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在梦里看从前(哪堪屈指想从前)

哪堪屈指想从前

“少年子弟江湖老,红粉佳人两鬓斑。

三姐不信菱花照,不似当年彩楼前。”

这两天翻来覆去听《武家坡》,以前只觉得一去十八年太漫长,忽而又觉得太快了。相府小姐绝了父女亲情、锦衣玉食跟着个穷小子去住破瓦寒窑,偏他还得出去奔嚼谷。单留她在荒郊野外,苦着、饿着、等着、盼着,煎熬着…

“三姐不信屈指算,连来带去十八年。”十八年,他在外面软饭硬吃混的风生水起,眼瞅着也金马玉堂做了官。她呢,容颜老、青春丧,就像一块冰箱里的咸菜日渐干瘪,早就失了蓬勃。忽一日他想起这块咸菜,要是招苍蝇生了蛆岂不是坏了他的名头。是的,如今他有名头了,再不是当年那个破落穷酸,总得要点脸面。

谁又在梦里看从前(哪堪屈指想从前)(1)

这段我偏爱言兴朋的演绎,天生的清朗少年气,他无奈,看官就觉得他真无奈,不能就是真不能。他回来柔声哄她“少年子弟江湖老,红粉佳人两鬓斑”那就是他真的疼惜你的青春,你们两个人共同的青春,字字都有男儿汉温柔体贴。薛郎他心里,到底是有你的,就原谅他罢。

“此处四下无人,不免上前戏上一戏,她若贞节,将她认下。她若失节,一剑将她杀死,我回转西凉,也好见那代战公主,有理呀有理”。我最初听过的版本大多还有这句。不由人暗挑大指,薛仁贵,好良心呦。你在外温香软玉,媳妇要么活该饿死,要么没死可能失节就得亲手弄死。真是干你娘啊,估计重度直男癌都看不下去。只不知是何时悄么儿删的。

“这锭银子奴不要,与你娘做一个安家的钱,买白布,缝白衫,买白纸,糊白幡,

落一个孝子的名儿在那天下传。”十八年宝钏的经历从一个豪门闺秀学会搓土扬灰的“下三滥”手段,学会泼妇骂街都能想象绝对不只是饥饿。这段要听张派,脆生生的俏丽。现在似乎程派唱的多,我不喜欢,骂渣男不用那么温柔。

自然是大团圆结局,软饭男接了媳妇去年轻貌美有能力掌兵权的妾的地盘去当皇后!他真是有脸。书家到底不忍过于欺世,吃野菜熬了十八年,做皇后十八天上她就死了。

忽然想起柳永词“哪堪屈指暗想从前。”宝钏可想当年朱颜玉貌抛绣球给那个渣男?可暗悔跟爹爹决裂出走?可心疼寒窑内惊恐忧思的日子…

岁末年初总是思绪纷乱,听戏入睡便是娘子我也难免屈指想想从前——应是年纪到了。

流光容易把人抛

谁又在梦里看从前(哪堪屈指想从前)(2)

在六祖惠能大师开山兴建的新兴国恩寺被庭中一叶菩提砸了脑袋,开心地以为受到佛祖当头棒喝,捧它回来压成书签。“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我不行,便是处处遍染尘埃,情愿累死累活说时时勤拂拭也要很多很多喜欢的事物和人都在身边。

去旅行从不看全国统一的旅游纪念品,喜欢将当地的野草闲花带回来做书签。天然、偶得,最妙。

谁又在梦里看从前(哪堪屈指想从前)(3)

澜沧江干热河谷小蓝雪花,花期将过,偶得小支

谁又在梦里看从前(哪堪屈指想从前)(4)

制成书签,清丽的紧

谁又在梦里看从前(哪堪屈指想从前)(5)

束河古镇折了支鼠尾草,毛茸茸肉嘟嘟,我以为南国天气不待压平她会霉烂呢。

谁又在梦里看从前(哪堪屈指想从前)(6)

甚好,颜色都没失一点

人生百年有几,念良辰美景,休放虚过

那一日去剪头发,托尼小哥欲言又止的提醒“看左边发际线,姐你懂的”。好的吧,十几岁左分缝儿到如今,是显得发量不匀称。你倒直说咋办呀,我最受不了吞吞吐吐黏黏糊糊的说话,还貌似为了照顾你自尊心一样的伪善。我没那么玻璃心好吗?哼,就不办你的卡!自己改右分来休养生息好了。

谁又在梦里看从前(哪堪屈指想从前)(7)

左分的十八岁,持续二十多年

谁又在梦里看从前(哪堪屈指想从前)(8)

右分,2020年十月开始

没想到头发这么顽固,右分两个多月每天用卡子紧紧缚住还是不能服帖,需要长期固定。我以此为由又入手了好几票卡子。

头发不妥协我都想妥协了。这么长时间了人家挺习惯的我干嘛难为它,爱咋咋地吧,结果卡了几十天,它回也回不去了,遮眼挡脸弄得每天都很狼狈。

然而,这不是最后的结果。

因为天冷戴了一天帽子——搞定。

,

免责声明:本文仅代表文章作者的个人观点,与本站无关。其原创性、真实性以及文中陈述文字和内容未经本站证实,对本文以及其中全部或者部分内容文字的真实性、完整性和原创性本站不作任何保证或承诺,请读者仅作参考,并自行核实相关内容。文章投诉邮箱:anhduc.ph@yahoo.com

    分享
    投诉
    首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