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疫—埃博拉的故事》:与病毒的抗争从未停息

作者:棉 木

“生命这台机器内的细胞一旦停止运转,就不可能重新启动了。机体会不可逆转地腐败,落向紊乱和无序的深渊。但病毒并非如此。病毒可以自我关闭,进入假死状态,然而,只要能接触到新的生命体,它们就会行动起来,开始增殖。”美国科学记者、作家理查德·普雷斯顿的《血疫—埃博拉的故事》一书中,这样描绘病毒的可怕传染性。

《血疫—埃博拉的故事》:与病毒的抗争从未停息(1)

《血疫—埃博拉的故事》 理查德·普雷斯顿

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突然而至,让整个世界都为此按下了“暂停键”。宅在家中的人们再度捧起《血疫—埃博拉的故事》(以下简称《血疫》),涉猎病毒相关的内容,试图从书中建立起对病毒的追溯与认识,减少对未知的恐惧。

《血疫》是真实且惊悚的。在埃尔贡山的阴影之下,埃博拉病毒从一个洞穴中开始无限蔓延。1976年,扎伊尔埃博拉病毒在埃博拉河上游的55个村庄内同时突然暴发,杀死了九成感染者。1980年,一名居住在肯尼亚的法国侨民感染了埃博拉病毒,在乘坐飞机时被病毒一点点吞噬,化为血泥。1989年,距离华盛顿特区以西约十英里的弗吉尼亚州一家猴舍里的百只野生猴子意外死亡,被检测出与扎伊尔埃博拉病毒关系密切。书中所描绘每一条时间线都清晰地记录了埃博拉病毒肆虐之下,人们所遭遇的前所未有的毁灭性伤害。

埃博拉病毒的可怖,不仅仅是作者笔下疫情暴发时场景的还原,还有病毒实验室里那些特殊的危险符号和进入四级实验室之前极度繁琐的程序。在南希·杰克斯中校工作的病毒中心,到处都贴有不同生物安全级别的说明。从1级脱除一切皮肤接触物到4级务必穿密封防护服进入的实验室,级别升级穿戴设备升级。“穿过灰色地带通往4级区域的大门就仿佛一次太空行走,但你要进入的不是外太空,而是微观世界,充满了企图钻进密封防护服的生命体。”而这些,无疑都衬托着病毒的可怕。

整个世界对埃博拉都是恐惧的,这种高度致命的丝状病毒科病毒一旦入侵,后果不堪设想。当马尔堡、苏丹埃博拉和扎伊尔埃博拉的第四个姐妹雷斯顿埃博拉出现在华盛顿时,敏锐的南希·杰克斯上校第一时间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一次又一次地奔走在病毒实验室、猴舍、市政办公地,甚至是政府官员的家中,与研究人员、政府官员争夺时间,紧急开会商谈制定方案,甚至不顾自己还在差点感染的后怕中。正如有文章中所指出的,从过去到现在,我们都不缺挺身而出的义人,但他们要对抗的远远不仅仅是病毒。

《血疫—埃博拉的故事》:与病毒的抗争从未停息(2)

美剧《血疫》中南希·杰克斯上校

自1994年《血疫》在全世界热卖以来,其早已被奉为非虚构文学的经典之作,它所讲述的人们与埃博拉病毒交锋的历史,一定程度上来说,也是数千年来人类对抗瘟疫的缩影。它昭示着人类与病毒的抗争从未停息,也试图启发人们,当“文明与病毒之间,只隔了一个航班的距离”时,我们究竟该怎么办?

历史上,我们消灭了天花,征服了鼠疫,经历过大大小小的疫情,在一次次与病毒的抗争中,人们总结经验并清楚地认识到,疫苗、药物和生物隔离才是最有效的阻止病毒传染的方式。如今,我们也在遭遇着新的挑战:埃博拉、艾滋病等,以及此次的新冠病毒,这三种应对方式依然可效可行,同步进行,与时间赛跑。

当然,如果把《血疫》当作一本科普读物也未尝不可。埃博拉是怎样的构成?埃博拉的表现是什么?埃博拉的危害是怎样的?历史中人们怎样应对埃博拉?未来面对埃博拉能怎么做?作者冷静专业而又细腻的笔触,将埃博拉的真实和对它的思考入木三分。阅读《血疫》,是了解既往的抗“疫”史,缓解当下的心绪;也是从中总结经验,探寻防疫抗疫的优化路径。

疫情终会慢慢散去,但它一旦到来带给这个社会的痛点以及反思却不会就此结束,从抗“疫”的经历中抽离出意义和价值,或许在后疫情时期也至关重要。

“我们永远也不会知道人类离一次重大生物灾难有多近。”《血疫》惊心动魄的记录以及新冠肺炎疫情的现实经历,它们都始终指向了一个事实:病毒可能会消失,却不会被消灭。在与病毒的抗争中,我们必须始终保持警惕,并做好相应准备。而这些准备,就包括优化医疗系统、公共卫生体系,强化公共卫生相关法律法规,完善以及提高人们的科学素养等等。如此,或在应对不断变异的病毒时,才能稍稍从容一些,牺牲少一些。(棉 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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