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晚为什么这么出名(春晚造星史)
来源 | 毒眸
作者 | 张锐 龙承菲
编辑 | 吴燕雨
“难忘今宵,难忘今宵,无论天涯与海角……”从李谷一在春晚唱起这首《难忘今宵》至今,这首歌的歌声已即将连续在春晚唱响第36个年头。1984年的第二届春晚,首次登上春晚的李谷一演唱了这首《难忘今宵》,迅速成为当时最火的明星。在那个年代,登上春晚的新面孔,必定会在第二天——农历新年的第一天,成为全国人民津津乐道的宠儿,上演“一夜爆红”的神话。春晚造星的成绩单,从费翔、毛阿敏、宋祖英到凤凰传奇、王铮亮;从陈佩斯、赵丽蓉到赵本山、宋丹丹、小沈阳;就连主持人朱军、周涛、董卿等都成了全民偶像。然而现在,如果一个苦苦寻求机会出头的草根还在期待登上这个观看人数最多、影响最大的舞台而爆红,恐怕他是多半不能如愿了——春晚,依然是那个星光熠熠的舞台,只不过,它已经很久没能制造出爆红的明星。最后一个由春晚“捧红”的真正意义上的国民明星,是十年前爆红的小沈阳。此后的春晚,面对花样翻新的娱乐节目竞争、移动互联网创造的娱乐环境分流注意力,已经无法单靠一台晚会制造一个如费翔般的时代巨星,取而代之的,是需要依靠朱一龙、TFBOYS等流量明星吸引年轻人,试图跟上这个瞬息万变的娱乐时代。很难准确地说春晚从哪年开始变成了流量鲜肉们的集会,但此后的每一年似乎都在刷新着“流量之最”。今年春晚的节目单中,更是出现了Angelababy、迪丽热巴、李易峰、张艺兴等话题人物,及2018年最炙手可热的朱一龙、白宇、邓伦等。吸引观众的不再是那些熟悉的春晚老面孔,尽管他们依然会登上春晚,但影响力已不复往日,更逞论下一代的新人从春晚重新起步,进而火遍全国了。已经37岁的春晚,似乎失去了“造星”能力。在下个十年,它将走向何处?“费翔”们的造梦工厂“昨天虽已消逝,分别难相逢,怎能忘记你的一片深情”……经历了长达三年的舆论批判后,顶着“靡靡之音”“消磨斗志”“禁歌”舆论、39岁的李谷一在1983年的第一届春晚上正式演唱了这首《乡恋》。当时的导演、被誉为“春晚鼻祖”的黄一鹤回忆说:“当时接线员端了一盘子观众的电话点播条给我,我一看几乎全是《乡恋》。”
1983年李谷一的《乡恋》
由于是临时决定演唱,连《乡恋》的伴奏带都是一个央视的技术人员临时从家里拿来的。除了《乡恋》,李谷一还演唱了《拜年歌》《春之歌》等6首歌,一人在春晚独唱7首歌的记录至今无人能打破。
第二天,李谷一在全国范围内家喻户晓,她也由此成为第一位真正意义上的春晚明星。春晚之后,不仅《乡恋》解禁,被誉为“改革开放后的第一首流行歌曲”,李谷一也摆脱掉“黄色歌女”的身份,成为和台湾邓丽君齐名的“李丽君”。
第一届春晚并未精确安排结束的时间,当零点来临,姜昆、马季等四人仓促地撞响了新年的钟声。那时的他们或许不会意识到,他们撞响了中国历史上长达十几年的造星运动。
两个月后,在第十一次广播电视会议上,“电视”一词被首次提及,“四级办电视”的政策出台。1985年,市级电视台已经覆盖了172个市、县,而1982年还不足20个;电视发射台和转播台则从2469个增加到12159个。
第二年,在被后来誉为“史上最成功”的1984年春晚上,30岁的陈佩斯和朱时茂共同完成了第一部喜剧小品《吃面条》,人们记住了这个一边喊着“你着什么急”,一边端着空碗吃面条的光头“小人物”。此后,两人又完成了10次春晚作品:《卖羊肉串》《主角与配角》《警察与小偷》《王爷与邮差》等小品成了春晚永恒的经典。而陈朱二人,也成为了第一代“小品之王”。
陈佩斯在春晚舞台大放异彩的那一年,比他小三岁的赵本山因在辽宁第一届农村小戏调演上表演《摔三弦》而小有名气。两年后,赵本山和潘长江合作了《瞎子观灯》,当时的他在等待一个爆红的机会。他并不知道,这个机会还需要等待六年。
在赵本山向着春晚舞台艰难前进的六年间,春晚舞台已经逐渐成长为一个文化符号,央视前台长杨伟光曾说:“80年代,大家都认为春晚好看,把吃饺子、放鞭炮、看晚会当成了民俗……”
被认为“好看”的80年代的春晚成为了全民关注的娱乐产品,它开始输出一个又一个“明星”:香港歌手张明敏、叶丽仪、汪明荃,台湾歌手潘安邦等,都是借助春晚的舞台为内地观众所熟知;而内地歌手董文华、蒋大为、毛阿敏、韦唯,喜剧演员马季、侯耀文、赵丽蓉、牛群、冯巩等,这些家喻户晓的“熟”面孔,也都在春晚舞台上烧起了职业生涯中的第一把“火”。
依靠春晚一夜爆红最具代表性的人物,毫无疑问是费翔了。1987年,一个留着爆炸头、身穿红西服和喇叭裤的台湾男歌手,演唱了《冬天里的一把火》《故乡的云》。他的造型迅速引领了此后一年的时尚风潮,歌曲和舞步也在全国范围内被反复模仿。
两年后,费翔在12个城市举办了65场演唱会,当时的中央新闻电影制片厂甚至专门拍摄了《费翔和他的歌》纪录电影;数据显示,他的5张专辑销量达两千万;央视大楼更是堆满了几大麻袋来自全国年轻女孩的“交友信”。巧合的是,当年大兴安岭烧了一场大火,有老百姓开玩笑说“大兴安岭的火就是费翔烧起来的”。
费翔成名四年后,已经在沈阳演出了几百场小品的赵本山等来了春晚的眷顾。在1990年第8届春晚上,已经33岁的赵本山以小品《相亲》宣告属于他的春晚时代来临,“傻样儿”成了赵本山创造的第一句春晚流行语。2000年之后,随着陈佩斯告别春晚、赵丽蓉病逝,赵本山凭借“白云黑土系列”“忽悠系列”等作品成为春晚名副其实的“小品之王”,无人能出其右。
1990年赵本山的小品《相亲》
这期间,那个头戴老汉帽、一身农民装,跟盲人学艺出道的“本山大叔”,不仅一手创办了“全国文化企业三十强”本山传媒,更是将他钟爱的东北二人转文化借助春晚推向了全国。
赵本山爆红的1990年,春晚已经不再仅仅是一台晚会,而是全国人民除夕必备的精神食粮、一年中最受关注的娱乐产品。那年春晚,时任主席江泽民、总理李鹏在零点时分还亲自到现场送来新春祝福。在娱乐活动匮乏、精神消费不足的年代,春晚顺利成章地占据了除夕之夜最多的时间。
进入90年代的春晚,造星影响力继续扩大:从宋祖英、潘美辰、郁钧剑到毛宁、杨钰莹,从黄宏、宋丹丹、巩汉林到郭达、蔡明、潘长江,这些当时最红的面孔均是在春晚变成了“国民偶像”。同时,《我想有个家》《涛声依旧》《说句心里话》《辣妹子》等当年的流行歌曲也无不是借助春晚变得家喻户晓。
不仅如此,更多的港台明星也加入春晚的阵营,从谭咏麟、成龙、到刘德华、张雨生,再到孟庭苇、叶倩文、范晓萱,无论是老牌明星、还是当红偶像,都通过春晚为自己的人气加了一把火。
1997年,央视演播大厅正式投入建设,一年后开始作为春晚的录制场地,半弧形的舞台为表现更加宏大的场面提供了可能,其规模已经和15年前只能容纳300人的大厅不可同日而语。一年后,那英和王菲两位天后在春晚唱起《相约一九九八》,毫不夸张的说,“最红偶像出春晚”这句话已经是当时的社会共识了。
《相约一九九八》
1999年,陈红与蔡国庆、江涛、张迈一起演唱了《常回家看看》,“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哪怕给妈妈刷刷筷子洗洗碗,老人不图儿女为家做多大贡献,一辈子总操心就问个平平安安”迅速在大街小巷广为传唱。尽管此前数次登上春晚,但这一次陈红才真正意义的成为春晚的宠儿。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陈红之后,进入新世纪的春晚,实际上再也没有复制出80、90年代璀璨的造星神话了。
造星困境2000年的春晚,拥有包括赵忠祥、倪萍在内20名主持人,数量达到有史以来的巅峰,在1999年凭借《还珠格格》大火的赵薇也成了众多主持人之一。在世纪之交的春晚舞台上,谢霆锋、黎明、张惠妹、林心如等当时最火的港台明星同台表演,相比第二届春晚上,演唱《我的中国心》时张明敏的形单影只,此时的春晚俨然已经成为全国共同庆祝的“盛事”。
正如很多人认为的那样,新世纪春晚的春天才刚刚开始。要知道,此时,中国的互联网已经起步,但网民仅仅突破了两千万,娱乐活动仍然有限。2001年,春节7天长假期间,观看春晚的观众人数达到了7.15亿,观看除夕夜首播的人数达到6.38亿,收视率达到33.2%。此后五年,春晚的收视率都保持在35%左右。
尽管收视率惊人,但春晚导演朗昆已经看到背后的冷冽:“我们心里很清楚,全家围炉守岁、欢度除夕的时候,仅仅只看春节晚会这个时代已经过去了。”他给出的理由是,“春晚的主导地位逐渐向伴随地位过渡。这是社会多元化的新形态造成的。很多观众宁肯选择在网络上玩游戏、看片子,有些人宁肯打牌或者去做些别的,也不守着电视看春晚。春晚的伴随地位就这样产生了。”
他的判断显然是对的。此后五年里,春晚已经没有红过任何新的面孔了。回看那段时间的春晚明星, 2003年阿里郎组合的《阿里郎》、2004年祖海的《好运来》已经在当时掀起较大的的浪花了,但是距离当初费翔等人那样火遍全国的程度仍然有较远的距离。
意识到创新乏力、关注下滑后,2005年,央视首次打出“开门办春晚”的口号,通过各种渠道、面向全国和海外征集节目。这一年,一个名为《千手观音》的春晚节目“红”透全国,舞蹈演员邰丽华和她20位聋哑姐妹在4位手语老师的指挥下,变化手和胳膊的姿势,带给观众巨大的视觉冲击力。邰丽华还获得了2005年度感动中国人物。2005年的春晚收视率高达37.6%,创下了春晚历史上最高的收视率记录。
《千手观音》
也是在这一年,春晚的零点倒计时广告卖到了680万,央视更初次将高科技的LED彩幕和机器人请到了现场,创下了春晚“联婚”高科技的先河。这个时候,春晚仍然“倔强”的展现着自己的力量,但回头看当年,其实已是“明日黄花”了。
一年之后,2006年的春晚收视率就跌至31.7%。网上的民调结果显示,只有50%的人认为春晚达到了及格的水平。尽管布仁巴雅尔、乌日娜、英格玛演唱的《吉祥三宝》,“我们三个就是吉祥如意的一家”也曾作为春晚金曲被广为传唱,但已经是“歌红人不红”的状态了。一直到2008年,春晚的收视率始终没有超过33%。
就在春晚无力造星的时候,造星平台正在悄悄易主。2004 年,广电总局发布《关于促进广播影视产业发展的意见》,提出“社会服务类、大众娱乐类节目的制作经营从现有体制中逐步分离出来”,这一政策直接促成了地方卫视的崛起。
2005年的《超级女声》最高收视率达到了11.749%,李宇春、周笔畅、张靓颖三人收获了超900万条的短信投票,宣布电视选秀时代来临;2006年,《加油!好男儿》《快乐男声》选秀节目等接连出现。这些青年偶像借助选秀节目迅速走红,其声势已经不亚于春晚了。和90年代已经走红的明星对春晚的渴望不同,这一代明星对春晚的兴趣已经在减弱。当年的超女冠军李宇春,在出道整整十年后才首次登上春晚的舞台。
春晚新人难以接棒,更无法和选秀明星抗衡,只得靠上个世纪在春晚“出道”的老人们“撑门面”。这时,尽管老一辈的春晚明星仍然活跃在舞台上,但是已经没人像之前一样能延续全民爆红的热度了。这些老艺人套路化的表演已经观众被认为是“江郎才尽”,引起观众的“审美疲劳”了。
赵本山的小品开始成为部分观众观看春晚的“唯一期待”。“大象关进冰箱分几步”“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伙夫”“忽悠!接着忽悠!”“下蛋公鸡,公鸡中的战斗机,哦也”几乎每一年春晚后都会成为当年的流行语。央视的收视数据显示,他所表演的小品,几乎都位于春晚收视率曲线的波峰阶段。为此,观众中还形成了一个段子:每一年春晚11点20分左右,赵本山表演小品,之后观众“看完赵本山就去放炮”,赵本山的小品也因此被形容为“炮捻子”。
情况一直到2009年才发生了转机。这一年的春晚,“炮捻子”彻底炸出了赵本山的徒弟小沈阳。在搭档宋丹丹缺席当年的春晚后,赵本山选择带徒弟小沈阳、鸭蛋上台,凭借《星光大道》走红的主持人毕福剑也是小品的表演嘉宾之一。
相较于赵本山,小沈阳28岁便站在了无数人梦寐以求的春晚舞台上,并且几乎是重现了费翔一般的“旋风式”走红。在小品《不差钱》中,他独特的“苏格兰装束”、一口略娘的发音,再加上诸如“这个可以有,这个真没有”等经典台词,在赵本山的搭腔和帮衬中,迅速成为新世纪九年来、春晚第一个真正意义走红的小品新人。
然而,成名后的第二年,小沈阳却并未分担足够的“戏份”,维持他的春晚曝光度,2010年的春晚也成为他最后一次登上的春晚舞台。
《不差钱》
和小沈阳同一年走红的还有魔术师刘谦。这个来自台湾、多个国外魔术大奖获得者,第一次在春晚的舞台上为全国观众熟知。“接下来,是见证奇迹的时刻”更是成为当年的流行语之一。
一夜成名后,刘谦不仅参加湖南卫视的《金牌魔术团》节目,而且在27个城市举办亚洲巡回表演,场场爆满,带动了国内的魔术热潮。第二年,他在春晚的魔术表演同样获得了观众票选的一等奖。
这场十年前的成功造星,使得当时的春晚时隔三年,收视率再次突破33%,创造了34.8%的收视奇迹,这似乎宣示着春晚的春天还未结束。然而,残酷的现实是,此后春晚的收视率始终保持在30%左右,甚至一度跌至28.37%。
现在看来,捧红小沈阳和刘谦的2009年春晚,更像是造星运动中的一次“回光返照”——小沈阳之后,春晚再也没有“创造”出下一个明星,重现一夜爆红的奇迹。
喜宏的小说《春晚》里,曾经谈到:“春晚节目结构已然成为一种传统,上下左右都已经形成思维定式。”春晚导演陈临春也说过,“中庸”是其执导春晚的宗旨。这也许在侧面反映了,固守传统思维的的春晚早已经难以使得多数人满意。
也许,是时候改变这种思维定式了。
流量明星上春晚2010年开始,后春晚时代到来。这时的春晚面临的娱乐环境变得更为复杂起来——以微博、微信为代表的移动社交时代来临,智能手机成为年轻人关注的主要载体;2014年之后,直播平台和移动短视频平台发展,继续收割互联网的流量和注意力,春晚早已不是年轻人年三十儿晚上唯一的娱乐活动了。相比于形式更多元、口味更专一的互联网内容,以满足大部分人口味为主的春晚在除夕夜早已优势不在。关注度下降后,“谁上了春晚”便成了无关紧要的事情。
在意识到失去了造星能力的同时,春晚的改革也已经开始。
2010年,学习湖南卫视和浙江卫视已经成熟的歌手选秀模式,央视开始于每年下半年推出《我要上春晚》节目,让更多的民间草根选手有机会登上春晚。虽然此前《星光大道》《梦想中国》也会输送一些明星(如凤凰传奇)到春晚,但单独为登上春晚开设一档选秀节目还是首次。
逼仄的屋子、昏暗的灯光,以及嘶哑的声音,使得旭日阳刚翻唱《春天里》的视频迅速走红网络,正是在参加当年第一届的《我要上春晚》中拿到的春晚直通卡后,旭日阳刚成为“后春晚时代”登上春晚后第一位溅起些许浪花的新人。
2012年开始,《我要上春晚》开设了特别节目《直通春晚》,一批在卫视选秀中成名的明星,如朱之文、平安、许艺娜、李琦、华晨宇、姚贝娜等,借此节目登上了春晚的舞台,引起了不错的反响。
选秀新人登上春晚的同时,春晚老人也在离去。2011年,作为春晚“定海神针”的赵本山完成了他在春晚的最后一部小品《同桌的你》,实时收视率22%,从此告别春晚的舞台;次年,以沈腾为代表的开心麻花进入观众的视野,表演小品《今天的幸福》,反响热烈。
2014年,冯小刚跨界担任春晚的导演,赵本山担任语言节目的总监。这一年,王铮亮的《时间都去哪儿了》成为当红歌曲。主席在接受俄罗斯媒体专访时还特地提到这首歌曲,称“对我来说,问题在于我个人的时间都去哪儿了?当然是都被工作占去了。”
也是从这一年开始,造星迟缓多年后,春晚开始向当红流量倾斜。那年,因《小时代》爆红的郭采洁首度登上春晚,与杨坤合唱《答案》;同时,受“韩流”的影响,李敏镐登上春晚,与庾澄庆一起演唱《情非得已》,成为首个登上春晚的韩国明星……
流量明星上春晚的效果立竿见影——在马年春晚的受众统计中,平时收看央视相对较少的15-24岁年龄段观众占了14.4%,超过了55-64岁老年观众13.1%的比重。
但这似乎并不能挽回春晚收视率的颓势,2014年央视春晚收视率达到30.9%,与2013年的31.2%相比仍然在下降。一年后,春晚的收视率跌破30%,以28.37%创下最低的收视记录,观众规模跌破7亿。
而2014年,也是春晚“触网”的开始。随着台网联动愈发紧密,互联网企业同春晚的合作在逐渐加深。
2014年,微博作为“二维码独家合作伙伴”与春晚发起合作,而马年春晚在微博上也创下了连续5天讨论量超过1000万的记录;次年,微信成为春晚独家新媒体互动合作伙伴身份;2016年,支付宝取代微信,成为春晚独家合作互动平台,在春晚直播过程中跟随主持人口令,发放多伦亿元红包——这样的合作让春晚的收视有所回升,达到30.98%。
除了联动互联网,春晚通过流量明星提高收视率的尝试仍在继续。2016年,TFBOYS首登央视春晚,演唱儿童歌曲《幸福成长》,同年登上春晚的还有杨洋、胡歌、关晓彤、马天宇等当年最火的影视明星。
去年,不仅TFBOYS、胡歌、马天宇、关晓彤二登春晚;也有陈伟霆、井柏然等炙手可热的流量登台;还有鹿晗、张艺兴等“归国”小鲜肉;因《欢乐颂》爆红的刘涛、蒋欣、杨紫、王子文、乔欣……流量明星已经开始成为春晚舞台上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TFBOYS
2018年春晚歌舞类节目导演夏雨曾在采访中提到:“我希望能够在春晚的这个舞台上用这种优秀的年轻演员,用适合他们的节目,或者是说我们为他们量身设计,或者是说根据节目找到适合表演的演员,来吸引更多的年轻观众的加入。事实证明,其实我觉得从去年开始,还是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
只不过,过去要层层筛选才可登上的春晚舞台,随着流量明星登台越来越容易,“春晚”对他们而言的含金量也有所下降——即使他们登上春晚,似乎也只是蜻蜓点水,并未对他们的人气产生实质的影响,而当年费翔一举爆红全国的传奇,也不可能在他们身上出现。
而成名已久的春晚明星也再也不是观众心中的宠儿、甚至因春晚受到质疑。在2019年春晚三个月前,潘长江转发了这样一条微博:“求求你今年不要上春晚好不好,我特么特烦你的小品”。潘长江回复道:“谢谢您,尽量吧,我能不上尽量不上,如果春晚剧组非让我上的话,只能麻烦您不看春晚就不烦了。”
即便如此,不可否认的是,春晚依然是国内有史以来最成功的造星活动,不止将诸多歌手、喜剧演员、主持人等捧为了“国民偶像”,更重要的是,它成功地将这些偶像根植在亿万人的记忆中,产生羁绊和情感联系。当每一位成名的春晚明星离开舞台的时候,观众会像送别老朋友离开一样失落,尽管彼时的他们早已不再年轻。
不管结果如何,作为国民一年中最重要的仪式感,即使再也不复当年的造星辉煌,春晚也如朗昆说的那样,“(春晚)的影响力没有削弱,反而更加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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