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像异视界(被影像建构的真实)

——从电影《猎谎者》谈起作者:张义文,现在小编就来说说关于影像异视界?下面内容希望能帮助到你,我们来一起看看吧!

影像异视界(被影像建构的真实)

影像异视界

——从电影《猎谎者》谈起

作者:张义文

当下,我们越来越被影像所包围,银幕、荧屏、电脑屏、手机屏……各式各样的“影像载体”充斥在生活中,人们开始借助影像完成对事物的认知和记录,一个事件的发生如果没有影像的记录,人们甚至会怀疑事件本身从未存在过,但随之而来的,假使有影像记录的事件就一定真实存在过吗?新近上线网络的影片《猎谎者》或许能引起我们的反思。

《猎谎者》是一部悬疑推理片,讲述的是男主人公林超凡被误认为凶手,受害人的妹妹向晴假借警察身份对其追捕审讯,欲报私仇,经过多重反转后真相大白,案情最终被真正的警察告破的故事。从剧本讲述看,影片的故事乏善可陈,与1995年凯文·史派西饰演的《非常嫌疑犯》颇为相似,同样是以警察审讯犯人的过程为主要矛盾点,《猎谎者》的反转程度明显不如后者。但抛除泛泛的故事,从媒介文化的角度审视影片文本,可以看到该片利用影像建构一种假定的真实并使观众始终处于悬疑感中,远比故事本身做得成功。

影片中,林超凡面对向晴的审问,逻辑严密、见招拆招,在两个审讯场景中完成了四次反转。在每一次反转中,电影没有采用“口述 影像”来回剪切的方式,更没有利用类似《十二公民》中的纯辩论形式,而是借助电影的影像媒介特性,以纯影像的方式展现每次反转的具体情节。正如法国电影理论家安德烈·巴赞提出的“摄影影像的本体论”,“影像与客观现实中的被摄物统一”让观众对银幕上的事物具有天然的信任感,因此,《猎谎者》中每次反转的剧情影像都无比真实地印在观众的脑海中,观众对于林超凡的讲述可以说每次都非常认同,而面对向晴的不断质疑和打破,“真实的”影像也不断被新的影像所取代,最终的结果是所谓的真相(同样也是影像)越来越符合向晴内心所认为的模样,换言之建构了一种符合想象的真实,而在这一过程中,观众的积极参与也成为建构这一假定真实的“帮凶”。除此之外,故事中还设计了利用直播向更多的人传播审讯过程的情节,这也意味着电影中面对直播的观众与现实中观看电影的观众形成一种同构,直播的介入在无形中放大了这种假定的真实,似乎也暗示当下以影像为主要形态的现代媒介对人类现实中的真实事物的重塑。

对影像媒介的反思性考察同样可以在今年上线网络的另一部电影《大赢家》中看到,影片中大鹏饰演的“严谨”借助摄像头和电话完成了抢劫银行演习的胜利,摄像头传递出的影像恰恰是“劫匪”制造的假象,对影像的过度信任最终让演戏中的警察败北。在美国影片《楚门的故事》中,对影像媒介的反思要走得更远,主人公楚门完全生活在一个被导演设计好的场景中,从亲人到朋友再到邻居和陌生人,都是楚门的配角,但这一切只有楚门不自知,因此,楚门自以为的自我生活和成长恰恰成为场景外的观众们眼中的电影角色,楚门的生活正是电影的剧情,他以为的真实实际是导演谱写好的真实。因此,从影像媒介的角度看,影像制造的真实正在成为真实本身,正如法国哲学家让·鲍德里亚提出的“拟象理论”一样,他认为“拟像”创造了“超真实”,传统中反映真实的规律被打破,模型构造了真实。这种真实(拟真)不同于虚构(fiction)或者谎言(lie),它不仅把一种缺席表现为一种存在,把想象表现为真实,而且也潜在削弱任何与真实的对比,把真实同化于它的自身之中。就像《大赢家》中摄像头下的“劫匪”,《猎谎者》中直播下的审讯,《楚门的世界》中楚门被建构的生活,这些让人亲眼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实的,也可能是被影像重塑的,而人们对影像越信任和迷恋,由这种影像重塑所带来的代价越大。

过去我们常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处在数字技术飞速发展、现代媒介更新迭代的背景下,“眼见”也不一定“为实”了,这种以影像建构真实的情形已经被表现在电影中,甚至也可能发生在现实生活中,由此带来的各种问题也势必会影响人们。对于问题的预防或许电影也同样给予我们答案,《猎谎者》中的生意人林超凡时刻将“诚意”二字对他人言说,《大赢家》中的主角姓名即为“严谨”,且做事的确认真严谨,《楚门的世界》中楚门则勇于突破,最终打开那扇通往世界的门,选择去做真正的自我……所以,回归人本身或许是最好的选择。(张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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