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思道和雍正登基前完整版对话(雍正王朝原著中)
雍正王朝中,四爷得以在九子夺嫡中胜出,邬思道的功劳最大,
要不是邬思道出谋划策,时常提点四爷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素有“冷面王”之名的“孤臣孽子”四爷焉能打败“贤名在外”万众拥护的八爷登上帝位!
邬思道最大的优势,就在于他能读懂康熙,知道康熙的心思(所谓的神交已久),
邬思道呷着茶水,脸上慢慢泛起红晕,瞳仁在灯烛下闪着晶莹的光,倏然间又黯淡下来,说道:“我本有济世之志,造化不济,落拓到这地步,这是命也、运也、时也、数也。原已灰心丧气,并不愿作三爷说的什么清客蔑片相公。这次来京为的就是和凤姑完婚,携她回南,在生意场做个陶朱公,不料又遭此变故!来府数月,信息灵通,今已知四爷的为难,决非户部吏部这些差事,用一句圣人的话,吾恐季孙之忧,在萧墙之内!”胤禛浑身一颤,手中的茶水差占泼洒出来,盯视邬思道许久,问道:“难道先生听说什么了?”
“这不用打听。”邬思道的语气结了冰一样冷酸,“京师如果是善地,四爷和十三爷又何必撂开户部差事,避祸安徽?果真是为了治河么?又为何宁肯在安徽自筹银两,不肯向户部伸手?”
“你是说……?”
“太子位置不稳。”邬思道道,“君臣相疑,父子相疑,兄弟相疑,不是国家之福。”胤禛惊讶地望着邬思道,有些发楞。邬思道这些话,断断续续和胤祥也谈论过,但从来没有如此透彻,这样有条理,一下子就把根由摆得清清白白。移时,胤禛才道:“现在京师确有流言,说皇上要废太子,我回来见了皇上,也见了太子,和我在安徽听的想的不一样,恐怕是有些小人从中作祟,离间皇帝太子也未可知。”邬思道一笑,说道:“太子之危,危若朝露!其根由很远了。康熙三十六年皇上西征青海,太子留守北京处置后方军国重务。皇上偶感风寒,就万里迢迢把他叫到军前,那个时候已是对太子很不放心了!前上书房大臣索额图,康熙四十二年纠集耿索图一干太子党,要趁皇上南巡扶太子登极,置皇上于太上皇地位。东窗事发后,索额图被圈禁高墙,虽说保下了太子,这种父子惨变,难道皇上毫无芥蒂?四爷,太子这靠山如果硬挺,他又为什么今日置一处庄园,明日起一座宅院?万里江山有朝一日都是他的,还要营造私窠?”
胤禛咀嚼着邬思道的话,叹道:“他就是这么个人,几次和我说过,人生苦短,得及时行乐。摊上了这样的太子,也是没法子的事。”
“哦,四爷这么看?”邬思道突然纵声大笑,“您看错了!辛弃疾所谓‘求田问舍,怕应羞见,刘郎才气’,专指的士大夫。太子这也算一策,用的韬晦之计,和光同尘,向皇上表明自家没有野心罢了!”这一提醒,对胤禛真有醍醐灌顶功效,浑身一个寒战,牙齿迸着笑道:“父子相疑到这种地步儿,也真叫寒心!他这法子,也算用心良苦,却只难为了我们办差的人,又要清吏治,还得顾全他的体面……”说着,只是摇头。邬思道道:“若遇上寻常皇帝,太子这策略用得。偏当今皇帝是五百年一出之圣君,上策反变了下策。皇上春秋已高,勤躯已倦,把政事都付给太子,满以为他拿得起放得下,但四爷想想看,丈量全国地土,不了了之;更新赋税制度,不了了之;整修河道漕运,弄得一塌糊涂;清理户部亏空,他是头号欠户;科场舞弊,他无力整肃——皇阿哥们就是瞧准了他的失败,才敢在他太岁头上动土——他‘和光同尘’,人们抓住把柄告刁状,皇上更不爱重,他越发害怕,更加‘和光同尘’。如此循环,得了不得了?本来就不信任,这不是雪上加霜?听说今岁皇上驾幸热河,一改往常规矩,要他跟在身边,毓庆宫侍卫三月一换,这都是什么征候?”
胤禛听得心头突突乱跳,忽地又想起隆科多出任顺天府尹的事。又想到自己和胤祥素日在众人眼里是太子的左右臂,禁不住拭了一把额头冷汗。许久,方叹道:“今夜胜读十年书。不过,事情毕竟没有发作,总要设法挽回。我和太子情则手足,义则君臣,这个当口万不能落井下石,这条道要走到黑!”
“这条道要走。”邬思道点点头道,“但不一定走到黑,是要走着瞧。尽了人事,还要看天命。如果太子能洗心革面,改弦更张,或者能回天心,就这样下去,三年之内如无废太子之事,四爷抉了我眸子去!”胤禛激动得站起身来,在地下快步踱着,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叹道:“没想到我辛苦办差,落到漩涡当中。如今户部清理国库,他就欠着一屁股债——四十五万!说是年底交,还不定怎么样呢!万岁爷掐着日子,一定要十月前完差,现如今磨盘就夹着我的手!”
邬思道怔了一下,问道:“四爷能不能劝劝太子,不要说得这么直,只拿万岁爷的话压一压,请太子顾全大局早日清债。”“你不知我这二哥,”胤禛嘘着冷气道,“看上去温存柔弱,其实粘胶腻牙,正经话说得重,他受不了,旁敲侧击,他装模糊儿,有时候气死人不偿命。”邬思道迟疑了一下,将茶杯轻轻放下,突兀说道:“四十五万……不是个小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节选自《雍正王朝》
邬思道对康熙帝王心术判断之准,很多时候连雍正这个康熙亲儿子都自愧不如,
邬思道沉思片刻,一笑说道:“别小看了这些诗。也未必篇篇写得激昂慷慨,歌大风,思猛士就是好的!如今大阿哥三阿哥和八阿哥他们各做各的文章,都在万岁跟前显摆他们的‘大志’,殊不知这正犯了圣忌。皇上年未及耳顺,夏秋鼎盛,一群胸有大志、谋有良谋的儿子们朝夕相伴,焉能不生疑惧之心?”“噢……”胤禛身子向后一靠,惊异地瞥了邬思道一眼:“这瘸子竟如此精通帝王心术,真是深不可测!”想着,把预备明日进呈的窗课本子抽出来,援笔濡墨,工工整整录了一首七律:
——节选自《雍正王朝》
在原著当中,邬思道和康熙帝有过唯一一次的会面,这唯一一次会面,更是透露出了两人“神交已久”的真相,
看这么一张秀才岁考文卷,真是别开生面。又取过文觉手中判词看时,是李卫判断一件“发妻被占”案,上头写着:
前日刘元公来告,他老婆叫人占了。本官坐堂问明,刘某乃是一个乌龟。今日你也来告,本官问各造人等,仔细想来,你也是个乌龟。诈财不成,活该赔了夫人又折兵。刘某如今正在枷号示众,等他放枷你再来,本县腾出枷来枷你,省得弄脏本县的新枷。多枷几个你这号王八,只怕这里风俗就要好些。
另外还有几篇,也都是说理明白,文字可笑,却不知年羹尧从哪里抄录得这样详细,又为什么都转寄到这里来。
“是我叫年羹尧留心他的政绩的。”说笑了一阵,胤禛低头叹了一声,又道:“李卫文字上太差,没想到这一层,早知如此,该叫用诚去四川,留他在北京。这些东西,恐怕免不了八阿哥手里也有。眼下我还算熏灼之时,一个不走运,对景儿抛出来,就笑不出来了。”文觉和性音听了都不吱声,邬思道咬着牙微笑沉思,说道:“无碍。明儿四爷把这几篇东西拿给万岁爷看,就说是笑话儿,大节下讨主子一乐儿。”
胤禛正要说话,一抬头见大世子弘时带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进来,仔细看时,竟是直隶总督武丹,顿时大吃一惊,慌得站起身道:“是武老将军!您几时来的?”又嗔着弘时:“怎么就不知会一下?”武丹笑道:“武某何敢擅造檀府!四爷想都想不出是谁来了呢!”众人正惊怔间,便听外头有人笑着漫步进来,一头走一头说道:“是朕不许他们通报的。你们私下里说话,要讨朕一乐儿,是什么笑话呀?”
“万岁!?”
胤禛惊得目瞪口呆,痴痴地看着,果见刘铁成张五哥德楞泰等几个侍卫次第进来,方苞挑帘,康熙已笑容满面出现在枫晚亭中。众人恍若梦中,木雕泥塑般愣坐片刻,突然一时都清醒过来,连邬思道也双手一撑离了椅子,俯伏在地,叩头呼道:“万岁!”
“不要慌张嘛。”康熙头上戴一顶六合一统瓜皮帽,通身上下青缎袍褂,要不是腰间系着二龙戏珠明黄卧龙袋,一点也看不出帝王派。见众人慌得没做手脚处,十分随和地抬手笑道:“都起来,依旧坐着才好。”胤禛手忙脚乱地把自己的座儿向正中挪挪,亲手垫了鹿皮褥子,请康熙居中坐了,自和文觉性音周用诚退到一边垂手侍立,邬思道行动不便,只盘膝挨着熏笼坐着。康熙笑道:“今晚外头好月亮,各家团圆吃酒观灯。当然,也有人商议着办些异想天开的大事。朕也带了方苞出来走走。几个阿哥府都唱戏,热闹红火得不堪,朕都没进去。只你府不唱戏,路过这里,顺便进来瞧瞧。万福堂也去过了,见了朕的熄妇,东书房也去了,三个孙子都在读书。很好么!那个小的叫弘——”方苞见康熙想不起,忙笑道:“弘历。”“对了,弘历。”康熙也是一笑,“很有识见的个小人儿。朕很爱见。记得热河行围,弘历的武艺骑射了也很看得过去。朕老了,想叫他进去跟朕读书,可好?”
胤禛兴奋得满脸通红,心头突突乱跳,忙躬身赔笑:“这是儿臣一门之大幸,弘历的造化!阿玛圣学渊深,博识物理,学究天人,不出数年弘历必定读书修德有成!”康熙微笑拈须,点头叹道:“得英才而育之,亦一大快事。可惜朕万几宸函,不能恩露普降——这一百多个皇孙,都弄到养心殿,吵叫得朕也受不了。”说罢便拈起李卫的那几张判词,笑道:“方才说讨朕一笑,想必就是这个了?”胤禛忙答道:“是。”
康熙看着,也忍不住失笑,到后来竟笑不可遏,端着杯子,里边的茶水撒了一手,将一叠示纸递给方苞,噎着气道:“你瞧瞧,只怕你这大手笔也写不来呢!”方苞看了也笑,却道:“这人很明事理,只是书读少了,文章粗率可笑。除了取中秀才的那一篇‘首佳’不足为训,官司断剖的并不差谬。”“秀才文章做不上,胡圈乱写的事有的是。”邬思道沉静地说道,“李卫在任清廉自守,从这歌词中倒仿佛可见。岳武穆云‘武官不怕死,文臣不爱钱,天下太平’,李卫风节不俗,只不会文言。他的这些个白话判词,变成文言,未必不是好文章呢!”康熙盯着邬思道看了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万岁,”邬思道拱手欠身,答道,“邬思道。”康熙略一沉吟,笑道:“朕想起来了,你一笔好字,闹过南闱的!”邬思道忙伏身叩头道:“是,逃了,后又蒙恩赦。残躯生计无着,投雍亲王门下混碗饭吃。”
康熙回顾方苞笑道:“你两个可谓同病相怜,你说李卫文章可改,你改一篇朕听听。”邬思道信手拈过一张,看时,上面写着:“从判女尼讼其徒嫁人。”便读原文:“尼姑也是人,换了换衣服罢了。佛经国法几曾说过不许人家还俗的?老秃母狗,你想嫁你也嫁吧!”读得几个侍卫和武丹都是一笑。却听邬思道又道:“改成文言下判——小尼姑脱去袈裟,便穿衲袄,正佛家所谓不二法门,朝廷未尝禁也。尔独何心,乃欲使之老死客门?尔如见猎心喜,不妨人云亦云——吏曹行文,也不过尔尔吧?”康熙听得有趣,说道:“确乎不假。朕当年读过你写的《讨南闱主考揭帖》。很有文采的。有什么好诗,念给朕一首听听!”
“请万岁命题!”
“这幅猫图绘得出神,你口占一首。”康熙笑道,“这是做滥了的题,所以要限韵。”
“敢问限何韵?”
“九、韭、酒!”
一众人等立时愣住了,这么险窄的韵,一时怎么凑得起?连方苞也不禁皱眉沉思。略一顿,却听邬思道吟道:
照猫画虎十八九,吃尽鱼虾不吃韭。
只为捕鼠太猖狂,蹬翻案头一瓶酒!
吟罢叩头道:“做得不好,博圣上一乐而已!”
“好!养猫还不就是为了扑鼠?”康熙大笑起身,说道:“朕随意进来走走,不料还能痛快笑一场。也好早晚的了,朕还要去钟粹宫上香,这就去了。”又转身拍着邬思道肩头道:“好好侍候你主子。你才学很好,辅佐他做个贤阿哥,就不能做官,也不虚此生了。”
胤禛一家并邬思道等人一直将康熙送出大门,看着康熙升舆去远方,踅回来,胤禛便嗔性音:“亏你夸口耳聪目明,万岁进枫晚亭,我们还不知道!”性音笑道:“你问邬先生,他说不妨的!”邬思道却似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喃喃道:“今夕何夕,什么人在商量‘异想天开的大事’呢?”
——节选自《雍正王朝》
正是因为有了这一次会面,邬思道才能准确地肯定康熙要传位四爷,
文觉点头叹道:“这话可谓入木三分。据我看,四爷像是已经瞧透了这一层。不然,他不会这么没明没夜地干。四爷心里不舒坦,大约因为十四爷这次也封了王,又多了一个劲敌的缘故。”“是这个话。如今确是鼎足三分的局面,”邬思道道,“八爷的法子是用百官声势压着皇上就范,十四爷和四爷两条心,用的却是同一个法子。但据我看,谁继位,万岁已经有了影子。三方势力,四爷已占上风。”
“何以见得呢?”邬思道自设一问,又道:“上次十七爷来说,李光地在万岁眼前称颂八爷,万岁说,‘你是致休的人了,阿哥们的事不要掺和。放心,朕一定选一个坚刚不可夺志的人做你们日后的主子。’这说的是四爷似属无疑。皇孙里唯独叫弘历世子进畅春园读书,这是其二;万岁风烛残年,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断不至于将继位人远远打发到万里西疆,这是第三条。由这些迹象看,万岁已经在给四爷辅路了。”性音吃酒吃得满面红光,说道:“皇孙进园读书,也许万岁老年人寂寞,叫个有学识的孙子解闷儿,这一条作不得准。”
邬思道点着性音笑道:“这一条不是和尚能知道的。年老寂寞,只能叫活泼有趣的孙子到膝下,要有识见的小大人儿做什么?万岁跟前还少了学问人?别小看了这件事,他亲自栽培一个好圣孙,能保大清三代盛世,你明白么?因为有个好圣孙,儿子当了太子的,史不绝书呢!”
——节选自《雍正王朝》
不过这么精通帝王心术也未必是什么好事,皇帝都不喜欢别人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后面因为这个四爷对邬思道起了杀心(想想杨修的结局,真叫人发寒),
邬思道笑道:“四爷,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就发脾气,内务府和部里的差使不顺心?”胤禛长出一口气,颓然说道:“差使……撤了。正好,无事一身轻!难道我不会享福?你们看看这份邸报,昨儿是尤明堂,今儿是施世纶、赵申乔,全都革职拿问!真有点树倒猢狲散的样子,也不管人寒心不寒心!外头风言说万岁疯迷了,我日日见他,倒不像,只这样料理朝政,还了得?”他发泄了一阵,心绪略好一点,看着戴铎道:“你主子心绪坏透了,数落你几句,你别怪。”戴铎忙赔笑道:“奴才怎敢!主子教训是为奴才好。再说,主子不发作奴才又发作谁呢?”
“四爷,您就为这个不欢喜?”邬思道看了看邸报,轻轻放下,笑道,“恕我直言,您真得好好参详一下万岁的帝王心术!”
“唔?”
邬思道格格浅笑道:“万岁这是在预备后事!龙体欠安,他已经自知不起。阿哥们逐鹿已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儿!八爷防着你,更防着十四爷,十四爷拥兵自重,单等万岁晏驾,他兵临城下与八爷较量!你看一看就知道,凡黜落的都是能员干吏。这些人陷于党争,于将来朝局不利。辅错了人,新主登极难免大开杀戒,辅对了人,又容易恃功骄主,难以驾驭!所以,现在统统将他们监押保护了,新主登极,一纸赦书,立地就成了新皇帝得用臣子!万岁这一计虽苦,也算菩萨心肠啊!”
几句话说得胤禛心头一亮。王掞明明是保的自己,黜降旨意里却说他“党附胤礽”,他一直苦思不得其解,如今也若明若暗有了答案。苦思良久,胤禛叹道:“虽说好,毕竟酷了点,我讲究以诚待人,什么事都逃不过个‘理’字,昨儿鄂伦岱见我,他虽赦了,仍旧不服,六十年大庆,不知是八爷还是十四爷,弄一只死鹰献了,居然没有处分!要放我身上,不定如今在哪一层地狱里呢!”
“万岁不查八爷十四爷,有他的道理。这一条已足证,万岁龙心默定,四爷大位已定!”邬思道架起拐杖,在众目睽睽注视下缓缓踱着,“如果默定八爷或十四爷,如此之事,岂有不查之理?”胤禛一边听一边出神,半晌才道:“就算如此,像这样欺君罔上全无人心的逆子,也应该查办!”邬思道嘿然良久,说道:“四爷只要平心一想,自然就明白了,不能查。这是弑君犯上,是造逆,我敢断定是八爷所为。十四爷率十万精锐在外,如果撤查他,正好给他清君侧的口实,八爷在这边联络呼应,立时就是天下大乱;如果查办八爷,礼物又是十四爷的,他叫起撞天屈,九爷十爷推波助澜,立地萧墙祸起,恐怕万岁想善终都难!如今大局稳,对四爷有利,大局乱,于八爷有利。十四爷更盼八爷和四爷打个平手,他好坐收渔翁之利。万岁的病如果能好,自然是好。眼见无常迫命灯干油尽,怎么禁得起这一风波?所以这一次八爷虽是走险棋,却是瞧准了才走的,他要的就是一个‘乱’字!”
听着邬思道侃侃而言,句句鞭辟入里,胤禛陡然生出一种莫名的忌妒和恐惧:此人精明到这份儿上,将来怎么驾驭?他闪了邬思道一眼,柔和地一叹道:“胜读十年书啊!他既要乱,我当然要‘稳’。”
——节选自《雍正王朝》
,免责声明:本文仅代表文章作者的个人观点,与本站无关。其原创性、真实性以及文中陈述文字和内容未经本站证实,对本文以及其中全部或者部分内容文字的真实性、完整性和原创性本站不作任何保证或承诺,请读者仅作参考,并自行核实相关内容。文章投诉邮箱:anhduc.ph@yaho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