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格特罗比电影片段 片场保安不认识玛格特
作者:Rebecca Ford
译者:易二三
校对:覃天
来源:Vanity Fair(2022年11月14日)
玛格特·罗比想带我去纽约。我们当时身处洛杉矶的派拉蒙摄影棚,她正在带我参观他们拍摄《巴比伦》的一些场地,这部由她主演的新片讲述了关于20世纪20年代末令人眩晕的好莱坞的故事。我们正准备进入「纽约外景地」——用来替代各种城市的拍摄基地——一个保安拦住我们说:「对不起,你要去哪里?」
《巴比伦》(2022)
我们一边说着「那边」,一边以一种我们是这里的熟人的态度往里走。保安并不买账。他问我们是哪个剧组的。这时我本希望我的导游能大方地表明自己的身份,「我是玛格特·罗比。」然而,她却喃喃自语,说自己是《巴比伦》剧组的,「做一些后期工作。」然后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保安显然没有意识到,站在他面前的是曾经饰演小丑女和凭借托尼娅·哈丁一角提名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奖的澳大利亚演员。他回答说,我们必须离开片场,因为有人在拍摄。
罗比礼貌性地同意了。当我们转过街角时,她笑了。「我应该有一个更好的封面故事,」她说。「你可能对我有更高的期望。」
事实上,我很难相信罗比会碰壁。不是因为她的长相——她很迷人,当然,很多人都这样说过——而是因为我听到了不少关于她坚韧个性的故事。她的第一份重要工作是澳大利亚肥皂剧《左邻右舍》,本来只是客串,但她给人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以至于他们把她留下来演了三年。
罗比在《华尔街之狼》中获得了她的突破性角色,部分原因是她在试镜时大胆地扇了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一巴掌。
《华尔街之狼》(2013)
她给昆汀·塔伦蒂诺写了一封主动请缨的信,说希望自己有一天能与他合作,最后她出现在了《好莱坞往事》的片场。
《好莱坞往事》(2019)
我所接触的每个人都夸赞了罗比认真的工作态度。「使她成为一代影星的原因是她什么都能演,」克里斯蒂娜·霍德森说,她是罗比的好朋友,也是2020年《自杀小队》衍生剧《猛禽小队和哈莉·奎茵》的编剧。
「看着玛格特学习一项新技能,是非常令人印象深刻的。当我们拍摄《猛禽小队》中的特技表演部分时,特技团队会给她演示一次。她练过一次后,第二次就比特技演员表现得更好了。」
《猛禽小队和哈莉·奎茵》(2020)
《我,花样女王》中的合作演员艾莉森·珍妮说罗比让她想起了凯瑟琳·赫本——当她觉得自己没有得到应得的好角色时,就自己拍了一部《费城故事》。马丁·斯科塞斯说罗比让他想起了两位传奇演员,卡洛·朗白和琼·克劳馥:「像朗白一样,她很活泼、漂亮,很有幽默感。而她也像克劳馥一样接地气,并能立即引人注目——她进入画面时,你立刻就会注意到她。」
《我,花样女王》(2017)
因此,罗比在《巴比伦》中扮演一个虚构的、正在崛起的好莱坞新星是恰如其分的,这部电影是派拉蒙公司推出的史诗式喜剧,由罗比、布拉德·皮特和新人迭戈·卡尔瓦联袂主演。其背景是电影行业最疯狂的时期,当时金钱遍地成河,无拘无束,似乎每个人都能瞬息成名。从我目前所看到的一个多小时来看,它希望成为电影业的一个万花筒,展现有声电影即将永远颠覆这个行业的风云时刻。《巴比伦》旨在捕捉那个时代的颓废和堕落,以及疯狂和电影制作的魅力。
「你在银幕上看到的是制作电影的混乱,以及它是多么的麻烦,但它也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艺术,」罗比谈到《巴比伦》时说。「而且,拍摄《巴比伦》也是如此。整件事是如此非同寻常,如此有趣,如此惊人,如此荒唐。这绝对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经历。」
罗比这么说可能是因为她有宣传的任务在身,但我相信她说这句话是真心实意的。《巴比伦》中的妮莉·拉罗伊可以说是她所扮演的最接近自己的角色。妮莉是好莱坞的一个局外人,充满了热情、活力和不可驯服的能量。她带着一些运气跌跌撞撞地得到了自己的第一个角色,但她的表演如此奇特,使她走上了一条明星之路。
「玛格特能够挖掘出这种野性和张扬,你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但肯定会有不断的惊喜,」《巴比伦》的导演达米恩·查泽雷说,「通常当你认为一位演员具有这种原始能量时,似乎都是与生俱来的。而对于玛格特,情况完全不是这样。」换句话说,她是一个有着扎实技巧的天才。
和妮莉一样,现年32岁的罗比凭借在《华尔街之狼》中的突破性表演引起了好莱坞的注意,并且示范了一个现代电影明星的职业生涯可以是什么样子的。她是一个一丝不苟的演员和制片人,在大片和独立电影之间穿梭,尽管她对聚光灯还是有点不适应。
「我试图向人们表明,演员这份工作和电影世界的法则是,高峰真的会很高,」她说,她的手在头上盘旋,「但低谷也真的很低。我想如果你足够幸运的话,可以达到中间的平衡。」
罗比在黑色背心外面套了一件超大号的黑色夹克,宽裤腿的棕色格子裤,抱着一摞笔记本和书。这可能就是为什么当三辆载满游客的高尔夫球车驶过时,没有人注意到她。
当我们在摄影棚闲逛时,我们谈论到,100年来有很多明星都走过这些相同的过道,其中包括无声电影时代的影星克拉拉·鲍:鲍是第一个「时髦女郎」——性感的象征,也是派拉蒙公司多年间的票房保障,她主演了46部无声电影,包括1927年的《翼》,这也是第一届奥斯卡最佳影片奖的得主。
《翼》(1927)
克拉拉·鲍是妮莉·拉罗伊这个角色的主要灵感来源。罗比研究了她的电影,特别是她的早年经历。「每当我为一个角色做准备时,我必须弄清楚她们的童年。如果我了解了这一点,进而就能理解她们在以后的生活中做的任何事情,」她说。
罗比了解到鲍的青年时代承受了多大的创伤——暴力和贫困,以及被患有精神疾病的母亲虐待——之后,就明白了是什么驱使妮莉逃到了电影之中。「她可能经历了我所能想象到的最可怕的童年,」她说。「如果你能想象她小时候经历过那样的事情,你就能理解妮莉在这部电影中的任何行为和言论。」
克拉拉·鲍
罗比与一位动作教练进行了合作,以寻找能激发她的角色体态的动物——不管什么都可以——她告诉我,代表妮莉的动物是章鱼和蜜獾,因为她的动作流畅、有触感,但在必要时又很果决。罗比打开一个黑色笔记本,读了一些关于章鱼的句子:「它们是液态的、贪玩的。极其聪明,是强大的幸存者,有极强的适应性。可以变形成任何东西。」
我可以证明,章鱼的形象在影片早期的一个派对场景中出现了,在这个场景中,妮莉身穿紧身红裙,刚刚吸食了一些可卡因,在人群中扭动着,进而跳起了放荡的舞蹈。而蜜獾的形象后来在打架的场景中出现了。罗比合上了她的笔记本。「我希望有一张自己的性格画像,」她说,「因为那肯定会让你觉得我是个疯子。」
妮莉的性感几乎是不加掩饰的。有一次,罗比穿了一件没有上身的工装裤,这套衣服的灵感来自于鲍曾经的造型,她在影片中有好几个衣着暴露的时刻,尽管这对她算不了什么:她在《华尔街之狼》中曾大方地展示了自己的裸体。
罗比笑着说:「我真的没什么好害羞的,」然后补充说,她可以把自己和角色分隔开来。「无论妮莉在做什么,我都不会觉得尴尬。但如果是我自己,情况可能就不一样,但影片中都是她。」那场派对戏需要罗比在连续两天内跳八个小时的舞。卡尔瓦说,当这场戏杀青时,所有的工作人员、舞者和乐手都为她鼓掌。「她倾尽了所有。一切都似乎是原始的。她是一个无所畏惧的演员。」
亚当·麦凯曾跟罗比合作了《大空头》,并提到了一个非常令人难忘的场景:她在享受泡泡浴时,解释着抵押贷款支持的债券,他同意罗比的全情投入是她最大的优势之一,还有她眼中永远存在的生命力。「对于玛格特来说,她做任何事情时都是随时待机的。但最酷的地方在于,这背后还潜藏着一种幽默感——一种不可抗拒的俏皮感。」
在参观摄影棚之前,罗比和我坐在派拉蒙剧院的前排,这个拥有500个座位的华丽电影院就座落在该地标志性的喷泉和华丽的大门旁边。她的头发现在比我们在银幕上看到的明亮金色深了几分。她的书和笔记本堆放在腿上。
罗比跟我谈起了她在澳大利亚昆士兰的童年,她的单身母亲独力将她和她的三个兄弟姐妹抚养成人。「我在一个非常吵闹且繁忙的家庭里长大,所以当我周围一片混乱的时候,我会感到安全和舒适。我想这就是我喜欢片场的原因。」她补充说,她讨厌独处,并经常邀请朋友在拍摄间隙到她的休息车上闲聊。
出演《左邻右舍》之后,罗比搬到了美国,在美国广播公司(ABC)的剧集《泛美航空》中扮演一名空姐。该剧只播了一季,但随后她就得到了斯科塞斯的《华尔街之狼》中金发碧眼的娜奥米·拉帕利亚一角。罗比并没有准备好成为一个「时髦女郎」。
成名是瞬间且猛烈的。罗比在情感上还没有准备好接受失去隐私的事实,距离获得经济上的保障也还很遥远。她告诉我,那是她最低谷的时刻之一。「在早期阶段发生了一些事情,一切都非常可怕,我记得我跟妈妈说,『我不想再演戏了。』而她只是看着我,一脸严肃,说:『亲爱的,我觉得现在放弃已经太晚了。』那时我意识到唯一的办法就是向前走。」
罗比更能驾驭自己的名声了。「我更了解如何通过机场,也知道谁在试图用什么方式来骗我,」她说。但仍有波折。在我们采访之前,罗比在阿根廷度假时,据说有一个狗仔队试图拍摄她和她的朋友卡拉·迪瓦伊一起出游的照片,当时两人正试图进入一辆出租车。有报道称罗比因此受伤了。当我问及这段插曲时,她说没什么好说的,因为其他相关方之间正在进行法律谈判。我问她是否受伤了,她回答说,「没有,但我当时很可能会受伤。」
她告诉我,在国际上,没有像在洛杉矶那样的保护公众人物的规定。罗比在澳大利亚的家人曾经因为被摄影师跟踪而陷入了危险的境地。「如果我妈妈死于车祸或撞倒了我骑着自行车的侄子,只不过因为有人想拍一张我逛商店的照片——这究竟有什么意义?就为了一张照片?」她说。「这很危险,更奇怪的是,情况没有任何改观。」
今年秋天,罗比的妈妈给她打了个电话,因为据说狗仔队拍到了罗比在迪瓦伊洛杉矶的家门口哭泣。小报推测,罗比当时是在为她的朋友忧心,才会被拍到沮丧的模样。所以她的妈妈打了电话问候:玛格特还好吗?卡拉呢?「我回答说,『首先,我们都很好,』」罗比说,有点气呼呼的。「『第二,我当时不在卡拉的家里,而是在租了五天的爱彼迎民宿的外面!重要的是,我没有哭!』。我的眼睛里进了东西。我一只手试着摘下口罩,另一只手端着一杯咖啡,无法把一根头发从眼睛里拿出来。」
在她进入这一行之前,罗比以为媒体只刊登真相。然后,小报例行公事一般地宣布她怀孕了,人们打电话向她表示祝贺,而她并没有怀孕。最终,罗比接受了这样一个事实:她无法驳斥每一个虚假的故事,这就像一个西西弗斯式的任务。「你当然想去纠正,但你就是做不到。你必须向前看。」
至于采访,她承认,四处出差给她带来了压力。「他们只是想近距离地听到我的声音,我并不因此而心生怨念,我明白,他们也只有三分钟,」她说。「但这就像在雷区里跳踢踏舞,因为你已经做了一遍又一遍,身心俱疲,还要一直保持警惕……就算说对了一千次,但只要说错一次,你就完蛋了。」
我见到的她时候,罗比刚刚结束了大卫·O·拉塞尔的《阿姆斯特丹》的新闻发布会,这是一部以30年代为背景的古怪电影,她在其中与克里斯蒂安·贝尔和约翰·大卫·华盛顿等人同台飙戏。
《阿姆斯特丹》(2022)
拉塞尔在片场是出了名的严格。首先,他在拍摄《美国骗局》时把艾米·亚当斯弄哭了,并在《我爱哈克比》的片场对莉莉·汤姆林大说脏话——这段视频非常可怕,并且广为流传。我问罗比与拉塞尔合作是否有任何不安的情况,特别是在当下的「新」好莱坞,理想情况下,有毒行为是不能容忍的。
「几年前我就跟大卫开始了合作,」她说道,他们一起创造了她的角色。「我们有过不少交谈,合作关系也持续了很多年。所以这可能无法回答『你会不会自荐去参演一部大卫·O·拉塞尔的电影?』这样的问题。」她很欣赏这种头脑风暴的工作方式,她说:「我从来没有作为一个演员有如此的参与程度。在角色塑造的过程中,从来没有一个导演如此愿意聆听我的观点。」
我追问说,在片场是否有不愉快的事情。她摇摇头回答没有。「我有一段非常奇妙的经历,」她说。「我希望人们能够理解的另一件事是,当你拍一部电影时,你不是只和导演、演员一起合作。你是在和整个剧组一起拍电影。」她特别提到了奥斯卡获奖摄影师艾曼努尔·卢贝兹基,并表示与他合作是她职业生涯的「高光时刻」之一。
在交谈过程中,罗比一直非常开诚布公,经常聊到她在片场的经历,或最喜欢的电影、播客(她喜欢Team Deakins,一个由电影摄影师罗杰·狄金斯和他的妻子詹姆斯·埃利斯·狄金斯主持的电影制作播客)。当话题涉及到私人生活时,她会更加谨慎小心。「这很讽刺,」她说。「作为一个演员,你一直在向观众诠释不同的人物,同时你又想极力保护自己的隐私,因此,谈论自己其实是一件非常悖谬的事情。」
不过,她隐瞒的无外乎一些好人好事(她用第一笔高薪还清了妈妈的抵押贷款)和跟朋友们一起享受的美好时光(她带着一群女生朋友去尼加拉瓜冲浪、去西班牙度假)。还有一些细节表明,我在这里面对的是一个真实的三维人。罗比可以用一个啤酒瓶打开另一瓶啤酒。她想学习弹班卓琴。她举办了一个以真人秀《爱情岛》为主题的生日派对。「她真的很喜欢《爱情岛》,这很出人意料,因为她是很讲究品位的人,」霍德森说。「但这绝对是一种负罪的快感,我们为此消磨了很多时间。」
罗比坦承,自己希望能变成一位20年代或70年代的演员。但她已经扮演了各种各样的角色——在《玛丽女王》中扮演伊丽莎白一世,脸上布满了雀斑,在《我,花样女王》中穿着滑冰鞋和填充紧身衣,在《自杀小队》中涂着花花绿绿的颜料,挥舞着棒球棍——同时也制作了自己看好的那种项目。
《玛丽女王》(2018)
克拉拉·鲍几乎只演一种类型的角色,对她的职业生涯也几乎没有控制权——我可以肯定地说,这对罗比来说是不可接受的。她掏出另一个笔记本,读起沃尔特·惠特曼的文字:「我自相矛盾吗?很好,那我就自相矛盾吧,(我心胸宽广,包罗万象。)」她抬起头,笑了笑。「『包罗万象』是一句警醒自己的很酷的话。」
好莱坞没有想到她能如此「包罗万象」。当她在22岁时凭借《华尔街之狼》崭露头角之后,罗比可想而知地得到了很多金发碧眼的角色的邀约,她都拒绝了。我跟她说,好莱坞喜欢把女演员定型,而她则进一步说:「我认为人们都喜欢将人分门别类。」即使是现在,罗比也没有因为她作为制片人的工作而得到足够的褒奖。
2014年,她与她最亲密的三个朋友创立了Lucky Chap娱乐公司——创始人之一汤姆·阿克雷在2016年成为了她的丈夫。该公司出品的第一部作品是2017年的《我,花样女王》,好评如潮,获得了三项奥斯卡提名,并为珍妮带来了奥斯卡最佳女配角奖。
《我,花样女王》(2017)
2021年,《前程似锦的女孩》斩获了五项奥斯卡提名,并为埃默拉尔德·芬内尔赢得了奥斯卡最佳原创剧本奖。该公司大力支持女性故事和女性电影人,今年制作了五部电影,包括芬内尔的下一部作品。
然后是《芭比》。这部电影在经历了主演(艾米·舒默和安妮·海瑟薇)和编剧的洗牌之后,基本上已经宣布夭折,直到罗比签约担纲主演和制片人。她请来格蕾塔·葛韦格担任编剧(还有她的男友诺亚·鲍姆巴赫)和导演,旨在对世界上最有代表性的玩偶进行颠覆性的影视改编。
《芭比》(2023)
「拍摄一部合乎想象的芭比娃娃电影会非常容易,」罗比说。「而任何容易做的事情可能都不值得去做。」葛韦格对罗比的印象好到了目瞪口呆的地步。「有一次,我想用慢镜头拍摄玛格特,与此同时让其他人都快速移动,所以我走到她面前说,『你能以每秒48帧的速度移动吗?尽管我们是以每秒24帧的速度拍摄的,其他人也会以正常速度移动?』她眨了眨眼睛,似乎做了一些计算,然后就这么做了。她真的开始以更高的帧率移动。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做到的,就像魔术一样。」
罗比知道有很多人在关注这部电影,当她与瑞安·高斯林穿着彩色紧身衣和轮滑鞋在威尼斯海滩进行拍摄时,她切身体会到了这一点。「人们的反馈很激烈。我觉得这比漠不关心要好得多。我们可以颠覆这些期望。这不简单,但也是一个不错的开端。」
说实话,罗比是一个真正的制片人。她参加了许多预制作的会议,她奔赴不同的片场,救火,被「经纪人骂」。当我指出,许多顶着制片人头衔的演员实际上并没有做任何实事时,她说,「是的,这让人恼火,因为我每次都要努力为之争取。」
她所说的争取,是指为作为制片人的身份被认真对待而斗争。在每个项目的早期阶段,她都不会收到电子邮件,或者不被邀请参加电话会议,因为有些人认为这只是她的一个虚荣称号。「然后大家在几个月后才意识到,『哦,她是一个做实事的制片人,』」她说。「但即使如此,人们往往还是会把所有关于钱的问题抛向我的联合制片人,而不是我。很多时候,汤姆和乔西都只能无奈地说,『其实她才是拍板的人。』」
我们几乎逛遍了派拉蒙摄影棚的每条街。罗比向我展示了她为《巴比伦》练习了几个月的舞蹈,以及她拍摄她最喜欢的场景之一的地方——她的角色和卡尔瓦的角色之间的一场激烈对抗。(她不小心打破了一扇窗户,弄伤了卡尔瓦的肋骨,然后这一幕在电影中被剪掉了)。
罗比通过播放手机上的录音,分享了她为妮莉设计的31种口音。其中的一种听起来完全和法兰·德瑞雪一模一样。另一种则像是真人秀《泽西海岸》中的斯诺基和乔·佩西的混合体。他们最终选定了带点沙哑的泽西口音。当《巴比伦》杀青后,罗比陷入了无所适从的境地。「这是我演过的最耗费体力和情感的角色,远远超过了我的想象。她所需求的东西如此之多,以至于让我几乎支离破碎。」
罗比和她的丈夫目前正搬进洛杉矶的新家——他们在伦敦也有一处住所,除了她正在制作的五部电影之外,她正在为预计明年夏天上映的《芭比》做准备。此外,罗比还在进行《十一罗汉》前传的前期制作,她将主演并担任制片人。
她告诉我,她曾参与了《加勒比海盗》的衍生电影的讨论,但该项目已经夭折。「我们有一个想法,而且我们很久以前就在开发它,希望有一个由更多女性来主导的故事——并不是全女班,只是一个不同的故事——我们认为这会非常酷,但我猜迪士尼并不这么想,」她说。
当然,她还有很多想要合作的导演:保罗·托马斯·安德森、奉俊昊和瑟琳·席安玛。但罗比更关注的是留下具有影响力的遗产。她谈到了她与丈夫和朋友在电影之夜观看和重温的电影——那些20年代或70年代的电影,「几十年过去了,它们仍然能够打动你。」罗比也会成为其中的一份子。等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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