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圳混日子的那些天(我在深圳打拼的那30年)

我叫郑宏伟,河南人,今年52岁,90年代那会我就在深圳开了家制衣厂,身家超百万,风光无限时却被朋友阿光,设套骗光了所有家财,一夜之间倾家荡产。

就在我走投无路之际,阿光的妻子思雯拉了我一把,并且帮我追回了被阿光骗走的钱。

而我之所以会被阿光骗,也是因为思雯,可以说我这辈子,败也思雯成也思雯。

1992年春节,从广东打工回来的同乡凯军带回来了一句话,也是一个机遇。

“东南西北中,发财到广东”

在深圳混日子的那些天(我在深圳打拼的那30年)(1)

那一年我已经22岁了,一直在家种地,而这句话让我开始向往去广东打工。

我们家往上数五代都是农民,靠天吃饭。到了我这一代,家里穷得连饭都吃不起了。

父母生了3个孩子,都是男孩,我是老大,都22岁了还没有娶媳妇,因为家里实在太穷了,我还有两个弟弟,根本没有姑娘看得上我。

我隐隐觉得,去广东打工可能是我改变命运的一次机会,我必须把握住。

于是我拜托同乡凯军带我去广东打工,凯军比我大3岁,家里也很穷,娶不到媳妇。

但早几年他去了深圳打工,挣了钱回来盖了三间大平房,房还没盖好就有姑娘托媒人上门提亲,现在孩子都两岁多了。

春节刚过,我便告别父母和凯军南下深圳。

凯军在横岗一家玩具厂上班,而且还是组长,他建议我也去玩具厂上班。

我没急着答应,而是先去劳务市场看了几天,经过对比之后,我选择了一家制衣厂。

之所以选择制衣厂是因为我觉得服装行业的前景比玩具行业要好,机会更多。

做出这个选择也是有依据的,当时香港的电视剧和电影已经慢慢涌入内地,香港明星在屏幕上穿的衣服和当时内地的衣服有很大不同,更加时髦,更加具有美感,所以我觉得,服装行业的春节要来了。

最终我选择了宝安一家叫丽思的制衣厂,丽思厂不大,只有100多人,但是生意极好,我们几乎一个月不休,天天上班,有时候实在忙不过来,还会把一部分订单外发给别的制衣厂做。

我在丽思做了4年,对制衣厂所有的流程都已经烂熟于心,也结识了不少供应商,我觉得时机已经成熟,是时候出去创业了,便向老板递交了辞呈。

1996年8月,我的制衣厂成立了,取名宏伟制衣厂。

在深圳混日子的那些天(我在深圳打拼的那30年)(2)

厂子开起来的第二年香港回归了,服装行业迎来了起飞时刻,大批港商开始来深圳掘金,买地建厂,大部分都是服装厂和电子厂。

同时,外贸出口也迎来了黄金发展期,服装成为了出口的热销品。

在这种大环境下我的制衣厂迅速扩张,订单多到接不过来,短短3年时间,我积累了百万财富,成为了深圳服装行业的巨头大佬。

在这3年里,我认识了思雯和她的老公阿光,她们夫妻是我最大的客户。

一开始的时候,是思雯主动找到我谈合作,她是做服装出口的,我负责给她供货。

思雯很漂亮,也很有能力,和我同岁,随着生意往来的深入,我开始喜欢上了这个女强人。

但当我向她表白的时候,才得知她早已经结婚了。

她老公就是阿光,只不过一直在东莞,不常来深圳,所以我从来没见过,便误以为她是单身。

误会解除之后,思雯便约了个饭局,介绍我和阿光认识,爱屋及乌,我和阿光一见如故,第一次见面就相谈甚欢。

之后几年我们之间的合作越来越深入,不得不佩服阿光夫妻的能力,他们夫妻下给我的订单几乎占了所有订单的一半还要多。

2002年的时候,服装出口开始走下坡路,阿光的生意受到很大影响,甚至开始赔钱。

在深圳混日子的那些天(我在深圳打拼的那30年)(3)

有一天,阿光和思雯请我吃饭,说他手里有一个超大的服装订单,要和我谈谈合作。

我欣然前往,但吃饭期间我发现思雯情绪不好,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话,其他的时间都是阿光在侃侃而谈。

思雯可是一个很爱说话的人,那一天她好像有什么心事,我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往心里去。

阿光说他接了一个大订单,总金额超过了600万,对方是他的老客户,所以只给了5%的定金,剩下的余款要等收到货才会结清。

我一听就皱起了眉头,只收5%的定金,这样风险太大了。

阿光却说不会有问题的,他和这个客户都已经合作很多年了,完全信得过。

说完阿光看向了思雯,思雯犹豫了会才说,让我放心,不会有问题的。

我是很相信他们夫妻的,尤其是相信思雯,见思雯都这么说了,我也就放心了。

当场就签订了合同,我负责备料加工生产,阿光负责发货,交期为6个月。

本来我是坚持要收阿光最少30%的定金的,但阿光说他最近生意不好,钱都压在货上了,只能给我5%,就是他的客户付给他的那5%。

我们都合作这么多年了,现在阿光他们遇到了困难,我应该帮一把,于是就同意了。

这个订单是我开厂以来接到的最大的订单了,为了在规定的时间把货交上,我压上了所有的资金,全力开工。

终于赶在交期之前我把所有的货都做好了,全部交给了阿光,阿光说等他收到钱就会给我结清尾款。

可是等了一个月也没有阿光的消息,电话也打不通,思雯的电话也打不通了,我意识到事情不对了。

我开始着急了,这批货可是压上了我全部的身家呀,而且供应商的货款我还指望着这笔钱结呢。

经过几天的多方打听,我终于得到了一个消息,阿光带着思雯跑去了香港,很明显,我被他们夫妻坑了。

就在我陷入绝望时,思雯突然给我打电话,约我见面,说有重要的事告诉我。

我和思雯约在了我家楼下的一家茶馆见面,一段时间不见,我发现思雯变得很憔悴。但我来不及关心这个,只想拿回我的钱。

接下来一个多小时里,思雯告诉了我事情的真相。

原来,他老公阿光由于太冒进,在服装出口下滑的情况下,不顾思雯反对主张扩张,结果赔的一塌糊涂,不但把这么多年的积蓄赔完了,还欠了不少外债。

走投无路之际,阿光想到了我,准备坑我,捏造了一个超级大订单的事,然后又想办法凑了那5%的定金钱,和我合作,让我生产出了大量的服装。

交货之后,他又把这批服装低于市场价贱卖,快速回笼资金,然后带着思雯跑到了香港。

思雯一开始是不同意的,但在阿光的威逼利诱下,只能配合他,这也就是那天我们谈合作的时候,思雯情绪不对的原因,她不忍心坑我。

他们跑到香港后,阿光彻底抛弃了思雯,原来阿光对思雯不忍心坑我的事耿耿于怀,怀疑思雯和我做了出格的事。

思雯在香港孤苦无依,又想到了刚认识我那会,我对她的好,便萌生了一个想法,她要帮我拿回被阿光骗走的钱。

思雯想主动帮我要回钱,这让我很意外也很感动,心里早已经不怪她了。

出了茶馆我们直奔公安局,有了思雯的口供和我提供的合同,警方很快立案,并和香港警方取得联系,请求逮捕阿光。

经过多方努力,我终于拿到了钱,虽然没有全部追回,但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在深圳混日子的那些天(我在深圳打拼的那30年)(4)

再后来思雯成了我的妻子,我们一起经营着服装厂,生意也越做越大。

2016年的时候,我和思雯把服装厂搬到了惠州大亚湾,在大亚湾定居了下来。

现在是2022年了,受疫情影响,我们也开通了抖音直播,通过直播带货的方式卖衣服,效果还不错。

这就是我在深圳开服装厂的故事,从1992到2022年,我整整在深圳打拼了30年,一路走来,见证了深圳的发展,见证了时代的进步。

我是老猫,感谢您的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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