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鉴天下2:开天辟地话尧典：平鉴天下2:开天辟地话尧典

世界水平领导力创始人

《尚书》 是我国的第一部古史， 它的书名就有“ 上古之书” 的意思。 这部书在古代的思想文化领域享有崇高的地位，就像《诗》 三百篇又叫《诗经》、 《周易》 又叫《易经》 一样，《尚书》 也被尊为“ 经” ， 即《书经》。 《尚书》 记载了我国历史上虞、 夏、 商时代的许多重要历史事实， 包括尧舜禅让、 夏禹治水、 商汤伐桀、 盘庚迁殷、 武王伐纣、 周公东征等。 《尚书》 对当时的天文地理、 哲学思想、 政治法律、 教育和典章制度等也有许多真实的反映， 是我国最早的历史文献。 后来司马迁写《史记》 就大量引用了《尚书》 中的史实， 历代学者都高度重视这份珍贵的文化遗产。《尧典》 是《尚书》 ２８ 篇中的第一篇， 因此， 《尧典》 在我国古史上的地位是最重要的。 几千年来， 学者们不仅承认《尧典》 是我国最早的文字记录， 并且相信《尧典》 所记录的内容都是事实； 惟对《尧典》 的成书年代， 史家争论不一， 多数学者不承认它是尧时的作品而相信它是周人追记。

蒋善国先生在《尚书综述》 里面综合各家观点认为： 春秋以来早有尧、 舜的传说， 战国初年已流传《尧典》 的简编。 就古籍引用《尚书》 的情况来看， 《墨子》 里面引《尚书》 较多， 却未引过《尧典》， 到《孟子》 里才头一个引用了《尧典》， 据此可大致断定， 最初的《尧典》 当在公元前３７２～前２８９ 年（即孟子的生卒年限） 之间出现。 至于今本《尧典》 则应是秦朝统一后， 以战国以来所传的旧《尧典》 为蓝本、 傍搜关于尧舜的传说、 站在儒家的立场上整编而成的。 这样看来， 《尧典》 的整编时代是最晚的， 它所记述的史实时代在《尚书》 里面是最古的。 《尧典》 开篇的“ 曰若稽古” 四字， 本身已表明了它是后代史官所追记。 《尧典》 成书的确切年代已不可考，但这些都不影响它的珍贵的史料价值和它在文化史上的地位。尧和舜， 都是我国原始社会晚期的著名氏族首领。 尧帝名叫放勋， 属陶唐氏， 所以又叫唐尧； 舜帝名叫重华， 属有虞氏， 所以又叫虞舜。

《尧典》 的中心内容就是记述了尧帝禅让于舜帝的事迹。 全篇可分为七大段， 第一段是颂扬尧的品德和功绩； 第二段说明尧帝制定历法和节令的情况； 第三段说明尧帝选拔官吏的制度； 第四段叙述尧提拔舜的经过； 第五段记述舜帝巡视四方； 第六段记述舜任用百官的情况； 第七段赞美舜帝毕生为民， 鞠躬尽瘁。 《尧典》 以描写尧、 舜二帝的政绩为线索， 展示了我国上古时代的社会概貌， 是研究我国原始社会后期政治思想的重要文献。原始社会由于生产力水平的限制， 形成了一种无阶级、 无剥削压迫的社会形态， 也就是后来孔子在《礼运》 篇中所向往的那种理想社会：“ 大道之行也， 与三代之英， 丘未之逮也，而有志焉。 大道之行也， 天下为公， 选贤与能， 讲信修睦。 故人不独亲其亲， 不独子其子， 使老有所终， 壮有所用……是谓大同。”《尧典》 中具体、 生动地记录了孔子所未能赶上、 却衷心向往的“ 大同之世” 的景象。

尧帝不仅恭勤节俭， 明察四方， 善理天下， 德行高尚， 温和宽厚， 而且他任命官员时， 对自己的儿子丹朱弃而不用， 选择接班人时， 他接受众人的推荐， 培养了出身并不高贵的舜。舜的家庭状况很糟糕： “ 瞽子， 父顽， 母嚚， 象傲。” 然而却能“ 克谐以孝， 蒸蒸乂不格奸” 。 舜的品行和政绩终于得到尧帝的信任和众的人拥戴。 考察三年后， 尧正式册命舜为部落联盟的首领。 尧则在让贤、 辅佐舜２８ 年后去世， 因而被天下人敬若父母， 他死后，“ 百姓如丧考妣， 三载， 四海遏密八音。”舜与尧一样， 也是勤于政事， 任人唯贤。 他培养了那个治水有功的禹。 并与尧在位时一样， 严格要求他属下的２２ 位官员， 向他们提出了“ 直而温， 宽而栗， 刚而无虐， 简而无傲” 的训诫， 又每隔三年考察一次， 罢免那些昏庸的官员， 提拔贤明的官员。 因而各项事业兴旺发达， 周围的蛮族都被赶跑了。《尧典》 的记述到舜的逝世为止。 实际上， 舜还曾将部落联盟首领的职位禅让给禹。 夏禹传子夏启， 才结束了禅让制，建立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王朝—— 夏朝。

这已是公元前２１ 世纪前后的事情了。现代的人们谈古论今时， 常有句口头禅：“ 自从盘古开天地， 三皇五帝到如今……” 如何如何。 其中的“ 三皇” 一般是指伏羲氏、 燧人氏、 神农氏； “ 五帝” 通常是指黄帝、 颛顼、帝喾、 尧、 舜。 “ 三皇五帝” 的事迹大多已经无法考证， 而其中的尧、 舜二帝却在《尧典》 中留下生动、 真实的宝贵记录。尧、 舜所处的时代距今已有４０００ 多年了， 炎黄子孙们却一直以尧舜作为民族精神的象征并引为自豪。 早在《孟子》 中就有“ 人皆可以为尧舜” 的说法； 到公元１９５８ 年， 毛泽东还吟出“ 春风杨柳万千条， 六亿神州尽舜尧” 的诗句来。《尧典》 记述的禅让制， 堪称世界上最古老的民主制度，对后世影响深远， 从孔子到康有为到孙中山无不推崇和向往；而尧舜在上古时代所立下的许多行为规范， 造就了中华民族深厚的道德根基， 几千年来历久不衰。《尧典》， 真是开天辟地的“ 盛典” 。

尧 典

曰若稽古， 帝尧曰放勋。 钦明文思安安， 允恭克让， 光被四表， 格于上下。 克明俊德， 以亲九族； 九族既睦， 平章百姓； 百姓昭明， 协和万邦。 黎民于变时雍。乃命羲和， 钦若昊天， 历象日月星辰， 敬授人时。分命羲仲， 宅嵎夷， 曰晹谷。 寅宾出日， 平秩东作。日中、 星鸟， 以殷仲春。 厥民析； 鸟兽孳尾。 申命羲叔， 宅南交。 平秩南讹。 敬致。 日永、 星火， 以正仲夏。 厥民因； 鸟兽希革。 分命和仲， 宅西， 曰昧谷。寅饯纳日， 平秩西成。 宵中、 星虚， 以殷仲秋。 厥民夷， 鸟兽毛毨。 申命和叔， 宅朔方， 曰幽都。 平在朔易。 日短、 星昴， 以正仲冬。 厥民隩； 鸟兽氄毛。 帝曰： “ 咨！ 汝羲暨和。 期三百有六旬有六日， 以闰月定四时成岁。 允厘百工， 庶绩咸熙。”帝曰：“ 畴咨若时登庸？” 放齐曰：“ 胤子朱启明。”帝曰： “ 吁， 嚚讼， 可乎！” 帝曰： “ 畴咨若予采？” 欢兜曰： “ 都！ 共工方鸠僝功。” 帝曰： “ 吁！ 静言庸违，象恭滔天。” 帝曰： “ 咨！ 四岳。 汤汤洪水方割， 荡荡怀山襄陵， 浩浩滔天； 下民其咨。 有能俾乂？” 佥曰：“ 於！ 鲧哉！” 帝曰： “ 吁！ 咈哉！ 方命圯族。” 岳曰：“ 异哉。 试可， 乃巳。” 帝曰： “ 往， 钦哉！” 九载， 绩用弗成。

帝曰： “ 咨！ 四岳。 朕在位七十载， 汝能庸命， 巽朕位。” 岳曰： “ 否德忝帝位。” 曰： “ 明明扬侧陋。” 师锡帝曰： “ 有鳏在下， 曰虞舜。” 帝曰： “ 俞， 予闻。 如何？” 岳曰： “ 瞽子， 父顽， 母嚚， 象傲； 克谐以孝，蒸蒸乂不格奸。” 帝曰； “ 我其试哉。” 女于时， 观厥刑于二女。 厘降二女于妫汭， 嫔于虞。 帝曰：“ 钦哉！”慎徽五典， 五典克从； 纳于百揆， 百揆时叙； 宾于四门， 四门穆移； 纳于大麓， 烈风雷雨弗迷。 帝曰：“ 格汝舜！ 询事考言， 乃言底可绩， 三载， 汝陟帝位。”舜让于德， 弗嗣。正月上日， 受终于文祖。 在璇玑玉衡， 以齐七政。肆类于上帝， 禋于六宗， 望于山川， 遍于群神。 辑五瑞， 既月乃日， 觐四岳群牧， 班瑞于群后。 岁二月，东巡守， 至于岱宗， 柴； 望秩于山川。 肆观东后。 协时、 月， 正日； 同律、 度、 量、 衡。 修五礼， 五玉，三帛， 二生， 一死， 贽。 如五器， 卒乃复。 五月， 南巡守， 至于南岳， 如岱礼。 八月， 西巡守， 至于西岳，如初。 十有一月， 朔巡守， 至于北岳， 如西礼。 归，格于艺祖， 用特。

五载一巡守， 群后四朝； 敷奏以言，明试以功， 车服以庸。肇十有二州， 封十有二山， 濬川。 象以典刑。 流宥五刑。 鞭作官刑， 扑作教刑， 金作赎刑。 眚灾肆赦，怙终贼刑。“ 钦哉， 钦哉！ 惟刑之恤哉！” 流共工于幽洲， 放欢兜于崇山， 窜三苗于三危， 殛鲧于羽山； 四罪而天下咸服。 二十有八载， 帝乃殂落， 百姓如丧考妣， 三载， 四海遏密八音。月正元日， 舜格于文祖。 询于四岳， 辟四门， 明四目， 达四聪。 咨十有二牧， 曰： “ 食哉， 惟时！ 柔远能迩， 惇德允元， 而难任人， 蛮夷率服。”舜曰： “ 咨！ 四岳。 有能奋庸， 熙帝之载， 使宅百揆， 亮采惠畴？” 佥曰： “ 伯禹作司空。” 帝曰： “ 俞咨！ 禹。 汝平水土， 惟时懋哉！” 禹拜稽首， 让于稷、契暨皋陶。 帝曰： “ 俞， 汝往哉！” 帝曰： “ 弃！ 黎民阻饥。 汝后稷， 播时百谷。” 帝曰： “ 契， 百姓不亲，五品不逊。 汝作司徒， 敬敷五教， 在宽。” 帝曰： “ 皋陶！ 蛮夷猾夏， 寇贼奸宄。 汝作士， 五刑有服， 五服三就； 五流有宅， 五宅三居； 惟明克允。” 帝曰： “ 畴若于工？” 佥曰：“ 垂哉。” 帝曰：“ 俞咨！ 垂。 汝共工。”垂拜稽首， 让于殳斨暨伯与。 帝曰： “ 俞， 往哉； 汝谐。” 帝曰： “ 畴若予上下草木鸟兽？” 佥曰： “ 益哉！”帝曰： “ 俞咨！ 益。

汝作朕虞。” 益拜稽首， 让于朱虎熊罴。 帝曰： “ 俞， 往哉！ 汝谐。” 帝曰： “ 咨， 四岳。有能典朕三礼？” 佥曰： “ 伯夷。” 帝曰： “ 俞咨！ 伯。汝作秩宗。 夙夜惟寅， 直哉惟清。” 伯拜稽首， 让于夔、 龙。 帝曰： “ 俞。 往， 钦哉！” 帝曰： “ 夔， 命汝典乐， 教胄子。 直而温， 宽而栗， 刚而无虐， 简而无傲。 诗言志， 歌永言， 声依永， 律和声； 八音克谐，无相夺伦； 神人以和。” 夔曰： “ 于！ 予击石拊石， 百兽率舞。” 帝曰： “ 龙， 朕堲谗说殄行， 震惊朕师。 命汝作纳言， 夙夜出纳朕命， 惟允。” 帝曰： “ 咨！ 汝二十有二人。 钦哉！ 惟时亮天功。”三载考绩； 三考， 黜陟幽明， 庶绩咸熙。 分北三苗。舜生三十， 征庸三十， 在位五十载， 陟方乃死。（引自《尚书》）

【译文】

话说古代的帝尧， 名叫放勋。 他谨慎豁达， 温文尔雅， 恭敬谦让， 仁德照耀四方， 感动天地。 他品行高尚， 在他的领导下宗族亲睦、 百官尽职、 诸侯和协、 人民友善。帝尧命羲氏、 和氏观象授时。 他命羲仲居东方晹谷以引导太阳升起， 教人民春耕， 以昼夜等长、 初昏时鸟星见于正南方的现象来推定春分， 这时人民都在田间耕作， 鸟兽也都交尾繁殖。 又命羲叔居南方交阯教人民夏耘， 夏至日敬谨祭日并测日影的长度， 以昼长夜短， 初昏时大火星见于正南方的现象来推定夏至， 这时人民都解衣下田， 鸟兽也都开始脱毛。 又命和仲居西方昧谷以饯别太阳， 教人民秋收， 以昼夜等长， 昏错时虚星见于正南方的现象来推定秋分， 这时人民都为收成喜悦， 鸟兽也都长出新毛。 又命和叔居北方幽都教人民冬藏， 以昼短夜长， 初昏时昴星见于正南方的现象来推定冬至， 这时人民都家居避寒， 鸟兽也都长出柔细的绒毛。 帝尧说： “ 羲氏、 和氏， 一年有３６６ 天， 要采用置闉的方法来确定四季， 推算年历。 顺应天时， 整饬百官， 绩效才会显著啊！”帝尧说： “ 谁能成就这样的功业？” 放齐推举帝尧的嗣子朱， 说： “ 嗣子朱开明通达。” 帝尧说： “ 唉！ 他言谈狂妄， 又好争辩， 不可。”

帝尧说： “ 谁能承担我的职务？” 欢兜推举共工， 说： “ 共工遍揽事权， 且都有绩效。” 帝尧说： “ 他不听忠言， 貌似恭谨， 其实连上天都敢轻慢。”帝尧说： “ 唉！ 四位诸侯领袖， 洪水成灾， 直漫青天， 百姓都在叹息， 谁能治理呢？” 四人都说： “ 啊！ 鲧可以。” 帝尧说： “ 哼！ 不行。 他违抗命令， 要灭族的！” 四人说： “ 姑且试用吧！” 帝尧任命鲧说： “ 去吧！ 要谨慎行事呀！” 经过九年，毫无成效。帝尧说： “ 啊！ 四位诸侯领袖， 我在位７０ 年了， 你们谁能顺应天命， 我就把帝位让给他。” 四人说： “ 我们鄙陋， 怕辱没了帝位。” 帝尧说： “ 那么就推举高明的人， 即使出身微贱也没关系。” 四人向帝尧推举说： “ 有个无妻的贱人， 名叫舜。” 帝尧说： “ 嗯， 我听说过， 他到底怎么样？” 四人说：“ 他是盲人之子， 父亲糊涂， 母亲多嘴， 弟弟无礼， 而他却能和睦相处， 克尽孝道， 感化他们。” 帝尧说： “ 我要试用他。”于是把两个女儿嫁给舜， 借以观察舜的德行， 帝尧对女儿说：“ 你们要谨慎啊！”命舜推行五教， 五教有成； 命舜担任政事， 政事有成； 教舜到四面城门接待宾客， 都能肃然有礼； 使舜进入深山老林，遇大风雷雨也不迷路。

于是帝尧说： “ 来， 舜。 你所作所为，绩效卓著， 三年有成， 你担任我的职务吧！” 舜谦让不肯答应。正月上旬吉日， 舜终于在尧的祖庙接受尧的职务。 他观测天象， 制定历法； 类祭上帝， 杞祭天地四时， 望祭山川神灵， 遍祭诸神。帝舜收集诸侯的信物， 选定吉日， 接见四位诸侯领袖及各州州长， 颁予信物， 确认职权。 这年二月， 帝舜出巡东方，杞祭泰山， 望祭其他山川， 接见东方诸侯， 调协四季， 颁定正朔， 统一音律与度量衡， 修订礼仪。 五月， 出巡南方， 来到南岳衡山， 所行礼仪一如泰山。 八月， 出巡西方， 来到西岳华山， 所行礼仪同前。 十一月， 出巡北方， 来到北岳恒山，所行礼仪如西岳。 回朝之后， 祭告于父庙、 祖庙， 各用一头公牛为祭品。 每五年出巡一次， 其他四年由四方诸侯分别来朝。 朝觐时让诸侯发言， 考察他们的政绩， 若有功绩则赏赐车马服饰。帝舜开始划分天下为十二州， 册封十二座大山， 疏导各州的河流。 又制定刑法， 以放逐代替五刑。 鞭笞行于官署， 扑打行于学校， 罚金可以赎罪。 过失可以赦免； 怙恶不悛则加重其刑。 谨慎用刑， 力求公平。 把共工流放到幽洲， 欢兜放逐到崇山， 把三苗族驱赶到三危山， 把鲧流放到羽山； 这四件事的处置， 令天下人心悦诚服。

舜摄政二十八年， 帝尧仙逝， 百姓如同父母去世一般哀痛， 天下三年听不到音乐声。正月吉日， 舜祭告于祖庙， 正式即位。 帝舜与四位诸侯领袖共谋国事， 集思广益， 又访问十二位州长， 说： “ 要努力啊！ 要安定远近， 要敦厚善良， 要拒用奸佞， 能够这样， 四方蛮夷都会服从了。”帝舜说： “ 啊！ 四位诸侯领袖， 有谁能努力工作， 光大帝业， 就让他居百官之位， 分类辅佐政务。” 四人都说： “ 伯禹可作司空。” 帝舜说： “ 是啊！ 禹， 你曾平定水土， 现在可要奋勉呀！” 禹跪拜叩头， 谦让给稷、 契及皋陶。 帝舜说： “ 你最合适， 去吧。”帝舜说： “ 弃！ 百姓衣食困顿， 你主持农业， 种植百谷。”帝舜说： “ 契！ 人们不亲睦， 父子兄弟不和顺， 你主管教育， 谨慎推行五常教化， 要宽大呀！”帝舜说： “ 皋陶！ 蛮夷扰乱中国， 造成内乱外患， 你主掌刑罚， 要使人心悦诚服， 断狱当明察秋毫。”帝舜说：“ 谁能管理百工之事？” 都说：“ 垂可以” 帝舜说：“ 好啊！ 垂， 你掌管百工。”

垂跪拜叩头， 谦让给殳斨和伯与。帝舜说： “ 你最合适， 去吧。”帝舜说： “ 谁能管理山林川泽， 草木鸟兽？” 都说： “ 益可以” 。 帝舜说： “ 好啊！ 益， 你作我的虞官。” 益跪拜叩头， 谦让给朱、 虎、 熊、 罴。 帝舜说： “ 你最合适， 去吧。”帝舜说：“ 啊！ 四位诸侯领袖。 有谁能替我掌管祭礼？” 四人都说： “ 伯夷可以。” 帝舜说： “ 好啊！ 伯夷， 你作我的秩宗，要早晚恭敬， 端庄正直啊！” 伯夷跪拜叩首， 谦让给夔、 龙，帝舜说： “ 你最合适， 去吧！ 要敬谨从事啊！”帝舜说： “ 夔！ 命你职掌乐律， 教导长子， 使他们正直而温和， 宽忍而谨慎， 刚强而不暴虐， 谦让而不傲慢。 诗表达意志， 歌拖长声音， 乐音配合歌声， 律吕调和乐音。 所有的乐音都和谐了， 神、 人也就和睦了。” 夔说： “ 啊！ 我奏起乐来， 连野兽都会闻声起舞呢！”帝舜说： “ 龙！ 我痛恨邪说暴行惊扰百姓， 惊动王师， 任命你作纳言官， 为我传达命令， 转达下情， 一定要诚信不欺啊！”帝舜说： “ 啊！ 你们２２ 人， 要谨慎啊！ 要完成上天的使命啊！”每三年考核一次， 考核三次之后， 按照考绩分别升迁或降级， 于是官员们的政绩更显著了。把三苗族驱赶出中国。帝舜３０ 岁时被尧征召， 摄政２０ 年， 在帝位５０ 年， 死于出巡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