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难事故原因有哪些(1222海难事件)
1985年,漫天的黑云一下压向这苦难的小岛。小岛骤然跌落进晦暗幽冥的深渊!
寂寂海滩,一夜之间,席箔搭起的灵堂鳞次栉比,排成排,连成片。
静静的渔村,大家小户,赶制棺木的斧凿声,噼噼砰砰,彻夜不休。
朔风悲号,惊涛呜咽。
整个小岛,沉于极度的悲痛之中。人们已没有了哭声,只有这哭干的眼泪、吼哑了嗓音的千嚎。悲切凄怆,令人心碎。
快,戴家盛军阿娘哭断了气!
快,庄家海宝阿嫂又昏死过去!
快,刘家阿幺公公发疯啦!
区里乡里,大小卫生医疗部门倾城出动,高渗葡萄糖和一切可用以抢救的药品全部用光,正在四处求援,告急连连。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目睹者想到了战争、水患、风灾和地震。然而不是,都不是!这里发生的是一场人祸,一场危及整个舟山群岛大小数百个岛屿,老少几十万人口的昭昭人祸!
谁人不知,舟山群岛当年是我国首屈一指的大渔场,每年为国家和国外市场提供数以千万吨计的海鲜海货。渔汛一到,海上千帆云集,港湾桅樯如林,螺号声声,声彻九天。沸沸扬扬,堆金叠银,漫溢着春天的蓬勃,收获的喜悦。但是,仿佛只在一夜之间,一场始料不及的灾难就恶狠狠地向她扑来。灾难所及,渔场上像蔓延着惨绝人寰的瘟疫霍乱,一条条,一对对好端端的渔船,突然间,像中了邪,着了魔,咕嘟嘟进水,忽悠悠下沉,堵漏不迭,救援不及。
长途岛东剑村一对渔船,出海赶上带鱼旺发,头一网就捕了五六十担,转眼间,舱内就装满300多担银光水亮的鲜带鱼。正待返航,忽见船漏水,拖行不远,便沉于海底。
岱山县中柱村一艘40吨的大渔船,由渔场返港途中,突然四面船壁漏水,舱板间的油灰整条整条地脱落,两部水泵排水不及,须臾间就沉没在浪岗以东的洋面。
普陀县六横运输社一条大型运输船……
大捕船,对网渔船,运输船,冰鲜船,一条条,一对对,相继沉没在万顷波浪之中。
冬汛伊始,舟山各岛就有近20条渔船惨遭灭顶之灾,近300名渔民兄弟被抛向死亡线。眼前这个总面积仅0.5平方公里的悬水小岛,在1985年12月22日的同一天里,沉掉了两条渔船,33名渔民兄弟遇难。如此惨重的海难事件,实属历史所罕见。
这坠入灾难深渊的悬水小岛,含着极度的悲愤,在向登岛的政法工作者,向10亿神州的正义人民哭诉她的巨大创痛。
退休老大刘阿幺,两个儿子惨死在海上,丢下的是一个残废的女儿、一个多病的寡妇,和一个刚出生6个月的小孙女。刘老大承受不了这沉重的打击,发了疯。
老渔民庄康宁和他4个年轻的儿子,无一生还,丢下老少4个寡妇,哭得呼天抢地,痛不欲生。
年方23岁的戴国平,12月19日那天刚结婚,当日闹洞房至午夜,20日凌晨出海,就一去未归,连尸骨都不知坠落何地。只与国平做了半夜夫妻的李亚菊,几次欲寻短见,幸好被姨妈和众人拉回。
年方17岁的娃娃刘光伟,读过书,第一次跟随阿爹出海,就再也没有回来……
12月22日这天,我国东海海域并没有风暴。
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沈家门渔监文书记载,和走马塘村村长7号船老大潘浙儿的证言:1985年12月22日凌晨,走马塘含5号与6号两船在内的8条渔船,全在檀头山以东,约45海里的海域正常作业,渔场上荡漾着丰收的欢笑。
拂晓前,走马塘的渔船扬帆返航。突然带头船的对讲机里爆起一阵咔嚓嚓的嘈声,嘈声未落,响起6号船老大戴士云的急声呼叫:“我船突然进水,情况严重!”
潘浙儿村长不胜震惊:“堵漏,赶快堵漏!”
“进水太急,堵漏不及!”
此时,潘浙儿村长的带头船和6号船相距十几海里,返航救援,要一两个小时,断无指望。但他处置果断:“5号船!听到了吗?你的偎船进水,情况严重!快向偎船靠拢,先把人员接下来!快!”
5号船听说他的偎船出事,应声加大马力,穿雾破浪直奔偎船。偎船在急剧下沉。黎明前的冥冥夜色中震荡着一片凄然的呼救声。
“5号船!5号船!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海上夜色昏暗。潘浙儿村长在一声声地呼唤。
没有回声,似乎永远也不会再有回声。
这天,上海、浙江和舟山3家广播电台预报的气象都是:东北风6到7级,阵风8级。
风在警戒线之内。海上没有骤起的覆舟风暴。
那覆舟的风暴来自何方?
1985年7月中旬某日,兴许也是个晌晴的好天。普陀县墩头粮管所两个小人物,冷不丁揭发了一个事实:他们的顶头上司,该站站长董新法,从外乡人那里买得两三万斤桐油,捞得一大把“好处”。有人诈哄了一下,他不知是麻木不仁,还是想收买人心,乐滋滋儿请大家吃了几包“喜烟”、“喜糖”。
一个素来言谈斯斯文文,做事规规矩矩,年纪轻轻的董新法会做出这种事?听起来有些荒唐,叫人不敢相信。有人揭发嘛,那就查查看吧。董新法倒还真是个“规矩”的人,上头一查,他就慌兮兮,眼泪汪汪,很是痛快地交代了错误:他接受了人家外每人塞给的500元的“好处”。另有双狮东方表一块,四喇叭收录机一台。
桐油,当时在不少地方,尤其是沿海渔区属紧俏物资,偌大一批桐油送上门来,还附加这许多“好处”,岂不荒唐至极!检察院立案一查,果不其然,其所进桐油的成色和折光指数,与纯桐油相去甚远,送到技术部门一化验,桐油成分仅占3%,其余97%全是劣质廉价的杂油。董新法受贿的不是几百元,而是几千元!
金钱买去了他的良心和人格,金钱也为他撑起了胃口和胆子。当那帮长发幽灵似的外乡人找到他面前时,他并没有那么慷慨,也没有这样的胆量,是那几件手表、收录机之类的小玩意儿的神奇效能使他就范。当整船的“桐油”运到,凭他多年经营桐油的经验,看看成色,试试粘度,是真是假自然有数。那外乡人更乖巧,趁上级业务部门要抽样检验的头一天,悄悄给他塞上2500元的票子。届时,这个“老实人”竟然溜进仓库,把原有的库存桐油灌进样品瓶里,送上去化验,骗过了检验关。
一场胜过一场飓风之灾的大祸,就这样酿就。海难的死亡之门在不顾一切、想法捞钱的私欲支配下打开了。
外乡人正是从他这里打开第一个缺口,把大批的桐油引入舟山市场的。尽管造祸的本人,当时未必想得到,然而正是他,给这件祸及整个群岛的血腥罪案,挑开了一道晦暗迷离的帷幕。
事情需追溯到1984年初夏。那阵子可真够热闹了。机关团体、部队学校,挂起招牌经商。一个人的公司,两个人的联合企业,恰似当年那大炼钢铁的小高炉,遍地开花。外出经商做生意的人,挤破了火车,压翻了轮船。一时间,世俗的尘埃,为一些人眼里罩上些许迷雾。正是那一阵子,一群披长发的外乡人,带着痴妄的黄金梦,趋之若鹜地潜入舟山这块尚未“觉醒”的处女地。
这以后发生在这片大小岛屿上的事情,则是在滴血的金钱下赤裸裸地演出一幕幕罪恶的丑剧,进行一场场肮脏的交易。
初夏,一个迷人的傍晚,两名长发幽灵敲开定海白泉村农民应某家的门扉,一个甜得让人迷醉的声音送入耳中:“朋友,您能帮我们推销一些桐油吗?有好处的。”
幽灵上门,绝非出之贸然。他们事先早做过查访,摸透主人的心理和秉性。这应某当的是农民,却从不安分作田,尽捣腾着做小生意,捞外快。“好处”二字,对他来说自有神奇的魅力。经过一番讨价还价,讨得一个满意的数额之后,金钱驱使着他迈开双脚,开动脑筋,踏出一条条“坦途”。
在岱山岛某船厂,一笔生意成交了,验收者看看桐油成色,微锁起双眉。应某转身塞上500元,立刻“悬崖”变“通途”。验收者立时变了一副面孔,换了一副腔调:“这桐油水分有一点,质量好的,可以用。”
在嵊山岛某船厂,又一笔生意成交了。验收前,应某先发制人,先塞上200元。这位验收者很刁,200元落进腰包里,只沉吟不吐话。应某惶惶然,以为这位兴许不是那号人。哪想到,再追加上300元之后,这一位出言更慷慨:“桐油质量没说的,拣便宜多进点吧。”
路不通,金钱攻。应某只靠金钱开路,几乎没花一点气就出售了“桐油”几万斤,捞得“好处”数千元。
在初夏的另一天里,另有两个长发幽灵推开了普陀县粮溯贸易公司办公室的门扉。用的是另一套富于诱惑力的言词:“朋友,你们要进桐油吗?我们的桐油质量可靠,价格合理,还有业务费好拿的。”
在这里被唤作朋友的,是该公司年轻精明的总经理林某,上海人氏,这人门槛精,脑子活,能吹能说,会拉会拍。他就靠吹、拍这两把杀手锏,打开通路,由某粮管所一名小管员一跃而为粮油公司总经理,还当上了县一级的先进工作者。堂而皇之的言词不离口:“生意可以谈,桐油可以进,务费不要的!阿拉格地方不搞这一套!”
几句慷慨陈词,吓得来者喏喏后退了好几步。等到生意淡完,把客人送出大门之后,他一下变得客气非常,作出一副热情好客的模样,邀客人回头去他屋里吃茶,顺便就把私邸门号报将出来。来者自然明白,当晚就把1000元的票子送到他家门上。“好处”千元,进油万斤,再打个客客气气的招呼:“以后有货就来吧。好说,好说。”
金钱之弹,锐不可当。
截至1985年7月,舟山地区已购进假桐油近100万斤;普陀一县就购进605728斤。在这场交易中受贿者达141人,其中不少人是实权在握的干部和党员。
生活在沿海地区的人们谁都明白,这里购进桐油,不是油漆门窗,不是油漆家具,而是用于维修船只,用于弥合木制船那无数条舱板的缝隙。而这些船只,需要千万个渔民兄弟,驾驶它去闯大海,险风恶浪。这意味着什么,岂不尽久皆知吗?
大海在诉述!
海风没有明显地增强,流却是急了。远处推过来的层层涌浪拦阻着船头。5号船破浪疾进,于黎明接近了它的偎船。老大刘才昌镇静若定,指挥着先把偎船上的人员全接过船来;而后缆绳挂上船头,开始艰难地拖航。
但是枉然,由于偎船进水太急,大半的船头巳埋进水中,马力加到顶,也拖它不动。处于万般无奈,只好回过头去,把缆绳挂上船尾倒拖。波推浪涌,万顷茫茫,一船背一船,莫说倒拖,顺拖也十分地艰难,十分地危险……
沉寂良久的对讲机,突然又迸发出刘才昌老大的吼喊声,悲切而沉痛:“阿拉6号船完啦!沉下去啦,阿拉船啊!”
“咔嚓嚓!”未待潘浙儿村长回话,对讲机里发出一阵不祥的嘈声。旋即,戛然而止,再也听不到一丝动静。只留下令人不安的沉寂……
拂晓前,6号船最后露在水面上的一段桅杆梢梢儿也沉没了。5号船又相继失去了联系。
陡然间,伴着一声刺耳的嘈音,对话机里又迸发出5号船的紧急呼叫:“我船又突然进水,情况严重!”
“进水好急,快,快……”
潘浙儿村长急问:“你们的船位在哪儿?”
“渔山东南,四五海里的地方。”
海上,雾已散去。呈露出水天茫茫,一片无涯的汪洋。5号船全舱进水,在遽然下沉。涌涌的波涛,喧嚣着,漫过两舷,直打舱面。
33名渔民兄弟,33条生命,初时,相依相靠拥挤在舱面上,谁知道,顷刻之间浪涛就漫过前舱,吞没了船头。最后,全部爬上船体的最高处,相偎相抱地惶惶然簇拥在岌岌可危的驾驶台上。他们之中,有庄家的四兄弟,有刘家的三父子,有新婚一夜的戴国平,有刚踏上生活之途的17岁的娃娃刘光伟……
突然,一排横浪打来,船体倏然倾斜。驾驶台上爆起一片惊恐怆凉的呼喊声。
“快!快把电瓶抱上驾驶台,保持联系!”
“你们再坚持一会,我船正在返航援救!”潘浙儿村长,在对话机里大声喊着。
但是,为时已晚,他的喊声未落,从对讲机里传来的呼救声,已经夹带着暗哑的哭声和泪音了。
顷刻,呼救声又被浊浪吞噬了。
“5号船!5号船!……”
回答只有呼啸的涛声。
潘浙儿村村长的心在倏然下沉。他凝视着蜃气波动的远方,仿佛预感到那水天茫茫之中将要发生的一场灾难……
一片天连水水连天的茫茫汪洋中,船体在下沉,死神在逼近。33条罹难的生命,33双惊恐期待的眼睛,全倾注于最后一束希望之光:潘浙儿村长早一秒钟赶来。
可他们哪里知道潘浙儿村长的处境!他的船也早在咕嘟嘟进水,情势同样的危急。但潘浙儿老大没有向他们透露这些,仍在一面指挥偎船排水堵漏,一面镇静若定地在对讲机里呼叫:“5号船!请再坚持一会,我将用最快航速向你靠拢。再坚持一会!……”
“进水太猛,来不及啦!快救命啊!……”
一阵突然迸发出的惨然哭喊声过后,犹如嘎然崩断的琴弦,对讲机哑然无声,空气变得一片死寂。
潘浙儿村长已经完全意识到,那茫无际涯的大海深处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颓然垂下两臂,紧闭上盈泪的眼睛。
全船呜咽出声。大海呜咽出声。
舟山渔政702轮出动了。
普陀渔政708轮出动了。
驻舟山群岛,以至整个浙江沿海地区陆海军的观察哨和观通站,同时出动了,搜索海面。然而,面前只有汪洋一片。
事实已无可置疑,一条又一条好端端的渔船,载着无数渔民兄弟的宝贵生命连番下沉,灭顶汪洋了。
嵊山解放渔业队04号渔船突然进水沉没!
岱山大岙渔业队097号渔船突然进水沉没!
桃花鹁鸪门村12号渔船突然进水沉没!
……
据中华人民共和国舟山渔监记载:1985年12月22日同一天,舟山地区突然进水沉没的船只达11艘之多!惨重的海难事件!震惊华夏的海难事件!
千里之外的敖江之畔。
这里,仿佛是相对应而存在的另一个世界。静悄悄一个葫芦状的小山坳,静悄悄一个与走马塘一般大的百户小村,静悄悄一排又一排散发着油漆香的新楼房。葫芦口外,一条小季节河静静流过。眼前是枯水季节,河道已濒于干涸,为这小山村增添了几分空寂寥落。
这便是瑞安县湖岭区境内的一个小小的山村,是那奔涌而出,源源不断的“桐油”之流的源头所在。1985年的初夏,来自舟山地区的政法机关的同志们。怀着一个探险家的神秘感和使命感,踏进这个静静的山村。迎着他们的是静寂的街巷,紧闭的门户。犹如步入一座阌无人迹的孤岛,令人疑幻疑真,恍若迷途。
这就是那一举倾销上百万斤“桐油”的地方。
这就是那一起起血腥海难事件的策源之地。
政法机关的同志们举目四望,村前只有那条濒于干涸的小河,村后只有几片稀朗朗的竹林和几株长得有气无力的杂树。好容易找到一个堪称为人的活物,脸上边不见多少活气儿。
“请问,你们这儿有桐籽树吗?”
“有吗?没听说有那树。”
“请问,你们村里可有桐油作坊?”
“听说30多年前有过一个,早拆啦。”
奇妙!绝顶的奇妙!这个没有见过桐籽树,没有一个加工桐油作坊的小山村,竟然会有上百万斤桐油输入千里之外。而且,有材料说明,从这里输入桐油的,绝不是只一个舟山群岛,而是沿海7个地市。
这简直像个荒诞妖异的故事。经考证,几年前,这里还是个土地瘠薄、窘困煎逼的穷山村。人们靠着几亩山地,几片竹林劳作维生。不知起自何年何月,村民林某挑起桐油担子,串乡走市贩卖桐油。始则以次充好,继则以假充真,油担子越挑越远,腰包越来越大。几年光景,成了山村里第一个暴发户,盖起第一幢崭新的楼房。村上人看着,眼热者不少,竞相挑起桐油担,拉起桐油车,生意越做越上劲,越做越开心。后来,便有兄弟搭伙,亲友结帮者,组织成大小十余个团伙,假借开发的名义,大发其横财。
到了1984年7月,又呼应着那股一哄而起的从商风,由其所属的坑源乡出面,堂堂皇皇挂出“农工商联合企业社”的大招牌,把这推销假桐油的勾当纳入半官方的轨道。一块招牌,一纸执照,一枚图章,一个账户,四者相加,使得这些桐油贩子们,可就今非昔比,所向披靡了。钱囊愈胀,涉险的胆子愈壮,其货色的所含成分愈加荒唐。据供称,初时倒还多少掺点桐油进去,后来觉得麻烦,索性作罢。干脆从宁波、绍兴一些地方,就地取材,廉价买得谷糠油,整车整船地径直往岛上运,连桶也省得用了。
其间,谐然成趣而又颇具讽刺意味的是,及至舟山地区发觉上当,取样上省里化验,居然还化验出3%的桐油含量。其实,那纯属误差,真桐油不多不少一滴也没有!
据记载,这帮为数百余众的“桐油”贩子,自1984年6月,就在舟山所属几个县内推销殃民祸国的假货,当地受贿者达145名,然而直到一年又一个月后的1985年7月才被发觉,第一次披露在地区纪委编发的一份党内刊物上。
据记载,自1985年7月,舟山地区纪委连续数次在他们的党内刊物上揭露这一罪案的若干事实,然而及至反映到省里,引起省委领导的关注,指令查案,已经是3个月后,1985年10月。
据记载,1985年10月23日,省政法委员会负责人,遵照省委的意图,召开了假桐油案的专案会议,在布置办案工作的同时,制定了确保渔业生产的应急安全措施。然而,一起惨重的海难事件,却是发生在又两个月后的1985年12月22日。
这个简单的日程表里,潜藏着一些什么?反映出一些什么?
现在,我借这篇短文,遥遥面南而立,借东海的茫茫之水,绵绵之涌,滔滔之声,告慰12・22海难事件中蒙难的孤魂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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