俱灭，它让你脱胎换骨。当灵魂沉落水底，我们按下暂停键，在静帧画面刻上问题的记号，然而时间的浪潮不为所动，自翻滚往复，未来我们依然可能再次遭遇这些问题，或为之所困。

让「一帧」暂停片刻是我们在每个最小单元处所能付出的努力，特定前提下这可能成为一根救命稻草，让我们在片刻内反思生死，然而每个人终须置身事内，在自己的时间里解开自己的问题。

刻舟者

「刻舟求剑」是从个体角度出发的叙事。50个与纪录片对话的人所提出的问题标识了过去几年许多人共同的不安和恐惧，从某种程度揭示了人类共同的命运。这些问题是夜航中的光亮，这种与无名之舟生命互动的过程，更像一次自救的仪式，用近乎荒谬的方法完成一次自我救赎——也许只有「天真」才是唯一通道。

随便抽取书中几例：

（什么是摩梭族女子？）

如果我听别人说我是谁的老婆，我心里会特别不舒服，我不是他的，他也不是我的。我是我，他是他。

——周华山，《三个摩梭女子的故事》

（你为什么决定生小孩？）

有了孩子之后我就能和我母亲说，我可以比你做得更好。

——小谷忠典，《活了一百万次的猫》

（有人一意孤行怎么办？）

他不是孩子，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这是他的人生。

——罗万·迪肯，《如何死亡：西蒙的抉择》

（为什么不后悔？）

我试过了。

——沃纳·赫尔佐格，《会见戈尔巴乔夫》

（人和动物区别是什么？）

你把人类放在一个疯狂的位置，人类会做疯狂的事情。

——亚历克斯·吉布尼，《开往暗处的的士》

（什么是最精明的演出？）

最精明的演出，不是戴上面具表演，而是把脸变成一张面具。

——张赞波，《有一种静叫庄严》

（什么是有病？）

我们是残疾，但是我们并没有病。

——詹姆斯·莱布雷希 妮科尔·纽哈姆，《残疾营地》

（你觉得人生像什么？）

人的一生就如同一场雪，从天空飘落到地面，随后就开始漫长的蒸腾，之后还会再有雪飘落下来。

——冯雷，《雪落伊犁》

（什么是理想的送别？）

我走的时候，你要把我送到草海桥头才行，分别的时候还得哭一场，记住我的情。

——梁碧波，《三节草》

时间的迷宫

本书并非大众读物，有些艰涩难啃，翻阅过程会出现卡顿、迟疑、空白等状况，难以提供一撸到底的丝滑感。

书中章节不是单一线性逻辑，有些是横向展开，有些是纵向发展，有些页又勾连在一起，读者像是身处在时间之河的漩涡中心，想要破译它需要攒足体力和能量，相信有诚意的读者最终会有所得。

我们知道这种严肃设计不太可能会大卖，但在今天仍然有探索的价值和存在的必要。

下面为您提供一些书中小导引：

书中内页结构分割复杂多变，时间、空间、油墨、纸张多层折叠与穿插，像核聚变后的创伤之物，一册幸存者的灾难之思。

不合时宜空间的挪移，让硬币失去正反，在绝对正确的地方留有狐疑的目光，以极端的方式呈现一体多面，相互质询，相互抗辩又相互归属，每个角落都充满着既可疑又迷人的矛盾。

页面在翻动的过程中，数字和信息不断在和纸上更新加载，这种韵律完全由你的手来把控，暧昧、杂糅、搅动、纠缠。矛盾在这里形成了统一，是个令人不疲倦的迷宫，或者干脆就是个梦。

最后，容我们借用博尔赫斯的话来总结描述这本概念书的精神地图。

「时间有无数系列，背离的、汇合的和平行的时间织成一张不断增长、错综复杂的网。由互相靠拢、分歧、交错，或者永远互不干扰的时间织成的网络包含了所有的可能性。……假若我们知道什么是时间的话，那么，我相信，我们就会知道我们自己，因为我们是由时间做成的。造成我们的物质就是时间。」

「看着从来没见过的东西

听着从来没听过的声音

想着对美好未来的憧憬

都一个样」

—《都一样》地下婴儿乐队

购买方式

即使再聪明再强悍的人，能做到的事情也有一个限度。尽管他们是这个领域最好的设计师之一，深耕设计二十多年，但在样书向生产交接的过程也遇到了诸多限度，命运几次发出停止前进的指令，只要放弃就能摆脱困境，设计师、印厂、合作方都没有做这样的选择，甚至没有产生过放弃战斗的念头，一次又一次做着限度之外的战斗，在一场场壮丽的搏斗之后我们带回了猎物。这个猎物也是英雄，在恶战中也曾有过获胜的机会，最终我们都在与限制的斗争中收获了成长。

《片方·2023》年度纪录片概念书x小马哥＋橙子

尺寸：186x186mm

页数：542页

纸张：素棉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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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价：598

早鸟价：389元 （限量50本）

这本书一定是做给少数，又极为挑剔和专业的人，同时也是心烦的人，那些精神上还没有完全被招安的人，那些希望用炸药包去毁灭庸俗、腐朽和无聊的人。

《片方·2023》年度纪录片概念书x小马哥＋橙子

出品：Figure

联合出品：壹基金

出品人：张悦

总负责：曹彦红

校对：张帅 李佳音 刘睿睿

特邀顾问：张静琳

特邀推片人：丘文浩 崔玮

平面摄影：王笛

字体独家支持：汉仪字库

纸张独家赞助：晶品纸业

设计：小马哥＋橙子

《片方》像一个时间链接器，运转中汇聚了一些同频段的人，相当于在精神家园上的一次聚会。希望我们在书中认出彼此，在这艘「忒修斯之舟」上刻出自己的标记，从日落到日出，游荡在「赫拉克利特之河」，成为一个冒险家，对水波低语，让惯性的审美失效，去追逐那些「无用」但有趣的东西，尽量克服狭隘，去理解不同，尊重不可改变的他者，接受更广阔的世界。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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