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爱情古风美文摘抄(耽那些经年岁月)
01.
“少爷!少爷!老爷夫人叫你回去呢!我都找了你半天了,原来你又躲在这翠香楼里喝酒!”
苏沐正要扶起自家的少爷,却被醉醺醺地,被他一把推倒在地上,落下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压在了苏沐身上,压得苏沐差点喘不过气来,不知道为何,每次苏沐接近公子的时候,心里都止不住跳得很厉害!这一次也一样!慌了神,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将醉成烂泥的宁臣扶了起来,连拖带拽的回到了尚书府;
回去的路上,公子嘴里还一直喃喃自语:“春色,我们再来一杯!”然后拱手做出举杯邀明月的姿势!
“哼!花心不改!”苏沐暗暗地低语;
“你说什么?”宁臣好像听到了苏沐说什么,一下子清醒了许多;
“额......没什么,我刚才是说公子你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长得比花好看,笑得比冰糖葫芦还要甜!”
“小东西“ 说着,宁臣一把扇子打在了苏沐的头上”别......嗝......以为我刚才醉了,我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刚刚是不是说我花心不改了?还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那是用来形容女人的,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
“少爷,原来你没醉啊!“苏沫揉了揉自己的脑袋”那你干嘛还要我背着,你赶快下来!都快累死我了!”
“苏沐,我怎么觉得你最近怎么越来越放肆了?你小时候来宁府的时候,明明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公子,你怎么还记着以前的事儿啊!”
一晃许多年,苏沐的确长大了许多,在宁府安顿下来,从前来到这里的时候,还背负着灭族之恨,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个地倒在自己的面前,苏沐恨不得冲上去跟他们一起共赴黄泉,那年,苏沐只有六岁,尚书宁大人本着旧日好友的情谊,在皇帝御书房外面跪了一天一夜,才求得皇帝放过苏家的唯一嫡子苏沐性命;
从此以后,苏沐沦为官奴,成了宁家小少爷宁臣的书童;
当年初来之时,宁府的桃花盛开,宁老爷让他在院子里走走,可他却一个人坐在桃花树下面,哭得泣不成声,亲人被杀害的一幕幕重现在他的面前,那时,宁臣就躲在桃花树下面,跟下人们在躲迷藏,探头出来,看到一个小孩在哭,就上去弓着腰,想捉弄捉弄他;刚要逗他的是时候,府里面的管家跑了过来,跟宁臣说:“大少爷!大少爷!那是苏家的小公子!”
苏沐也听到了有人在叫唤他,抬起头,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衣青衫的男子;
“你叫苏沐?”宁臣看着他;
“嗯!”
“哈哈,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宁臣想了想“不行,我要做个印记!”
苏沐不知道宁臣想要干什么,结果,下一刻,宁臣就拨开他前面的衣裳,在苏沐的锁骨旁狠狠地咬上一口,咬得太用力,整个牙印子都印在了苏沐的皮肤上,那一块地方,现在还留着一个浅浅的牙印子!
咬完之后,下人们唤宁臣去老爷的书房,老爷要检查他的功课,走的时候,管家还责备宁臣:“少爷啊!你又在别人身上咬一口,从前的那些小厮都被你咬了多少回了!哎!”官家摇摇头,跟在宁臣的后头,忽然想起来:“哦!对了,老爷说了,他虽是你的书童,但是也是故人之子,万不可欺负他!”
宁臣回过头,看了一眼管家,又看看不远处的苏沐,“啊???”宁臣拖长了口气“什么我欺负他!我才不欺负这样的爱哭鬼呢!”
渐行渐远,直到宁臣完全消失在苏沐的视野里,苏沐才收起了哭腔:“原来,被咬的不止我一个人啊!”
02.
从那以后,苏沐就不怎么哭了,不仅不哭,还经常笑嘻嘻地,宁臣是京城里有名的纨绔公子,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玩世不恭,与他同岁的人都一个个考了功名,进了官场,可也是京城里有名的才子,许多世家千金恨不得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他,上门提亲的都把宁家的门槛给踏平了!
再看看身边的大少爷,依旧如初,除了花心一点,其他地方也没什么!
“少爷,你也是时候成家立业了!老爷夫人这次叫你回去就是跟你商量成亲的事情!”
“哦?”“哪家的姑娘,不管是哪家的,反正本公子都看不上了!让他们回去吧!”
“不行!”苏沐抬头看了看他“这一次来的是镇国熬将军的女儿!皇上都已经赐婚了!你不能不娶她!”
“你说什么,就是那个凶女人?怎么!全京城都没人敢要就塞给本公子!那岂不是便宜他们熬家!”
宁臣要娶的人叫熬夙凤,这个人苏沐也见过,往年府里面熬将军来宁家拜会的时候,熬夙凤也跟着,跟着多了,也就渐渐地认识了,这一次,皇帝就是看在两家的关系上,才将熬夙凤嫁到宁家;
宁臣是京城里出了名的文臣公子,熬夙凤是京城里出了名的武将之女,如果说宁臣出口成章,那么熬夙凤就能单手劈石,掌风如雷!
想到这些,宁臣又免不得说上几句:“小时候我就受过她的气,她的那个手掌,打起人来的时候都能把人给劈死!我要是娶了她,日后宁府还有没有个安生的日子了!”
“公子,话也不能这么说!熬姑娘我见过,脾气虽然是凶了点儿,可是也称得上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跟公子你可是郎才女貌,才子佳人凑成双!”
宁臣又用折扇敲了一下苏沐的脑袋,生气地说“你就这么恨不得我娶她上门?你忘了,小时候就是因为你,我才受了她的气的!”
苏沐记得,十岁那年,熬夙凤来到来宁家之时,就在后花园里看到苏沐,将门之后,一身肝胆忠烈,只知道苏沐是罪臣之子,不可饶恕,熬夙凤在也经常听到苏沐的传言,说他凭着宁大人关系才逃脱罪罚!
熬夙凤一把抓住苏沐的衣服,跟他说:“你这逆谋造反余孽,竟然还好好活着,本姑娘今天就收拾你!”
“我爹爹是被冤枉的!”
“罪臣就是罪臣,还说什么冤枉!”
年岁虽说差不多,可是熬夙凤从小习武,苏沐根本就抵不过她的拳脚;就在这个时候,宁臣把苏沐抢了过来,挡在他的前面,跟熬夙凤说:“他是我的人,你要打也看看主人是谁!”
熬夙凤也有大小姐的脾气,看不惯一个柔柔弱弱的男子躲在另一个男的后面,更看不惯,一个男的还要另一个男的来护着,连女子都比不上,怒从心起,结果把宁家大公子给打的鼻青脸肿!
最后,熬将军和宁老爷赶过来的时候,苏沐已经抱着宁臣在地上哭着,熬夙凤还横着眼看着自己的爹爹!
后来,听闻熬夙凤因为这件事,被熬将军送去了军营,一送便不知何年何月;
兴许,那时候,这三个人就结下了梁子;
苏沐也不知道想不想让自家的少爷娶一个夫人回家,可是,皇命难违,苏沐知道失去家人的滋味,他已经受不起任何一个人在他身边离去;
“少爷,只要你开心,无论你做什么,苏沐都会在你身边的!”
宁臣别过脸,刻意不去看旁边那人的眼神,脸颊被晕的绯红,嘟囔着“知道了!快带我回去吧!”
苏沐看着他,笑了笑,眼里欣慰:“少爷,你脸红了!哈哈!”
“要你管!”
“少爷,是不是快娶妻了,你害羞了?”
“才不是!”......“对了,你离这么远干嘛?”
“少爷,你一身酒气,闻着不好受!”
“你过来一点儿!”
苏沐挨着一点过去!
“再过来一点!”
“少爷,别得寸进尺!”
03.
成婚日期定在两个月之后,这段时间,宁家和熬家都在各自准备着这场大婚,张灯结彩,府苑外面挂满了红帘金花,老爷夫人吩咐苏沐到镇上的布庄挑几样布料,给宁臣做一身新衣裳;
那时,皇城里平日里跟宁臣要好的几个世家公子纷纷来宁府道喜,正好在后院里喝酒,结果苏沐就这样一脸无碍的冲了进来,兴匆匆地跟宁臣说:“公子,你快看啊!这几匹布料既喜欢那一匹,我待会叫裁缝给你做一身衣服!”
几个世家公子平时就心高气傲,宁臣跟他们也只不过是酒肉朋友,其中的宰相的三公子就调侃道:“哦!这不是以前苏家的嫡子吗?怎么,现在落魄之此,还要给别人当小厮使唤,可真是天命所归啊!”
说着说着,就喝着酒,扇着扇子,笑了起来;其他人也哈哈大笑,唯有苏沐和宁臣毫无情绪;
从前,苏沐的爹爹苏珍从前也是宰相,一朝灭族,京城里有为之惋惜的,但更多的是看他们笑话的,被这么一说,苏沐霎时低下了头,从前的记忆回流,又是那一场场挥之不去的噩梦;
这时候,忽然听到一声摔杯子的声音!
“咣当当”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一看,是满脸阴沉的宁臣!
“宁兄,你......没事儿吧!”
宁臣看他一眼,说道:“没事儿!”眼角闪过一道冷光,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平时豪放不羁的宁臣,这么阴冷的样子;心想,难不成是为了这个落魄的官奴!
“他是我的人,以后还请诸位说话客气点!”
“噢!!!”“哎!宁兄,你早说嘛!我们也只是开个玩笑,你何必这么生气!”
过了好久,场面才慢慢缓和了下来!
六岁之后,就一直跟在宁臣身边,跟着一起读诗词歌赋,学六韬三略,苏沐总比不上宁臣;宁臣说他笨,什么东西也学不会,还说他爱爱哭,哭起来的时候任凭大罗神仙也哄不了;
苏沐没有心思习文,明明苏老爷再世的时候,苏沐也曾是一个才学外溢之人,四岁的时候,将整套整套的诗词背下来,眼睛也不眨一下,这些,宁臣都听过;
后来,宁臣听下人们说苏沐晚上会一个人跑到外面的院子找爹娘,找不到还一直吵着闹着,宁臣就干脆把他带在自己身边,晚上睡觉也哄着他,跟他说:“你是我的人,以后只许听我的话,我不许你哭,你就不能哭!”
可是苏沐根本听不进去,继续哭着嗓子在被窝里嚷嚷着;
“真是拿你这个傻子没办法!”“跟我走!”说着,宁臣就牵着苏沐的手,往门外跑去,一直到了院子里的那颗桃花树,沿着桃花树爬上了围墙,“把手给我,爱哭鬼!”
苏沐看了他一眼!才慢慢地将手伸出去,一拉,迅速抱在了宁臣的怀里,从围墙,爬上了屋顶!两个小孩就躺在上面!
“你看看天上的星星!”宁臣用手指指了指其中一颗“上面就有你的爹爹!你要是还这样天天闹腾,说不定你爹爹就会看到了!”
“你骗人!”苏沐大声喊着“那里根本就不是我的爹爹!”
宁臣赶紧堵住他的嘴巴:“额,闭嘴!你这个傻子,喊那么大声,被爹爹知道我上屋顶了,又得说我了!”,苏沐依然不依不饶,一不小心,就被苏沐要上了一口!手掌被苏沐咬得神生疼!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宁臣真正体会到,被人狠狠地咬一口的滋味!
从那以后,苏沐不怎么闹了,偶尔也会爬上屋顶,看看星星!
渐渐地,长大些了,就懂得,人死不能复生;
04.
晚上的时候,宁臣让苏沐到他的房间里一起睡觉,跟小时候一样,苏沐睡里面,宁臣睡外面!那时,已经是秋天,夜晚凉风习习,宁臣和苏沐盖着被子,趴在床头,想说些什么,可是又没开口;
最后:
“苏沐,白天的时候,那些人说的话,你......你就当他们狗眼看人低,你可别往心里去!”宁臣别着脸,看着苏沐;
“没什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这些小事还压不倒我!”
“可是......可是,那时候,我明明看着你不是挺伤心的吗?”
“大少爷,我们能不能睡觉了,我困了,就是不知道你困了没有!”
苏沐不是困了,是累了,嘴巴里不说,可是心里还是不是滋味,白天的时候,差点儿忍不住就哭了出来了,要不是宁臣在他旁边替他说话,指不定会跟那些人厮打起来;
可是话说回来,虽说寄人篱下,可是宁老爷这么多年从未亏待过自己,下人的身份,还是个戴罪在身的官奴,可是吃的住的就跟宁家的二少爷没什么两样,待他至此,还能有何怨言!
想着这些,苏沐忽然又觉得旦夕祸福,人生无常;
“谢谢你,公子,苏沐以后一定好好侍奉你的,就是你有了少夫人,我也一定会好好侍奉少夫人的!”
宁臣一听到“少夫人”三个字,脸上又一脸阴沉!
“别说这些丧气的话了!我还没娶她回来呢!”......“还有,你真的这么恨不得我娶妻?”
“我......”苏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要公子你喜欢就好!”
“但是,苏沐......”
“嗯?”
宁臣忽然很认真地看着他,从未有过的一种眼神,真挚,清澈,还有义无反顾,苏沐在想,少爷......他,怎么了?
“我不喜欢熬夙凤,我一点儿也不喜欢她!小时候我就不喜欢!现在也一样!”
“少爷你还记恨着那时候她打你?”
“不是!我是为了你!那个女人她看不起你!”
苏沐才发现,原来少爷是在为自己担心,可是那是皇命啊,谁敢跟皇帝过不去;
“少爷,我没事儿的!”
“算了,我自有打算,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不过话说回来,你今天带来的那些布匹,我倒是有喜欢的,要不,我让管家给你做一身衣服,怎么样?”
“少爷,是你娶妻,又不是我!我要来干嘛?”
“不行,你不穿,我就不娶了!”
“你......”
“好好好!少爷你说的是,小的听命就是了!”
那天夜里,苏沐又做了从前的那些噩梦,爹爹死了,在法场,一个个,血染红一地......最后,最后一刻,是宁老爷骑着马过来宣布皇命,才把苏沫带走;
猛然一下,醒了过来,黑夜里,月光下,看着宁臣;
05.
成婚那日,全城都在欢腾,迎亲的队伍,一路走来,皇城的百姓夹道欢迎,小孩子穿梭在人群中,看着那八人抬着的花轿子,风一吹,帘子吹气,新娘的红盖头也吹了起来,新娘子婉柔地用手挡了一下,原来,一个武将之女也可以做得这样万般柔情!
街道上有小女孩在说:“娘,新娘子在哭!肯定是不喜欢新郎官了!”
小孩子的母亲快快地捂住女孩的嘴巴:“胡说!那是人家舍不得娘家!”
那时候,在宁府,在宁臣的房间里,苏沐为他盥洗,为他更更衣,最后为他梳头,时间如水一般流逝,再过一个时辰,再过一个时辰,大少爷就要成亲了,府里的下人都忙的不可开交,许多人还在交头接耳,有的说新娘子很箱凶悍,有的听说新娘子长得很漂亮,一口一个羡慕!
所有人都急切的不得了,想着,终有一天,自家的少爷也会娶亲,穿上新郎官的衣服的时候,比从前更好看,所有人都在期待,只有宁臣本人,脸上平静如水;
“郎才女貌,才子佳人,天作之合!”
怦然一声,木梳断了!
渐渐地,苏沐落下了眼泪,从小到大,每一次落泪,都是在为自己的家族,为自己的命运在哭泣,唯有这一次,苏沐是为了他——宁臣;
一下子,苏沐想通了一些事情,为什么宁臣靠近他的时候,会如此不适,为什么希望一直待在宁臣身边,原来,他一直喜欢的是宁臣,多少年来,不知年年岁岁,只是生生相惜,从前的许多仇恨,已逐渐忘却,可是对宁臣的爱,却一日比一日强烈,直到今日,恍然醒悟;
“苏沐!你怎么啦?”宁臣问;
“没有,木梳子断了!”
一滴泪水滴在了宁臣的头发上,苏沐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到最后,背影之下,苏沐跟宁臣说“我出去给你找另一把梳子!”
“苏沐!”宁臣正要叫住他,可是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个时辰后,拜堂,成亲;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最后,夫妻对拜,祝贺声,欢笑声,声声入耳,唯一见不到的是苏沐的身影!
那晚,宁老爷和宁老夫人跑到宁臣的屋子外面,正要偷听里面的动静,把耳朵贴近,听一听,什么动静也没有,在贴近一点,还是什么动静也没有,最后老妇人是在忍不住!
“你滚开,让我来听听,我的耳朵好使!”
宁老爷被老夫人甩到了一边!
“怎么样!你听到了什么没有?”
一脸疑惑“没有啊!”
“要不!”
二老同时两腿踢开了那扇门,屋子里面空无一人!
那日凌晨,三匹马,四个人在皇城外面拜别!
三男一女,分别是熬夙凤,宁臣,苏沐,还有一个三皇子,宁臣、熬夙凤、三皇子都驾着马,只有苏沐一人坐在了宁臣的马鞍上,被宁臣双手抱着!
熬夙凤说道:“我说,苏家人也太弱不禁风了吧!连马都不会骑!”
“呵!”宁臣大笑“那又怎么样?不会骑,我就抱着他一辈子!”
结果,给苏沐一个手肘往后踹了一下:“喂!谁说我不会骑马了!我只是不愿意骑!话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不是熬姑娘和我家公子的婚事儿吗?怎么逃出来了!”
“父王不愿我娶熬将军的女儿,所以才急急忙忙地将凤儿许配给了宁臣,不然那小子怎么可能有机会和凤儿成亲,弱不禁风的样子!”
“切!我才不稀罕那个疯女人!你喜欢你赶快带走,从此以后我们两家毫不相干!”宁臣不屑地说道;
熬夙凤听了就不乐意了,挥着马鞭,怒目而视“喂!姓宁的,你说什么,信不信本小姐削了你!”
就这样,第二日,晨光冉冉的时候,四个人,驾着马,各奔东西,人生何处不是缘,那些经年岁月,纷纷扰扰,只愿有情人终成眷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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