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解一二九运动（揭秘一二九运动）

我是棠棣，一枚历史爱好者。欢迎大家【关注】我，一起谈古论今，纵论天下大势。君子一世，为学、交友而已！

一二·九运动以12月9日为标志，实际上这一天的斗争只是个开端。这天的斗争分为城外和城内两部分。

1、进城的努力

在城外，由于学生12月9日上街游行的消息，被冀察当局侦知。他们采取了严密防范措施：

9日清晨4时半，北平各主要大中学校门口都布置了特别的卫兵站岗；学校当局奉命派人看守校门，阻止学生外出；几乎全部警察、宪兵和二十九军大刀队都调动上街，把守各主要交叉路口；摩托车上的军警架起了机关枪；中断了主要的公共汽车和电车路线；关闭了各个城门；整个北平城处于紧急戒严状态。

但是，所有这些，关不住学生的爱国热情，吓不倒学生抗日救国的勇气。

12月8日深夜，在燕京大学，学生会干部刚忙完第二天游行的准备工作，就获悉租来送学生进城的校车已全部开到城里去。显然，这是反动当局破坏这次行动的第一个措施。怎么办？

学生会当机立断，决不退缩，决定明天徒步进城。

当时的道路，从燕京大学到西直门有十六华里。步行这段路，对大多数从小就娇生惯养的燕大学生来说，还是第一次。但学生们认为这算不了什么，“天寒、地冻、路远…什么也阻挡不了我们”。

为了按时与西直门内东北大学的队伍汇合，9日天刚蒙蒙亮，学生们就到大操场上集合，很快达到五百多人，超过了学生会预料的人数。任总领队的陈翰伯，登上一张方桌，发表了十五分钟鼓动性演说，队伍就从南校门出发。

学生一出校门，就遇上了大批警察。总领队立即上前和一个巡长模样的人交涉，讲明道理，晓以大义，让他们不要妄加阻拦。巡长则说这是奉上级命令，要学生们退回学校。

总领队一声怒吼，指挥大队冲过警察，走上公路，迅速前进。

队伍来到西直门外的高梁桥，桥上密密麻麻地站满了警察，他们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杀气腾腾。学生们斗志昂扬，没有人退缩，勇敢地走近桥头，向全副武装的警察高呼“让路”！

在对峙中，清华大学的学生队伍赶到，与燕大队伍汇合。

清华学生是早7时在操场集合的，原来租的汽车也被扣，学生们说：“那我们就走，腿没有被扣呀。”

他们冲出校门，因为道路已被警察封堵，便越野行进。纠察队大多是女同学，他们大声招呼着队伍，飒爽英姿，平时的娇态半点也没有。一些平时有脚气病怕多走路会脚肿的和有心脏病的学生，也积极地跑进了队伍。

两校队伍汇合后，学生士气大振，站在桥头的龚维航挥手一声高喊“冲啊”！学生们蜂拥而上，顿时冲得警察溃不成军，狼狈地散落在桥的两头。

可是，西直门紧紧地关闭着，城门内外和城楼上站满了武装军警，如临大敌。

学生代表上前交涉，要求开城门，得到的回答是：

“你们的爱国热忱我们同情。至于开城呢，我们也没有那么大的权力。上面没命令来，我们是不能开的。”

这一天，朔风凛冽，滴水成冰，天气特别冷。寒风吹打在学生脸上，好似针刺。每个人的耳朵都冻红了，鼻子麻木了，鼻水流到嘴唇上还未觉得；脚也冻僵了，大家不停地踏着步。

但是，冷冻，冻不住学生沸腾的热血；寒风，吹不凉学生救亡的心。

两校学生领导人协商决定，留部分同学在原地斗争，向周围的群众进行宣传，其余大队人马沿城根南进，从别的城门入城。

学生来到阜成门，城门也关闭着，并有军警把守。同学们斗争了一刻钟，没法冲进去，只得继续往南走。广安门、西便门都这样，只得折回，重新回到西直门。

这时，传来了城内学生请愿队伍遭到军警镇压的消息，同学们义愤填膺，就在西直门外召开了群众大会。大家轮流站在一座高土墩上，发表演讲。演讲者手拿大喇叭筒，有的控诉日军在东北的暴行，有的指责国民党不抵抗，口号声震天动地，继续了数小时。这既是一次自我教育的盛会，又是一次向市民宣传的动员会，在西郊市镇和农村中，发生了很大的影响。

下午4点钟，同学的情绪越来越激奋，可气温却更加寒冷了。四个学校的代表会议协商，决定在天黑前编队返校，推定一位清华女生，代表四校学生会发表总结性讲话。

学生们的行动得到了老师们的同情和支持，在饥饿和寒冷中斗争了一天的学生返校时，燕京大学曾派政治系英国人毕文、经济系美国人万国鼐（女）和社会系的雷洁琼三位教师，送来一卡车馒头，对学生进行慰问，并劝身体不好的学生和女生上车返校。

2、东北大学学生的孤军奋进

12月9日，这一天的主战场在北平城内。由于燕大和清华的队伍被阻于城外，东北大学成了运动的主力军。

东北大学原是东北最大的国立大学，由东北最高军政长官、全国海陆空军副总司令张学良亲任校长。“九一八”后，该校师生含怨忍辱，撤入关内，在北平复校，校址分散在西直门内和广安门内两处。

由于他们是日本侵略的直接受害者，国破家亡，背井离乡，抗日情绪十分高涨。

早在“九一八”后不久，东大不少学生响应中国共产党的号召，回东北参加抗日义勇军，进行武装抗日斗争。1933一1934年，义勇军失败，有的学生英勇牺牲，有的学生如宋黎、张金辉等重新回到北平复学，东大地下党组织得以恢复，宋黎担任支部书记，负责领导学生抗日救亡运动。

此时张学良正在西北“剿共”，无暇顾及校务，在北平的学校当局，忠实执行南京政府指示，严厉压制学生运动，所以北平市学联建立时，东大学生会还未成立，只有一个三十余人的秘密组织“救亡会”。

12月9日上午8时，上课的铃声响后，大多数学生不是走向教室，而是走向礼堂。东大历史上第一次学生自己组织的全体学生大会召开了。校门虽已被军警封锁，但学生纠察队也在站岗，准备迎接清华、燕大同学前来汇合。

大会宣布市学联关于和平请愿的决定后，同学们群情振奋，一致拥护，当场推举宋黎为东大请愿队伍的总指挥。

宋随即向同学们作了简短的动员：

东北沦亡，多少同胞无家可归，目前华北垂危，我们已无法安心读书，当务之急是动员全国人民进行抗日！

这时，交通员骑车前来报告：“西直门关了，清华、燕京的同学不能进城了。”

于是，东大只好孤军行动。他们四人一排，手挽着手，女同学安排在队伍中间，人数有300多人，全校女同学都参加。他们像汹涌的潮水冲开了校门口军警的阻拦，涌上街头；原拟向东，由于新街口一带已被军警封锁，遂折向南，从北沟沿转到西四北大街。

3、新华门请愿

这时迎面传来欢呼声，北平大学法学院20多名学生加入他们队伍。因为该校校门上了锁，且被军警包围，大队学生出不来，这些学生是跳墙出来的。在斗争中相会，大家感到无比亲热。

队伍来到西四牌楼，二三百名武装军警拦住了去路。学生们一边呼喊口号：“欢迎抗日军警！”“我们都是中国人啊！”“打倒日本帝国主义的走狗！”一边迈着坚定的步伐前进。在相距十几步时，学生们齐声呐喊：“冲！冲过去。”向军警横队冲去，军警向学生挥起棍棒、大刀、皮鞭，惨案发生了。一个学生被打倒在地，接着又倒下许多人。

女同学大多数倒了。于是，军警的皮鞭、大刀、皮鞋都一起在这些跌倒的同学身上发泄。几位女同学，当场被打成重伤。八名同学被捕。当一位同学被捕时，关山复立即掏出口袋中的石灰包向军警脸上打去。他们迷了眼，才撒开手。

学生们怒吼着，雄狮般地冲过封锁线。队伍重新集合起来前进，经过西单时，又遭军警袭击。队伍数次被打散，最后聚集在西长安街上，直达新华门。

这天学联负责人的分工是：

彭涛掌握全面情况，黄敬随队相机引导，孙敬文负责交通联络，郭明秋、姚依林主持地下指挥部。

清晨，郭、姚以饮茶为名，将指挥部设在西单亚非咖啡馆。彭涛还把孙荪荃和张申府请来指导。骑自行车的交通员跟随游行队伍走，把情况告诉他们，再把他们的意见带到队伍中去。当队伍走到西单时，他们四人又分成两组，孙、张径直到东单女青年会等候，郭、姚则随队而行，计划到东单汇合。在西单的搏斗中，郭、姚也挨了军警的皮鞭、棍棒和枪托的打。

新华门前，聚集着中国大学、师范大学、女一中、女二中、艺文中学、东北中山中学等校的学生。他们都是集体或零散地冲破军警及校方的封锁阻拦后来到这里的。东大及平大法学院的学生到达后，请愿的学生已达2000多人。“打倒日本帝国主义！”“反对华北自治”等口号声，像一声声惊雷响彻故都上空。

当时中南海内的居仁堂，是国民党华北最高当局——国民党军事委员会北平分会代委员长何应钦办公的地方。

几天前，日本雇佣的汉奸、地痞、流氓组成的“华北民众自治会”500多人，打着“华北自治”旗号来请愿时，他们热情接待；可是今天，面对满腔热血的爱国青年，他们却如临大敌。新华门紧闭，前廊排列着手持刀枪的武装士兵，摩托车上架着机枪，一派杀气腾腾景象！

反动当局的倒行逆施，激起学生们无比义愤。

游行前确定由燕京大学和清华大学的代表负责准备请愿书和向当局交涉。现在他们被阻于西直门外，大家只好在新华门前临时推选出董毓华（中国大学）、宋黎（东北大学）、陈泽云和敖白枫（师范大学）等几位代表，拟出六项请愿要求：

(一)反对华北特殊化和伪自治运动！

(二)反对中日秘密外交，公布对日交涉经过！

(三)保障人民言论、出版、集会、结社之自由！

(四)停止内战，一致对外！

(五)停止一切非法拘捕！

(六)释放被捕学生！

何应钦避居西山，拒不接见学生代表。学生们等了一二个小时，他才派少将参谋侯成出来应付。

侯站在桌子上，答应转达学生提出的条件，并大放厥词地说：

“你们要求停止内战，没有问题么。中国根本没有内战，只有剿共。”

他强调要继续“剿共”，他攻击学生的请愿行动，要求学生“谅解”政府的困难，好好地“读书救国”。同学们要他下令打开西直门，让清华、燕京等校同学进城，他断然拒绝；他同意释放30名被捕学生，但以立即解散请愿队伍为条件。

侯成的答复激起同学们极大的愤慨。代表们紧急磋商后决定，改请愿为示威，以进一步表达人民的抗日愿望。由于东北大学参加的人数较多，大家临时推选宋黎为游行队伍总指挥。

队伍整理后，决定先去西直门接应清华、燕京的同学。在刺骨寒风中长时间等待而冻得半僵的同学们，又活跃起来。

东北大学的队伍打头。几名中外记者如《北平晨报》的刘尊棋，美国记者、燕京大学教师埃德加·斯诺及其夫人海伦·福斯特和合众社记者麦克·费希尔等，与打着东北大学校旗的同学手挽着手，走在第一排。

还有四五名外国记者，包括美联社的吉米·怀特、《芝加哥每日新闻》的弗兰克·斯马瑟斯和英国《泰晤士报》的C.M.麦克唐纳德等紧跟着队伍前进。

这些外国记者都是斯诺夫妇事前发动来“现场采访”的。斯诺夫妇在行动前夕，从组织者手中得到了学生所提的“要求”，连夜译成英文，“以便第二天供外国报纸发表”。

“一二·九”这天，当他“第一次看到大批中国知识青年表现出来的政治勇气，…成千上万身穿蓝色制服的青年学生不把警察放在眼里，不听他们保守的父母的劝阻，高歌阔步向紫禁城迈进”时，他们也“感到振奋”，并“为能和游行组织者站在一起感到自豪”，毅然参加了示威。海伦特别激动，她不时地领着喊“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打倒法西斯”的口号，沿途还不断地向小贩买东西给学生吃，充分表达了美国人民对中国人民的战斗友谊。

4、沿途唤醒更多学生的加入

队伍庄严地行进在西长安街上，愤怒的群众如潮涌，如铁流，其声势之浩大，超过了“五四”运动。

队伍到西单牌楼时，遇到八九十名军警和大刀队阻拦。学生们高喊“中国人不打中国人”、“弟兄们枪口对外，一致抗日”口号，加快脚步冲上前去。大刀像树林一般竖立起来，在空中晃动。斯诺夫妇一只手挽住举红旗的学生，一只手臂高高举起，遮住学生的头。

在一片明晃晃的大刀下，激动的人流很快跑了过去。但是，后面的学生还是遭到了军警的袭击。学生们以惊人的勇气，面对毒打毫不退缩，有些同学还心平气和地对警察进行说理斗争，并把宣传材料塞进他们的口袋。不少军警为之动容，暗示同情，把学生放过。

队伍走过西单，各校代表进行协商，他们认为西直门关闭着，到那儿去接应燕京、清华同学进城的希望不大，于是决定改道走沿途学校较多的路线，以便一路上不断动员群众，扩大队伍，最后到天安门广场召开群众大会。于是，派宣传员打先锋，事先到沿途大中学校去联络，第一个目标就是辅仁大学。游行示威队伍到护国寺大街便向东走去。

原是修道院的辅仁大学，是一座纪律森严的教会大学。校内宗教色彩浓重，政治空气沉闷，大多数学生埋头书本，两耳不闻窗外事。这天，神父模样的教授在讲神学课，学生每人捧着一本圣经。

宣传队员闯入该校大声说：国家都要亡了，你们还有心读书吗？与此同时，校外游行队伍的口号声也响彻校园。进步学生坐不住了，一下子出来约200多人，其中还有几名外籍学生，也加入了示威行列。接着队伍经过几所中学，游行队伍又增加了几百名生力军。

队伍来到沙滩时，北京大学有的学生在上课，有的在图书馆看书。红楼的大门紧紧关闭，大批军警把守着校门和围墙。

宣传队员进入校门后高呼：“北大起来！”“北大，恢复‘五四’光荣传统！”大队人马在校门外高呼口号遥相呼应。这救亡的呼声，震撼人心，催人奋起。北大地下党团组织立即动员学生参加游行，并派人敲钟。同学们听到战友的呼喊和钟声，纷纷走出教室、宿舍、实验室和图书馆，集合到红楼前，刘居英、吴承明等同学撕开两条床单，撑上竹竿，当作旗帜，写上“北京大学”，走在队伍前头。一支200多人的队伍，汇入了抗日救国大示威的洪流。

这时，附近的中法大学、两吉中学、孔德中学等几所学校的部分学生也闻讯赶来，使参加游行的人数达到3000多人，20几所学校。除上面提到的学校外，还有平大法商学院、平大医学院、弘达学院、志成中学、成城中学、镜湖中学、汇文中学、河北高中、十七中学、竞存中学、精业中学等。有些学生分散冲出学校后，没有旗帜，就到商店买布，临时做成旗帜，以便三五成群的同学集合到本校的旗帜下参加游行。

游行计划虽然多次被打乱，但游行队伍一直保持着良好的组织和纪律。学生领袖们走在队伍最前列，骑自行车的交通员及时地将学联指挥部的决定传达到斗争现场，并把现场斗争情况报告给运动的领导者。纠察队员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动向。

队伍中一大半是中学生，其中不少是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他们表现得最活跃。

队伍来到繁华街道时，一些店主、店员和顾客走出店堂，站在路旁鼓掌，拿传单看。有的市民群众还尾随学生队伍前进。

5、激战王府井

时近下午4点，消息传遍北京全城，人流从四面八方涌来，游行队伍到北平最繁华的商业中心王府井时，人数已达4000余人。

铁流继续往南，吓坏了日本帝国主义和国民党反动派。他们害怕游行队伍出王府井南口后，冲击东交民巷的日本大使馆。

于是，在东交民巷的大批日本兵出动，沿街架起机枪。反动当局气急败坏地调来大批军警，在王府井南口布置了一道严密的封锁线。头带钢盔、手拿水枪的消防队员与消防车横列在街口中间；两旁人行道上站满了军警，手持大刀、木棍等凶器，他们完全堵死了去路，虎视眈眈地监视着游行队伍的行动。

学生们对这些对外屈膝妥协、对人民却如狼似虎的武装军警怒不可遏。他们手挽着手，高呼口号，挺胸前进。走在队伍最前面的学生领袖们压住胸中的怒火，平静地举起双臂上前交涉，请求军警们不要阻挡游行队伍前进。

他们对军警说：“我们都是中国人，不要把枪口对准你们的同胞，帮助我们救国，去打日本侵略者！”

他们边喊边走，没有停止脚步，以使后面的队伍不散乱。

但是，残暴的军警突然将水龙头对准游行队伍，水柱像射到最前列同学的脸上、身上。学生们穿的棉袍顿时变成了冰袍。但是，同学们依然紧挽着手臂顽强地抵抗着。水流到地面上立即结成冰，学生们滑倒了又爬起来。与此同时，手拿武器的军警从队伍两侧包抄过来，袭击学生。同学们忍无可忍，被迫还击。有一个大胆的交通队员骑着自行车向一个握着水龙头的警察冲去，在水龙头被迫偏斜几秒钟时，该队员伸手去夺喷嘴。附近几个警察急忙惊慌地过来，把他从自行车上拽下来，然后在他的身上发泄暴行，幸被两位外国记者抢救，才使这个学生免遭厄运。

这个交通队员的行动启示了人们。东北大学的数十名同学，英勇地夺过水龙头，朝军警反射过去。同学们与军警搏斗起来。一时间，军警的打骂声，同学们的怒吼声和市民群众的抗议声混成一片。前面的同学被击倒，后面的同学又冲上去。他们高呼口号，互相激励，救护伤员，受伤的同学倒下了，又爬起来跟上队伍…但是，赤手空拳的青年学生毕竟敌不过全副武装的军警。

同学们几次冲击都未成功，队伍终于被打散了。不少学生负了伤。有的学生被几个警察按在地上乱打乱踢，造成重伤，其惨状目不忍睹。王府井顿时成为恐怖世界。东北大学的林锋被打断了鼻梁骨，佟云背上挨了一刺刀，女二中的毛真胳膊被砍得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当场有30多名受伤的学生被送进医院。队伍被打散后，学生们向四面跑动，有的进入小胡同，军警还追逐他们，又有一些学生被打伤，不少人被逮捕。

5、罢课宣言和宣传大纲的发布

队伍后边的学生被迫退入帅府胡同的协和医院门前，黄敬见队伍如此混乱，易遭更大的打击，就主动出来整顿。

他从人群中站出来，站在协和医院门前台阶上发表演讲：

“我们不但要看到穷凶极恶的日本帝国主义，还要看到为虎作伥的清道夫（指国民党反动当局和镇压学生的军、警、宪、特)…”

他的讲话慷慨激昂，队伍又重新集结起来。

为了保存力量，指挥部立即布置撤退，通知同学们到北大三院集合！王府井平静下来了，马路两旁、店铺门口围观的群众却久久不愿离去。他们在愤怒，在叹息，在思考。寒风依然夹着泥沙漫天呼啸。在激战过的街道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晶莹中凝结着爱国青年的斑斑血迹。

学生们汇集北大三院后，各校代表商讨下一步行动，最后由宋黎、黄敬向情绪激动的同学们讲话。

黄敬说：

“汉奸亲日派的大刀、皮鞭、水龙带吓不倒我们！我们回去组织全市的学生罢课、工人罢工、商人罢市，再来一次规模更大的游行示威！我们不允许汉奸亲日派用任何名义，把神圣的祖国一片一片地出卖给日本帝国主义！”

当场决定：明天全市各校一律罢课，要求严惩镇压学生运动的肇事者。当夜，北平学联发表了《北平学生罢课宣言》。

宣言表示：

“我们拒绝欺骗的等待。我们粉碎一切依赖的梦呓。我们认定解救中华民族危亡的只有民众自己。中华民族的前途只有争取自由解放的民族革命战争”，我们要“唤起全国民众认识华北以及整个中国的危机，反对侵略与出卖，要他们了解能解救中华民族危亡的，只有我们自己。”

第二天，北平学生联合会又散发了《宣传大纲》，指出：

“目前形势紧急，掀起了每一个青年抗争的狂潮，然而狂热代替不了救亡，流涕换不来生存，中华民族唯一的出路，只有在正确的认识与行动中来执行历史的任务”；“然而这种重大的任务，绝非学生群众所能单独取胜的。所以为了我们伟大的前途，我们必须联合全国民众结成统一革命战线，武装全国民众来扩大民族解放战争”，“联合世界上以平等待我之国家建立统一战线”。

从这两个文件看，北平学联正是根据中国共产党制定的路线和政策引导学生运动深入发展。

事实上，“一二·九”后，北平学联一方面秘密布置准备第二次大示威，一方面派燕京的陈翰伯、清华的陈元和韦毓梅等到上海，清华的陈其五到南京、武汉等地活动，以使北平点燃的火炬，迅速燎原，形成全国规模的抗日救亡运动。

（正文完）

如果有其他关于历史领域的话题或观点可以【关注】我私聊，也可以在下方评论区留言，第一时间回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