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令阿湘怎么死的（山河令小白菜阿湘和大白兔曹蔚宁惨死在莫怀阳手上让人意难平）

文｜吴清浅

《山河令》里温客行曾早早地对阿湘感叹“人鬼殊途”，预料自己和周子舒之间不会有好结局，结果却是他和周子舒的结局还是美满的，双双隐退江湖，相伴终生。倒是小白菜阿湘和大白兔曹蔚宁应验了这“人鬼殊途”。而他们的悲惨结局可以说是注定了的，只因一个人的存在——莫怀阳。所以在宁湘婚礼上，喜丧鬼一再避讳，终究还是无法让这对恋人逃脱喜丧的结局。

阿湘算是个孤儿。温客行多次跟她说，她是他从水里钓上来的娃娃，所以取名为湘。但其实不是。在温客行还只是个半大少年时，在鬼谷老谷主身边服侍。有一次，老谷主掳了一批小孩回来，助他练功，这里头就有阿湘。当别的孩子都死了后，唯有她因为温客行开口乞求，且是温客行第一次求老谷主，这才被老谷主当个玩意赏给了他，得以留下一条小命。

在鬼谷长大的小孩，会走路就会杀人，大家都以为世间的规则本就是弱肉强食，你死我活。温客行常跟阿湘说，外面有个地方叫人间，她只不过是一个误入幽冥的小鬼，迟早有一天他要把她送回去的。也正因为温客行一次次地跟她描绘了外面的世界，且爱护有加，加上喜丧鬼罗浮梦、艳鬼柳千巧等对她的特别照顾，所以鬼谷长大的阿湘虽也带了邪气，但为人不坏，还挺单纯。

阿湘后来长大了才知道，原来自己的主人替她挡了这么多风雨，也知道自己是温客行救下来的，如果没有温客行就没有她，所以承诺要给温客行做牛做马，以报答恩情，一直称之为主人，把自己当他的婢女。

在温客行入鬼谷十二年时，不到二十岁的他发起了一场血洗鬼谷的暴乱，杀了老谷主取而代之。接下来的八年里，还将原本的十大恶鬼杀了个遍，都换上新人，也因此得了个温疯子的名号。他之所以要搞这暴乱，是因为老谷主和原十大恶鬼杀了他父母，他要为父母报仇。这在当时还未成年的阿湘看来没有什么，自己的主人上位，她在鬼谷横着走都行，再也没有人敢欺负她了，开心得很。

在温客行呆在鬼谷的第二十个年头，所有参与到当年害死他父母行动中的恶鬼都被他一一做了，他跟阿湘说他的计划终于完成了，他要带她去人间。此时的阿湘已经成年，出落成美貌女子。他们出谷前，温客行设下个骗局，也是给他们出谷找理由——把背叛鬼谷的吊死鬼薛方杀死，然后跟众鬼众说吊死鬼偷走了他的琉璃甲，并传令青崖山三千鬼众，即日起倾巢而出，将吊死鬼薛方这个叛途分尸，任哪一头魑魅魍魉帮他夺回琉璃甲，他便提他做十大恶鬼之首。

就这样，温客行带着阿湘来到越州，在桥头上与周子舒相遇，随后又跟着周子舒到了岳阳。在岳阳一酒楼上，阿湘遇着了曹蔚宁。阿湘因出手教训了几个欺负卖艺女的混混深深吸引了曹蔚宁。曹蔚宁对眼前这位侠肝义胆、出手利索、还有点口无遮拦的美少女一见钟情，当即请对方吃饭。

曹蔚宁对美食颇有研究，对岳阳也熟，岳阳的特色美食他无一不晓。这一点很对同是吃货的阿湘的味口。看着对方如此懂得美食，还总是一味地夸她、让她，且怎么看都不是坏人，阿湘内心挺愿意与对方接近。毕竟在鬼谷里，除去薄情司的女人和她的主人，其余人就没一个是好东西，都在勾心斗角、互相残杀，有哪个能像眼前这位少年对她这般恭敬、温暖呢。

闲聊中得知曹蔚宁的师父莫怀阳与岳阳派掌门高崇是至交，他就住在高崇府上时，一直烦着怎么执行温客行命令——打入岳阳派探听信息的阿湘，便计上心来，装出与主人走散无处可去的可怜相。傻呼呼的曹蔚宁不知是计巴不得找个由头与阿湘接近，于是提议跟他先回岳阳派住几天。阿湘便进入了岳阳派，不仅认识了高小怜，还见着了张成岭。

她在岳阳派里可谓吃好住好，高小怜、曹蔚宁对她也好，岳阳派的师兄弟以及仆人也不敢怠慢曹少侠的这位朋友，但这没有腐蚀掉阿湘对主人的忠诚，她还是一直想着帮主人，所以把张成岭等情况告诉温客行后不愿离开岳阳城，说要继续潜伏在岳阳派。

不过，当再在酒楼里见到阿湘时，温客行却不相信阿湘之前说的话了。温客行和周子舒在酒楼里喝酒时，周子舒先看到了阿湘和曹蔚宁在一起，且一眼就看出憨憨的曹蔚宁喜欢阿湘，便对温客行说——你家小白菜要被猪拱了，难怪舍不得离开岳阳城。

这一说温客行才注意到宁湘两人，顿时醋劲大发，对曹蔚宁是一点儿也不客气，而不管温客行说什么，曹蔚宁都是笑脸相迎，若不是周子舒在一边不断为曹蔚宁打圆场，场面可不止是尴尬了。

不过，事后阿湘还是继续住在岳阳派。当毒蝎掳走张成岭，想从其身上逼问琉璃甲下落时，阿湘及时发现，但她的功夫不是毒蝎对手，好在遇到了躲在一边唱闷酒的周子舒。周子舒去追张成岭后，她赶紧回客房，就怕被岳阳派的人发现她乱跑，引起怀疑。然而因张成岭被掳走，高崇立即召集府上所有人，询问张成岭被掳走时各人的去向。问到阿湘时，她找不出好的借口证明自己的清白，一直找别的话打岔，这让高崇对她有所怀疑。

危急时分，曹蔚宁跑了出来，说当时他俩在一起。他这么一说，虽消除了高崇对阿湘的怀疑，但所有人也都因此知道了两人的关系，认为他们是情侣，在晚上约会。虽然此时的曹蔚宁对阿湘已经到了非你不娶的地步，但阿湘还不是很确定自己对对方的心意。但也不是十分排斥他那借口，更多的是担心对方以及对方的师门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后会不接受自己。对此，曹蔚宁搬出了自己的师叔范怀空，说自己的师叔以前也对一个女子忠心过，只是最后没成，师叔对姑娘家最好了，一定会喜欢你的……

当英雄大会开始时，桃红婆和绿柳翁趁岳阳派防备空虚，趁机劫走了高小怜，曹蔚宁为保护高小怜和阿湘身负重伤。在曹蔚宁倒下时，阿湘才明白自己对这傻呼呼的人动了真情，还把身上带着的鬼谷的灵丹妙药都喂给了对方，这一喂让被情所伤的柳千巧都看不下去了，说哪怕是要救这傻小子，也不要这样糟塌鬼谷的灵药呀。

当曹蔚宁身体复原后，一直来傻里傻气的他竟猜测到高崇把琉璃甲给了自己师傅，于是打算带阿湘回清风剑派。阿湘因自己是鬼谷中人怕对方知道后嫌弃，本是犹豫的，是在柳千巧的开解下才跟对方走。

在去清风剑派的路上，这对生活环境相差极大的情侣第一次产生了分歧。在赵敬、蝎王对不听命于他们的丹霞派大开杀戒时，阿湘终于与从龙渊阁赶回来的温客行、周子舒、张成岭相遇，在温客行、周子舒到外探听消息时，丐帮等帮派对客栈里的阿湘等动起手来。

在逃出客栈时，阿湘对一正在要饭的乞丐下了杀手。而这名乞丐其实也是丐帮的，身上藏着利器，本打算伺机杀对方的，只是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阿湘杀了。但阿湘和曹蔚宁并没有识破对方身份，阿湘是出于安全考虑，宁愿错杀也要先下手为强，而曹蔚宁则认为既然不确定对方身份就不能先下手，万一对方是无辜的呢。

为此两人闹了矛盾，阿湘对曹蔚宁的仁慈或者说优柔寡断并不理解，而曹蔚宁对阿湘的狠辣也不理解，不过一直向着阿湘的曹蔚宁并没有问罪的意思，只是质疑对方，觉得对方不该那么快下手。直到阿湘说她长大的地方，不是她杀人，便是人杀她，所以宁可错杀绝不放过，还调侃对方命太好，得以生活在一个有一堆人爱他的地方，是不会理解她的。最终还是曹蔚宁投降了。

此时，还未放下仇恨的温客行还是坚持要与武林各派以及鬼谷同归于尽。他说过要带阿湘回人间的，便跟阿湘说不要再跟着他了，他要走的是条黄泉路，他是那个进入鬼蜮的迷路游魂。尽管他看曹蔚宁是一百个看不上眼（曹蔚宁和周子舒相差太远，温客行看不上眼也正常），但好在容易拿捏，你和他回人间去吧。

为让曹蔚宁好好地对阿湘，温客行找来曹蔚宁深谈一番。说阿湘是他河里捡回来的，捡她时他还是半个孩子，他第一次给她喂粥时还把她的嘴烫伤了，他们小时候住的那个地方不是人杀他们，就是他们杀人，所以阿湘跟别人会有点不一样，但心是好的。他还有很多事要做，本来就不想带着这个累赘，何况他要做的事充满凶险，她是暖着他心头最后的那股子温热劲，他希望她开开心心地过日子。阿湘是他看着长大的，就像是他的妹妹，如要倚老卖老些，多少有点像他的女儿。你要是敢待他不好，绝不放过你和整个清风派。

虽是软硬兼施，但曹蔚宁丝毫不觉得自己是被洗脑或威胁啥的，他一直担心温客行不答应让阿湘跟着他，如今对方这么一说显然是答应了嘛，因此忙对天发誓向对方保证自己会对阿湘好。

与温客行分手后，阿湘、曹蔚宁救了被桃红婆、绿柳翁胁迫的高小怜。为了救高小怜，阿湘冒着危险去找离他们不远的沈慎帮忙。此时沈慎已从赵敬发的群鬼册里知道温客行是鬼谷头子，阿湘因只是名小鬼虽不在群鬼册上，但既然是温客行的婢女，自然也是鬼谷中人。救出高小怜后，在高小怜的劝说下，沈慎没有杀阿湘，事后也没告诉当时被打晕的曹蔚宁阿湘的真实身份。

躲过这一劫后，阿湘跟着曹蔚宁回到了清风派。因莫怀阳出于琉璃甲的安全考虑，下令封山，凡是外人都不许进清风派，阿湘虽是曹蔚宁的心上人，但不是本门弟子，照样不能上山。不过，既然来了，范怀空也不忍心让人家姑娘家走，便让阿湘在山下的小院子住下。

这段日子大概是曹蔚宁和阿湘一生中最安宁、快乐的日子了，阿湘无需再顾及主人的命令，特别是温客行到了四季山庄后，也不用再担心主人路上遇到危险。虽然师叔范怀空、师兄莫蔚虚多次问及她家主人的身份，但因阿湘、曹蔚宁一再拒绝相告，最后也不怎么问了。他们时不时会跑下山来看望阿湘，嘘寒问暖，过年时还带着很多好吃的来看阿湘。

只是这段平静的日子太短暂了，随着蝎王带着药人、鬼谷、毒蝎杀上清风派，清风派的人都知道温客行是鬼谷头子。尽管范怀空等不知道阿湘的主人叫温客行，但曹蔚宁是知道的，他也因此知道阿湘是鬼谷中人。

但他没有当着师叔师兄弟的面说破，且在不知原委下还是对阿湘好，把洞里所剩不多的食物分她吃。但也态度明确，说清风派是名门正派，与鬼谷势不两立，可是他杀了她后绝不独活，定当自刎相陪，黄泉路他陪她一起走，他们手牵手一起投胎。

也正是这一番话让阿湘认定了曹蔚宁，并与之敞开心扉，说清原委，打消对方对温客行的误解。她说，她主人出鬼谷只不过是为了复仇，他不要琉璃甲，也不会与清风剑派为敌。

因亲眼所见自己的师父与赵敬是一伙的，而赵敬又是蝎王的义父，即使曹蔚宁再傻也明白了其中的关系。虽说范怀空一再解释自己的师兄有苦衷，但一直顺心地活着的曹蔚宁还是不太能接受眼前的事实，他师父总说鬼谷是邪，但所认识的温兄和阿湘却不坏，而他师父一直自称为正派人士，却与那个勾结鬼谷、毒蝎、害死自己结拜大哥的赵敬结为同盟。懵了的他决定与阿湘私奔，不再管江湖上的是非事。

不幸的是私奔路上落入蝎王之手，不过在温客行与蝎王密谋报复赵敬时，阿湘与曹蔚宁又重获了自由。后来哪怕是在英雄大会上，范怀空招他回去，他也没回，他知道自己若回去师父肯定要逼他离开阿湘。而让他离开阿湘，还不如叫他去死。

可怜的是这个深情的傻子，又何止对阿湘深情，对自己的师门也是深情。所以在与阿湘举办婚礼那天，还幻想着自己的师父、师叔、师兄弟们能来祝贺他和阿湘，想到师门不接受自己的媳妇总是遗憾、难过。

正是这份心情，当不怀好意的莫怀阳带着“贺礼”来鬼谷祝贺时，他还真以为自己的师父回心转意，接受他的这桩婚姻了，便央求温客行放莫怀阳进来。而阿湘又何尝不希望自己能被公婆家接受呢，她完全不了解莫怀阳，以为莫怀阳是范怀空、莫蔚虚那样分得清善恶的人，且最终像范师叔等那样接受了他们，所以也央求温客行放莫怀阳进来。

温客行一直来对莫怀阳这些正义旗号喊得震天响，但执行时就远没口号那么好看的所谓武林正派没什么好感，但既然阿湘和未来的妹夫、女婿都求情了，就连他最在意的阿絮也说人家都放下面子来观礼道贺了，于是便答应了他们的请求。

这一答应直接导致喜事变喜丧。莫怀阳进入鬼谷，见到徒弟后，并不让阿湘叫他师父，而是恶狠狠地看她，劝徒弟如果放弃与这妖女成亲，他还是他的好徒弟。都到这份儿上了，单纯的夫妻俩完全没觉察出异样来。原来挺警觉的阿湘大概是跟曹蔚宁久了，加上着实没见过父子反目这样的事，所以没有任何防备。

莫怀阳知道自己的徒弟执意要娶鬼谷中人后，亲手扭断曹蔚宁脖子。而在来鬼谷之前，他已经解决掉了劝他放过宁湘夫妇的范怀空和莫蔚虚。杀了徒弟后，莫怀阳也不再遮掩，令随他来的清风派弟子从“贺礼”中拿出刀剑厮杀，打开鬼谷之门，击鼓放信号让埋伏在近处的武林正派杀进来。

看着死去的曹蔚宁，肝肠寸断的阿湘痛哭了好一会儿，最后拿起刀打算为夫报仇。可她的功夫着实不是太好，或者她是个女子吧，加上武功太低，对莫怀阳完全构不成威胁，所以莫怀阳没有一剑了结对方，阿湘这才得以多次向莫怀阳进攻，但每一次都没伤着对方，倒是弄得自己一身伤。可她不退缩，只想报仇。

山上的温客行从陌生的鼓声中发现不对劲时，已经迟了，阿湘已身负重伤。莫怀阳见他来了，抓起阿湘威胁对方交出武库钥匙。“钥匙”温客行早已给了蝎王，再给莫怀阳岂不穿帮。莫怀阳是狐狸窝出来的老狐狸，知道温客行不会放过他，便重重地给了阿湘一掌，这一击直接要了阿湘的命。

原本好好的婚礼就此成了喜丧。在此之前，喜丧鬼罗浮梦还因自己当年在婚礼之夜被赵敬抛弃、屠杀满门的事极力避讳，尽管阿湘一在请求对方要参加她的婚礼，但罗浮梦都拒绝了。原以为自己的避讳可以让阿湘与曹蔚宁好好过一辈子，避免重蹈当年自己的悲剧，没想到还是避不开。只不过她当年是被最喜欢的男人所负，而阿湘和曹蔚宁是被男方最信任的师父所负。

阿湘死前，对温客行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替她杀了莫怀阳。看着自己的妹妹就这么惨死，死前只叫了他一声“哥”，温客行凄入肝脾，将宁湘二人的尸体放在一块后，便带着悲愤杀向莫怀阳。

尽管知道对方武功高强，自己若要取他性命恐也要搭上一命，哪怕自己没当场死，也难逃蝎王这只躲在最后的黄雀，但答应过妹妹的事就不能食言。最终大战了几百回合后，以重伤的代价方才把莫怀阳杀了。

以莫怀阳的性格，只要他还活着，曹蔚宁和阿湘就不可能幸福地走到一起，除非温客行一直庇护着他们。但这不现实，温客行也有自己的生活。

曹蔚宁这在狐狸窝里养出来的大白兔是感性多于理性，武功也不高，这就注定即使他逃过了婚礼上被莫怀阳杀的悲剧，往后还是会被莫怀阳逮住机会杀了的。他一生中最在乎的莫过于阿湘和他的师门，莫怀阳只需打下感情牌就可轻而易举地杀死徒弟。而阿湘同样是单纯、武功低，加上太爱曹蔚宁，也太相信曹蔚宁，多少会受其影响变得不设防，即使设防也不是莫怀阳对手。

阿湘、曹蔚宁双双去世后，好就好在得以保留全尸，没落在蝎王手上。七爷和大巫把他们的尸体带了出来，安葬在了一个鸟语花香的地方。他们生前没能好好在一起，死后总算天长地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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