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出轨同事被大家发现(妻子暗地里出轨男同事)
前面有一段但益恒去KTV就了一个年轻女子的剧情,可能审核不通过,暂时不发.....
第二天上午九点,但益恒、李锋、陈新明到达工地时,板房还在紧张有序地搭着。
但益恒望着眼前忙碌的工人,想到未来自己也要天天与灰尘,水泥、钢筋打交道,最可恨是要与很多人一起住工棚,干完这个工程马上转下一个工程。
心里就很不是滋味,突然之间很怀念过去的工作,朝九晚五还上一周休息一周,可是,这样的日子已经是过去式了。
不管如何,当前首先得挣钱养活自己,把这个工程干好再说吧。
不一会,辜强打电话叫但益恒去电力公司协调接电的事。
但益恒走之前安排李锋、陈新明两人一人负责板房的电源布线,一人负责接水布管工作。水昨天已接到板房这边来了,协调接电工作就算开展顺利,也可能要两到三天才能接入。
但益恒回到公司,写了个用电申请,并盖了公章,打车直奔××电力公司。
这里是熟悉的地方,保卫认识他,没阻拦就放他进去了。
但益恒直接上三楼,推开了用电部主任的办公室。
坐在办公桌前的用电处主任苏创见到但益恒,用调佩的语气说:“哥,听说你辞职另谋高就了,今天什么风把你哥老倌吹来了。”
“苏主任,高啥子就哟。我是无事不凳三宝殿。我现在打工的建筑公司马上动工修建外江二号桥河坡和绿化,需要从10kV灌温线第16号砼杆T接电源,这是用电申请。” 但益恒把申请书递给他。
苏创接过来,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仔细看了看,说:“没问题,一看就是我们这行出来的,变压器容量和用电负荷都写得清清楚楚。
这样,你们先把变压器、开关安好,电度表和接入由我公司安排,因为牵涉到停电,该线路用户挺多的,还要提前发通知。”
“我知道,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两天吧。”
但益恒坐在他对面,看了他一眼,说:“我们今天下午就能安好变压器和开关,你看明天行不?工期很紧,帮个忙。”
苏创从办公椅起身,说:“饮水机那里有纸杯,你先倒水喝,我去安排。那个,晚上约起邓总一起吃个饭啥。”
“要得。”
苏创与但益恒当年一起进的公司,此人毕业于蓉大电气信息专业,能力强且圆滑会处事,十三年时间从最底层一步一步爬到主任位置。他与邓总关系密切,混得春风得意。
但益恒捧着纸杯,想到自己干了十几年,还只是个变电站站长。
究其原因,他也曾经想过,主要有以下几点:一是自己只知做事,很少应酬;二是没有根基,与谁都沾不上关系;
三是没有钱,供房养家之外根本没有多余的钱财活动关系;四是没和任何领导搞好关系。从古至今铁的定律,你能力再强,不是自己人,恐怕也没有人会提拔你。
门被推开。邓柯步了进来,直接拍了下但益恒,说:“你小子牛哟,消失这么久连个电话都不来,现在哪里混啊?”
但益恒手里的纸杯里的水荡了一些出来,连忙说:“邓总,一直想给你打电话,只是前段时间在找工作,而且又怕你骂我。”
“骂你,骂你有个屁用。这么好的工作掉了,看你样子好像一点都不觉得可惜。”邓柯坐在会客沙发上,指了指身边位置。
但益恒挨到他坐下,有些尴尬地饮了一口水,说:“邓总,我就是酱油鸭--嘴硬身软,但是既然都这样了,只好硬到底了。”
“你啊。”邓柯微笑着,又伸手拍了拍他肩,“在做什么啊?”
“我暂时在兴农龙建筑工程公司当工地管理员。”
“兴龙建筑公司,那个龙总,我认识哟,有空一起聚聚啊。”
“我底下一个打工的,那有机会与他聚。”
“你这人就是这样,脑袋转不过弯。今晚,我约他,再把你叫起,不就有聚的机会了。”
但益恒把水杯放在沙发边茶机上,摸了摸头,说:“我刚进公司,怕别人说我想巴结他。”
“你个榆木脑袋。社会是非常现实的,不管你在哪里做事,都要积极向高层靠拢。不然,你再有能力,天天忙死的做事情,最后也得不到领导的赏识。
你必须把领导交待的事办好,而且还要时不时的汇报工作进展情况,久而久之,你在领导面前就有印象了,然后时不时地请他吃饭什么的,聊聊天什么的,你就与领导走进了,自然就成了他的人。如果有升职的机会,他首先就要考虑你了。”
但益恒摸摸脑袋,好像不赞同。
“你工作这么久,为什么得不到升职?你能力有,做事用心又吃得苦,但是,你除了上班,与谁来往过?
还有领导安排的工作,如果出现差错,就算有无尽的委屈你也要勇于承担责任,并想法解决,就算是给领导背黑锅也得无怨无悔。
这样,领导就会高看你,再加上你偶尔与领导吃吃饭,那么机会来了领导第一个就会想到你。你刚进兴龙公司,什么业绩都没有,但是,我与苏主任参加的饭局,龙总一定高看你,因为我们身后合作的资源很多。”
“可是……。”
“我知道你请不起客,我叫苏主任安排。你先回去忙,傍晚叫苏主任给你发定位。”
“邓总,我……不管以后我混成啥样,我就认你这位兄长。”
“你小子,好好干。我就不陪你了,我还有事。”邓柯起身,但益恒赶紧起来送他出门。
等了十多分钟,苏创回来,说已安排好,明天上午接电。两人互要了电话,约好傍晚“江中龙”聚餐。
傍晚,但益恒扫了个自行车骑到江安河上段,河边路上停满了豪华轿车。一条简易索桥伸向河中,河中是人工修建的分流平台,左右两条河在平台末端汇合,末端造型酷似龙头。
但益恒踏上红地毯铺着的索桥,上了平台,平台两边是铝合金做成的护栏,平台上修建了两层楼房,上下两层为框架式的房子,房顶是黄色琉璃瓦,外墙屋檐上挂着红色的灯笼。
正对索桥的大门两边左右各立着两位穿着统一旗袍的迎宾小姐,顶上挂着一个霓虹招牌,上面亮着三个白色大字“江中龙”。
但益恒在一名迎宾女人的引领下进得大门,里面是一间大厅。厅内富丽堂皇,灯火辉煌,地面铺着红地毯,左右各摆着六张桌椅,此时已坐满了客人。
迎宾引着但益恒上了二楼“富贵花开”包间。这包间正中安放了一圆桌,铺上锈有牡丹的桌布。桌上刚摆满了佳肴,邓柯、龙建超已落桌,苏创正在为两位斟红酒。但益恒向三位打招呼,便随意地坐在空位上。
龙建超有些意外,盯了盯但益恒,陷入沉思。这小子没骗他,简历上写着曾在××电力公司工作15年。今天,邓柯突然约他,他还觉得奇怪,难道是为了这小子。
邓柯望了望龙建超,呵呵一笑,说:“龙总,但益恒这小子辞掉工作原来是到你手下混了。”
龙建超笑了笑,说:“当时他投的简历,我还很疑惑,以为是个骗子。这下,我知道他是货真价实在电力公司干过。以后,咱们可得多多合作。”
“龙总,我们不是曾经合作过吗?只是近年彼此关系疏远了些,以后可得加强联系。”
“没得问题。”
邓柯端起酒杯,说:“龙总,但益恒这小子不愿受体制内的束缚,出来打工,想不到进了你公司,以后你得多锻炼锻炼他。咱们敬他一杯,敬他这种舍弃的勇气和魄力。”
但益恒举杯,说:“三位都是我敬佩的人。我刚入兴龙建筑公司,以前承蒙邓总和苏主任照顾,现在龙总慧眼识人,把我从库房管理员调到工程部。
我能力有限,但我定不负大家所望,好好干。多的不说,我先干为尽!”说完,他豪爽的饮了一杯。
三人赶紧自干一杯。但益恒分别为三人斟满酒,坐回位置。
邓柯说:“龙总,这里没有外人,我就开门见山了。你们公司在灌州市是很有实力的建筑公司。
你也知道我公司每年新建或修修补补的项目多,但大多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小工程,而我们公司招标也是非常严格的,只是对于修修补补的项目还是非常灵活的。不知,龙总感不感兴趣?”
龙建超看着邓柯,不知他是何意。本以为今晚是为但益恒的事,让他照顾照顾,现在看来不是。他端起酒杯,呡了一小口,说:“邓总,不管大小工程,我们公司都愿做,何况你们公司的钱那么好拿,如果不需要走招标的话,我公司乐意做。”
邓柯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说:“那好,以后我公司不用招标的工程,就你们公司做了,只是……”
邓柯欲言又止。
龙建超沉默了一下,也在心里略略权横了一下,说:“邓总,我知道你们这些修修补补的工程每年还是有不少。我知道规矩,一切按规矩来办。”
邓柯盯着龙建超,说:“咱绝不让你吃亏,只是工程质量一定要保证,另外以后有邀请招标的工程也首选你公司,能否中标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有邓总和苏主任的支持,我们信心就增加了不少。”
邓柯呵呵一笑,说:“另外,我公司有时要走点账什么的,你得帮忙。”
“只要不违反原则的事,没问题。”
“当然不会让你为难。你应该也知道每个公司有些开支都没法走账,都是让领导头痛的事。”邓柯看了看吃菜的两位,说:“你们两位不要光顾着吃,敬龙总一杯啥。”
“敬什么啊,大家一起喝。”龙建超微笑着说。
四人碰杯,喝了酒,但益恒又满上。邓柯看了看他,说:“龙总,我公司的工程,无论大小,都不得安排但益恒参与,毕竟他在我公司呆了那么多年,要避嫌。
不过,有什么事,还是可以让他跑跑腿,他,我还是比较信任的。”
但益恒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本以为邓柯是为了他约龙总出来增进他们之间的关系,但他已经听出来了。
以前没有好处,兴龙公司想合作都很难。一切都表明利益是朋友长久的纽带。
“这个,我明白。邓总,你放心,我会给但益恒很多锻炼机会的。”
龙建超是个老江湖了,在建筑行业打拼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邓柯虽然没挑明他与但益恒的关系,但是带他参加这种饭局,还在他面前毫无顾忌的说话,可见他们的关系不一般。
“龙总,咱们不说那些了。你知道这家餐馆为什么生意好吗?”
“我听说过,有两位双胞胎姐妹在这表演。”
“你说对了,这个可是要预约的,因为她们一晚上只为楼上四间包间各弹一曲。”邓柯随即叫喊:“服务员,叫弹曲的。”
“稍等一下,她们马上就上来!”站在屋外的服务员用对讲机呼叫。
但益恒瞧呆了,以前公司、家里两点一线,从来没有碰到过所谓的美女,咋近段时间看到的一个比一个漂亮。
哎,自己真是井底之蛙,原来美女白天都躲在家里,晚上全跑出来挣钱来了,而且个个美得让人怦然心动。难怪别人都说有钱有势的人生活都是醉生梦死的,这样的生活不醉死才怪。
两人步到桌前旁侧处的休息沙发边。但益恒定睛一看,立即双目放光,两人竟长得一模一样。虽然两女衣饰不同,发型也不同,但如花玉容却是一模一样。她们的眼神秀丽明澈。
两人微微作揖,然后坐在沙发上。一女轻叩琴弦,一连串叮咚有致的乐曲翩然而出。
两人步调一致,由轻柔而转至欢乐,仿佛小桥流水,又似仙女舞舞,琴音与琵琶连绵不绝,一浪又一浪,清脆短促,此伏彼起,回旋荡漾,令人仿佛置身于寂静的山涧,绿树翠阴,溪水流淌。
难怪不少人慕名而来,不仅是想目睹两女的绝色美艳,更重要的是想亲闻令神仙都动容的绝美琴琶合奏。
忽地两女齐唱道:“沧海桑田独痴待,杳驼铃,越流云,悠悠轻羽影鬓簪。
蓦闻故埙韵又斜,魂相依,梦相系,堪忆眉梢颦笑浅。
弱水三千恍凌波,心相思,意相牵,凭黄沙遥遥丝路迢,浮华凋尽谢朱颜。
一夕醉倾玉阶前,夜光杯,琼浆翻,流苏裙裾错切切舞催琵琶弦。
渺渺湖光犹见怜,皓腕碧胜,莹踝翠环,珑玲曲翩纤,巍巍天山素雪燃,暮尽辰寥,煌煌孔雀原,无阑珊。
边庭怒起清角寒,绾青丝,匆寄言。
碧落黄泉从此间。
笙歌悄萎地,圮壁残垣,风沙掩,谁人敛?征尘轻骑兮归楼兰,葬断塔克拉玛干。”
这天籁的歌声唱起,整个包间更是寂静。歌声清凉而甘甜,仿佛草原上吹来一丝清风,清爽万里;又似荒漠中下起了丝丝细雨,浸透身心。
琴音和歌声缓缓而断,四人才如梦初醒,随即掌声啪啪响起。
两人收起乐器,起身作揖后离去。四人目光追逐着她们直到门外。
但益恒心中泛起一种这样的生活才像人生嘛,更领略到为何人人都想成为有钱人,眼前吃顿饭那是一般老百姓能花得起钱吃的。满桌的山珍海味,动人的琴琶合奏。这一顿饭起码又是几千吧。
但益恒望着眼前推杯换盏的三人,想起背叛家庭的老婆,心中泛起一股莫名的痛;又想起自己这几天可谓花天酒地,仿佛有一种醉生梦死的感觉。哪个不曾在人前强颜欢笑呢?他抽起高脚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晚上九点,饭局结束。
但益恒是真的醉了,告别几人打车直接回风景福园小区,到达小区大门口,掏钱准备下车时,脑里还有一些残存的意识惊醒了他。他使劲摇晃着头,确信那里是不能回去的了,便告诉司机转到青城桥建材市场。
他进了铺面小门,随手关了,直接走到欧珈馒卧室,连脱衣服的意识都没有了,便一头趴倒在床上。这床单是刚换的,有一种阳光晒后的温暖,还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清香。
但益恒被清新的香味包围着,瞬间便睡着了。
欧珈馒听到进门的声音,以为他要到饭厅,久久不见动响,起身走了进来。看到他大字式地趴摆在床上,她心里非常郁闷,压抑着想拖起他的冲动。
她突然之间有些同情他的老婆了,天天这样醉醺醺的回家,哪个女人受得了?难道是因为他每天花天酒地在外面耍,没有时间照顾家,他老婆心就凉了?
哎,这样都弄不醒,究竟喝了多少酒啊。
灯光下,但益恒安静地睡着,普通的国字脸,无论是睡着还是醒着都给人一种和善的感觉。欧珈馒知道自己是真的喜欢上他了。
可是,连续几天,他每晚都有应酬,白天一早就出去了,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很难很难,今天有机会了却醉成这样。
欧珈馒走到门边,关上门,步过来,那潜伏在心底的感觉让她心神不定。她显得有些慌乱,但却忍不住想念那种味道,吸了口气。
但益恒睡着,像是在做梦。
是她吗?是那个让他绝望,让他心如刀割,又让他无法释怀的女人吗?
仿佛有个熟悉的声音在他的内心深处叫喊,柔情无限,带着几分刻骨铭心的温柔,幽幽的道: “老公,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好吗?”
但益恒朦胧中,触到了甜头。
欧珈馒慌了。
幸好但益恒醉得没什么意识。她再也不敢停留,神色慌乱地关了灯,走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欧珈馒将做好的早餐摆在桌上,有凉拌黄瓜、青炒菜蔬、煮鸡蛋、馒头,外加一锅黑米粥。她敲门叫醒了所有人。
但益恒到洗漱间洗漱完毕,来到客餐厅,头还有些微微痛,昨晚的确是喝多了,好像什么都记不起了,咋个回家的也不记得了。
欧珈馒边盛粥边微笑着说:“哥,早啊。”
但益恒微微一笑,说:“珈馒,每天都能吃到这样营养美味的早餐,真是太幸福了。在你们家,我感觉温馨而舒适。”
“你以前家里没人给你做早饭吗?”
但益恒望了望她,神情有些暗然地说:“有过几次吧。从结婚以来,差不多都是我做早饭。”
“这样啊,女人不做饭还是有些说不过去。你放心好了,以后我天天给你做,早饭晚饭保证你吃好。”
这时,欧阳东与欧珈馒坐到了饭桌上。但益恒闻了闻粥的香味,再轻轻喝了一口粥,说:“这粥色泽鲜艳、清香诱人,质软香甜、滑而不腻,比那些高档馆子的都熬得巴适。”
欧珈馒说:“哥,看你每天醉醺醺的回来,特意为你熬的。”
欧珈琪别嘴,说:“姐,你太偏心了,我说了几次叫你熬,你都不做。今天还以为你良心发现了,原来是沾哥的光。”
欧珈馒盯了她一眼。欧阳东看到,眉头皱了皱,他真怕喜欢上了这个有老婆的干儿子,只是这干儿子帮了他大忙,让他铺子生意比以往好了很多。
不好直言,心里面也的确喜欢这个干儿子,有些心疼地说:“小但,昨晚听珈馒说你醉得厉害。你以后少喝点酒,天天喝醉了回家,万一那天摔倒撞到就不好了。”
“干爹,我也不想喝,但我刚进公司,才开始管工程,有很多应酬,没办法啊。”
“哥,你以前也是天天应酬吗?”欧珈馒有些敏感地问。昨天晚上,她心里一直在犯嘀咕,如果他有这恶习,一定要想法把它纠正过来。
“以前,我一年都难得喝下酒,这一向喝的是我前十五年喝的总和吧。”
欧珈馒心里一下就高兴了,说:“哥,你以后少喝,工作有时也并不是一定要喝酒才能解决的,自己身体要紧。”
“我知道,只是最近心情还没缓过来,借酒浇愁而已。放心,等工作顺了,不必要的应酬,就找理由推了。”
欧阳东说:“小但,昨晚你又跟谁在喝酒啊?”
“干爹,是我公司老总和原公司领导些。我原公司领导已答应像插座、灯具,插线板、开关这些都到你这里采购。”
“真的啊。”欧阳东一脸高兴,说:“还是你有办法。”
但益恒微微一笑。四人埋头吃饭。
快要吃完时,铺子外面有汽车喇叭声在按,按了几下,停了一下,又按。
但益恒起身,说:“我去看看是哪个哟。”
“我也去。”欧珈馒也起身。
打开卷帘小门,但益恒钻了出去,欧珈馒也跟了出来。
龙诗越从740Li宝马车窗探出头来,说:“但益恒,咋几天都不来个电话或信息。”
“有事吗?”但益恒看了看身边脸上已经挂着醋容的欧珈馒,漫不经心地说。
“这就是你常挂在嘴上的妹妹吧。你好,我叫龙诗越。”龙诗越显然也看到了她脸上的表情,眼里闪过一丝笑。
欧珈馒惊愕地看着对方,这女人打扮讲究,气势逼人,最重要的是个有钱的女人。她一下就自惭形秽起来,什么都不说,转身进了房。
龙诗越笑道:“你眼光不错嘛,唯一不足是她身有缺陷。”
“不准你说我妹,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我马上上班了,空了我找你。”
但益恒觉得欧珈馒一定误会了,那天答应她的事不要因为这个高高在上的女人而搅了他的诺言。他知道自己与眼前这个富家女差距太大了。
他连一个有工作的老婆都管不住,何况是开着宝马住着别墅的多金女人。他不想与她过多的纠缠,虽然有她的微信和电话,但是从来没有动过一个联系她的念头。
“生气了?”龙诗越脸上浮起一抹复杂的笑容,说:“我找上门来找你当然有事了,听说你在管理外江二号桥那边的河坡修建?”
但益恒有些诧异,她怎么知道,这女人难道与龙总有关系?当初她给我的名片可是龙总公司的。
“龙总……龙总与你是什么关系?”但益恒声音都有些变了,心里有股怒气在游荡。要是她在背后帮他,他宁愿不要那样的工作。
“什么龙总?我买了台挖机,一直有活做,但今天起就没活了。我昨天听到在我那里长期做美容的朋友王小兰说她们公司马上做外江二号桥的河坡,一打听是你在管,所以来找你了。”
王小兰竟然跟龙诗越认识。
龙诗越年纪轻轻的,本事也太大了,什么都做,竟然买挖机染指工程,她那来的人脉与经济实力哟。
龙诗越是在他最痛苦的时候出现的,虽然只来往了几次,可是,每次都缓解了他压抑的心,那些温暖的时光都已深深印在心里。他没法拒绝她的要求,但也不敢肯定的给以答复,毕竟工地上的事并不是他说了算。
“龙诗越,这事我先去问问,问了再给你回话行吗?”
“好吧。你啊,赶紧去哄哄你妹吧。我看她吃醋的样子就想笑。”龙诗越笑容灿烂,挥挥手,发动车子离去。
但益恒回到客餐厅,房间里已没人。看着收拾干净的桌子,他明白欧珈馒是真的生气了。她明知他还没吃完,却把一切都收拾走了,摆明不让他吃了。
他走到厨房。欧珈馒独自一人埋头在洗碗池里洗碗。
“珈馒,我还没吃完,你咋就把我的碗筷都收了。”
欧珈馒转过身,不说话,狠狠地盯着他,心里有一种莫名的难过在滋生。
“珈馒,你不要误会,她就是我一个朋友,比认识你还晚。”
“我就是被你的外表迷惑了,看你人可靠和善还长得普通,想必是个老实本份不会拈花惹草的人。那想到,你不知用什么手段,让我们一家三口都信任你的同时,还去勾上有钱的女人,你隐藏的够深的哟。”
但益恒沉默地看着她,手慢慢收紧。他知道女人在生气吃醋的时候就要哄,不然,会一发不可收拾。
他走过去,拿起洗碗帕洗碗,微笑着说:“珈慢,你看哥的样子,这么寒碜落魄,就算我有心去勾搭。如果你是那个女的,你会看得上我吗?”
欧珈慢摸摸头,然后一下打在他后背上,笑道:“说得也是,门不当户不对根本没戏。她找你啥事?”
“她有个挖机,准备投到我工程中,当然会给我点好处,这事还得去游说游说。”
“你不要洗了,爸回房间抽烟去了,要是看到我们两个一起洗碗,他脸色又不好看了。”
“一起洗碗又不咋的,抽支烟还是要一会。你不要生气了,等我空了带你去街子古镇耍。”
“真的吗?”欧珈慢一下子眉开眼笑,把厨房门关过去。
但益恒整个人都僵在那里。女人的善变真是让人受不了,刚才还满脸怒容,转眼就温柔似水。
干爹和欧珈琪还在家,自己还是已婚人,这个时候。
“珈馒,别这样,我不是说了给我些时间处理家里的事吗。我是已婚人你是未婚人,我不想我们的关系不清不楚,什么都不干,我心里也会有负罪感,要是让干爹与你妹看到,我在你家里都没法呆了。”
欧珈馒哑然,自己说过爸和妹在家时一定要保持距离,可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了呢。
一定要克制。她从墙上拿张毛巾,递给他,微笑着叫:“哥,把手擦擦,赶紧去上班,晚上早点回来。”
“恐怕早不了,几天没练拳了,今晚去练拳,你们不要等我吃饭。我走了。”但益恒擦了手,把毛巾挂在墙上挂钩上,向她挥挥手,拉开厨房门,向外走去。
青城建材市场距外江二号桥步行不到二十分钟路程。
顺着灌温路街沿人行道往前走去,但益恒琢磨着该从那方面入手才可以轻松地把龙诗越的挖机投入工程呢。
一般工程上都是租用挖机,聘请司机,做好多天算好多天。
这个工程要挖机的时候多,几乎整个工程施工都需要挖机,像河坡基础开挖、河坡削坡和平整,乱河岸地翻挖和平整,绿化栽树挖坑辅助等,只是昨天已有两个挖机在平整板房场地和修整施工便道。
这是公司安排的还是只是修板房毛老板临时租用的呢?
这可不是轻易能得罪的主,公司为什么不派经验老道的人,却要安排我们几个新招的人负责工程和技术,难道这里面的道道还很多?
现在社会上许多中、小工程建筑项目其实都是个体老板打着建筑公司的招牌承揽的。
只是需要借助有实力的建筑公司资质和管理人员而已,而建筑公司在整个工程中只负责投标、管理工程,协助真正的承包人完成工程从而收取一定比例的费用而已。
可是从前几天公司的安排来看,不像是其他人借手兴龙建筑公司来承包这个工程啊。只要不是业主相关领导的亲朋参与,那么找找辜强和曾二哥沟通下应该不难解决问题吧。
辜强名曰项目经理,他其实只参加工程上重大问题的讨论决策,而且以后工地上都会很少来;李航负责商混、钢筋等材料的采购;曾哥一个包工头,只负责具体的施工。
那自己应该在这个工程上有点说话的权利吧。虽然有说话的权利,但是决定一个挖机在整个工程中的投入,这事也不是那么简单,至少要先与辜强通气,然后给曾二哥说说,或许有戏。
曾二哥就是一个包工头,从公司分包活路做,想必不难搞定;辜强这人,接触了几天,表面看上去很容易打交道,希望他不是那种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
还是那句话,再好的朋友也不及利益捆绑来得可靠。有钱大家挣,是至理名言,谁不想挣钱呢?
但益恒心中有了主意。
新建的一排板房已搭好,水已通,只是电源正在搭接。
李锋见到但益恒到来,简要的汇报了下情况后说:“哥,电力公司正在安装电度表,安完后就接电。”
但益恒点头,左右瞧了瞧,说:“那两台挖机呢?”
“昨晚就撤了,辜经理打电话说是毛老板请的,经他的手租给我们就更高一些了。毛老板找他协商想把挖机留下,但是好像没谈妥。”
但益恒心里高兴惨了,心里阿迷陀佛地叫辜经理你千万不要联系了挖机,走到一边,摸出手机拨通辜强的电话。
向他简单地汇报了工地情况后说:“辜经理,今天上午电源接通就具备开工条件,下午就可以开工了。”
辜强说:“鞭炮我已经买了,准备去谈挖机的事,下午请业主与监理一起到现场弄个开工仪式,晚上再一起吃个饭。”
“辜经理,说到挖机,我有个朋友有一台神钢360挖机,要不找个地方谈谈。”
“哥,谈什么,我就是要去租360挖机,既然你朋友有一台,你又管理这个工程,用谁的不是用呢?不过,我们做工程的,得为公司利益考虑,还是要具体谈一下。”
两人约好十点在外江二号桥青城雪茶楼会面。但益恒向李锋交待把电源搭好后,把宽敞点的两间房留着,一间做为他们三人的住宿和办公室。
另一间做为监理的办公室和住宿,特意交待给监理布置好办公用品和生活需求。
李锋笑着说:“哥,你放心,昨天板房搭好,我都安排好了。只是还是要拉网线吧。现在办公没网可就是老大难问题了。”
但益恒眉头皱了皱,虽然这里距城近,可单独牵网线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但是没网,监理生活枯燥,天天蹲在工地上盯着那也不妥。
他拍了拍李锋肩,说:“我向辜经理请示下,看与电信有没有熟人,如果方便就牵;如果牵线困难,我们就申请一个手机号包月,通过热点联网办公。”
“要得,只是你不知道现在的监理难伺候的很,由其是现场驻监,来到工地,看安排的住的有网和电视没有,洗澡方便不,要是不满意,变着法地整施工方。”
“我知道了,这事我会想法解决。”说完,但益恒向他挥挥手,径直向外江二号桥对面的街边楼房走去。
他首要的任务就是公关辜经理与曾二哥,只要把辜经理搞定,曾二哥自然就容易了,龙诗越的挖机进场施工就没问题了。
但益恒在街边超市买了一条硬中华烟和一个红包,并往红包里塞了六百元钱。他本想多塞点,但确实没钱了,留了两百,到时要付茶钱。
他长了这么大,从来没有走过求人办事的门路。当年大专毕业,好多有关系的同学刚毕业,父母就把他们的工作落实了;
只有他没办法,不得不一边找工作一边学习。他知道家里一点关系都没有,父亲走得早,母亲就是一个大字不识的农民,谁都帮不了他,只能靠自己。
那年灌州市招生114名,他的笔试在1200名考生中考了85名,因为没有关系面试成绩很差,最终排在了117名。
落棒后,或许老天也在眷顾他,灌州市××电力公司同时挂网招录电气专业人员,他经过笔试面试后被录用。
后来,那批录用的由于一些人身体不合格或有人主动放弃,又顺延把他补录了。他面临两个工作的选择,最后还是选了自己专业对口的职业。
想起自己在电力公司工作的十五年,工作安逸,待遇丰厚,丝豪没有一点危机感,从来没想到会失业,也根本不需要低声下气地求任何人。
他从多年的工作和经历中明白了一个道理,人要有自尊,而自尊靠什么,靠的不是关系,不是人缘,而是本事和能力。无论什么事能自己解决的绝不能麻烦别人,欠人人情底气就没有了。
可是,自己落魄成这样,寄人篱下,身上仅有的钱都是干爹他们给的,再不想点法挣钱,那还有什么自尊可言,连在人前挺起胸膛的资本都没有。
要想混出个样来,没有本事和关系,唯一的途径就是想方设法地挣钱。但是这个社会,没有利益谁跟你虚耗时间,不就是求人吗?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不成?
但益恒站在茶楼下等辜强,心里也在琢磨是否要通知龙诗越参与,但想来想去,她第一次开口求我办事再把她叫来,显得自己多无能一样。
十分钟后,辜强到了。但益恒领着他上了二楼茶楼,要了一间靠窗的包间,点了一盘水果拼盘、一碟花生、一碟瓜子,两杯青城山本地春茶。
辜强不客气地坐在主位上,拿起一个草梅往嘴里送,边吃边说:“哥,你应该了解挖机市场行情,租用一个神钢360挖机费用一个月租金在五万左右,聘请一个挖机熟手六千至一万一个月,你朋友开的价是多少?”
但益恒恭恭敬敬地说:“辜经理,行情我不了解,以后我是跟着你混的人,你不亏公司也不亏我朋友,你直接说个价就行。”
辜强瞧了他一眼,端起茶杯,吹了吹,轻轻喝了一小口,说:“这茶清香扑鼻,滋味醇厚、入口顺滑,竟然还有淡淡的药香味。”
什么意思?不愿说价格,评论起茶来了,难道硬是等着我给他好处。但益恒望着他,摸了摸头,说:“辜经理,有些规矩我是知道的。”他从背后口袋里拿出烟和红包,递给他。
“你这是什么意思?”辜强推辞着说。
“辜经理,我能调到工程部,都是你的提携,这恩情我一直记在心里。
你也应该清楚我刚失业,经济困难,只能暂时买条烟封个小红包表示一下。来日方长,行业上的规矩我懂,只要帮了我这个忙,该咋办我没二话。”
辜强审视着他,然后伸手把烟拿了过去,说:“你不抽烟,既然买了,你的心意我受了。
红包你拿回去,我们是同事,不来这些。你这么困难,就按市场价六万租你朋友的,但车和司机一定听你安排,那怕加班价格也不能长了。”
但益恒见他真无意收红包,只得把红包揣到裤袋里,说:“辜经理,你放心,我找的人保证干活利索,我一定把他盯到。”
辜强剥着花生,嘿嘿笑道:“管理工程,首先要为公司争取最大的利益,你的工作最重要的是与业主、监理、审计这些人搞好关系,去盯一个挖机师傅干啥子?
曾二哥与我公司合作多年,现场如何施工他心知肚明。你与李锋他们按照图纸给他们交待清楚,然后做好过程、质量、签证等资料就是了。”
“哦。我知道工程开工弄顺后,您来工地的时间就会少了,具体工作由我负责了。这是我负责的第一个工程,质量我一定要把控好,马虎不得。
当然,曾二哥他们有经验,不影响工程质量的情况下可以适当放宽。因为这河坡就在城里,来来往往的人们时常关注到的,修好后附近的人们还会经常在河边游逛,万一出现河堤冲毁,那怕一小截,也会牵扯到公司,影响到你啊。”
“我知道。现在质量是终身制,这个工程就是河底基础一定按图施工,来不得一点水的,其他的都听曾二哥的,业主、监理、审计那里你一定要把关系都搞好。”
搞好关系?那些人个个都是猴精,都想啄一嘴。没钱开路,想搞好关系白日作梦差不多。
辜强往椅子背上一靠,微笑着说:“当然,是需要经费的,你等会去办公室预支五万做为活动经费,但是这些钱要全理分配,分时段进行。
今天下午开工,到场的业主、监理、审计每人准备一条中华,晚上请吃饭;工程动起来之后,要公关监理,他有什么合理的条件都尽量满足他,但要及时汇报我;
工程做到一半了,要进度款时,这时可以给三方工程负责人封个红包表示一下,其他三方打杂的工作人员不用送什么,无关紧要的;工程完工验收时按规矩办就是。这些都是工程上的潜规则,你我龙总知道就行了。”
“好的。”但益恒点点头,说:“买烟倒是可以开发票,其他红包如何充费?”
“这个工程六百多万,预计十万,送礼请吃饭各种活动开支均在内。如果你们能把工程搞些增量,再做些不影响质量的猫腻,并让业主认可,到时公司还会给你们三人一定的奖励。”
但益恒站起,向辜强的茶杯添水,说:“陪吃陪喝,我每次叫你一起,我一个人做这些事,恐怕不妥。”
“分别单独请不需要我参加,你自己掌握好就行,如果几方都参加的饭局提前通知我。李锋与陈新明长驻工地,但是也要协助你搞好协调。你马上联系你朋友理个租用挖机协议,下午两点前进场,曾二哥那里我直接给他说。”
“好的。”但益恒使劲点点头,说:“刚才李锋提议板房那里牵网方便办公,你看?”
“弄什么网,这工程最多三个月就完工,多此一举。到时,发文件什么的用手机联网上会就行了。我再喝会茶,你去借款吧。”
“好的,那我走了。”
辜强挥挥手。
但益恒站起来,说:“茶钱我付了,两点工地上见。”
离开茶楼,但益恒在楼下广场上休息长椅上给龙诗越打了电话,告诉她六万租她挖机叫她赶紧理协议发给他,然后安排挖机务必在下午两点前进场,然后便匆匆挂了电话,扫了一个单车向公司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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