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最惨烈的一次战役(梁山战斗一次干净)
文/朱晓明
“想当年水泊梁山农民聚义震撼封建王朝,看今朝敌后平原八路健儿痛杀东洋强盗。”这副对联,贴在1939年8月1日八路军115师师部驻地鲁西梁山前集一个树林里的军民联欢会的主席台两侧。8月2日,八路军就真的在梁山打了一个大胜仗,歼灭日伪军200多名,击毙日军大队长一名,谱写了一曲壮丽的抗战凯歌。铁流东进
1938年10月,日军相继占领武汉、广州,抗日战争进入相持阶段,日军将主要兵力由正面战场转入敌后战场。与此同时,中共召开六届六中全会,确定大力巩固华北、发展华中的战略,毛泽东提出“派兵去山东”。12月,八路军115师代师长陈光、政委罗荣桓奉命率师直和343旅全部从山西分两批东进苏鲁皖地区,开展游击战争,巩固和扩大山东抗日根据地。343旅685团改为苏鲁豫支队,挺进山东湖西地区。随后,陈光、罗荣桓带师部和686团以东进支队名义跨过平汉铁路,经老黄河于1939年3月到达山东郓城县境,受到了当地群众的热烈欢迎,开始创建鲁西抗日根据地。
鲁西,概指津浦铁路以西、济(宁)荷(泽)公路以北地区。黄河贯穿其间,将其分为南北两区。其中,黄河南以运河为界又分运(河)西、泰(山)西两部分,梁山战斗就发生在运西地区。
115师进入郓城后,首先拔除了樊坝伪军据点,歼敌500余人,使115师声威大震。“老八路来了!”的喜讯迅速传遍鲁西大地,人民群众的抗日积极性空前高涨。不久,686团分兵,以团部一部带第1、2营随师部继续东进,进入泰西,连续打击日伪军,直接威慑日军占据的战略要地济南和津浦铁路的安全,引起了日军的极大恐慌。5月上旬,日军第12军集结8000余人,分9路向我泰西根据地发起围攻。115师和山纵部队奋起抵抗,实施著名的“陆房突围”,毙伤日伪军上千人,一时震动全国。战斗结束后,陈光、罗荣桓带师特务营和骑兵连转战鲁西,活动于梁山地区。
而115师留在运西的部队,分散在郓城、鄄城、寿张、梁山等地,广泛开展统一战线工作,团结各阶层人员参加抗战,扩编部队,很快就打开了当地的抗战新局面。686团团长杨勇率留下的团部一部和第3营于5月编成115师独立团。7月初,独立团和以115师师直2个连为基础在郓城扩兵组成的鲁西游击第7支队、以686团2个连为基础组成的东汶支队合编为115师独立旅,旅长兼政委杨勇,政治部主任欧阳文,下辖第1、2、3团(补充团)。其中独立团编为第1团,686团老3营编为1团第3营。该部前身可追溯到1928年7月的平江起义,土地革命时期曾被授予“模范红12团”光荣称号,部队作风勇猛强悍,能攻能守,长于攻坚,战斗力强劲,延续为原第16集团军46师139团。梁山战斗前,1团活动于郓城以东、运河以西、济(宁)荷(泽)公路以北、梁山以南地区。该团紧靠师部,发动群众,待机歼敌。
115师政委罗荣桓
1939年7月下旬,陈光从湖西检查工作后,带着从苏鲁豫支队调来的一个连回到了115师机关所在地──梁山宋江寨以北的前集。该连原为685团3营11连,带回时编入师特务营,延续原区第26集团军77旅1连。
梁山,在运河以西,黄河南岸,古时曾多次被溃决的黄河水所包围,汪洋数百里,故称水泊梁山。金代以后,河徙水退,梁山四周渐涸为平地。由于《水浒》中描写过一百单八将在梁山泊聚义的故事,梁山因而闻名于世,如今虽然也有断金亭、聚义厅、黑风口、宋江马道等名目,可这儿的山并不高,不过是平地上隆起的几个一百多米高的小山包而已。
长田敏江的任务
为加强山东治安肃正兵力,扑灭越烧越旺的抗日烈火,日军新建了不少部队。其中第32师团于1939年2月在日本本土组建,代号“枫”,为丙种编制(即三单位师团),15500余人。同年4月在山东青岛登陆,编入中国派遣军华北方面军第12军建制,5月进占济南、兖州、临沂等地区。师团长木村兵太郎中将,司令部设在兖州。
115师代师长陈光
1939年7月31日,驻防在泰西汶上县城的日军第32师团32旅团212联队第1大队突然接到命令:护送本师团第32野战炮兵联队一个炮兵小队,从县城出发,通过可能是敌人控制的地区,将野炮小队送到菏泽友军阵地。大队长长田敏江步兵少佐立即从本大队抽调战斗分队组成一个护送队,亲自带队执行任务。据在梁山战斗中俘虏的日军军医佐藤猛夫的记录,该护送队编成为:第1大队本部30人;第2中队1小队46人;第4中队3小队47人;第1机枪中队3小队39人;大队属炮兵分队15人(装备92式步兵炮1门),合计177人。另外,被护送的野炮兵小队有52人(小队长野尻博炮兵少尉,装备2门新式意大利野炮)。此外,还有汶上伪警备队(队长肖方代)50余人,伴随中国民夫苦力50余人。综上所述,从汶上县城出发的共有330余人,其中日军229人。
由于惧怕行动被八路军密探侦知,长田敏江下令部队趁黑夜出了城门,这时是8月1日凌晨4时左右。日军从汶上县城出发,先经郭家楼,于当日8时赶到东平县以南约15公里的靳口,休息吃饭后,砍树搭桥,下午渡过运河,继续西进,直奔梁山而来。
八路军方面,这天早晨,115师驻地前集呈现出一派节日景象,战士们早就排练了文艺节目,正在搭台子、栽杆子,拉起庆祝八一建军节的横幅标语,准备召开庆祝大会。罗荣桓突然接到地方情报站派人骑自行车送来的情报:有一股敌人从汶上出动,带了4门大炮(实际为2门大炮和2辆弹药车),有西渡运河、向梁山开来的迹象。罗荣桓和陈光一面命令继续严密侦察,一面通知各部队,庆祝大会停开,准备战斗。
据侦察,这股敌人是孤立的,没有后续部队,也没有其他敌人策应。梁山周围没有敌人的据点,稍远一点的东平、济宁、郓城、阳谷等地,敌人都没有增兵。我方兵力虽然只有师部4个连(即师特务营第2、4、11连和师直属骑兵连),但青纱帐已起,便于隐蔽活动。梁山南面拳铺、蔡林的独立旅1团,远不过30里,随时可调来增援。而敌人并不知我方虚实,我们的攻击可以做到出其不意。这是一个可遇而不可求的战机,只要我们动作迅猛果敢,消灭这股敌人是完全可能的。
1939年3月,八路军115师到达泰西地区后,召开统一战线会议。图为罗荣桓(二排左三)与参加会议人员合影。
随后,罗荣桓同陈光到原定会址孟家林勘察地形。他们登上半山腰,向东南望,只见茫茫一片高粱和玉米,像是波涛起伏的绿色大海,一直伸展到天边。近处可以看到从汶上过来的大路,稍远一点,路便消失在高粱、玉米丛中。敌人过来时,路两旁的青纱帐是伏击敌人的绝好地方。他们把目光转向西南,只见一里开外的原野上耸立着一座孤零零的山包,像一头卧地的黄牛,叫独山。山周围有些民房,叫独山庄。独山脚下有几座石灰窑,南面紧靠大路有个车马店,这一带很可能会成为战场。定下战斗决心后,陈光便开始调兵遣将,令师特务营和骑兵连负责阻击、疲惫敌人;令独立旅1团3营(欠第9连)赶至独山庄设伏;令1团主力负责警戒汶上来援之敌。同时,调独立旅政治部主任欧阳文负责战场勤务工作,疏散前集和独山庄一带的群众,将师部转移到后集的天帝庙,做好战前准备工作。
诱敌深入
日军在行动前和行动中,都会派出汉奸便衣密探前去侦察敌情,然后再斟酌行动方案。但奇怪的是,这次派出去的密探始终没有回来报告敌情,长田敏江稍感轻松,就指挥他的部队继续前进。8月 1日晚,该敌在馆驿宿营。尽管没有敌情报告,日军还是非常紧张,他们也清楚已进入八路军的控制区。当晚,很多士兵睡得并不踏实,他们无法预料,八路军、游击队何时会来袭击,好在一夜无事。8月2日拂晓,日军离开馆驿继续向梁山地区进发。
晨8时许,日军抵达王府集,刚吃过早饭,八路军派出担负监视、袭扰任务的小分队就利用青纱帐在村西实施了第一次袭击,按照部署,迅即撤出战斗。日军遭袭后,开始一阵惊慌,乱了阵脚,继之见我火力不强,认为是几个“土八路”,便恢复了阵容,无目标地打了几炮后,继续西进。
◆115师特务营阻击进犯梁山之敌。
9时许,该敌进抵梁山附近的马振杨村。此时,便衣密探来报告敌情:前面的那座在广阔平原中孤独坐落的山就是梁山,那是八路军的根据地,在梁山发现了八路军小股部队!日军又紧张起来,士兵们抓起了枪支,军官们拿起望远镜瞭望,侦察兵也派出去了,远远地可以看见,山上有几个穿着军服的八路军。这时,我115师师部特务营和骑兵连,对敌实施第二次突然袭击,一阵猛射,打得敌人措手不及,顿时有十数人伤亡。伪军警备队队长肖方代被击毙,随军民夫更是一哄而散。未等日军弄明白怎么回事,我袭扰部队又按部署迅即隐去。敌追至梁山脚下,未见我踪影。
长田敏江气得暴跳如雷,即令炮兵向梁山轰击。此时,在连续遭到八路军袭扰的情况下,日军要么继续快速前进,尽快脱离八路军控制的地区;要么返回汶上县城;要么另择新路,迂回通过。但盛怒之下的长田敏江却忘记了自己的本来任务是护送炮兵小队,而非“扫荡”,他下令“立即准备战斗,目标梁山,开始进攻!”这个命令显然是太合陈光和罗荣桓的意图啦。就因为长田敏江的指挥错误和日军的骄横嚣张,最终把他们送上了不归路。
日军部队摆成一个上百米长的散兵线,向梁山推进。接近山麓200米左右的地方,才看到山腰一带有几个八路军在活动。“射击!”随着一声令下,日军一起开火。但是,回应他们的是四处响起的捷克式机枪声。日军这时才意识到,他们遭遇到正规八路军部队,而且被包围了。他们立即将火炮展开支援,可是捷克式机枪并没有停止射击,相反却打得更加猛烈,而且向炮兵阵地射来。散兵线上因为伤亡过大,出现了几十米宽的空隙。战场上始终看不到八路军的身影,却到处都是日军的尸体。直到这时,长田敏江才明白,他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八路军不同于其他中国军队。他立即下达了全体撤退的命令,残余的日军一片狼狈地撤向了梁山西南的独山庄。
梁山战斗战场一角
这时已是午后,日军哪里会想到,独山庄将成为他们最后的坟墓。我独立旅1团(欠第2营,该营在泰西、宁阳地区单独活动)在团长周海滨、政委戴润生的率领下,早已集结在距离独山庄几里远的胡坑村的青纱帐、树林里,摩拳擦掌,准备出击了。
1团抵近侦察发现,独山庄内有骡马店、作坊等店铺,但敌人并未进庄,只一少部分兵力占据了庄东北的独立高地——几座石灰窑,大部分兵力聚集在庄南坡下的几个车马店外的树林里休息。该庄四周青纱帐很高,便于我隐蔽接敌。鉴于敌我兵力大致相等,为发挥我军近战夜战特长,团首长决定利用夜暗,以第3营担任主攻,第1营(刚由伪军起义部队整编组成,战斗力不强)为团预备队,全歼这股敌人。入夜,师特务营4连前来参加战斗,也被编入预备队。
围攻独山
晚8时,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3营指战员在10余挺轻重机枪和掷弹筒的火力掩护下,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从独山庄南、东、西面勇猛地冲向敌人。顿时,机枪声、手榴弹爆炸声、喊杀声响成一片。日军突遭打击,惊慌失措,有的将野炮拉进大院,有的趴在地上,盲目射击,还有的依托土墙顽强抵抗。
3营各连乘胜追击,与敌展开激烈的白刃格斗。敌人清醒过来后,长田敏江组织兵力进行反扑。日军凭借炮火掩护,武器精良,分若干梯队,一次又一次攻上独山南乱石岗北坡,都被我坚守阵地的10连战士奋力打了下去。敌人仍不甘心,继续组织反扑。11连冲入敌阵,前后夹击,又一次粉碎敌之反扑。10连乘胜前进,迅速抢占和控制了独山制高点,切断了敌向梁山方向逃窜的退路。3营主力攻占了石灰窑,占据了有利地形。12连也向独山东侧的土墙院发起了猛攻,对敌形成了钳击之势。敌见势不妙,便龟缩到院内。我即调整部署,以11连为主攻,采取在墙上挖枪眼和掏洞的办法,与敌逐屋争夺。时过午夜,几经反复搏斗,敌死伤惨重,锐气顿减,企图依托几间车马店院固守待援。
根据师部命令,1团政委戴润生到师部汇报战斗进展情况。罗荣桓称赞1团打得好,指示1团“集中力量,一鼓作气,穷追猛打,争取明天10时前把残敌全部歼灭”。1团根据师首长的命令,再次进行动员,重新组织了攻击力量。
◆梁山战斗示意图。
8月3日凌晨2时,1团3营向敌发起攻击,集中了全团的轻重机枪、迫击炮组成强大火力网,由独山南小高地向残敌猛烈射击,压住了敌人火力。不少战士用简单的日语高声喊话:“缴枪不杀!”“八路军优待俘虏!”即有3个日兵缴械投降。急红了眼的长田敏江,困兽犹斗,挥舞着指挥刀,逼着颤抖的士兵,再次上阵拼杀。在我密集火力下,敌扔下一片片尸体,长田敏江也臂负重伤,鲜血淋漓,逃回屋内。这时,敌人大概已预感到末日来临,便掉转炮口,连续朝东平湖方向射击,妄图以炮声报信求援。
拂晓时分,歼灭残敌的总攻开始了,陈光也亲临前线,他鼓舞冲锋的战士们:“同志们,打到底,把敌人的大炮夺过来!”班长曹大顺带领5名战士,从敌人背后猛扑过来,用手紧紧卡住敌炮手的脖子。伤员李占山用头把一日兵撞倒,另一战士乘机将刺刀插进敌心脏,3门大炮被我夺取。营长刘阳初抓住战机,亲率12连一个突击队,冲到车马店大院围墙下,向敌发起最后冲击。战士们攀梯登上屋顶,用刺刀挑开房顶上的土坯毛毡,开天窗向下扔手榴弹,随着一声声爆炸声,屋内敌人大部被消灭。少数敌人突出包围圈,企图利用青纱帐逃窜,被师特务营、骑兵连及当地群众追击捕捉。至3日天亮,进犯日军基本被我歼灭。打扫战场时,在一个洼地里发现了长田敏江的尸体,他的胸前被一把战刀洞穿。
捷报飞传
8月3日上午,梁山战斗结束,我军取得全胜。8月7日,朱德、彭德怀致电蒋介石报告此战详情和战绩,称“毙敌300余,俘日官兵24人。计缴获92式步兵炮1门、75小炮2门、轻机枪10挺、重机枪5挺,步枪150余支、掷弹筒3个、炮弹500余发、骡马50余匹,军用品文件甚多。”此战绩,与中国人民解放军历史资料丛书《八路军表册》卷中的记载完全一致。这次战斗,长期以来,被认为是创造了在兵力相当、装备处于劣势的条件下,全歼日军1个大队的模范战例,大大提高了广大指战员坚持平原游击战的信心和勇气,受到了八路军总部的表彰。日本后来编写的步兵第212联队战史中,只记载了梁山作战阵亡大队长以下16位官兵的姓名,承认此战是第32师团出师山东以来最大的损失。战斗中被俘的日军炮兵上等兵水野靖夫(后参加反战同盟)在回忆录《反战士兵手记》里慨叹:“这对华北派遣军来说,不仅是军事上,更重要的是在心理上政治上,遭到了一次很大的打击。”
现在看来,日军此次出动的官兵只有229人,即使加上伪军,总兵力尚不到一个大队标准编制的1/3,只火力上因有护送的野炮小队而有所加强,根本不能等同于一个完整大队或大队大部。我参战的有115师师直特务营和骑兵连、独立旅1团2个营,近3倍于敌。直接加入战斗的也有8个连之多,即师直特务营2、4、11连、骑兵连、1团3营10、11、12连、重机枪连,仍然是日伪军的数倍。因此,在“兵力相当”上是值得商榷的。
◆梁山战斗我军缴获的日军武器。
日军的真实伤亡,据当时被俘的军医佐藤猛夫后来回忆:“日军此次参战229人,战死189人,失踪16人,最后仅有24人逃回汶上。而参战部队中的第4中队第3小队、第1大队炮兵分队全灭,无一人逃回。”关于此战中被俘的日军,其实并没有《战绩电》中说的24名那么多,这应该是俘虏日军和伪军的总和。就被俘日军来说,时任115师敌工干事、1977年任中国驻日大使的符浩回忆说:“1939年秋,115师主力一部在鲁西梁山伏击战中,一举全歼敌32师团所属长田敏江少佐指挥下的200人,其中13人为我军生俘。俘虏中有几名负了伤,经过初步治疗,在本人的要求下被送回敌据点。”但不论水野靖夫还是佐藤猛夫,却都只看见了6人(包括他们自己),想必其他7人在分开关押治疗后被送回。即便如此,在抗战初期,八路军一次战斗能俘虏这么多的日本官兵,也是一个了不起的战绩。1959年6月,罗荣桓元帅与济南军区战史编辑室关于山东抗日战争的谈话中,明确指出:“有些战斗不能单纯看成一个战斗,而是有着一定的政治意义。梁山战斗抓俘虏多就是第一,还缴了几门炮,写时必须说明当时大家对平原作战无信心,战后说平原一样可以作战,可以消灭敌人。”
8月4日,日军第12军调集5000余人,汽车100余辆,坦克30余辆,自济南、兖州分路对运西地区进行残酷的“扫荡”,寻找八路军115师部队决战。我独立旅利用青纱帐与之周旋,日伪军疲于奔走,只挖出了八路军不便带走而拆散的野炮,于月底撤回。
1939年冬,罗荣桓(左一)在费县 聂家庄用梁山战斗中缴获的日军炮对镜观察敌情。
梁山战斗的胜利,使115师在鲁西乃至整个山东的影响空前扩大,广大群众欢欣鼓舞,抗战热情更加高涨,仅梁山周围和东平湖畔就有3000多名群众报名参加八路军。8月11日,蒋介石向朱德、彭德怀致电,嘉勉115师梁山作战部队:“鲁西歼敌,斩获甚多,殊堪嘉慰。”国民党鲁西顽固派齐子修、李树椿等部慑于我115师的声威,对该地区的中共党组织和八路军的限制、挑衅及摩擦也暂时有所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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