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密清朝二十四臣李卫(此人是李卫得力干将)
康、雍、乾是大清盛世时期的三个帝王,也是清代最有作为的三个皇帝。不过他们的执政风格完全不同,如果用两个字概括的话就是,康熙“宽仁”,雍正“严苛”,乾隆则是“霸道”。
不管是康熙帝之宽仁,还是雍正帝之严苛,他们在对待官员大臣方面都能持较为公平的态度,不会以莫须有之罪诛杀大臣,总体而言尚具有理性。而乾隆则不同,他在位的六十年间,许多大臣都因理由不充分而被无端诛杀治罪。
说起乾隆之霸道,就不得不提起一个著名的人物——彭家屏。这个为官颇有政绩的地方大员,只因为民请命,受到乾隆的打击,落得抄家自尽的悲惨下场。可以说,彭家屏案是由乾隆帝一手策划的大冤案。
彭家屏其人彭家屏,河南夏邑人,康熙六十年进士,初授刑部主事,后迁郎中。雍正著名宠臣李卫担任直隶总督时,彭家屏外放为道府,在李卫手下效力。
彭家屏为官比较清廉,也有干才,很受李卫的赏识,仕途升迁自然也快。乾隆继位后,李卫作为前朝老臣,极力举荐彭家屏,不久升任湖南按察使。
起初的时候,乾隆对彭家屏的印象还是不错的,而且乾隆在打击鄂尔泰一党时,彭家屏屡屡上奏揭发鄂尔泰一党,为乾隆出过不少的力。待鄂党倒台后,彭家屏顺理成章升任江西布政使。
彭家屏为官地方颇有政绩,也能实心办差,按照这个路子走下去,不久后便会升任巡抚。然而,彭家屏坏就坏在官声太好,每到一处都很受百姓的爱戴。
一个官员如果在民众中有很好的声誉本是好事,但在时刻提防汉人反清复明的乾隆看来,这又是犯了忌讳。乾隆二十年,时任江苏布政使的彭家屏进京面见乾隆时,他深深感受到自己的声望已经让皇上起了疑心。
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数十年的彭家屏意识到,如果这时不主动请辞,那么后果无法预料。他便以病为由,请求卸任回籍。乾隆面子上倒是作出了挽留的姿态,但最终还是准其所请。
事情到了这儿,按说也就该翻篇了,乾隆解除了“威胁”,彭家屏也能全身而退,对于君臣来说,都是一个不错的结局。然而彭家屏到底还是“多事”,打破了这种平衡,也最终遭来横祸。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乾隆二十二年,乾隆帝第三次南巡经过徐州时,在家养病的彭家屏特意赶到徐州接驾。乾隆亲自召见了他,奏对时,彭家屏把老家河南的灾情如实禀报,这无疑扫了乾隆的兴。
彭家屏辞退后,乾隆对身边的大臣说:“彭家屏乃李卫门下一走狗耳,其性情不定,恩怨最为分明。从前每当奏对时,于鄂尔泰、鄂容安无不极力诋毁,朕因此深薄其为人。”
乾隆对彭家屏有所不满是真,但还没有到非除之而后快的地步。几天后,圣驾进入河南境内,不断有河南夏邑的百姓拦道告御状,诉说夏邑灾情严重,河南巡抚图尔炳阿匿灾不报,请皇上为民做主。
不仅是普通的百姓,当地的士绅也投递状纸,告当地官府赈灾不力。这就是使得乾隆大为光火,认为这不是一起普通的上告案件,背后必有人指使。乾隆还对随扈的大臣说:“民告官就是犯上作乱,此风断不可长”。
很快乾隆下达谕旨,令河南巡抚图尔炳阿严审告状之人,并揪出了为首的生员段昌绪,从他的家中搜出了吴三桂的反清檄文,按罪就地正法。
乾隆认为,段昌绪不过是个生员,不至于有如此大的能量,于是便将矛头指向了彭家屏。但是,要给彭家屏定罪,在技术和律例上都有难度。为了除掉彭家屏这个眼中钉,乾隆做出了他执政以来,最为荒唐也最为丑陋的一件事。
他再次召来彭家屏,当面一通训斥,并逼迫彭家屏承认家中藏有“逆书”。还说,你深受国恩,若是肯自首,尚有一线生机。以文字罪人,这是乾隆惯用的伎俩,可谓是百试不爽。
面对无端的指责,彭家屏肯定也不会轻易就范,说自己家中并无逆书,更没有吴三桂反清檄文。乾隆就是不松口,再三逼供,彭家屏没办法,只得承认家中藏有《豫变纪略》《日本乞师记》《酌中志》《南迁录》等几部明末野史。
乾隆如获至宝,马上派人抄了彭家屏的家,可掘地三尺也没有发现这几部书。这让乾隆下不来台,于是又推断说,肯定是彭家屏的儿子彭传笏烧毁了。让图尔炳阿严行审讯。
乾隆还一再重申,如果彭传笏能认罪,尚能宽宥,如坚持不认,则立即正法。与天斗与地斗就是不敢与皇上斗,彭传笏无奈之下只得供称是自己烧毁逆书。
行事如此霸道,非要捏造罪名致大臣于死地,换谁也不会坦然接受。乾隆也看出了彭家屏心有怨恨,就说他“绝灭天良”,下旨将彭家屏父子定斩监候,家产入官。
彭家屏的罪虽然定了,但乾隆的气仍然没消,他仍觉得不解恨。又令图尔炳阿仔细审阅抄家之书籍,如有任何蛛丝马迹,再行定罪。
很快,图尔炳阿奏称,彭家屏刊刻了一本族谱取名为《大彭统记》。内容并无违碍之处,可乾隆却认为彭家屏自认彭姓是黄帝后裔,其族谱命名又与累朝国号同一称谓,又指责他不避庙讳,以此为据,赐彭家屏自尽。
彭家屏死得太冤了从整个过程来看,彭家屏一案都是乾隆自导自演,在没有实证的情况下,全凭逼供定罪。退一步说,就算彭家屏真的藏有几部“逆书”,按律也构不成死罪。
如《豫变纪略》,所载之内容都是关于李自成的,与满清根本扯不上任何关系;《日本乞师记》《酌中志》《南迁录》,所载为明清史事,也没有诋毁朝廷的只言片语。非要鸡蛋里挑骨头的话,也就是个别字存有“违碍”而已。
如果要是其他的大臣藏有这几部书的话,顶了天就是训斥、罚俸一类的轻微处罚。至于《大彭统记》中将彭姓与黄帝相联系定为有罪,也是子虚乌有,别说是彭姓,凡《三字经》中,十有八九的姓氏都是炎黄子孙,根本不足为奇。
而不避庙讳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罪,乾隆就曾说过:“朕自继位以来,从未以犯朕御讳罪人。”即便是不小心没有避讳,也就是罚俸、降级的处分。
显而易见,乾隆非要置彭家屏于死地,就是因为他在汉人百姓中名望高的缘故,又或者说是彭家屏千不该万不该,非要去做为民请命的傻事。
吊诡的是,乾隆后来还真就派人微服私访,将河南的灾情进行一番摸底。结果发现,河南的灾情比百姓和彭家屏反映的情况更为糟糕。
所幸乾隆还不算昏聩,他令户部拨钱拨粮予以赈济。同时又将河南巡抚图尔炳阿革职,发往乌里雅苏台效力。你说乾隆这办的叫什么事?执政如此之霸道,真是古今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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