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华健李宗盛有话要说(聆听周华健与李宗盛)

每一次听到周华健演唱的《亲亲我的宝贝》和李宗盛演唱的《希望》,总会被他们浓浓的父爱和深深的责任感所打动这两首作品都是写亲情的经典作品,而且感情充沛、想象力丰富、表达到位,让人感到温暖亲切,感悟父爱的伟大,接下来我们就来聊聊关于周华健李宗盛有话要说?以下内容大家不妨参考一二希望能帮到您!

周华健李宗盛有话要说(聆听周华健与李宗盛)

周华健李宗盛有话要说

每一次听到周华健演唱的《亲亲我的宝贝》和李宗盛演唱的《希望》,总会被他们浓浓的父爱和深深的责任感所打动。这两首作品都是写亲情的经典作品,而且感情充沛、想象力丰富、表达到位,让人感到温暖亲切,感悟父爱的伟大。

《亲亲我的宝贝》

“亲亲的我的宝贝,

我要越过高山,

寻找那已失踪的太阳,

寻找那已失踪的月亮。

亲亲的我的宝贝,

我要越过海洋,

寻找那已失踪的彩虹,

抓住瞬间失踪的流星。

我要飞到无尽的夜空,

摘颗星星作你的玩具;

我要亲手触摸那月亮,

还在上面写你的名字……”

周华健

孩子的出生,给作为父亲的周华健带来了莫大的喜悦,也带来了“想入非非”的动力。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想象力超常。“寻找那失踪的太阳”“寻找那失踪的月亮”“寻找那失踪的彩虹”“摘颗星星作你的玩具”“亲手触摸那月亮”“还在上面写你的名字”,这些不合常理的“疯话”,却因为孩子的降临,而变得皆有可能了。疯话也不“疯”了,还可以被当作可以实现的“神话”。一句“啦啦呼啦啦呼啦啦啦”,周华健自创的表达生儿喜悦的象声词,把父爱推向高潮。

作为成熟的艺术家,既要有发散性思维、奇特的想象,又要能收得回来、平安落地,即反常合道。有过许多奇思妙想之后,周华健没忘记要平安落地:“最后还要平安回来,回来告诉你那一切,亲亲我的宝贝。”“平安”,这是亲人间最大的承诺和安慰,说明这位父亲既有童心,又有理智。

周华健想到传说中的“雪人”:“我要走到世界的尽头,寻找传说已久的雪人。还要用尽我一切办法,让他学会念你的名字。”不仅要找到,而且要对其进行驯化,让其“学会念你的名字”。难度之大,不亚于第一段的梦想。当然“最后还要平安回来,回来告诉你那一切,亲亲我的宝贝”。过程虽很艰辛,结果却很完美。这不正是我们每一位做父母的,要带给孩子美好未来的精彩童话吗?

相较于《亲亲我的宝贝》的潇洒飘逸,李宗盛演唱的《希望》则显得哲思动人。如果说周华健是在告诉你,我们要为孩子做些什么,那么李宗盛则告诉你,孩子的降临对于父母的人生意味着什么。

在李宗盛眼里,孩子是自己人生旅程的动力之一和精神世界的庇护所。歌词第一段开门见山一吐胸臆:“养几个孩子是我人生的愿望,我喜欢她们围绕在我身旁。如果这纷乱的世界让我沮丧,我就去看看她们眼中的光芒。”都说中国的知识分子要有入世和出世的思想,正所谓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孩子的陪伴是我们人生的润滑剂和加油站。“总有一天我会越来越忙,还好孩子总是给我希望。看着她们一天一天成长,我真的忍不住要把梦想对她讲”。

孩子也是父母最想倾诉的对象。“总在她们的身上看到自己过去的模样,对自己,对人生,对未来的渴望。她们是我的希望,让我有继续的力量;她们是未来的希望,所有的孩子都一样。她们是未来的希望,但愿我能给她一个最像天堂的地方。”伴随孩子的成长,李宗盛看到了“希望”,讲出了心中的“梦想”:“但愿我能给她一个最像天堂的地方”,这多少带有对现实的缺憾和对未来的期许。

歌词第二段李宗盛回忆起孩子出生时的模样:

“依稀记得她们出生时的模样,

我和太太眼里泛着泪光。

虽然她长得和我不是很像,

但是朋友都说她比我漂亮。”

笔者常常惊讶李宗盛的诚实和坦白,怎么这样的话也能写进歌词呢?正是他的以自我为原型的诚实和坦白,为受众提供了一个活生生的人生参照物。用自己的真实经历和真实感受,掀起别人心中感情的波澜。

“毫无意外我真的越来越忙,

还好孩子总是给我希望。

如果能够陪着她们一起成长,

生命里就算失去一些别的又怎么样。”

在李宗盛的字典里,有得必有失,两者不可兼得。孰轻孰重,感情的砝码必定倾向于亲人的一边。

“总在她们身上看到自己过去的模样,

对自己,对人生,对未来的渴望……

虽然我难免还是会想,

这样的歌很少人会欣赏。

这一首歌无关儿女情长,

只献给我家那三个可爱的姑娘。

她们在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虽然我总是身在远方,

我生命里美好的一切愿与她们分享。”

这一大段喋喋不休地表达正好体现了李宗盛,一个内心充满爱的父亲,对孩子、对自己、对人生的希望。这首歌也是他本人“最喜欢的歌之一,尤其觉得很温暖”。

笔者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内地表现父爱题材的歌曲作品,大多是从做儿女的角度,以一颗感恩的心去表达父爱如山,带着亏欠和内疚。父亲的形象往往过于写实、过于类型化和晚会化。作为倾诉者的儿女,在情绪上比较沉重和压抑,煽情成份过重。

而周华健的《亲亲我的宝贝》和李宗盛的《希望》则显得收放自如,在娓娓道来中彰显人性的暖光。歌词要充分表达丰富多彩、复杂多变的人性,这是一个老话题。但在创作中真正实践起来,有不小的难度。特别是写给自己最亲近的人,更是难上加难。正因为太熟悉了,反而容易忽略美感。同时,表现人性又常常受到作者自己和外部环境的种种局限和制约。特别是在把握人性的善恶及弱点方面,需要不断实践。

近年来,正是我们对人性的尊重和包容,才使我们的文学艺术越来越具有人民性和大众性。还记得改革开放初期对军旅歌曲结尾句的争论,是“祝你身体健康”好呢,还是“时刻紧握手中枪”好呢?即文艺是为“小我”,还是为“大我”?其实文艺是为人生的。最后选择比较含蓄的“只要听到这泉水叮咚响,这就是我在他身边轻声歌唱”。尽管这样的结尾并非是最完美的选择,却有如破冰般开创了内地在“文化大革命”结束后爱情歌曲的先河。

再后来,随着思想解放的进一步深入,有了更为直接表露人性情感的军旅歌曲《说句心里话》等。好的文艺作品,总是会在欣赏完后有一种一吐胸中块垒的愉悦感。

在展现人性多样性的方面,港台流行歌曲有很多我们可以借鉴的地方。这也是它们在改革开放初期横扫内地的主要原因之一。比如周华健演唱的《朋友》,承认“有过错”、懂得“会寂寞”,使抒情主人公的形象变得真实可信。

又如李宗盛的《凡人歌》定位在凡人,人性的弱点就客观存在,“难免有杂念。道义放两旁,利字摆中间”;容易义气用事,“一怒为红颜”。

再如赵传的《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

“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

外表冷漠,内心狂热,那就是我。

我很丑,可是我有音乐和啤酒。

一点卑微,一点懦弱,可是从不退缩。”

这种以退为进、大胆承认自我的不完美、又去追求完美的思想境界,打动了许多人。反观近年来内地的一些歌曲创作,极力示强,回避人性的脆弱和不完美,努力塑造超人性,甚至神性,最终呈现出来的艺术效果往往适得其反。也许有人会认为,描写小人物或凡人可以暴露人性的不足和不完美,而表现英雄人物和大人物必须“高大全”,但这种描写往往不近人情,更无法打动人。

歌词注重人性化的描写,既是优秀作家必备要素,又是成功作品的必由之路。试想,如果鲁迅的《狂人日记》只有对封建社会“吃人”的批判,而没有“狂人”对自己或许也吃过人的反省;如果艾青的《我爱这土地》只有对“暴风雨所打击着的土地”的赞美,而没有对作者自喻小鸟死后“连羽毛也腐烂在土地里面”的“死了都要爱”的形象对比;如果雷抒雁的《小草在歌唱》只有对张志新不畏强权的歌颂,而没有诗人对自己满足于“昏睡的生活”的无情解剖,那么这些作品就不会有强烈的思想性和艺术性,更达不到划时代的里程碑式意义。反观那些“美”得让人生出迷茫的风光歌曲,“甜”得让人不知古今的“中国风”,“正”得让人有距离感的命题作品,是不是也应该从有血有肉、有刚有柔的经典作品范例中,得到某种有益的启示呢?


作者:朱小松,中国音乐文学学会常务理事

中国音乐家协会会员、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

中国音乐评论学会会员、国家一级编剧


中国文艺评论新媒体总编辑|周由强

选编|韩宵

网编|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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