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和杜甫最厉害的一首诗:杜甫写了一首诗
杜甫在天宝五年(公元742年)前后,到长安找工作,但是他想尽办法都没找着。有一次他跑去围观李白和别人饮酒,然后结合自己的遭遇,产生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想法。
于是,他当场就发了八段“弹幕”。把当时长安的八个“酒仙”,逐个点评了一番,这就是著名的《饮中八仙歌》。
《饮中八仙歌》这首诗本身章法奇特,运笔幽默、传神,因此有人称其为八仙之外的第九仙——诗仙。
在这首怪诗当中,身为杜甫“偶像”的李白,被他排到八个人的倒数第三。有人说这是因为杜甫非常重视李白,因为在这首诗中,只有李白一个人独占“四句”。
可是假如杜甫真的重视李白,为什么要把他安排在“倒三”,而不是“倒一”呢?这是一个事关本诗主旨,值得思考的有趣话题。
《饮中八仙歌》赏析《饮中八仙歌》——唐·杜甫
知章骑马似乘船,眼花落井水底眠。
汝阳三斗始朝天,道逢麹车口流涎,恨不移封向酒泉。
左相日兴费万钱,饮如长鲸吸百川,衔杯乐圣称世贤。
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苏晋长斋绣佛前,醉中往往爱逃禅。
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
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
张旭三杯草圣传,脱帽露顶王公前,挥毫落纸如云烟。
焦遂五斗方卓然,高谈雄辨惊四筵。
诗作意译:
贺知章喝高了,骑马就像是坐船。醉眼惺忪掉到了井底,还在呼呼睡大觉。
汝阳王李琎每一次去见唐玄宗,必须先喝足三升。路过载酒的车子还要流口水,恨不能把自己的封地迁到酒泉。
左相李适之,每当他兴致来了,一次饮酒要花一万钱。他喝起酒来就像海里的鲸一样,一口气吸干了一百条江河。简直豪横啊,豪横!
李白的朋友崔宗之是一个长得漂亮的小哥哥,他喜欢像“玉树”一样站着喝酒。他一边喝酒,一边像阮籍一样冲着老天翻白眼。
苏晋这个人就有点矛盾了,他平时修禅,并借修禅逃避世事。但是有时候他不想坐禅了,就跑去喝酒“逃禅”。
李白喝高了才思敏捷,一次能写一百篇诗。皇帝叫他都不上船。他说自己是“酒中仙”。
张旭和李白一样,不喝酒的张旭只是普通人。但是喝了三杯,他就变成了草圣。当着王公大臣的面把帽子脱了光着头顶,完全不讲礼节。但是他潇洒挥毫的时候,墨迹落到宣纸上,好似一阵云烟。
焦遂这家伙本来是一个“口吃”,平时讲话不利索。但是他的酒量特好,喝完五斗之后,就开始雄辩滔滔,语惊四座。也是一大牛人!
《饮中八仙歌》里面隐藏的真话八仙中的第一位贺子章是南方人,南人本来习惯坐船,但是到了北方只能骑马。喝了酒骑马的感觉就像坐船一样,感觉很爽。因此他掉到井底了,还能开心地入眠了。
别看这老头行为放纵、怪诞,其实这是因为他“少小离家”,思念家乡。长时间待在京里,有太多看不惯的人和事,心情不好,只能酒浇愁。
八仙中的第二位、第三位,都是李唐皇室的宗亲。
其中汝阳王的父亲李宪,是唐睿宗的长子,也是唐玄宗李隆基的大哥。本来当初应该由李宪继承皇位,但是“神龙之变”后,李基隆当上了皇帝,李宪就成了王爷。
所以汝阳王每一次见到李隆基,心里肯定是不爽的。于是,要见李隆基之前,先喝三斗再去。要是说错了什么话,就说是酒后戏言,不能当真。
不过,他喝完了三升,还怕自己没醉,路过酒车还要作出流口水的样子,好像恨不能把自己的封地都迁到“酒泉”去,其实也就是在演戏。
第三个左相是指李适之,同为宗室中人,他和李琎一样会演戏。李适之一度官至左相,后来却遭到李林逋排挤。
他为了避祸让贤,成天呆在家里扮酒鬼。喝得个鲸吸百川,那叫一个夸张。不过他装得这么好,最后还是被李林甫逼得服药自杀了。
第四个侍御史崔宗之,是李白的好友,李白夸他:“崔公生民秀,缅邈青云姿。”他有玉树临风般的秀美姿态,也有竹林七贤阮籍一样的傲骨。
崔宗之其实是没有喝醉的,那么为什么会说他是“酒仙”呢?主要是因为他喝酒和做人的姿态,的确是有一股“仙”气。
第五个是苏晋,也是一个少慧能文的才子。但是仕途不顺,后来被外放当了一名刺史。他曾经得胡僧传授一本经书,自己没事关门起来修禅,其实是为了避世。
但是,修禅的生活也是非常枯燥的,所以有时候他也会跑出来喝酒,以此来逃避禅课。然而,他并不是真地喜欢喝酒。
第六个就是李白,李白这个典故就不用多说了。他喜欢喝酒,因为酒可以激发他的诗才,并且他很傲气,“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喝成这样,还知道自己是“臣”,可见他是在装醉。
第七个是书圣张旭,三杯下肚就开写,故意脱帽拿头顶对着大臣。他喝酒一没喝醉,二不是为了避世。他就是和李白一样,借诗来助“书”兴,顺便蔑视一下权贵。他的字倒是写得真漂亮,所以别人看他傲慢,也只当他是喝高了。
焦遂是八人中唯一的“布衣”,他没有什么特别,平时就是一个结巴。他是八人中酒量第一的,李适之的“长鲸吸百川”只是比喻而已,焦遂是真能喝五斗,并且是唯一不会醉的人。
贺之章喝高了,走路不稳掉井里;李琎喝高了就想迁封地;李适之喝高了就说自己当“酒鬼”,是为了“让贤”;崔宗之喝高了就冲人翻白眼。
苏晋喝高了就不坐禅;李白喝高了就开始吹牛逼,自称“臣是酒中仙”;张旭喝高了就脱了帽子露出头顶,故意对王公大臣无礼。
只有焦遂不怕喝高,因为他多喝一点,讲话就利索三分,所以他才是真正的酒中仙。
和李白、张旭一样,他也是通过喝酒激发自己的口才。并且他不在官场,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完全没有必要借酒装疯。雄辩滔滔,讲得那叫一个爽!前面七个没法比。
结语李白为什么被排到“八仙”的倒数第三呢?那是因为这首诗是从八个人“敢于表达真实内心”的程度来排列的。
贺之章有心事,可是他什么都不说;汝阳王李琎、左相李适之有心事,可是他们什么都不敢说;崔宗之有心事,用眼神来说;苏晋有心事,用行动来说。
当当当当,到了我们最牛逼的三个“酒仙”了。李白是“假醉”,用醉话来说;张旭和崔宗之一样,是用行动,“露出头顶”来蔑视权贵。
但是不同的是,崔宗之“白眼”扫射的范围,到达的层级可能还不够。并且很可能是因为人长得太漂亮,所以“白眼”被人看成了青眼。于是张旭就排到了他的前面,成了“倒二”。
“倒一”的焦遂,很有可能是一名光棍。所以他想议论什么事,都不用“详醉”,更不用脱帽子了。一喝高了就“雄辩惊四壁”,还不知道他说了一些什么奇怪的言论呢。
所以这么一比,李白排“倒三”也就很合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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