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与西方有什么利害冲突(傲慢与恐惧刨根问底为何西方国家处处针对俄罗斯)
#为什么西方一直把俄罗斯视为最大的威胁,而不是让俄罗斯加入西方#
(笔者按:这原本是笔者在问答栏目里被邀请到一个问题,刚开始作答的时候觉得这个话题确实无聊甚至幼稚可笑,但细细想来,小问题背后还真的有大格局。预告:本文不会短,供您侃侃而谈的干货不少,注意转发收藏反复看。)
严谨地去讨论俄乌局势,我们似乎都忽略了一个基础性的建构问题,美国及其盟友为何要高调针对俄罗斯?虽然基于法理的外交辞令一大堆,比如克里米亚事件,间谍战,网络安全骇客,军事地区威胁等等。
那么一个问题来了,作为欧洲国家的俄罗斯,为什么从未得到过北约体系的招抚与招安?为什么北约宁愿硬着头皮去亲近土耳其,或者费尽力气扶持乌克兰,也不愿意与普京认真谈出一条相处之道?
为什么期待自我发展自我巩固的欧洲,宁愿背负诸多坐吃山空的东欧国家,也不愿意拿出条件吸纳俄罗斯成为自己人呢?同为欧洲人,甚至同为西方人,为何要急急相煎?
一些经典权力观视野下的解构逻辑似乎能提供一些具有说服力的答案。
比如:美欧遏制俄罗斯军事威胁,美国打压俄罗斯能源份额,普京个人政治形象具备攻击性和排他性,或者俄军作为美军天下无敌旗帜的最大阴影与威胁等等。
利益斗争视野下的诠释仍然无法掩盖从西方影视作品,文学作品和文化沟通之中对于俄罗斯的针对与偏见,譬如好莱坞影视剧中野蛮粗犷的黑帮或杀手,往往都是俄式口音;阴谋制造恐怖的帮派与团伙,除了意大利便一定是俄罗斯。
在西方社会整体之中,似乎从DNA里散发的对俄罗斯的负面感情究竟从何而来?
第一:对俄罗斯的血统偏见——白人社会的内卷鄙视链只要是欧洲人或者在欧洲社会深度生活过的人,都不会掩盖白人社会的血统偏见。而由血统偏见激发的民族矛盾甚至仇恨往往比利益驱动更加牢固和彻底,第二次世界大战之中的轴心国德国和日本正是在法西斯理念下继续激发本国民众的血统高贵论作为侵略的正当性认同基础。
否则,单单为了几个钱儿,哪个士兵愿意放弃和平生活去国外拼个莫名其妙的你死我活?
聊到血统偏见,其实我们才刚刚开始,因为在西方社会血统偏见的体系之下,共有三层相互联系的鄙视链组成社会偏见,也就是我们天天听美国人高喊的“歧视现象”之根源。
鄙视链A:血系歧视。基于欧洲历史的演进与发展,在人类学研究的佐证下,日耳曼人确立了自己血系是罗马文明之后玄门正宗的自我认知,也确定了欧洲血系偏见的金字塔框架。其中
日耳曼人(金银发 蓝眼 以北欧人 德国人 奥地利人 瑞士人)位于第一梯队;
【二元混血】高卢人(日耳曼 高卢族混血,法国人为主),央格鲁-萨克孙人(日耳曼人东迁至不列颠群岛,英国人),意大利人(古罗马人后裔旁支)为第二梯队;
【外族混血】南欧人(罗马人后人 阿拉伯人,西班牙葡萄牙等),英格兰人(央格鲁-萨克孙 凯尔特人),希腊人(古罗马人 印地混血)为第三梯队。
【外族白人】凯尔特人(苏格兰,爱尔兰,威尔士,布列尼塔人),斯拉夫人(东欧人,俄罗斯人,乌克兰人)是第四梯队
【多元杂血】吉普赛人( 波斯人 古罗马人 日耳曼人 斯拉夫人 阿拉伯人),美利坚人(如果我们算他们是一个民族:欧洲底层血系 印第安人 非洲人 亚洲人)为垫底梯队。
是的你没看错,大部分美国人因为其血系极端复杂确实处于鄙视链的底端,这也是为什么美国社会之中常常隐性强调自己是WASP美国人,即白人后代(white),央格鲁-萨克孙人(英国血系),清教徒(涉及第二鄙视链)。
此处并非本笔刻意区分等级,只是客观点出一般作者不会提及的欧洲文化阴影部分,血系意识其实在一些国家已经深入人心作为传统家庭的潜意识存在,虽然已经碍于社会身份的意识正确极少提及,但却真实客观存在。就像我们自己平时虽然极少提及,但论及血系,我们心知肚明其相互关系,比如所谓“大和民族”(汉族 岛族),“大韩民族”(汉族 朝鲜族 满族)。
注:我们非常熟悉的西方文学作品《哈利波特》系列(纯血巫师血系),《指环王》系列(中土人王血系),《冰与火之歌》系列(家族式血系)均非常明显地映射着血系歧视现象。
哈利波特最大反派伏地魔——致力于构建纯血巫师的权力统治
鄙视链B:宗教偏见。涉及宗教问题,那就更加复杂繁琐,基于信众的血系归属,历史成因与宗教斗争,欧洲的宗教偏见也尤为强烈,简单叙述大体如下:
- 犹太教认为自己是原班创业团队,但因为较为小众大家不买帐。
- 天主教认为自己玄门正宗又与王族贵族血系捆绑,但被认为历史表现不佳过于迂腐教条。
- 东正教认为自己正宗正统是嫡传,但其信众因为血系出身均不高而不被抬高。
- 清教徒认为自己才是新时代人民化大众化的正确之路,但被前三家认为历史性和规范性不足。
鄙视链C:贵族偏见。前两条鄙视链A B效应叠加,同时映射历史维度以时间为轴线演进的欧洲大陆帝国崛起与衰落,于是形成了欧洲贵族之间的鄙视链。我们去繁就简的可以得出这一鄙视链顺序(粗略总结):
德国贵族>法国贵族>北欧贵族>南欧贵族>英国贵族>沙俄贵族>小国贵族
这条鄙视链最为奇葩的是:它是西方社会封建时代自主形成却同时又被广泛认同的偏见科层。如果说前两条鄙视链当中仍有不同意见,但这一条鄙视链却成为贵族圈之中基本认同的法则。
这就是为什么历史上有的英国国王,本人长期在法国办公游荡;这就是为什么已经日不落帝国傲视群雄的维多利亚女王非得要襄上一位德国王子,如果不是二战爆发,那么英国王室将仍然袭用德意志贵族姓氏——萨克森-科堡-哥达。
更让您跌掉眼镜的是,沙俄贵族因为仰慕德国两国的贵族地位,以至于即使沙俄强盛成为“欧洲宪兵”之时,其本国贵族在18岁成年之前,不会说也不准说俄语,甚至出现一种奇葩现象——不接触政事的俄国贵族一辈子只会说德语和法语。各国的贵族,都自觉遵照歧视链条以向上攀附高一等级的贵族为荣,在婚姻中尤为突出,比如英王爱德华七世娶得是丹麦公主,而现任英女王的婆婆是德国公主,末代沙皇的母亲与英国女王的祖母是亲姐妹。
被偏见至深的斯拉夫人
处于白人偏见金字塔底端的俄罗斯,其斯拉夫民族,东正教和封建史,无论俄军如何强势以及俄罗斯国力如何上升,是白人社会内卷之中难以在西方社会赢得认同的真正原因。用一个最简单的概括就是,西方传统豪强在骨子里是实打实的看不上俄罗斯这个民族。
这种心态好比我们汉唐帝国时期看待北方匈奴和突厥人,即使他们再能打,即使我们一时无法征服,依旧是未开化的蛮夷之辈;同样也好比当前我们看待印度,越南,不论他们如何“长本事”,在我们眼里永远是低段位的手下败家,不配作为我们的对手。
“著名影视剧《康熙王朝》里曾有一段著名台词,康熙质问跪着的姚启圣说,别看此刻你跪在朕的面前,可你未必瞧得起朕,你觉得满人的弓箭弯刀配不上你们汉人的孔孟之道和江南水乡。”
第二:对俄罗斯的恐惧——苏联留下的心里阴影
试想一个长期作为欧洲豪强眼中的“蛮夷之地”“蛮族邪教国家”,因为突然修炼了一套“秘籍”就一跃成为全世界的二元霸主之一,这是一种怎样的忌惮与恐惧。
忌惮是因为苏联的意识形态对于长期压迫国内无产阶级的老牌资本主义国家来说,无疑是隐形的定时炸弹,加之二战与冷战时期苏联对于中西欧各国布尔什维克革命的输出与支持,力度也是空前的。躲在北约的名义下抱团取暖噤若寒蝉的西方国家,武力上没有完全胜算,文斗上内政不得不妥协于左翼思想的抬头,外交受制于冷战格局二元格局主导的狭小空间。试想由资本家和老牌地主庄园主组成的所谓西方精英阶层,无时无刻不在担忧自己某天一觉醒来就成为了人民的敌人遭到批斗,更在担忧自己多年来靠榨取剩余价值累积的财富竹篮打水一场空。
没有什么比集体民族记忆更加能够使人产生抵抗效应,以至于当俄罗斯再次出现一位顶天立地的政治强人,敢于与欧美再次叫板抵足之时,欧洲国家的“创后综合症”便会自然发作形成抵抗心理,而这与战争实力胜负期望无关。在近几年的北约安全峰会上,成员国中高层的官员们往往都在聚焦这样一些问题,譬如“一旦开战,俄军是否一个星期就能拿下布鲁塞尔?”“一旦开战,法国和意大利能够为欧洲镇守住地中海?”“一旦开战,北欧会不会最先沦陷?”“一旦开战,土耳其能否为北约国家展示忠诚争取时间?”从这些问题本身,我们就足以感受到北约欧洲成员的焦虑。
有意思的是,这种忌惮潜意识,我们同样能够在某种程度上与欧洲人共情。比如日本首相安倍晋三第一任期右翼军国思想复辟,就激起了我们和朝韩两国足够的社会反感,也比如我们会不自主地期待朝鲜半岛局势趋于缓和健康发展,而非时刻在擦枪走火的边缘。这种情感绝非因为惧怕“打不过敌人”,而是因为我们曾经付出过感人的牺牲,期待能不打就不打。
对俄罗斯的被动依赖——能源捆绑的政治困境如果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与“虽远必诛”是我们文明演进史之中典型的民族安全观,那么与之对应的欧洲人安全观就是他们骨子里的“均势”思想,在这个发源于希腊成型于中世纪的思想指导下,欧洲人往往认为周边各国,甚至全球各国各种势力都实力均等,能力齐平就能形成一个有利的安全格局。在均势体系下,欧洲人的国际策略路径非常简单:
A.没有巨大威胁时,大家扶助弱小。(向下均势,与小国均势)
B.出现超级强者时,能削弱则削弱,同时也绥靖以图积蓄实力。(向上均势,与强国均势)
以上两个思维路径,几乎可以解释欧盟近年来的所有国际行为逻辑。
当前整个欧洲对于俄罗斯的被动依赖并不是外部环境强硬逼迫的结果,而是欧洲内生变革形成的格局。2000年左右开始,目睹了自己的绿水青山为了金山银山而破败不堪的欧洲人,开始了痛下决心的生态环境改革,经过十年的整治改造,欧盟将自己的能源消费格局彻底扭转,在发电结构之中,煤电的比例平均降到了三成,生物质发电与可再生能源提升到了两成。客观地说,欧洲的能源优化配比,相较于中美已经领先五至十年。
优化的能源结构被动造成了俄欧必须成为经济结构上的全球最大CP。在“双七效应”(欧洲七成油气来自俄罗斯,俄罗斯七成出口输送欧洲)的促和下,欧洲丰富优质的制造业弥补着俄罗斯内部的产业结构短板(重工强,轻工弱),同时俄罗斯大把的钞票反刍于欧洲金融业为自己源源不断催生下游产业链继续生财。所以并不是默克尔与普京有着不可告人的感情,以至于要堵上德国的国家信誉和本党的命运来坚持竣工北溪-2管道,而是德国近十年来的外资投入头部国家和两成国内中小企业的最大金主,都是俄罗斯国企。
所以其实已经深度捆绑的俄欧关系如同一对小心翼翼的恋人,时常争吵时常拌嘴但不愿意分手,同时还生怕在紧急关头或者关键之际,被对方彻底“出轨”抛弃。
于是2018年,在英国主导的“间谍门”之下,整个欧洲象征性地驱赶了200名俄罗斯外交官试图敲打敲打俄罗斯,而俄罗斯则在当年冬天意外断输了2成的天然气让欧洲人好好的冻了一把。冻得发抖的欧洲人心存不甘,继而在来年的2019年北约峰会上,硬着头皮答应了特朗普的北约东扩计划,但在2021年俄乌关系最为吃紧之时,又是德国和法国同时跳出来以“诺曼底框架”的名义帮助普京压制则连斯基的反心。
结语:傲慢与偏见——普京领衔的俄罗斯突围战
客观来说,俄罗斯一直背负太多,可谓泥泞前行。从欧洲文明眼中的寒地蛮族,到叱咤风云的红色霸主,再到解体虚弱的全球五常,再到逆境突围的能源巨头。实际执掌俄罗斯权柄已经22年的普京,继续带领着我们眼中的“战斗民族”笑对西方国家所谓名门正派的光明顶围攻。而这样的突围,似乎已经数不清了。
其实俄罗斯的突围,何尝又不是这个全球身份政治时代的一场突围。国家内政效率已经疾在骨髓,精英阶层自我救赎乏力,国家体制结构性缺陷的诸多西方国家,现在仍然不甘于平视昔日难以望其项背的对手们,而殊不知那些曾经沦为刀俎的诸多民族,正用自己的血汗浇铸着“士别三日,自当刮目相看”的简单道理。
在这个向西突围的时代,我们感动于弗洛伊德的突围,震撼于女权的突围,也佩服着俄罗斯的突围。这场伟大斗争属于每一个爱好和平,破除偏见,打破封锁,迈向公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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