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世纪法国有什么消遣的东西(34黑暗时期)
狂热的人群,华丽的盛装,绚烂的花车,夺目的烟火,人们寻欢作乐,宴饮狂欢,提到狂欢节,你肯定会想到这样的画面。如今世界上有不少国家都有狂欢节,这个古老的节日源自于欧洲,通常是基督教斋前宴饮和狂欢的日子,后世经过每个国家社会制度和文明的发展变化,遗留下来的形式也不一样。
最早狂欢节流行于中世纪,在那样一个“黑暗时期”,人民从狂欢中宣泄自己的情绪。巴赫金曾经说过:中世纪的人似乎过着两种生活,一种是常规的,十分严肃而眉头紧锁的生活,服从于严格的等级秩序生活,充满恐惧,教条,崇敬;而另外一种则是狂欢广场式的自由自在的生活,充满了两重性的美,充满了对一切神圣物品的亵渎与歪曲,充满了不敬。
法国拥有众多的狂欢节,其中尼斯狂欢节更是被称为“世界三大狂欢节之一”,爱玩又浪漫的法国人在中世纪经历的狂欢节可并不是现在这样的,但是经过了社会变革和文明的发展,狂欢节从“黑暗时期”的虔诚的聚会变得越来越世俗化,平民化。
一:法国中世纪狂欢节文化是一个集体的狂欢,逃不开人与人,人与社会之间的变化。1: 中世纪被宗教氛围笼罩,狂欢是人们聚在一起,共同驱逐恐惧。
罗马帝国崩溃之后,随之而来的基督教时期,一般被称为黑暗时期,再经过了几个世纪的战乱,恰逢新旧世纪之交,人民是蒙昧无知的,统治阶级希望通过宗教来驯化和教导民族。
这个世界是正统,宗教官方手握话语权的时代,狂欢节自然是统治阶级在社群范围内组建的一种重要的宗教仪式,人民通过这个仪式来驱逐恐惧,寻求宗教保护。
中世纪的黑暗是死亡和压迫所带来的,教会宣传的美好来世根本无法解除当下的痛苦,人民开始用狂欢节上放纵的游戏,毫无节制的酗酒来麻痹自己的心灵。
中世纪的法国狂欢节是面向大众的,全体公民一起参与进来,群体的力量去战胜黑暗带来的恐惧,这些人与人之间紧密的活动,让彼此的关系在一定程度上变得平等。大家暂时摆脱了等级森严的中世纪阶级关系,一起齐聚广场,手舞足蹈,齐声欢歌,这一刻全民自由且平等。
2: 狂欢是世人为了宣泄,纵情欢笑,逃避现实。
人类自身是矛盾的集合体,称赞与谩骂,肯定与否定,悲剧性和喜剧性等等变化无常。狂欢是区别于教堂里做礼拜的一个活动,在广场上,人民可以跳舞,做游戏,肆无忌惮的唱歌和喝酒。克制的神职人员也并不想一直太清醒,他们也跟着民众一起舞蹈,宣泄宗教束缚。
中世纪晚期狂欢节更像一种嘲讽上层阶级的仪式,大家利用公开的庆典取笑地方权贵和天主教会。再经过好几周辛苦的劳作和宗教教条的压迫,大家越来越期待这些节日,在节日上大家可以纵情宴饮,可以发展各种社交关系,苦日子暂时抛到一旁,今朝有酒今朝醉,是男人和女人活下去的寄托。
二:法国中世纪晚期,人文主义思想开始萌发,宗教节日变成了世俗庆典。1: 民众对于狂欢节的热衷,让狂欢节从神圣走上了世俗。
原本只是为了宗教设定的一个仪式,结果因为民众太过于迷恋节日上的各种放纵,大家越来越热衷筹划各种各样的狂欢庆典。天主教过去通过在教堂内部跳舞,喝酒,大吃大喝来代表狂欢节属于宗教仪式。
可是中世纪晚期,狂欢节被搬到了广场上,这种更大空间利于更多人参与的活动,变成了庆典,而不再是仪式。少了圣灵附体,狂欢节庆典变成了吵闹的酒席,不同阶层的人都可以参与,人民开始思想觉醒,有的也在庆典中开始嘲弄上层阶级。
法国据说是愚人节的起源地,比如“愚人国王”的选举,参加者对选出来的国王进行各种恶搞和戏弄,他们让当选者骑着驴子游行,平民们发泄着自己日常生活的各种不满。除了普罗大众,愚人节因为太好玩儿,许多教会人士都乐在其中,大家觉得笑声就是虔诚的体现,适当的娱乐更能使得自己紧绷的弓得以舒缓。
2: 狂欢节在中世纪后期的变质,让上层阶级退出,使得节日完全世俗化。
放纵到了极点很容易让事情背道而驰。人们戴面具不再具有宗教意义,更多人在面具的掩盖下变成罪犯,肆无忌惮地对其他人施加暴力,敲锣打鼓也被看作是扰乱正常生活的噪音,贵族参与狂欢节被神父严厉的训斥。
同时间因为宗教改革使得社会发生改变,受到过高等级教育的人逐渐有了人文主义思想,群体的狂欢游戏真正的从神圣走向了世俗。上层阶级越来越看重品质生活,优雅情操,不屑跟民众一起,而下层人民对神灵的依存性还存在,大家还是期望通过欢聚来赶走邪恶,通过狂欢来表达对生命的敬仰。
3: 教会彻底把庆典从自己的宗教仪式剔除,让信徒感受到原来快乐是自己创造的
好玩是民众体验到狂欢节最直观的感受。狂欢节在中世纪后期不再为宗教服务,可是快乐却一直没有减少,民众发现原来快乐是自己创造的。他们开始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准备庆典,缝制适合自己的演出服装,排练戏剧,布置会场。
正如歌德写到:嘉年华不是外在的恩赐,而是人类赐予给自己的。正因为大众都开始意识到快乐是自己创造的,教会发现宗教再也无法完全束缚住民众,狂欢节的发展让教会逐渐丧失了对世俗事务的话语权,人民开始自己做自己情绪的主人。
三:狂欢节中的游戏元素,由“庄重”走向“浅薄”,也可以看出狂欢文化逐渐世俗化。1:尽管教会对狂欢节做了诸多规则,在中世纪晚期游戏被教会“”逐“”出了宗教世界
狂欢节中。游戏的分量被放大,人民通过集体活动聚集在一起,每个时期人民对游戏的看法和参与度都反映了当时人们的世界观和生命观。早期游戏制定规则者都是宗教教会的人员,他们认为游戏是魔鬼在人间诱惑人类的一种手段。
14世纪黑死病席卷整个欧洲大陆,人类从灾难中重生,大多数的教会人员开始对游戏持有宽容的态度,他们认为人类辛苦劳作后,应该需要有一些放松的活动。游戏的功能是转移人的注意力,让人在愉悦和放纵里面得到身心的宽慰。
狂欢节中教会们理想的游戏规则却无法完整的在底层人民中得到控制,带有“运气成分“的纸牌游戏让民众沉迷,甚至为此倾家荡产。民众对此的热衷度不再受到教会控制,大家都知道要满足自己的私欲以及快乐可以通过狂欢来实现,神不再是唯一的慰藉。
2:中世纪晚期后,人们意识逐渐开化,开始注重自身利益和享乐。
随着信仰和世俗生活的逐渐分离,做礼拜的基督教徒也有想要喝酒吃肉的淳朴生理欲望,
民众渴望通过不带宗教色彩的游戏来获得浅薄的快乐。邪恶和合理的游戏都被民众所接纳,他们相信投掷出去的每一颗骰子都是神灵在背后运作,他们也相信游戏是一种舒缓。法国社会在中世纪开始,有了很多自治社团,小规模社团的兴起,在城市大规模的扩张中起了很大的作用。
社团相当于当地的一个管理机构,帮助国家进行人口管理和统治,群众对社团的依赖性也非常高,都自愿加入其中。不同社团举办狂欢节也非常欢迎其他城市的游客前来,这无疑是一个社团完美的宣传手段。这种社团与人之间的联系纽带,比宗教强加在有了人性思想的民众身上的束缚更加赢得民众的信赖。
拉伯雷笔下的民间狂欢节,强调人民狂欢式笑是双重性的:它既是欢乐的、兴奋的,同时也是讥笑的、冷嘲热讽的,它既否定又肯定,既埋葬又再生。这种矛盾的心理正是真实人性的表现,人不再去屈服于神的庇佑,他们有自己的喜怒哀乐,懂得通过不同的方式去抒发。
法国社会本就是一个王权和神权并存的社会,当上层阶级逐渐意识到自己无法掌控狂欢节的规则,开始放松管制,甚至不再允许自己阶层的人去参加这类活动。久而久之,狂欢节逐渐就越来越底层化,世俗化,不再带有那么浓烈的宗教色彩,逐渐从神圣走向了世俗。
参考文献:
《艺术的故事》
《街头的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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