缉魂张震剪光头(缉魂导演程伟豪)
《缉魂》海报。
由程伟豪执导,张震、张钧甯等主演的悬疑影片《缉魂》于1月15日上映,该片聚焦王氏富豪被害案,巨额遗产的背后隐藏着深不见底的欲望纠缠,真相难觅。
在程伟豪的导演履历表里,几乎都是悬疑、犯罪类型,其中2017年上映的《目击者之追凶》豆瓣评分高达8.2,成为近年评价最高的华语犯罪悬疑片之一, 正在上映的《缉魂》依旧是程伟豪擅长的悬疑题材。
有观众表示,1999年高考语文(全国卷)作文题目就是《假如记忆可以移植》,在22年后的今天,《缉魂》似乎给了这个命题一个精彩的答案。擅长拍摄悬疑犯罪题材的程伟豪,被问到会不会一直继续尝试这类脑洞题材,36岁的他笑着说自己还在寻找答案:“这个问题没有特定的答案,如果真的以我偶像李安导演为例,应该也会想尝试不同的类型,现在走过的每一步,我始终认为能拍电影就是幸福的。”
【创作】
用“记忆移植”故事探讨“生物伦理”
影片《缉魂》改编自科幻作家江波的中篇小说《移魂有术》,讲述了一个“记忆移植”的故事,原著中的主人公是一位精神病医生,影片中改为张震饰演的身患癌症的检察官梁文超,在调查一起离奇的伦理案件时,他面临职业与良心的双重束缚,从头到尾都凸显着人性的矛盾,并且探讨了科幻中的“生物伦理”。
这部“脑洞极大”的电影片尾出现的“谨以此片献给我的父母”,让人非常好奇,程伟豪笑说这部电影有些“公器私用”,也感谢投资方给他巨大的空间,允许这行字出现在银幕最尾。很早之前,他便想接触轻科幻题材的创作,直到读到小说《移魂有术》受到触动,开始动笔写这个故事,他觉得除了类型和结构,他更希望电影能够真正找到与观众共鸣的情感落点,他觉得落点是一种亲人间的爱,但困惑于爱到底是什么。
沉浸在创作中的程伟豪。
“另外一点,与我的家人有关。父亲得癌症到离开有四年的时间,这些日子我经历了自己的前三部电影,对于生老病死我一直非常想倾诉,《缉魂》剧本创作阶段,刚好我爸爸的人生走到了尽头,他癌症晚期那半年给我很大的冲击,让我真正去思考,人真正在距离死亡最近时候,真实的身体状态与心理状态是怎样的,病患本身与他们的家属也会产生极其不同的心理状态,这些想法与经历,最终都体现到了《缉魂》的角色上。”程伟豪父亲的离世很大程度上影响了他制作这部电影,在这期间,他看到自己妈妈这么多年来对爸爸的陪伴与照顾,开始思考生死伴随而来的牵挂,伴侣之间究竟可以为对方做到怎样的程度。《缉魂》中,检察官梁文超与做刑警的妻子阿爆时刻都在原则与欲望之间挣扎,妻子不舍丈夫离去这才背叛职业原则,丈夫也在最后做出了让人意想不到的选择,在剧情的推进中,电影的重点早已不是单纯的富豪被杀案,而是关于情感与欲望的“人文思考”。
程伟豪告诉新京报记者,虽然欧美也有一些类似于《黑镜》这样的影视作品探讨情感伦理,但自己想要在犯罪悬疑题材上加上东方软科幻的概念,或许这样可以更酷一点:“元素杂糅比较多后会存在一个担忧,什么都想讲,但有一环讲不清该怎么办,所以剧本创作阶段时就特别注意情感内核的走向。至少创作完之后,演员是很有兴趣想要演这些角色,他们是因为被角色情感戏份吸引,不管是东方、西方软科幻还是烧脑悬疑反转,最终都会被收拢起来回到人性这一块,后期的我就没有太多顾忌,只希望让观众在破案过程中有脑洞大开的感觉。”
【选角】
选张震的理由很“肤浅”,因为他太帅
幸运的是,《缉魂》的两位男女主角,张震、张钧甯都是程伟豪的首选。2018年底,他抱着碰运气的心态把剧本给张震看,张震对这个影片很有兴趣。谈起为什么是找张震来演,程伟豪直接用“肤浅”二字形容自己:“哈哈,我就是很肤浅,我这么说确实是因为张震太帅了,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睛会说话,在写剧本的最开始就一直想着他,以他为角色来进行创作,这个角色也需要他。在第一次碰面后我跟他介绍了梁文超在癌症末期的身体状态,丑话说在前面,需要瘦20斤,也要剃光头,他没有犹豫,二话不说就接受了这个挑战。”
在程伟豪眼中,张震是个非常敬业的演员,与他相似能够做出形象改变的还有张钧甯。程伟豪看过不少张钧甯在古装戏里的表演,总觉得她的银幕形象多数外表柔弱,但内心质感却非常坚毅,这与刑警阿爆这个角色非常符合。“我当时跟她说好像从来没看你在银幕荧屏上有过短发,她也没有多想就答应剪短发,我们很幸运,与这两位特别合适的演员达成了共识。”>>> 张钧甯:我不能错过《缉魂》,为了演好警察真的去抓毒贩丨揭秘
《缉魂》剧照。
最让程伟豪感动的是大家愿意为《缉魂》这个项目花足够多的时间,无论是前期读本还是探讨角色,整个剧组都一一做足了功课,拍摄期间就发现大家沟通出来的情绪与状态非常自然,所有人都在顺利的创作过程中过足了瘾。“执行的细节尽管复杂,表演、视觉、道具,每天都要面临非常多的问题,很坦白地讲,拍摄《缉魂》对我来说是辛苦跟不开心占多数。不仅是它跟自己关系太切身了,我也在不断进行自我反思,虽然痛苦,但我内心还是开心的。”
【幕后】
设置反转点令导演非常焦虑
张震曾告诉新京报记者,这次自己演得比较好的原因是出自于电影剧作的扎实,成熟的剧本会给演员带来极大的创作安全感。《缉魂》的剧本并不是一蹴而就,整个剧本的创作长达两年半。2016年程伟豪开始进行剧本创作,直到2018年年底才给张震看了第一稿,2019年下半年进行筹拍,2020年1月完成拍摄。程伟豪坦言整个创作并非一帆风顺,在构建反转的剧作创作中就充满了纠结与痛苦,也给了他很长的沮丧期:“例如设定反转点,若不能理所应当进行反转会令我非常焦虑,剧情发展之前需要铺垫到多少,故事推进到一定程度要让观众觉得有迹可循,到了具体时间点观众需要有怎样的反应,这些悬疑反转点的构建会时常卡住人的思想,一旦捋顺了可以很快做出来,不过那时你回过头来,已经过去了一两年(笑)。”>>>张震:为《缉魂》剃光头,没什么可抱怨的丨揭秘
《缉魂》剧照。
跟原著小说作者江波学了不少科学知识
在对小说《移魂有术》的改编上,《缉魂》也算是大刀阔斧,电影大概有百分之五六十与小说相似,其他的比例完全是程伟豪自己创作出来的。例如《移魂有术》本身的故事里没有警察,但《缉魂》则着重于侦探破案的过程,改编度颇大。
程伟豪表示,小说原著最重要的是给电影提供了RNA粉末之类的科学基础,即是RNA以制作粉末的方式把人类的认知和意识保留下来,在这个基础上增加东方世界对灵魂的观点:“因为我一直想要拍类似于《黑镜》一样的电影,刚好资方朋友推荐了《移魂有术》,在拍摄过程中我也去上海找了很多次作者江波,小说中RNA技术是没有用在癌症上的,类似于这些改动我需要反复和他做确认,跟着他也学了不少科学知识,譬如说神经元的概念,人的神经就像是一个园艺花圃,会经过不同的修剪,这些科学课对电影的设定帮助很大。”
最任性的决定——顺着拍
“导演就是个贪心的生物,拍摄的过程里,张震和张钧甯其实很快就会到达你想要的状态,即使拍完了你还是会不满足,会想再多一点尝试,再加上他们两人也有‘被虐’ 的性格,也会想换个方式试试看,再拍一条来共同寻找另一种可能。”《缉魂》全片戏份顺畅,在幕后拍摄也基本没有太多NG,但很多戏份会用不同程度的表演来选择最合适的镜头,例如张震与张钧甯的对峙戏就采用了比较收敛的版本,情绪更加戳中观众内心。后来重新复盘这次拍摄,程伟豪说关键是这次拍摄预算多了一些,做了一个任性的决定顺着剧情拍,这样演员就能真正照着角色情绪一步步走:“通常电影都是跳着拍的,可能开始就拍最后的戏,拍完刚认识的两个人就拍到他们最后的镜头,但我发现这次顺着拍对演员酝酿情绪非常有帮助,当他们走到戏剧情绪点的时候,已经真实体验过之前经历的事情,能更真实、快速地酝酿出剧情需要的情绪。”
《缉魂》剧照。
执行拍摄科技感的画面才是真正烧脑的地方
要问程伟豪拍摄与创作哪个最痛苦,他无疑会选择前者。《缉魂》的故事背景定在近未来,成本的增加让程伟豪有空间去打造一座赛博气息浓厚的城市,阴郁的天空、高科技的楼宇建筑,这个架空的世界也提供了“人脑复制”技术存在的合理性。例如在电子产品上做了可信的技术推测,台式电脑的曲面屏、办案使用的平板电脑、门禁是语音助手,这些都是10年内可以预见的地步。尽管近未来的设定看上去似乎是“创作者说了算”,但程伟豪最在乎的是观众看到能得到的信服感,并且在观看的基础上会有些娱乐性:“我很怕自己过度地在视觉美学方面设计,很难让观众觉得信服,近未来世界的每一个环节,都需要每一部门去搜索,有很多东西要去确定,比如那时候语音智能会发展到哪种状态,讲Open Door是否可以真的开门,在执行拍摄这些科技感的画面时才是真正烧脑的地方。”
新京报记者 周慧晓婉
编辑 黄嘉龄 校对 卢茜
来源: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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