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巴尼亚的海滨度假胜地(土耳其最受欢迎海滨度假地)
安纳托利亚高原与地中海共同打造了这个土耳其最受欢迎的海滨度假地,世俗生活与历史的交织赋予安塔利亚独一无二的魅力,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阿尔巴尼亚的海滨度假胜地?以下内容希望对你有帮助!
阿尔巴尼亚的海滨度假胜地
安纳托利亚高原与地中海共同打造了这个土耳其最受欢迎的海滨度假地,世俗生活与历史的交织赋予安塔利亚独一无二的魅力。
见惯小亚细亚炎热而干燥的内陆的人,来到安塔利亚(Antalya),一定会倾倒于眼前仿佛突然出现的蔚蓝大海:Yivli宣礼塔在一片奥斯曼时代就有的海边低矮市场房屋中挺直了纤长傲慢的身段,而漂亮的白帆船正载着似乎永不知餍足的男女游客轻快驶入港口。走到十字路口,会看到Attalus二世国王的雕像站在路口中间闪耀着金属光芒。水果店老板娘会从凉篷下冲出来,拉着你的手推荐她家的鲜榨橙汁是如何冰凉可口,她的两个女儿则躲在一堆堆金字塔般排列精准的鲜红橙子后面,适时对你微微地送上笑容。等你喝下一口水,心里琢磨着接下来该去哪的光景,一辆有轨电车就带着半个世纪前的情调慢吞吞地在不远处停下来,售票员从窗口探出脸,仔细察看周围有没有追赶电车的行人。
我该搭上这班车去城市另一头的海滨浴场还是博物馆?到达安塔利亚的头一天中午,我在城门(Kale Kapısı)广场的一处阴影里为了这个问题还真费了番思量。
和几乎所有小亚细亚地中海沿岸城市一样,安塔利亚的历史渊源一直可以追溯到古希腊时代。在经历了罗马和后来的拜占庭繁荣时期后,它于13世纪落入塞尔柱突厥人之手,然后变成奥斯曼土耳其治下的重要港口,但不管是哪朝天子哪朝臣,安塔利亚一直都是黑海和地中海之间最受追捧的度假地之一。英国、德国甚至法国游客都会在游历了北方的科尼亚(Konya)或西边的以弗所之后直奔此地。他们的理由只有一个——这里是另一个蓝色海岸,不同的是既可体验土耳其的异国情调,又可找找希腊罗马的光辉遗迹怀点小旧。
“布局良好,人烟阜盛,在哪儿都可称得上是最有吸引力的城镇,”伊本·白图泰于700年前在旅行日记中写下的评价至今依然有效——至少对Kaleiçi老城而言。虽然老城因以得名、将其环绕其中的城墙大多已化为时间的灰烬,但迷宫般错综复杂的蛛网小巷和奥斯曼风格的民居还是保留了几百年来的样子:纪念著名罗马皇帝到访的哈德良门(Hadriyanüs Kapısı)在夜色中被装饰灯光打扮得金碧辉煌,面对着车流不息的Atatük大道;一幢幢没有支柱的骑楼优美地悬凸于狭窄的巷子上方,大门内往往会透出绿荫掩映的庭园;石砌小路光滑平整,但却在要津处配上了令所有汽车都望而生畏的自动机械路障……继1980年代成功修复老港口后,市政当局几年前又开始着手复兴Kaleiçi老城,力图维护这个历史城区独特的奥斯曼风格。
于是,现代建筑永不被允许出现在Kaleiçi,有代表性的老建筑按重要性得以排序修缮,最新的举措是在老城南端的海滨地段建造观光电梯、全木步道和观景台。虽然这个公共项目的功利心很明显,但我还是承认安塔利亚人做事的认真与细致,每个项目开工前都必须通过政府的文化与环境考评。作为土耳其除伊斯坦布尔外发展最快的城市,安塔利亚在发展旅游业方面雄心勃勃。毕竟每年几百万的游客流量是个多么可观的市场。
但最令人印象深刻的还是Kaleiçi街头巷尾雨后春笋般成长起来的小设计酒店、餐厅和酒吧。它们大多以安塔利亚特色来招徕客人——比方蓝色泳池边的餐桌、热闹的本地小乐队——甚至有几家已经声名在外,比如Tuvana酒店和Vanilla餐厅。当夜色降临,却不只这些酒店和餐厅里人满为患——各家卖纪念品的小店都会亮起色彩斑斓诱人的灯光,酒吧歌手的歌声偶尔会和餐厅里推杯换盏的欢笑混到一起,某家香料店的伙计托着一盘奇妙粉末,对围在身边的好奇游客舌绽莲花,路边摊上漂亮的丝绸书签和海泡石烟斗也让人忍不住停下脚步来打量上一眼。
“我一点也不担心他们会影响我的生意,”Atelya艺术酒店的老板Hakan Kaçaroğlu坚持站着跟我说话,因为他认为这是对待客人的应有礼貌,尽管这让我感到一丝不安。
这真是座设计精巧的复古小酒店。300余尺见方的小庭院被植物与装饰和谐分割成了几个错落有致的小空间,草庐式吧台裸露的石块与旁边土著风格的大车营造出复古情调,最让人咋舌的是高近七米的绿色仙人柱直接顶到了三楼的地板。踩上去嘎吱响的木楼梯迂回向上,通向幽深神秘的老式房间。我唯一要注意的事就是每天用早餐时要挑一张阳光照到或照不到的桌子。说起来我是在薄雾未尽的清晨来到Atelya,睡眼惺松的Hakan把我迎进酒店,这种神秘又透着古怪的气氛立刻让我大为折服。服务生穆斯塔法长相凶狠,却是彬彬有礼的大好人,做的招牌菜炒蛋饼简直馋死人不赔命。他来自亚美尼亚,但又是阿塞拜疆人,背后的故事不肯细说。
Atelya无论是房间、大堂、走道还是庭园里都随处可见精心摆放的古董物件,或完整或残缺的雕像、古代花瓶、马赛克拼贴画、挂毯等等——这都是Hakan多年细心收集的藏品。“你肯定猜不到我是历史学专业的,”我住到酒店的第二天,Hakan请我喝茴香酒,酒酣耳热之际,他聊起了年轻时的往事。Atelya是Hakan家多年的家族产业,30年前,他正好在伊斯坦布尔大学历史系读大学四年级,未料父亲突然去世,按习俗只好返乡子承父业,于是操持这家酒店成为Hakan一生的主要内容。不过,他的历史学素养从未在酒店生涯中消褪,反而让Atelya逐渐形成了自己的风格。随便我指出哪一件石雕,Hakan都能张口即来,报出这是出自哪个遗址的古物。
“我大概算得上是Kaleiçi最有文化的酒店老板了,”他有些自嘲地说。虽然Hakan嘴上说不怕旁边那些新生酒店会抢走Atelya的风光,但私下里他还是有自己的一套计划。从去年10月开始,Atelya接受全面修葺,酒店传统风格和现代风格的两个部分都会在今年三月以崭新面貌重装上阵。“会有新的浴缸和大床,说不定还会有一座漂亮的泳池,”他故意卖个关子,“我老了,这些需要头脑和力气的活还是让我儿子来干吧,”Hakan准备把接力棒交给儿子后重拾自己的历史学旧业,做些感兴趣的研究,那是他将来的头等大事。
第一天晚上,我挑了离Atelya不远的一家小餐馆吃饭。这地方同样有一座蓝幽幽的小泳池,围着泳池四下摆了几张桌子,太多的客人让餐厅唯一的伙计跟不上趟。为了排解我等不到菜的些许不满,酒店老板抽空坐到我桌上跟我聊起天来。“你是中国人,哈,毛,革命……”他兴奋地说起当年土耳其左派与右派间的激烈斗争,“非常残酷,”他比划了一下来加重语气,但随即话锋一转:“现在谁还关心政治呢?大家想的都是怎样开餐厅,赚钱!”说完他就跑到厨房给邻桌的德国人端盘子去了。我在点菜后等了差不多三刻钟才吃到自己那份Mezi。不过我的结论倒是确定无疑,起码Kaleiçi的复兴是让多数人受益的,有了这一点,其他的算什么呢?
在Kaleiçi沿Hesapçı街向南走,望得到海边天空时,我发现了Ayhan Ünal的陶瓷工作室。Eda Kunaz和她的姐妹们正在练习做各种陶瓷工艺品。她们的老师Ayhan Ünal的背景和Hakan倒有些相似,不同的是Ayhan原本是美术专业,阴差阳错去银行业做了几十年金融,退休了才想到开个工作室来排遣下无聊时光,顺便还可以教几个学生。工作室不大,但从调制坯泥到烘制全在这里完成。“红石榴是安塔利亚的传统工艺品,我自己也特别喜欢,”Ayhan指着桌上不同尺寸的一排瓷制石榴说,“现在你去机场,也能在店里找到我的作品,将来也许全是她们做的东西啦。”老城络绎不绝的旅游者给本地商业带来了数不胜数的机会,教Kaleiçi的年轻人这门手艺也许有助于他们在将来的谋生中学得一技之长。Eda已经在Facebook上建了工作室的主页,“我们很快会有自己的网站,”她自信满满地告诉我。
按Hakan的说法,安塔利亚并非只是活在现代的城市,“它的另一半灵魂在博物馆里。”我权衡半天,决定还是先乘有轨电车前往安塔利亚博物馆(Antalya Museum),美丽的海滩留待以后再去。博物馆外面的独腿罗马雕像先让人吃了一惊,而馆内珍藏的从吕西安人到奥斯曼诸时代的文物足以令所有来访者膺服。不说朱庇特或维纳斯保存完好的全身像,也不提那著名的在Perge出土的美惠三女神像,即便是那些希腊众神像仅存的头颅,也凭其神情与线条间流露的神性倾倒众生。我在一座公元二世纪的不知名舞女雕像前发了好一会呆,竟然差点有皮格马利翁式的想法——有时石头比活人美太多了。
我得说,博物馆打动我的还不止是那些美轮美奂的藏品,更让我感到喜出望外的是那家小小的餐吧——就在门厅和花园的过道正中,上面是葡萄架,几张桌椅就围着一口镂刻精美的古代石棺(上面有海神和一干海洋女神的精细浮雕)懒懒散散地摆着,要喝咖啡什么的,还得绕个小弯去旁边的房间里。可这个地方就是那么吸引我,坐着,喝着,看着前面花园里更多的石棺,雕像在花花草草中露出一角,这感觉非常温馨,又带着那么点黑色幽默。
另一处不得不访的遗址是Aspendos罗马剧场,为了去到这座离城60公里的剧场,我先坐电车,再坐公交,然后又在半路的乡村好不容易找到一辆出租车,花了差不多两个钟头才到达目的地。但走进剧场,第一眼所见就让我觉得付出的辛苦完全值得。这恐怕是罗马时代在地中海沿岸遗留下来的诸多遗迹中保存得最完好的一个——完好得让当年的凯末尔总统下令说:“这么好的场地不利用起来简直是浪费。”于是乎,Aspendos剧场就真的成了不定期举行的音乐会举办场地,剧场中央的舞台被小小改造了下,铺上了橡塑毯,标好了麦克风和音箱、舞台灯光的位置。尽管这个决定到现在还有许多人持有异议,每次表演时,据说可容纳3000人的20多级看台总会有1/3位置坐着观众。毕竟,快乐是人类的共同需要,无论是当年罗马的公民还是现在来到安塔利亚的游客。
从城门到安塔利亚博物馆的这一段海岸,正对着安塔利亚湾,悬崖峭壁和飞瀑流泉引得无数人泛舟海上。本地最好的餐厅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黄金地段,比如Clubarma和BigMan餐厅就占了凭海临风的绝佳位置,在海边绝壁顶上造出了一方吃喝玩乐的空间。Clubarma的纯白色房子在海边极为显眼,正如它的海鲜美食一样,这个名字几乎成了高级餐厅的代名词。Clubarma的老板是当地渔业的头面人物,在港口外的安塔利亚湾两侧一东一西各建了一家餐厅,吸引本地的饕餮之徒趋之若鹜。当然,餐厅的美食水准也绝不同一般,老板甚至不远万里到中国和日本聘请海鲜料理厨师。即使是那些囊中羞涩的小年轻,也会隔个十天半月,带上女朋友来Clubarma的露台餐桌坐下,喝上一杯香槟也是好的。若在下午,从餐厅还能看得到从古老港口出发的各式帆船或游艇在海上四处漫游。当太阳在长长海滩的西头没入暮色,海上泛起淡淡的雾气,蜡烛的光亮起来,此时此刻,多饮几杯也是必然的了。
我在BigMan最靠近悬崖边的桌子上和伙伴喝着橙汁聊天的当口,海上突然传来震撼人心的强劲音浪,我扭头一看,几百米外,一艘双体船正停在海面上,甲板上数百男女老少正在艳阳下伴着我听到的舞曲疯狂地唱着跳着,那宏大的欢乐场面让我立刻想到了那部电影《未来水世界》。有海的地方,就有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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