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一无二的墨白(即便我墨白身体孱弱不堪)

独一无二的墨白(即便我墨白身体孱弱不堪)(1)

前篇:年年乞与人间巧,不道人间巧已多

华灯不过初上,七巧市上已是人头攒动,被青年男女寄予愿望的兰溪河已经飘满了荷灯,那些塞了纸条的各色荷灯承载着他们对爱情的美好愿望,随着水流渐渐地漂向远方。

这个夜,无关身份,无关贵贱,只关风月和情。

兰溪桥对面的藏香阁四楼,窗前依靠着一个女子,香肩外露,薄纱也遮掩不了如凝脂般的肌肤。只见她手里拿着个香囊一下下地摩挲着,眸光却是看着河流里的一盏盏灯静静地发呆。

“哟,你还在呢,怎么今年没去会你的墨白公子呢?”

花婉月懒得理会身后人的调笑,将手里的香囊扔进空花瓶里,往软榻上一躺瞧起了书,权当柳梅是空气。

“生气了?”柳梅扭动着那细腰,非得往没有空隙的软榻上挤了挤,手指将书扒开,细细瞧着花婉月,“不试着努力一下,真的就放弃了?”

心里本就微烦的花婉月被柳梅不识眼色地一个劲的追问,眉宇间更是恼了,拿书就往她手背上一敲打,膈应她道:“怎么,今个你那刘公子没来吗?莫不是他正在七巧市上陪娇妻呢?”

“是啊,你还真就说对了,我的那个刘公子正陪着美娇妻游船,赏着兰溪河的夜景呢,而我不过是他闲暇时的消遣。偏偏我还不死心,甚至是痴心妄想他会替我脱了奴籍,哪怕没有名的跟着他我也愿意。”

瞧着她自嘲的苦笑,花婉月从软榻上爬坐了起来,拉过她的手,“对不起,我不知道他真的就没来。”

“来与不来,已经不重要了。”柳梅将手附在花婉月的手上,“去见他一面吧,无论如何,他在巷口等了你很久。”

薄纱滑落,后背的“奴”字烙印清晰无比,花婉月抬手撑着额头,笑的好不凄凉,“柳姐姐,你说每年这一天男男女女都在祈巧,这世上真的就有巧可祈吗?”

如果有,这世间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痴男怨女,恩爱又别离?

这世道,这命运,这不公的命运,到底又能与谁说,她又何时才能解脱!

“谁又知道呢?”

牛郎织女都不能在一起,更何况他们这些罪奴,连基本的自由都没有。

独一无二的墨白(即便我墨白身体孱弱不堪)(2)

中篇:谁知佳人有情无情,唯知世道无情

花婉月站在后院的楼阁上,手放在木质扶梯上,每走一步,便意味着与过去告别:

第一次遇见他,便是在郊外躲了一夜的雨那次,他蹲在门外死活不进来,她笑他是个假清高的书生,他气急得脸通红,半天才憋出一句话:虽说墨白与姑娘初识,但墨白是个男子,夜宿郊外有责任护住姑娘的安全。

那时她不仅笑他傻,还有点自不量力,就他那柔弱得比她还白皙的胳膊,怕是还没护住她们就被野狗和狼扑倒叼走了。

花婉月,再次下了一个楼梯。

第二次相见,便是他被同行来的几个兄弟强行灌酒,看样子是被哄骗过来的,出于那夜的回报,她遍将他解救了出来,带回了琴房。

一番大恶狼对小白兔的交谈,她也就遍知晓了他的身份,川西城城主最受宠爱的小儿子,因自幼身子弱被家人送上了山上道观里调养,近日才归来。

……

后来,便是和许多话本唱的一样,他们游山玩水,谈天说地,时间久了,互相倾慕,心生爱意了。

最后一个楼梯,花婉月站定看他,与他视线交集在了一起。

如果,如果没有那场冤案,如果花府没有没落,如果……她还是帝都里有名的绣师,她足以与他相配。

“这些日子,你身子可有好些?”

深深地凝望着几步之遥的心爱女子,墨白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仍旧笑容柔和灿烂,“今个乞巧节,我来陪你过节。”

手指在木头上点了点,花婉月笑容淡淡地看他,平静无波道:“乞巧节年年都有,今年不过,明年也可以,你的身体要紧。”

墨白就那么看着她,心里泛着苦涩,不着痕迹地将身子靠在树上,强忍着喉咙里的腥痒不咳嗽。若不是柳梅派人来说她被帝都的一个茶商买去了做妾,他估计还被她蒙在鼓里,再见,明日一过还哪有再见。

“陪我游最后一次船吧,好不好?”

“好。”

心里的波澜在翻涌着,花婉月盯着他伸过来又消瘦了些的手,再也忍不住放了上去。就这样,就放纵最后一次,留作余生的念想也好。

这个夜,明明是祈了巧的,当太阳升起的第二天,却是别离。

独一无二的墨白(即便我墨白身体孱弱不堪)(3)

终篇:两情若是久长时,便一定要朝朝暮暮

墨白,再见了,望你余生安好。

站在渡口,风吹动着花婉月的裙摆,最后再看了一眼这个让她悲惨的生命里留下一丝美好念想的地方,而后再也不回头往船舱里走去。

也不知船行驶了多久,漂往何处。

花婉月也只是在那商人买她的时候看过一眼,这几日几乎是没有瞧见过,甚至是晚上也不曾来找她,这倒是让她松了口气。

又到了晌午,只听得屋外传来丫鬟的声音,“夫人,老爷让奴婢来唤您用膳。”

“你就与他说我晕船,吃不下。”

这一派山光水色她有多久没有欣赏过了,花婉月换了身衣裳,戴上了墨白送给她的首饰,脚下不由自主地朝船头走去,张开手迎接着风的洗礼。

帝都是回不去了,那里早已物是人非,她留下的只有恨,对帝都皇者的恨。

而墨白,也被她丢了。

天大地大,早已无她的容身之所,也许唯有这片河水才能将她洗干净。

“婉……月……咳咳……不要。”

墨白身体虚弱地扶着门,忍不住的咳嗽,因为花婉月的动作,脸色更是苍白的吓人,如果他没有想出来……如果再晚一点点,是不是真的就……他不敢想,踉跄着身子跑上前,将她拉了回来,因为没了支撑,两人双双倒在了甲板上。

头发散乱着,花婉月怔愣地爬了起来,看着身边躺着的墨白,伸手想要摸他的脸却又放弃了,最后捂住了眼睛,突然间笑了而后泪又流了下来。怎么可能,一定是幻觉,她一定是想他想疯了。

“婉月,”墨白忍着疼吃力地爬了起来,将她抱住,“这不是梦,是我苦苦求父亲让他帮我的,他见大夫说我时日无多,遍依了我,也替你脱了奴籍。”

“时日无多?”

熟悉的温度,令人害怕的话,花婉月睁着湿漉漉透着红的眼看他,又像是要哭了。

捉住她的手,他放在心口,另一只手替她拭去眼泪,“不这么说,父亲是不会帮我的,与你我只想要朝朝暮暮。”

“傻子,值得吗?”为了这样一个她。

“值得,你是这世间最好的姑娘。”

她忍不住又哭了,看他,“那你的家人怎么办?”

“我娘说了,等我爹爹气消了,我们再抱个娃娃回去,他不敢拿我怎样。”

眼前的这个男人,不仅傻,还傻的无可救药,花婉月扑入他的怀里,将他紧紧抱住,她没有想过幸福会来得这么突然,也不敢想。

这世间你所经历的苦难,终有一天会有一个肩膀替你接住,余生护你岁月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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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一个炒熟的番茄(今日头条独家微小说作者)

长篇小说笔名:炒熟的番茄

长篇小说:《顾学长,听说你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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