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窗念故人凭栏思旧梦(别梦依稀念故园)

从2013年开始至今,差不多将近十年的时间,我断断续续写了一些乡土题材的叙事文和小说用行话来说有非虚拟与虚拟之别我本人对此没有很清晰的区分(野路子出身的大约如此),写时,一个个鲜活的人物就出现在脑海,在键盘上跳跃积少成多,有一天闲来无事翻了翻,居然有几十万字了某个时刻,忽然会冒出一种奢侈的想法,能付梓成书,现在小编就来说说关于倚窗念故人凭栏思旧梦?下面内容希望能帮助到你,我们来一起看看吧!

倚窗念故人凭栏思旧梦(别梦依稀念故园)

倚窗念故人凭栏思旧梦

从2013年开始至今,差不多将近十年的时间,我断断续续写了一些乡土题材的叙事文和小说。用行话来说有非虚拟与虚拟之别。我本人对此没有很清晰的区分(野路子出身的大约如此),写时,一个个鲜活的人物就出现在脑海,在键盘上跳跃。积少成多,有一天闲来无事翻了翻,居然有几十万字了。某个时刻,忽然会冒出一种奢侈的想法,能付梓成书。

当然,现在的自媒体及各种平台,发布这些文字并不困难。2015年,在朋友们的劝说下,我自己也弄了一个公众号,随写随发,关注的大体是同学朋友,迄今只有191个人,我对此倒是毫不在意的,也从来没有生过凭它赚钱的念头。有的文字在一些知名平台也发过,比如网易原创《大国小民》,发过五六篇,据编辑说算该栏目其中影响较大的几篇。

我也曾在网上查过主流的各类文艺期刊的投稿邮箱,依着投过去,自然是杳无音信。后来认识了一个在某省文学社当副主编的老乡,与他交流,方才知道人家主流圈子的审美早就看不上这种老旧、拙扑的叙述套路。比如这位仁兄他关注增熵定义,关注科学技术云云,这倒是我的本职。颇具讽刺意味,似乎我们两个都不务正业。

说起来,普通大众对所谓的文学作品早已陌生来,可读的可看的文字、视频太多了,目不斜接,还有几个人去读文学作品,况且读了也是半懂不懂的,不过一个圈子里自说自话。不少所谓的著名诗人、作家,恐怕没几个人能记住他写过什么文字。我有个很浅薄的认识,一篇文字至少在感情上是真挚的,否则技巧再花销、文字再绚丽,不过徒有形式而已。

如果说年轻时,舞文弄墨还带着追名逐利的想法,现在写作更多的是出于一种表达的需要。也很清楚地认识到基本现实,靠写作过上体面的生活几乎微乎其微,况且写得又不是受欢迎的题材和内容。实际上,因为写作,让我的职业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自然少赚不少钱,计算投入和产出的收益是不合算的。

理性的行为是中止写作。

我曾不止一次的扪心自问,看不到出头之日,为何还要坚持下去?诚然,写作会带来一点精神上满足感,也可以说是满足了一点的虚荣心。但是没有正向的激励,比如主流期刊发表或平台商有大量阅读量等等,是无法持续的。

对我而言,当脑中盘踞着一个熟悉的人或事之后,便有了写作的强烈冲动,驱使我有一种责任将它写成文字。我曾经戏谑:城市没有贫民窟,穷人上不了历史书。我儿时耳闻目睹的那些人自然而然成了书写的主角,他们悄无声息地来到世间,悄无声息地离去人世。

童年的对一个写作者的影响无疑是深远而至关重要的,八十年代功成名就的那些作家们一动笔似乎仍旧是他熟悉的生活经历和场景,跳开了这些题材,他们大约也不会感到自信和从容,这与穿越题材或单纯的卖弄技巧的讲故事方式截然不同,真正的写作无疑需要大量的细节铺陈,没有生活经历不可能瞎编乱造,读者一读就知道它有没有那种味道。

有时,真实是突破了想象力的极限。我无法相信光凭着想象力和技巧写作的作家能写出杰出的作品。童年耳闻目睹的人和事存储在脑海,像陈醋发酵之后会时时翻滚上来,驱使你去做些什么。小时在村里看到年迈苍苍的老人或孤苦伶仃的在老宅生活或被媳妇嫌弃时忍气吞声,我曾不止一次想象大了能赚大钱,给他们盖养老院,让他们安享晚年,很遗憾的是,我今生大约不会达到这种能力了。

有一段时间,我很憎恨那个生我养我村子,即便走出来到北京之后,曾经产生过一个偏激的想法,一辈子也不想回去了。我小时不太合群,在放牛、打柴、割草、出猪粪牛粪之余,开始隔着一段距离观察村里人;我父亲对子女管束极紧,小时我没少挨打挨饿,经常躲到住在老宅的奶奶那里寻求安慰和庇护。那片老宅住着几个跟我奶奶一般独自居住的老人,由此,我很早便了解了他们的孤苦处境。我记得老人哀叹:老了,没用了。

做不动了,榨干了,背后透露出多少无奈和悲凉。

在村里最可怕的是永远看不到出路,一年一年重复着相同的劳作,子女重复着父母的生命轨迹,一辈子一眼就望到尽头。村里人一辈子辛劳而穷困,有时愚昧、有时狡狯、有时凶暴、因为一点小利会打得头破血流…因为一点小事想不开喝农药自尽…

现在去反观农村,套用百年唯有之大变局这句话一点也不夸张,甚至千年也未曾经历过最近六七十年之剧变。试想在荒僻山野,在过去倘若没有被战乱波及,岂不是桃源中人,不知魏晋,何论秦汉?建国后的前三十年,不知政治为何物的农民们被裹挟在举国运动的浪潮中不能自己。他们的青春,他们的生命,他们的一切似乎不值一提,历史上是绝不会有记载的,至于文学作品,有些题材也只是偶尔提及一鳞半爪。

我出生时,文革刚好结束了,文革的遗风还在,在学校教师体罚学生成风,家长也不会觉得奇怪。公社模式解体了,分田单干了,每家每户劳动力都投到田地里去了,辛勤劳作,只能温饱,农业户口与城镇户口较之以前存在巨大的身份、地位的差别,农村人成了社会的最底层承受各种歧视。高考恢复之后,考出去就成了农家子弟离开农村、改变自己命运的唯一途径。

93年我念初三时,乡里零零星星有人到广州打工,到高中毕业之时,村里的青壮年基本都外出打工了。虽然被所在城镇歧视,不时被联防围堵敲剥,虽然在设施简陋的厂房长时间地做工以及被严苛地管制。但是,相比于穷,这些算什么呢?时至今日,农民工仍旧是城市的下等公民,城市管理者对待他们像夜壶一样,用完就弃。

毫无疑问,城市务工的口子打开之后,那些精明能干的农家子弟通过做工、经商的途径脱颖而出,积累了可观的财富,成为乡镇口口相传的能人和大老板,有的甚至带动一个村子或一个乡镇乡民,做成一个产业。另一方面,脱离了农村的旧道德约束,年轻人很快迷失了自己,有的只学到了浮夸享乐的生活方式,抛弃了基本的责任,有子女之后,往老家父母身边一丢,只顾自己的一张嘴;有的作奸犯科,坑蒙拐卖偷抢,笑贫不笑娼,唯利是图,毫无顾忌,只要赚到钱就行,不问钱的来处…

每次回去,我都能感受到农村极度现实的畸形价值观,比谁更有钱,比谁更有权;当然,现在这种价值观不唯农村,哪儿都一样了。

我这两年观察一些从农村走出来的一些精英人物,即便是有权有钱了,可谓出入投地,光耀门楣了,仍旧可以感觉他们跟人相处之时刻在乎这种外在的成功,似乎要刻意显露这一点,没有发自内在的从容和自信;我以为他们还没有真正的从贫穷走出来,就像老话说的那样,经历三代,方知穿衣吃饭。

农村穷困太久了,深入到骨髓和基因里了,二三十年的时间是难以改变的。然而,每次回乡,目睹的是农村清冷和萧条,虽然盖了一些楼房,似乎是无可挽回地衰败下去了。

疫情三年,闲时颇多 ,我不止一次思考写作对于自己的意义;诚如,靠它来追名逐利是不太现实的。我也无疑讨好某个群体,投其所好,博一两个赏金。写作是一件很自我的事情,与我而言,算是情感的出口,算是思考总结,算是精神游历,它让我慢慢感受到自己的灵魂,这就够了,其他之外的,随缘吧。

我赖于谋生的工作是做市场销售的,甲乙双方的地位从某种意义上是不对等的;再没有必要为了写作上的虚名混某个圈子,委曲求全,汲汲奔走。

我想农村题材我至少有一阵子不会再写了,别梦依稀,挥不去的是离情别绪,是一股淡淡的乡愁,是一种无可奈何的夕照挽歌。

我们都明白,传统农耕时代一去不复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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