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笑非实验学校(李笑非难忘的恩师)

陈全波老师逝世多年了,他老人家的音容笑貌常在我脑海里时隐时现。老师的谆谆教导,在我耳内时高时低地长鸣。老师的精湛艺术和高尚道德风范,深深地铭刻于我的五内!我不能不将老师对我的恩情记述出来,以此寄托我的哀思。

观众与领导以及同行都赞誉老师是川剧表演艺术家,这是当之无愧的。但是更多的人,还赞美他是川剧艺术教育家,为什么?我谈谈切身的体会。

李笑非实验学校(李笑非难忘的恩师)(1)

首先,他精心选才,慧眼辨才。

不说别的,就说我在“归行”过程中徘徊时,就是老师指点迷津的。大家都知道,在艺术教育中,选才很重要,辨才更重要。老师爱说:“要雕出什么成品,就要什么木材;要培养什么人才,就要选好苗苗。”

第二,精心育才,大胆护才。

老师十分重视艺术实践。1946年冬,老师在遂宁演出3个月后,因其他原因不能再演而推荐我替代。当时,我在成都“永乐大戏院”演出,遂宁剧团到成都来聘我,同行的有武生周绍伯、文生啸生、旦角艳丽、环容(周淑泉)、四秀(王洁玉)等。我在成都的工资是法币八千元一天,到遂宁增加为每天二万五千元。

登台时,我报了三个“打炮戏”《坠马》《劝夫》《活捉三郎》。

演出前,遂宁糍粑巷剧院的钱经理不信任,因看我时年才满二十岁,他说:“你就是笑非?你唱得赢本班的夏新培不?”

老师当即在桌上一拍说:“唱拐了,我拿大曲酒给你洗台子!”

结果,我演出效果很好,内外行都一齐称赞。

如果没有老师的举荐和支持,我能有这次演出的成功吗?此后,我与钱经理签了两个月的合同。那时日夜演出两场:午场基本是大幕戏,夜场是折子戏。两个月以六十天计算,头三天未演午场,重演一次《劝夫》,实际演了一百一十六个不同的大小剧目,而且全是小花脸“当家人”(丑行最高工资者)的角色。这一百一十六个剧目不是由自己安排,而是当时剧团主管业务的人决定。如有不会唱的,便会被人明暗讽刺讥笑,有的人羞愧得眼泪泡饭,有的人自愿降低工资,有的人被逼得偷偷离去,有的人则“拜上坛台”求教别人(归入另派),这是常有的事。

李笑非实验学校(李笑非难忘的恩师)(2)

那时,我有许多戏不会唱。但是,我的恩师甘做后盾,我被安排的戏,有不能唱的,总是老师马上教我。我会唱但不太熟的,老师与我打磨、提高。因此,我从没出现过被安排的戏不会唱的窘况。这两个月,闯过好多难关,没有恩师能行吗?在那个竞争激烈、压力极大的社会里,没有自己刻苦用功,当然不行。但是,如果没有老师做后盾,也绝对没有我现在的艺术成就!还使我最难忘的是:我未去遂宁之前,老师的工资每天八万元法币,而我在遂宁的两个月,老师不去搭班,因而损失了四百八十万的收入,这都是为了我的艺术实践和提高,真是我的慈父良师啊!

老师在艺术上是我们的榜样,品德上是我们的楷模。老师所教的川剧丑行学生,直接拜师的不下五十名,没有拜师而又向他学艺的更是举不胜举。有些领导、专家赞誉老师是“桃李满天下,丑行遍蜀中”,他是当之无愧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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