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参高适陈子昂 江夏别宋之悌无为在歧路
开元二十年(公元734年),李白在江夏与被贬交趾的友人宋之悌会面。然而,匆匆会面之后,转眼又要分别。临别之际,李白没有了往日的潇洒与豁达,他百感交集,提笔写下一首五言律诗——《江夏别宋之悌》:
楚水清若空,遥将碧海通。
人分千里外,兴在一杯中。
谷鸟吟晴日,江猿啸晚风。
平生不下泪,于此泣无穷。
江南多水,一开篇诗人便从水写起,“楚水清若空,遥将碧海通”,楚地之水清澈见底似若空无,眼前这清澈的水呀,与远方的大海相通。李白不愧为李白,一落笔便是大手笔,“楚水”“碧海”境界多么阔达呀?诗人由眼前之水联想到楚地之水,进而联想到这些水都是要东流入海的。想象丰富,境界宏大。
颔联承接首联,诗人的笔触一转,由眼前之流水转到人的漂泊,“人分千里外,兴在一杯中”,你我将远别千里之外,兴致却同在眼前杯酒之中。分别在即,转眼便是千里,诗人心中作何感受?从“千里”“一杯”这些字眼中便可以窥见一二。友人被贬千里,前途未卜,诗人不免为友人担忧。不愿分别,却不得不分别,临别之前的千言万语与千情万绪都在一杯酒中,怎能不伤感,不觉得无可奈何呢?
颈联又是一转,由别情转到景物,“谷鸟吟晴日,江猿啸晚风”,天朗气清,鸟儿不停地鸣叫。日暮风起,江边传来猿猴的哀鸣。诗人与友人话别,不觉间,时间已从白天到了傍晚。诗人不禁想到,此次分别之后,不知何时才能有机会和友人一起欣赏美景?夜幕降临,风儿带来阵阵猿鸣,听了之后怎能不叫人伤心呢?颈联的前半句用乐景写哀情,后半句以哀景写哀情。之所以出现这种变化,与一天之中诗人的见闻不同有关。
哪怕用一整天的时间话别,对于诗人来讲,也是短暂的。到最后,不得不分别了,被诗人压抑在心中的情感一下子倾泻了出来,“平生不下泪,于此泣无穷”,诗人说自己一生之中从没有流眼泪,但现在在这里却泣涕不止。李白是何等洒脱的人物?然而此时却泪流不止,千载之后再读,依然让人为他们真挚的友谊而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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