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如故番外回忆(你能否因为我只是漼时宜而真心待我)

周生如故番外之相思意第(46-49)

周生辰还未感受到这中州的风,一股淡淡的清香随着寒风飘了进来。他想出门走走,还未踏出一步,便遇见了折返回医馆的时宜。

猝不及防的相见,让两人都慌了神。尤其是她身上的那股香竟然和那日他在梦里闻到的竟然一模一样,周生辰慌乱而不自知,怔怔望着时宜。

时宜几乎忘记了行礼,她有片刻的失神,差点就脱口而出,你是谁?心中的委屈,念叨,恍惚在见到他的这一刻神奇般的烟消云散。只剩下猛烈的心跳,脸上不自觉的沾上了红晕。再次相见,她对他所有的情绪竟然只剩下羞涩。好像两人之间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与联系一般。

好在周生辰皮肤不算白皙,否则他此刻满面通红的模样实在让人震惊。他是因着那一晚那一个不够得体的梦,这会儿看到梦中人出现在眼前,一时间竟然分不清自己是否还是那个一晌贪欢的梦中客。

周生如故番外回忆(你能否因为我只是漼时宜而真心待我)(1)

他张了张嘴,目光温柔似要将树枝上的冰雪都融化了:“你怎么来了?”

是啊,你怎么又来了?我以为你头也不回的走了。

时宜终于抬起一双眸子望他,柔声回道:“我想问韩大夫借一本医书,这几日雪越来越大,我担心封住了路,不便出门。”原来她折返是为了书,周生辰微微颔首,将怀中的手炉递给她:“天寒地冻的,也不知道多穿一些。”他其实想问,为何不将那件狐皮做成披风。

“殿下,不用了时宜手上已经有一个了。”时宜摇头拒绝。

“让你拿着就拿着。”周生辰冷着声音说道,适时地摆起了王爷的谱。时宜朝他福了一个礼:“谢殿下。”

“跟我来吧,这医馆的藏书我知道在哪里。”周生辰带着时宜径直往暗门那处走去,韩云站在一旁,一声不吭。

时宜走到韩云身边:“我就不进去了,韩大夫你知道我只是学了皮毛,你最清楚我适合看什么医书。不如你为我挑选几本,待我誊抄好了,再命人送还你。”

周生辰不动声色地看了韩云一眼,韩云即刻支吾道:“还是时宜小姐自己去挑吧,喜欢哪本就拿哪本,不用急着归还。”

周生如故番外回忆(你能否因为我只是漼时宜而真心待我)(2)

时宜想想也行,便对韩云说道:“那我们一起去吧。”

这话韩云可不敢接,也不敢抬头看周生辰,只退后一步:“你们先去,我稍后过来。”他要是真的进去了,恐怕小南辰王的目光就能将自己千刀万剐,他人在中州,可他的家也在西州,他还想多活几年回去呢。

时宜其实叫上韩云是因为她实在没办法和周生辰独处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成喜在马车上等自己,早知道就让她跟过来了。她心神飘忽地跟在周生辰身后,注意力不在书架上,反而一直盯着他的背影。

周生辰像是感知到她的注视,顿下脚步,时宜没回过神,一头撞到了他的怀里。

“小心。”他揽住她的手臂。时宜吓得不敢乱动,在他怀里微微颤抖。周生辰的声音从她的头顶飘过,“你喜欢看什么医书?”

“都可以。”

“《神农百草经》可好?”他伸手从书架上拿下,“不用费心誊抄,喜欢就慢慢研读。”这医馆是他周生辰的,这区区几本书,他还是能做得了主的。

“谢殿下。”她被他禁锢在怀里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而身前人似乎并未察觉,他们之间的动作有多么的亲密。周生辰只觉得怀里的人儿怎这么娇小,柔弱的让人心疼。

“不用谢。”医馆的暗室里没有点烛火,只靠着一扇窗户。室内昏暗,时宜看不清周生辰的表情 ,更猜不透他的用意。

“殿下不是说明年才会来中州的吗?”她终于恢复了一些理智,周生辰怎么会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呢?

“你倒是记得我的话。”周生辰笑道,“我这次是偷偷来的。”

周生如故番外回忆(你能否因为我只是漼时宜而真心待我)(3)

因着这偷偷两字实在意义重大,时宜急忙表明自己的立场:“殿下放心,我不会和任何人说你的行踪。”

她谨慎的模样惹得周生辰又是一笑,时宜微微抬眸,这才发现周生辰似乎一直在盯着自己,她立马垂眸,就算这暗室再怎么昏暗,她依旧不敢盯着对方。那种来自他身上的压迫直接让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这段时日 ,我都会在医馆。你要是有事找我,只管来寻。”

“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时宜下意识地回道。

这话却让周生辰心中一沉,低着声音反问:”你不想看到我?“

这个问题实在让时宜进退两难,她习惯了在看不到他的地方,默默将自己的思念摊平。习惯了留一个角落,让自己来去自若。所以她才会如此害怕见他,因为他一来,自己的心便乱了。整个人都变得不像自己,会嗔会怨会怯。

时宜的沉默更像是一场无声的默认,一颗心,仿佛与世隔着千山万水,她享受一个人的孤独,害怕被眼前人闯入扰了心的清净,害怕这一切只是镜中花,水中月。可偏偏又那么不争气,贪恋周生辰不经意的温柔,贪恋他的温柔开在自己的眼前,柔软美好,还收着露水与朝阳。

周生如故番外回忆(你能否因为我只是漼时宜而真心待我)(4)

所以,此刻的意外相逢,反而惹的她心碎,惹的她更加惶惶。周生辰,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没有,我怎敢?”时宜说道,趁着他问话的间隙,她悄悄退后一小步,终于逃离了那令人窒息的怀抱,她暗暗松了一口气。可这小小的细节被周生辰尽收眼底,他眼神暗了暗。

两人都不再说话,时宜朝他行了一个礼:“谢殿下赠书,时宜先告辞了。”

他难得见到她,她却急着要走。周生辰冷着一张脸不发一言,时宜等不到他的回话,不敢贸然走,站在一旁,快要急哭了。天知道她有多害怕他这不苟言笑的表情,天崩地裂了一般,她怯怯问道:“殿下生气了?”

“你都急着要走,还在乎我生不生气?”

时宜这才发现周生辰都不在自己面前自称本王了,只得不知所措地看着对方。她的眼眶微微泛着红,带着纠结的小表情,周生辰瞬时产生了想拥她入怀的念头。她咬着下嘴唇,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他的心忽然就被密密麻麻扎了一样,心疼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抱歉,时宜实在愚笨,又惹殿下不悦了。”

周生辰伸手拍拍她的后背,轻轻叹了一口气:“我没有生气,我怎么会和你生气?”停顿了一会儿,又说道:“时宜你不用这么惧怕我,我不会把你吃了的。“

时宜听了他的话,不知为何脸越来越红。恨不得赶紧溜之大吉,可周生辰没有允许她走,她怎么敢离去呢?

“殿下不气就好。”时宜忽然瞟到暗室里的书架旁边有一张矮榻,上面还有一床薄被,她诧异问道,“殿下昨夜就睡这里吗?“

“不是,这里只是用来短暂休息的。医馆里有我的房间,你想去看看吗?”周生辰的话让时宜这才发现自己问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问题,他可是堂堂王爷,怎么会住在这么简陋的地方。

“不去了,殿下可有短缺之物,可要时宜差人送一些过来。”这本是一句客套话,毕竟医馆里看起来什么都不缺。

周生如故番外回忆(你能否因为我只是漼时宜而真心待我)(5)

周生辰却不拒绝,反而很利落地答应:“好啊,你有想到什么,就送过来。你来医馆家中人应该不会起疑。”

时宜眨眨眼,如实回道:“可我想不到殿下会缺什么。”

“你觉得我缺什么,我就缺什么。医馆本就只是我的一个落脚处,你送来的定都是我需要的。”他说的言之切切,时宜倒是被唬住了,这下不送点东西过来,也成了自己的不是。

周生辰背着手想了一会儿:“我送你的狐皮你怎么不穿?”

“这么珍贵的狐皮,我舍不得穿。”时宜小声说道。

周生辰似是很满意她的回答,轻笑道:“别舍不得,一张狐皮而已,要是着凉受了风寒那可如何是好?我每年都会去狩猎,这样的狐皮还会再有。"言外之意便是这狐皮为他亲手所猎。

时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小声解释:“我只是没穿,这几日夜里睡觉我都会拿来盖在身上,十分暖和。”

这时忽然响起咚咚的声音,时宜被吓了一跳,周生辰连忙安抚:“别慌,应该是韩云。”

他有规律地敲了敲墙面,不一会儿韩云走了进来,恭身道:“殿下,时宜小姐的婢女来问,她家小姐何时回府,外面下雪了,怕雪再大,封了路就不好走。“

原来是下雪了,时宜回头往窗外望去,一片片雪落下,如鹅毛一般。和他相聚的时光总是这样短暂,嘴上总说着要走,可双腿又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韩大夫,辛苦你了。我拿了书,这就走了。“时宜抬眸望了一眼周生辰,却不料与他视线相撞,他的眼眸中好像有星辰大海,不知觉中就将人吸引了进去,她朝他浅浅一笑,”殿下,告辞。“

正要把他的手炉还给他,却被他制止了:“一个手炉而已,拿着吧,雪越下越大了。”

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和那飘落的雪花,周生辰迟迟回不了神。大雪无垠,漼府的马车很快就远离了他的视线。不知道为何,目送她离去,心也跟着飘了出去,而这一切他竟然无法掌控。

时宜坐在马车上,不禁回想着和他刚才共处一室的点点滴滴,心砰砰地跳着,他的气息似乎还停留在自己的鼻尖,她没有告诉他,每一次离开她都会想哭。是自己太过柔弱,是自己太过没用。

她沉默的样子,让成喜看出了端倪,见她手中牢牢握着的那个她不曾见过的手炉,或许此刻已经凉了。她轻声问道:“小姐,这手炉可是不暖和了?”

时宜低头望着这个周生辰的手炉,凉凉一笑:“我一直捧着,还有一些温度。“

“这手炉可真精巧。”成喜说道。

“对啊,他是何等身份,这世间还有比他更好的男子吗?他用的东西自然是最好的。”时宜含糊地说道,成喜不知道她所指的是何人,只懵懵懂懂地听着,并不多问。可是自己心中明白。他这个人指的是谁,就算旁人不知,可就这样絮絮叨叨地说起他,时宜心中亦是感到幸福。如果真的有一个可以肆意倾诉的对象,她一定会全盘托出,将心底的秘密说出来。

一个人的感情本就是寂寞的,无法宣泄于口。哪怕那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她唯一能做得也只是克制克制再克制。

时宜的手轻轻抚着手炉,眼中含着淡淡的泪光,在心里暗叹道,周生辰,你送了我好多东西。而时宜也早就接受了,自己为他落泪的命运。马车外下着雪,心中开满了梅花,拈指岁月,寂寞流年。一寸相思一寸灰,落花惊梦,一纸寒凉。如果有机会,时宜真的很想问周生辰,你可有想过怎样安排我们的将来?

你是会笑着祝福我觅得良人?还是会放下各种权利之间的纠葛,不去在乎我是漼氏女,只因为我是时宜,只因为你在乎的是我这个人,而不是我身后的世家。

我会因为你只是周生辰而真心待你,那你呢?你能否也因为我仅仅只是漼时宜,而真心待我?

时宜想着想着,含在眼中的泪不自觉的落下。太多的话太多的心事,终于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成喜被她的泪吓到了,急忙问道:“小姐,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哭着哭着时宜又笑了,她快速抹去眼角的泪珠:“不是哭,我只是想到一些很好玩的事和好玩的人,被笑哭了。”

成喜诧异:“天下还有什么事什么人能让小姐笑哭?”

时宜低头望着手炉,淡淡道:“有啊,小南辰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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