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骞是否创造丝绸之路(张骞开通丝绸之路)
汉唐时期的丝绸之路是我国古代自中原地区经今新疆,西通中亚、西亚、南亚,乃至南欧、北非的大道。汉唐时期,海运不甚发达,这条丝绸之路曾是沟通东、西方经济文化关系的大动脉。唐宋以后,海上交通日益发展,我国东南沿海和阿拉伯海沿岸诸国之间,已经有巨型船只往来,东、西方的联系渐以海道为主,称为海上丝绸之路。
丝绸之路的开通,是中国和中亚、西亚各国的政治和社会经济发展的需要。开通时间应从汉武帝建元三年(公元前138年)算起,开通这条道路的主要人物是张骞。
在张骞通西域以前,西方的一些商品和技术已经进入中国。张骞第一次到西域时,在大夏见到我国巴蜀地区产的邛竹杖和蜀布。大夏,是希腊人的一支建立的国家,其最强盛时,疆域北起阿姆河上游,南达印度河,东至葱岭,与我国为邻。他询问大夏人,大夏人答曰:“吾国人往市之身毒(今印度、巴基斯坦),身毒在大夏东南可数千里。”张骞推测,自巴蜀经南夷到身毒,有一条民间的商道,而这一地区山高林密,河流湍急,交通极为不易,民族成分又复杂,因此邛竹杖、蜀布等商品,可能是由这一地区的各民族间辗转相传而去的。
张骞奉汉武帝之命第一次出使西域,是以政治使节的身份,去联合大月氏(今阿姆渡河上游地区),希图其与汉两面夹击匈奴。大月氏原居敦煌、祁连之间。西汉前期,为匈奴所逐,西迁中亚。张骞至大月氏,大月氏安于“地肥饶,少寇,志安乐;又自以远汉,殊无报胡之心”,张骞居岁余而返。但张骞在此行中遍游了大宛、大月氏、大夏、康居等国,还了解到了更远的一些国家如安息(今伊朗)、条枝(今伊拉克)、身毒、奄蔡(今哈萨克斯坦西部)和乌孙(今哈萨克斯坦东部)的情况。他回国后,把上述国家的方位、道里、政治、军事、物产、文化、地理等状况一一报告了汉武帝。这个报告改变了当时中国人的天下观念,扩大了世界视野,为开通丝绸之路,发展中国与西域国家之间的关系提供了重要根据。
张骞第二次出使,汉朝已经在战争中取得对匈奴的决定性胜利,在祁连、敦煌一带设置了武威、张掖、酒泉、敦煌四郡,还控制了南疆。所以这次的使命,有联合乌孙和广泛访问各国的双重任务,以进一步加强与西域诸国的友好联系。张骞第二次出使,分两批。张骞第一批出使,使团为百余人,第二批出使的使团为三百人,“马各二匹、牛羊以万数,赍金币帛直数千巨万,多持节副使,道可使,使遗之他旁国。”张骞到乌孙,争取与乌孙结盟,共击匈奴,并邀乌孙在击败匈奴后,回河西旧地居住。但乌孙王惧怕匈奴,又因距汉太远,不知汉之大小、强弱,故不曾答应张骞的要求。使团的其他副使分别遣至大宛、康居、大月氏、大夏、安息、身毒等国,受到各国的欢迎。如安息国王米理斯二世派将军率两万骑,自都城番兜(今伊朗北部)东行数千里,至边境,专程迎接汉使。汉使归国时,安息王又派出使团,陪同汉使回到长安,并赠给汉朝鸵鸟蛋等珍奇礼物和一个魔术团。其他副使归国,亦由访问国的使团陪同。其后岁余,汉朝派往其他各国的副使,“皆颇与其人俱来,于是西北国始通于汉矣。”此时,中国通往西域的大道才真正开通。
张骞不仅有凿空之功,而且他在外国的威信也很高,对后世中国与西方的联系产生了广泛而深远的影响。《史记》说:“然张骞凿空,其后使往者皆称博望侯,以为质于外国,外国由此信之。”张骞之后,东汉的班超、班勇及甘英通西域之功最为突出。
这条大道自长安经河西走廊,再西,分两道:一条是自阳关(今甘肃敦煌西南)西行,经楼兰(后称鄯善),沿昆仑山北麓,过于阗(今和田)、莎车、蒲犁,逾葱岭,至大月氏。再南行,到身毒;西行,到安息和地中海东岸,即黎轩(罗马共和国),这是南道。一条自玉门关(今敦煌西北)西行,经前车师国(今吐鲁番),沿天山南麓,过焉耆、姑墨(今阿克苏)、疏勒,愈葱岭,至大宛;再西北行,到康居、奄蔡;西南行,到大月氏、安息,这是北道。这条大道开通后,我国的丝织品或丝源源不断地运向西方,受到西方各国的欢迎。因此,这条大道就被人们称为丝路或丝绸之路。
丝路开通后,各国多设机构,保障交通的安全与商旅的食宿。如西汉,“自敦煌西至盐泽(今罗布淖尔),往往起亭,而轮台、渠犁(今轮台以东)皆有田卒数百人,置使者校尉领护,以给使外国者”。在西亚,“从安息陆路绕海北行,出海西,至大秦(罗马),人庶连属,十里一亭,三十里一置,终无盗贼寇警”。亭、置和邮、驿的性质基本相同,是官府机构,兼管军政邮递,接待官使,安顿行旅,维护治安。
丝路的开通,促进了中国与西方国家的政治交往与互助。汉每年遣往西域使团,多时十余起,少时五、六起。每个使团人数,多则数百,少则百余人。远者八、九年才返回,近者二、三年返回。去时,携带大量的丝织品和金银财宝,归来时,带回一些贵重或中国缺少的物产。
西方使团来我国的也很多。《史记》曰:“西北外国使,更来更去。”这些使者带来大量的礼物。如公元87年,安息王佛罗格斯二世遣使者送来的礼物中,有狮子、符拔(形似麟而无角)。公元101年,安息王满屈又遣使送来狮子和安息雀(鸵鸟)。
魏晋南北朝时期,我国与西方各国之间的往来仍在发展。如在公元455—521年的六十多年中,萨珊使者来北魏的就有十批,送来狮子、驯象和其他珍贵礼物。萨珊王送来的国书中说:“愿日出处常为汉中天子。波斯(萨珊)国王居和多千万敬拜。”唐代前期,阿拉伯帝国东侵萨珊,萨珊王向唐太宗求援。公元651年,萨珊王伊嗣侯被刺杀,其子卑路斯逃到吐火罗(今阿富汗东北部),得到唐朝的支援。后到长安,唐高宗授他为右武卫将军,最后病死在长安。唐又授卑路斯之子泥涅师为左武卫将军,亦老死于中国。自萨珊逃来的贵族、官吏和百姓很多,有的在唐朝任高官或将军。
丝路的开通,促进了中西方的经贸和技术的交流与发展。我国的蚕种和养蚕、缫丝、丝织技术,约在公元五世纪时西传,不久,中亚、西亚各国人民很快就掌握了这种技术,并织出了具有民族色彩的各种丝织品,如波斯锦传入我国,深受我国人民的欢迎。自中国西传的还有冶铁技术、穿井技术、造纸技术以及纸张、铁器、铜器、漆器、玉器、茶叶、水果、药材等。
西方通过丝路传入我国的物产也很多,如苜蓿、葡萄、石榴、胡桃、波斯枣、菠菜、胡瓜、胡豆、胡蒜、胡麻等瓜果蔬菜粮食,阿浑子、无食子、阿魏等药材,良马、狮子、骆驼、驯象、鸵鸟、犀牛、符拔等珍禽异兽及名贵的皮毛制品,以及珊瑚、琥珀、玳瑁、明珠、宝石、玻璃器等珍宝之类。
丝路的开通,促进了中西方的文化艺术和宗教的交流,丰富了人民的精神文化生活。中国的“礼仪”传入西方,西方的舞蹈、音乐、魔术、杂技以及雕刻、绘画等也传入中国,对中国的文化艺术产生了重要影响。在宗教方面,安息僧侣安世高、安玄,月氏僧侣支谶、支谦、竺法护,西域僧侣如佛图曾澄、鸠摩罗什等相继通过丝路来到中国,传播祆教、摩尼教、景教、佛教等;我国著名僧人如东晋的法显、唐朝的玄奘等亦沿着丝路到印度求法,促进了佛教在中国的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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