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和曹蒙关系(从曹世子射姑朝鲁看曹)
在春秋时期,齐鲁大地上的姬姓国家不少,但堪与鲁国并肩者,非曹国莫属!我们现在已经知道的这一区域姬姓国家诸如鲁国、曹国、滕国、郜国、郕国、茅国等等。
曹国在鲁国之西,国都陶丘,在今天的菏泽市定陶之西南七里,直线距离曲阜140公里。按照司马迁那个时代的观点,曹国地理位置十分优越,是“天下之中”的膏腴之地,即所谓西接成周,东连齐鲁,北临河济,南控江淮,是中原地区不二的水陆交通枢纽。
曹叔振铎
进入西周,曹叔振铎跟随周武王灭商有功,因此封于天下之中的曹国。曹叔振铎是周文王第六子,也是曹国首任国君,伯爵。到鲁桓公九年,曹国时任国君姓姬名终生,是曹国第十二任国君,已经临朝称制55年。其父曹穆公姬武,弑杀其兄曹废公姬石甫即位,在位三年而终,其子终生继位。由此可见,目前在位的曹国国君姬终生,年龄已经很大了,不到八十,但七十已过,妥妥地进入了古稀之年!
进入春秋以来,曹国在乱世之下过得比较超脱,周边大国宋、鲁、齐、卫、郑所事征伐,皆不参与。与鲁国虽为同姓近邻,但相互之间,鲜少存问。按照周礼,“比年小聘,三年大聘”,聘就是派大臣互相走动,但鲁国《春秋》从鲁隐公元年至鲁桓公九年,相互之间没有发生过任何朝、聘之礼的记录,说明曹、鲁之间关系非常冷淡。但也同时说明,曹国也不是周边那个国家可以随便胁迫的,真是做到了“不惹事、不怕事”的境界,故其“春秋”十二诸侯之名,也非浪得!
鲁桓公九年,《春秋》记载,“冬,曹伯使其世子射姑来朝”。而《左传》记载更祥:冬,曹大子来朝,宾之以上卿,礼也。享曹大子,初献,乐奏而叹。施父曰:“曹大子其有忧乎?非叹所也。”
根据《春秋》和《左传》的记载可知,这年冬天,曹国世子姬射姑来到鲁国,行朝聘之礼,也就是“友好”访问。这次访问目的很清楚,就是加强与鲁国的关系。除了鲁国,我们无法掌握,曹国世子是否也去了周边国家。但世子出行做友好访问,肯定和稳固世子地位及营造良好周边关系有关。考虑到当前曹国国君已值高龄,这时曹国世子出行,大有深意。
但是,从鲁史《春秋》记载可知,鲁国并没有给曹国世子射姑太多的面子。为什么这么说?其一,曹国时任国君姬终生在其父去世后,谥曰“穆公”,直接把曹国爵位连续调高两级,即从伯爵跃升为公爵,和鲁国一般齐了。这件事情,鲁国很不给面子,一直就不承认!因此当着曹国世子之面,直书“曹伯使其世子射姑来朝”,估计这一直也是两国关系不睦的一个因素。其二,《公羊传》依据周礼指出,一般而言,诸侯相会为朝。世子射姑前来朝会,代父出行,以臣代君,除越职之外,还有朝会中与鲁君不对等的问题,这在礼制上也会让鲁国不爽。因此《春秋》寓意讥讽,并直书射姑之名。
因此,在接下来的宾客之礼中怠慢曹国世子射姑,就顺理成章。《左传》中“宾之以上卿”说明,鲁国这次接待,是按照接待上卿之礼,这比世子待遇还低,明显以普通聘礼待客,其实这是一种薄待!故称“礼也”。
按照周礼,上国之大夫,如下国之君,曹国世子,正常待遇应该如小国子、男之爵。曹国前来朝会,鲁国以上卿之礼接待,明摆着这是轻视射姑!以古人好面子的想法,这的确有点欺负人!
因此,宴会开始,鲁大夫依礼代鲁国国君行初献之礼,开始乐舞之际,曹国世子闻乐而叹!这一点,鲁国大夫施父当然也看出来了,因此才会说:“曹国太子有些不高兴啊,叹气的不是地方啊”。在出访国为你乐舞之际,露出不悦之色,当然是一种不敬,更是一种不礼貌的表现。但其实,这时候的曹国太子内心是何等的沮丧,何等的恼羞成怒!但还不好爆发!
从以上情况来看,尽管曹国希望热络与鲁国的关系,但鲁国还是不太买账,所以这两个姬姓国家之间的关系还会继续复杂下去,难以取得更大的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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