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5年前的丹麦天使吗（世界上最早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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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米兰非彼米兰

也许看到标题你会诧异，米兰难道不是在意大利吗？

其实在新疆，也有一个地方叫做米兰，它位于塔克拉玛干沙漠的南缘，距罗布泊约七十余里，是进入罗布泊的必经之路。

米兰遗址由古城、3座佛寺和8座佛塔以及汉代屯田的水利设施组成。如今远离了刀耕火种的境况，凝聚了风沙尘埃的窘境。

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意大利第二大城市米兰市市长曾给中国新疆“米兰”写过一封信，信的大意是：当时全世界有58个城市叫米兰，其中有4个在亚洲，此次通过书信与三十六团所在地的米兰联系，意欲结为友好城市，还想通过整合世界上所有“米兰”市的资料，出版一部《世界米兰》的书籍。

市长的初衷令人感动，可在当时，他的这封信却很难有回音，他更想象不到，中国这个叫做米兰的地方并不是一座繁华的城市，而是沙漠中的一处遗址，但如若在一千多年前，定会当之无愧入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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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惊动的天使

米兰曾经是一个繁荣的佛国，在千年的历史岁月里，它一直沉寂着，不被世人所关注。

直到1907年1月，英国人斯坦因在这里发现了“有翼天使”，从此，“米兰古城遗址”名声大噪。

1907年 米兰古城壁画和“有翼天使”

据当地的百岁罗布老人热合曼讲述，当时来到这里的外国人东找西挖，用了四五天时间将古城内的书籍、青铜制品、有文字的木片、竹片和一些玉石装了几十峰骆驼，他们看到古城里这些东西高兴的像个疯子一样，一会儿哭泣一会儿大笑。

1907年的米兰古城，能看清许多房屋的基址轮廓

老人所说的正是当时从阿不旦村进入楼兰古城的英籍匈牙利考古学家斯坦因，他们盗走了大量当地珍贵的文物，其中就包括七幅较完整的有翅人物画像，现被存放在英国伦敦大英博物馆。

当斯坦因在一座寺院墙上发现“有翼天使”壁画像，以及佉卢文写的“维莎达罗王子本生故事”题记，还有一组青年男女群像壁画时，他吃惊而又激动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并赞叹道：“这真是伟大的发现！世界上最早的安琪儿（Angel）在这里找到了。他们大概在2000年前就飞到中国来了。壁画整个的构思和眼睛的表现完全是西式的！”

日本东京国立博物馆收藏

1911年1月，日本大谷探险队第三次到新疆探险，在米兰遗址获得了斯坦因当年挖掘而未带走的文物，其中有一块较破碎的带双翅的人物画像。后运至日本，现藏东京国立博物馆。

然而，后来当中国考古学家到来的时候，米兰古城遗址已基本上被挖掘一空，没有什么重大发现。就在人们对此感到失望时，20世纪80年代末，当地武警官兵在一座塔洞遗址里发现有壁画，经考古人员清理，又赫然出现2幅并列的“有翼天使”。

看来，“有翼天使”并没有飞走，它还在米兰。人们惊喜之余，再次感到了它的无比珍贵，忍不住追寻它的真迹，渴望继续寻找到它更多的身影。

从已发表的资料看，与斯坦因在米兰遗址揭走的人首双翼像类同的壁画已达十余幅。这足以说明，这种有翅人物的绘画，在米兰地区十分普遍。

楼兰博物馆中粗糙的复制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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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翼天使”从何而来？

“有翼天使”灵活而有神的眼睛，嘴唇微合而鼻子修长、鼻头略有钩状，光头上留有发髻而非毛桃形，身着浅圆领套头衣衫的形貌，以及光与影和凹凸法造成的立体效果等等，都体现了鲜明的希腊式犍陀罗艺术风格。

斯坦因发现这种有翅人物后，便将其定名为“有翼天使”，认为这是从古希腊神话中的爱罗神演变而来，是佛教中的飞天乾达婆，他的说法得到一些学者的赞同，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有翼天使”被公认为佛教飞天乾达婆的形象。

其实，乾达婆是乐神，只是“飞天”的一种，并不是所有的“飞天”都叫做“乾达婆”，真正的乾达婆，也并不是有翅膀的。

我国学者们经过研究分析认为“有翼天使”应该属于佛教中印度的迦陵频伽。在佛教众神里，有翅膀的是迦楼罗（金翅鸟）、夜叉和迦陵频伽。其中只有迦陵频伽与米兰有翅人物相符合。

迦陵频伽原为鸟类，能发出美妙的声音，故叫“美音鸟”。传说佛在祗园精舍供养日时，迦陵频伽前来献舞。

迦陵频伽

“有翼天使”那饱满结实的身体和生动率真的眼神，仍会在每个人的眼前晃动。它以世界上最早的天使的身姿，照亮着古老的东西方文明的昨天和今天。

米兰出现的“有翼天使”及其他犍陀罗风格的佛教艺术，是东西方文化在这一地区交流的产物，也是中华文化博大包容性的一个实证。

来源：我从新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