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田芳沙哑声音(单田芳沙哑的嗓音)

单田芳沙哑声音(单田芳沙哑的嗓音)(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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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集

单田芳 - 白眉大侠

单田芳沙哑声音(单田芳沙哑的嗓音)(3)

■ 文丨特别会说话 菊花庵主

说书唱戏劝人方,三条大路走中央。

善恶到头终有报,人间正道是沧桑。

八十四,单老最终还是没迈过这道坎儿。

这个每天给1亿多中国人讲故事的老爷爷的一生,正如他常说的那句话:“小孩没娘,说来话长。”

单田芳,生在书场。

单田芳出生于曲艺世家,母亲是当红大鼓艺人,父亲是弦师。那时,日子不好过,母亲十月显怀,还得登表演。哪想到,突然,母亲“啪”一声,瘫倒在地,观众都吓了一跳。好在众人帮忙,将他母亲抬去分娩,单田芳,这才顺利降生于世。从此,单田芳于曲艺结下不解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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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集

单田芳 - 白眉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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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小,单田芳就在母亲身边耳濡目染,悄悄记下几十部传统书。天热时,小单田芳一边给备课的母亲摇扇子,一边模仿母亲的发托卖相。母亲见他有心,便时不时考考他:“怎么样,记住了吗?”

“记住了!”

“那你说一段给我听听,说得好,给你2毛钱。”

小单田芳张嘴就哒哒哒哒一通“显摆”。用单田芳自己的话说:那时候,不知道害臊,让我说就说呗。

眼看着小单田芳是个说书的奇才,可母亲心中却无限惆怅。在行恨行,从事这一行当多年的父母,深知说书做艺的辛酸。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不算啥,关键是那时的艺人,属于下九流,有钱人眼中的玩意儿,地位极其卑贱。好点的艺人,能在茶馆里演出,赚个口粮。差点的艺人,就得在外撂地。实话讲,和乞丐没什么两样。

在小单田芳的记忆中,最怕一个姓杨的家伙,他只要一出现在母亲的园子里,注定这场买卖要黄了。他在园子里骄横跋扈,不是撒泼就是打人,把观众搅散了,父母还得客客气气给他赔笑。

所以,小单田芳打心里不喜欢评书,父亲也起誓发愿,把“改换门庭”的希望押在单田芳身上:儿啊,长大了,绝不许干这行。

一等人忠臣孝子,两件事读书耕田。天资聪颖的单田芳踏上求学之路。十年寒窗苦后,1954年,这一家人的心愿得以实现,18岁的单田芳收到了东北工学院和中国医科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怎么也比说书强!”单田芳选择了东北工学院。本以为日后定然成为一个工程师之类的人,可没想到,大学上只上了半年,单田芳就退学了。

说来也搞笑,那时,单田芳突然病了,得了痔疮,治病期间耽误了学习,回到学校怎么也跟不上了。更重要的是,轰轰烈烈的镇压反革命运动在全国展开。单田芳的父亲交友不慎,结识了一个军统局的人,正是由于此人,单田芳的母亲、父亲、舅舅、祖父等等,都被警察带走了,后来父亲被单独带到北京学习,其实就是关起来了。母亲以划清阶级界限为由,还与父亲离了婚。

一个家,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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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集

单田芳 - 白眉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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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般皆由命,半点不由人。到了如此境地,哪还由得单田芳读书?一大家子还得有人养活呢?

“哎~!”单田芳仰天长叹一声,正式拿起了折扇和醒木,再也不想“改换门庭,跳出屎坑”这茬儿了。

你还别说,单田芳天生就是说书的材料,从小打下的底子,让他的说书之路一帆风顺,当时,他一天就能挣20多块钱,而那时的工人,一个月才40块钱。单田芳的名字,开始在东北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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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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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单田芳春风得意之时,一个大跟头儿,正等着他去摔。

单田芳是个耿直的人,有什么说什么。

“哪来的铁啊,有的人都去偷铁来炼钢,这还了得!”

“一个月30斤粮食,够谁吃的!”

“哪有那么些产量,这不是欺上瞒下吗!”

……

这一系列的话语,都成了他的黑材料,现行反革命的大帽子,扎扎实实扣在了单田芳脑袋上。

单田芳,被批下三尺书台,扔下折扇,拿起锄头,隔三差五还被拉去批斗,嘴里的一口好牙,几乎都被敲碎,后来大家看到的,是一口假牙,有一次他上书台时,还把一口假牙喷了出来。大伙儿趴地上找半天,才给他搜索回来。

这还不算,当时的单田芳性情刚烈,一着急一上火,原本脆亮的尖嗓,变成了哑嗓,一段时间,几乎说不出话来。

不过,书能不能再说得成,已不重要,命能不能留住还是未知数。他统计了一下,身边的街坊、朋友,跳楼的,上吊的,抹脖子的,一共走了13个人。

可他始终认为:我有什么罪?凭什么?我才不死,我要上诉!

他哪想到,夜里偷偷写的上诉材料,被红卫兵放回到他眼前。他更无法想象,这日子还要走多久。

十年。

整整十年。

单田芳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还能昂首挺胸的在街上大摇大摆,更没想到,自己还能回到三尺书台。

这十年没说书的日子,却让单田芳说书功力大涨。“在田里干活的时候,我心里就默默地说书。我不能忘了!”

单田芳又说书的消息一放出去,人山人海的观众聚集到茶社门口,翘首以盼,希望能再次听到单田芳讲的故事。

单田芳自己有顾虑:我这嗓子,大家能接受吗?

还真别说,单田芳用自己深厚的功底,和常人无法想象的人生阅历,让大伙逐渐忘掉了沙哑的嗓音。甚至,云遮月的嗓音,给人扑面而来的苍凉感,这也成了单老的logo。

现在的小伙伴,根本想象不到千家万户都准点守在电台前听《隋唐演义》的盛况。若听到的不是这个嗓音,一准转频道。单田芳的这个嗓子,成了当时流量最大的IP。

当然,单田芳的书好,不仅仅是因为嗓音一枝独秀。相比于其他老一辈的说书,单老是有文化的。他对传统评书,进行大胆革新。过去老先生,有意把一部书抻长,比如《水浒》里面,武松提着刀,对着潘金莲,那刀一连数日都下不去。这多半是老先生赚钱的套路。而单老却干脆利落,将评书的节奏加快,他的评书“浪头”(高潮)一个接着一个,让听众大呼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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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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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为了考证一部书中的资料,单老会大量翻阅资料,进行核查。录制《廊坊大捷》时,对廊坊一无所知的单田芳亲自到廊坊做实地调查——去了廊坊大捷的实地,找当地老人座谈,再找文史资料,甚至还找一些本地写‘志’的专家。整个过程足足用了三四个月。在录制《百年风云》时,单老找来《百年英烈》、《太平天国》、《慈禧前传》等等资料,挨个参阅。

虽然单老有文化,但是没有文人做派。用词多为通俗易懂,下里巴人,甚至为了情节需要,还会带脏口。比如“有骆驼咱不吹牛”、“跑肚拉稀,外带痢疾”、“您不能拉屎往回坐啊!”这样的俏皮话,在单老的评书中层出不穷。因为,单老知道,好的评书,得书情好,俗话讲“书文戏理”,他的书能说到广大听众心里去。而这些观众多半不是坐而论道的文化人,多是愿意来听听故事,讲讲历史的普通百姓,若是高谈阔论,则完全脱离了生活。

至关重要的一点,单老的书扣,能把人扣的死死的。“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这其实不是单老的原话。正所谓说书的扣子,唱戏的轴子。评书艺人的本领,就是靠说到某一个节骨眼儿,留下悬念,听众在不知不觉中,就渴望知道后事,想听到下回来分解。

“……只见前面人影晃动……张笑影抢步起身近前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来者非别,正是自己的父亲,三仙观的三观主窜地金蛇张道远!”“啪”,醒木敲下,本回完。

这才叫栓扣!

其实,单老一辈子演绎江湖人物最为出彩,而回看单老的一生,何尝不就是一个无法左右自己命运的江湖小人物。

最后,送上“雪飞”写给单老的悼诗:

七侠五义薛家将,乱世枭雄张学良。

童林胜英明英烈,三国水浒并隋唐。

太平天国封神榜,龙虎风云平原枪。

白眉大侠成绝唱,世间再无单田芳。

文中参考资料:《鲁豫有约》《三联生活周刊》——单田芳:每天睁开眼睛就是评书杨佩琴:《单田芳评书的艺术风格》图片来源于网络一并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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