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经研究学者哪个最有名(易经有哪三位伟大的作者)
半部论语治天下”,诠释圣人孔子对《论语》的贡献无与伦比。然而,孔子最大的贡献莫过于《易经》。
伟人与《易经》。《易经》,有三位伟大的作者,伏羲,周文王,孔子。相传,伏羲演八卦;周文王将八卦推演成六十四卦;孔子为六十四卦作注释即十翼,称《易传》。
孔子处于一个中华文明承前启后的轴心时代,他把之前的几千年的中华文明做了一次系统梳理和深入整理,融会贯通,承上启下,继往开来。孔子作为伟大的教育家,弟子三千,贤者七十有二,他带领其团队修缮《诗书》,翻译《易经》,整理三书六经:《论语》、《大学》、《中庸》,《诗经》、《尚书》、《春秋》、《礼记》、《易经》、《乐经》(焚书坑儒中被毁),加上之后的《孟子》,一起构筑起中华传统文化中的儒学“四书五经”,共同构建起儒学大厦,可见,孔子不愧为儒家文化的创始人、儒家思想的奠基者。孔子晚年喜欢《易经》并为之立传作书,写了《易传》即《十翼》,将自己的思想融入《易经》,使《易经》发生质的飞跃,提升到经的地位,被并入四书五经之中,为《易经》的完善与升华,功不可没,功在千秋,荫及子孙。
韦编三绝,为何孔子晚年才喜欢上《易经》呢?
《史记·孔子世家》:“孔子晚而喜《易》,序《彖》、《系》、《象》、《说卦》、《文言》。读《易》,韦编三绝。曰:‘假我数年,若是,我于《易》则彬彬矣。’”可见,孔子的确在晚年才喜欢上《易》,喜欢到什么程度呢?居则在席,行则在囊,书不离身,韦编三绝;研读《易经》,连窜《易经》竹简用的牛皮筋都被翻断了多次,韦编三绝,由此而来。可见,年逾古稀的孔子,研读《易经》,废寝忘食,深怕来日无多,以至于感叹“假我数年,若是,我于《易》则彬彬矣。”
那么,为何孔子晚年才喜欢上《易经》呢?
从历史文化背景的角度看,孔子早年没有认识到《易经》的重要性,不可能喜欢《易经》。
孔子诞生、生活于二千五百年前的远古时代,春秋末期,周室衰微,天下大乱;诸侯争霸,王道尽弃;礼乐崩坏,人心不古;“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思想文化空前活跃,而孔子崇尚周礼,特别崇拜周公思想,“克己复礼”,乃其崇高使命、政治追求。人人克己,则天下归仁,诚如《论语》所曰“子曰:‘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人人为仁,则天下仁爱。孔子强调“克己”,当政者应先“克己”,率先垂范,百姓自然也跟着“克己”,人人“克己”,则当然“天下归仁”。恢复周礼,社会和谐稳定,则周室天下大治。正因为如此,孔子追求的乃天下大治之大道、王道,而《易经》自人文始祖伏羲创立八卦至周文王推演至六十四卦而形成《周易》,历经三千多年,《易经》只不过是卜筮之书,孔子早年当然不感兴趣,连兴趣都没有,自然也就不可能认识《易经》的重要性,更谈不上喜欢《易经》。
从当时历史现实背景的视角看,孔子乃没落贵族后裔,但早年命运多舛,生存维艰,时刻得为生计奔波,根本没有精力去深耕《易经》,当然也就不会喜欢《易经》。
《史记》有云:“孔丘,圣人之后,灭于宋。其祖弗父何始有宋而嗣让厉公。及正考父佐戴、武、宣公,三命兹益恭……”,可见,孔子的先祖一直在宋国做国君,至宋厉公时,其先祖‘弗父何’才舍弃君位,禅位给宋厉公;但其先辈们依然高官厚爵,多次被任命为辅政大臣,直至孔子的第六世祖孔父嘉,乱臣华督发动叛乱,杀死了孔父嘉,孔父嘉的亲信携带着其唯一子嗣——木金父逃难到了鲁国,家道没落,开始在鲁国谋生,从而诞生孔子一脉。诚如《史记》所云:“孔子生鲁昌平乡陬邑。其先宋人也,曰孔防叔。防叔生伯夏,伯夏生叔梁纥。纥与颜氏女野合而生孔子,祷于尼丘得孔子。”贵族虽然没落,但血液仍在延续,孔子作为贵族后裔,身上自然流淌着贵族的血液。但是,孔子一出生,就命运多舛,“纥与颜氏女野合而生孔子”,既然“野合”而生,一出生就背上“身份不正”的名号。据说,叔梁纥与妻生育九女,与妾育一足疾儿子孟皮,都不能承继香火;故叔梁纥在六十多岁时,与小四十多岁的颜氏“野合”,老来得子,视为掌上明珠。不幸的是,孔子三岁丧父,母亲颜徵为躲避复杂家庭矛盾,带着三岁的孔子搬到都城曲阜居住,母子相依为命,十六七岁时,母亲颜徵因操劳过度而与世长辞,享年三十多岁;从此,孔子要独立谋生。不久,贵族季孙氏,大宴“飨士”,请“士”及以上的贵族赴宴。孔子虽然“要绖”戴孝,作为闻名于诸侯间的武士叔梁纥之子,自以为够格赴宴,想借此重振孔家家声,就欣然“与往”。不料,季氏家臣阳虎呵斥孔子:“季氏飨士,非敢飨子也”。孔子连“士”的资格都不被承认,“由是退”,转身离开。从此,孔子忍辱负重,决心重振家声。
但是,为了谋生,“贫且贱”的孔子,不计较季家的羞辱,为季氏做“委吏”,管理仓库,料量升斗,账目清楚明白,“会计当而已矣”;后来又做“司职吏”,管理牛羊畜牧事务,“牛羊茁壮长而已矣”。在季氏家族打打小工,不可能重振孔子家声,于是,孔子在二十七岁时,开天下之先河,创办私学,让普通人也能接受教育,由于门槛较低,孔子的弟子门庭若市,既有贵族后裔,又有百姓子弟;既有鲁国弟子,又有国外弟子。功夫不负有心人,孔子的私学越办越大、越办越好,孔子三十岁时,齐景公访问鲁国时,召见了孔子,这是何等荣耀!从此,孔子结识了齐景公,名声大噪,孔子三十五岁时,鲁国贵族后裔孟懿子、南宫敬叔拜孔子名下……鲁昭公战三桓,昭公战败,逃奔至齐。不久,鲁国大乱。孔子也奔齐,为齐卿高昭子家臣。景公问政孔子,孔子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景公曰:“善哉!”他日又复问政於孔子,孔子曰:“政在节财。”景公说,将欲以尼谿田封孔子。晏婴谏阻,齐景公放弃封赐。异日,景公止孔子曰:“奉子以季氏,吾不能。”以季孟之间待之。齐大夫欲害孔子,孔子闻之。景公曰:“吾老矣,弗能用也。”孔子遂行,反乎鲁。孔子四十二岁时,鲁昭公死,鲁定公即位。鲁国从大夫以下全都僭越礼法背离正道。故孔子不做官,隐退整理《诗》、《书》、《礼》、《乐》,弟子更加众多,弟子三千如云,贤者七十有二,盛名远播四方。
孔子至五十岁前,基本上没有入仕,而只是做小吏、教书育人、著书立说谋生,时刻得为生计奔波,一般不会有精力去深耕《易经》,当然也就不会喜欢《易经》。
从孔子壮年步入仕途、烧旺“三把火”的结果看,孔子集中精力推行周礼、维护周秩,需要的是克己复礼、恢复周礼的王道,不可能分散精力去研究《易经》、喜欢《易经》。
《史记.孔子世家》:“定公九年,阳虎不胜,奔于齐。是时孔子年五十。……其後定公以孔子为中都宰,一年,四方皆则之。由中都宰为司空,由司空为大司寇。定公十年春,及齐平。夏,齐大夫黎鉏言於景公曰:‘鲁用孔丘,其势危齐。’乃使使告鲁为好会,会於夹谷。鲁定公且以乘车好往。孔子摄相事,曰:‘臣闻有文事者必有武备,有武事者必有文备。’定公曰:‘偌’。具左右司马。会齐侯夹谷。”峡谷会盟,齐以夷狄之道,欲囚笼鲁君,但孔子机智应变,挫败齐国阴谋,保护了鲁定公,并趁机要齐归还所侵鲁之郓、汶阳、龟阴之田。峡谷会盟,败齐阴谋,保护鲁君,收回“三田”,这是孔子从政后的第一把火。接着,孔子第二把火,堕“三都”,即堕毁“三桓”(季孙氏、叔孙氏、孟孙氏)私邑。当时,鲁国政权不断下移,“三桓”家臣势力渐强,经常以下犯上,侵凌“三桓”,甚至越过“三桓”而干预国政,或发动叛乱。而当时“三桓”已控制不了其私邑,为其家臣邑宰所盘据。鲁定公十二年,孔子为鲁国的大司寇兼摄相事,为了加强君权,为防止家臣据“三都”反叛,这年夏天,建议鲁定公拆毁“三都”郈、费、郕。起初,“三桓”欲抑制家臣势力,也支持堕三都,叔孙氏先堕毁郈邑。费邑宰公山不狃(弗扰)率军攻入鲁国都曲阜,鲁定公和季桓子、仲孙何忌(孟懿子)和叔孙州仇躲在季氏之宫,武子之台;孔子派申句须、乐颀率军击败弗扰,弗扰败逃齐国。后来,齐国陈兵边境,坐等鲁国推掉最后一位国相的郕邑,齐国就会乘势进犯;而郕邑宰公敛处父反对堕毁郕邑,使“三桓”也开始反对堕三都。堕三都,就此半途而废。第三把火,孔子诛杀少正卯。孔子“收三田”,“堕三都”,鲁定公倚重,地位稳固,于是,诛杀奸雄少正卯。《史记·孔子世家》:“定公十四年,孔子年五十六,由大司寇行摄相事,有喜色,门人曰:闻君子祸至不惧,福至不喜。孔子曰:有是言也,不曰乐其以贵下人乎。于是诛鲁大夫乱政者少正卯,与闻国政三月,粥羔豚者弗饰贾,男女行者别于涂,涂不拾遗,四方之客至乎邑者不求有司,皆予之以归。”至此,孔子从政五年,“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韩非子》:“仲尼为政于鲁,道不拾遗。齐景公患之。”一心一意,为政治鲁,需要的是“克己复礼、恢复周礼”的王道,不可能分散精力去研究《易经》、喜欢《易经》。
从孔子周游列国推行周礼的实践动态看,一波三折,碰了南墙,孔子推行周礼,犹如刻舟求剑,乃“大过”。反思“大过”,回归中庸,寻求变化,关注《易经》,喜欢《易经》,“假我数年,于《易》则彬彬矣”!
据史记载,孔子五十五岁离开鲁国率弟子周游列国,先后经历十四载。孔子打着“恢复周礼”旗号,周游列国,推行“恢复周礼,维护周秩”的王道,实质是开历史倒车。因为,历史总是在不断变化、发展,“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再者,当时的历史现实,周室衰微,诸侯争霸,王道尽弃,礼乐崩坏;大国忙着争霸,小国忙着依附,周室已是强弩之末,又谁会奉行“礼乐征伐自天子出”的周室王道呢?所以,孔子周游列国,所到之处,推行“恢复周礼,维护周秩”的政治主张,响应者寥寥无几,除了卫国卫灵公,以大夫待遇,礼遇孔子;其它诸侯,要么隔岸观火,要么敬而远之,要么落井下石。孔子从鲁国出发,在颜回、子贡、子路、曾参等徒弟的跟随和辅助下,途经卫国、曹国、宋国、陈国、蔡国、楚国等地。孔子先到了卫国,卫灵公按照鲁国的俸禄标准发给孔子俸粟6万,但无官职,不参与政事;后遇流言蜚语,离开了卫国。孔子去陈国,路过匡城时,因误会被人围困了五日,逃离匡城,到了蒲地,又碰上卫国贵族公叔氏发动叛乱,再次被围。鲁哀公二年,孔子五十九岁,再次离开卫国经曹、宋、郑至陈国,在陈国住了三年,吴攻陈,兵荒马乱,孔子便带弟子离开,楚人听说孔子到了陈、蔡交界处,便派人去迎接孔子。陈蔡两国,害怕孔子辅佐楚昭王使楚国更强大,便派兵将孔子师徒围困在荒郊野外;孔子绝粮七日,诚如《荀子·宥坐篇》云“孔子南适楚,厄于陈蔡之间,七日不火食,藜羹不糁,弟子皆有饥色”;子路都急得不行了,孔子还在那里淡然弹琴,据说还写下了琴曲《幽兰操》,子贡找到楚国人,楚派兵迎孔子,孔子师徒才免于一死。事后,孔子曰:“临大难而不惧者,圣人之勇也”。
周游列国,历时十四载,最后返回鲁国,孔子已六十九岁,年近古稀。期间,一波三折,颠沛流离,历尽艰险;推行仁政,恢复周礼,响应者寥寥无几,除卫国予以礼遇、楚国礼贤下士外,很多国君诸如曹国公连见面礼都不给,等等。孔子终于明白,“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犹如刻舟求剑,乃“大过”。疑云重重,孔子故设疑曰:“《诗》云‘匪兕匪虎,率彼旷野’。吾道非邪?吾何为于此?”子贡曰:“夫子之道至大也,故天下莫能容夫子。夫子盖少贬焉?”颜回曰:“夫子之道至大,故天下莫能容。虽然,夫子推而行之,不容何病?不容然后见君子!夫道之不修也,是吾丑也;夫道既已大修而不用,是有国者之丑也。不容何病?不容然后见君子!”颜回回答,“夫子之道至大,故天下莫能容。”虽得夫子之心,却好听不中用。惟子贡见解,既肯定夫子之道,又更符合中庸之道。夫子之道虽至大,却已不合当时“社会动荡、裂变孕新”之时宜;否则,逆流而动,危墙难扶,殃及池鱼。疑惑难解,破茧成蝶,孔子思变,而“变”乃《周易》之灵魂,变化之道,永恒真理:事物如此,社会也在不断地变化发展。因此,孔子老而习《易》,终于悟到了这一点,可惜有点晚;故感概“假我数年,五十以学《易》,可以无大过矣。”晚则晚也,但亡羊补牢,犹未为晚。“孔子晚而喜《易》,读《易》,韦编三绝。曰:‘假我数年,若是,我于《易》则彬彬矣。’”
可见,孔子晚年好易!居则在席,行则在囊,书不离身,韦编三绝;年逾古稀的孔子,研读《易经》,废寝忘食,深怕来日无多,以至于感叹“假我数年,若是,我于《易》则彬彬矣。”孔子好易,感概万千,受益匪浅,故又叹曰“吾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不逾矩”者,即“无大过”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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