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永信戒网瘾后患上抑郁症 杨永信电击网瘾少年
2007年的一天,一个男孩去到一个叫做“包治百病”的密室,但回到家后,却离奇地把菜刀藏在了枕头之下。
在这间封闭的密室,里面有床、凳子、和电击的工具。
这些虽然都是医院里不足为奇的东西,但却能让进去的人性情大变,无比地乖巧。
那一天,18岁的阿生在自己的卧室里熟睡着,突然有人破门而入:“不好了,他已经快没命了!”
恐慌的人正是阿生的父亲和母亲,他们要求阿生去往医院看望这位病重的亲人。
阿生虽然才18岁,但他早已经走到了网络的前端,在那个“网购”兴起的年代,他苦心地经营着一家店铺。
一家三口此次前去的医院名叫“临沂四院”,这是一家在短期内迅速火爆当地的“秘密场所”。
听说里面有一名医生被家长亲切地称呼为“杨神仙”,但进去的少年们私底下则喃喃地称呼他为“杨叫兽”。
这是阿生第一次来到这里,虽然他不知道具体是哪位亲人将要病重去世,但他看着父母奇怪的神情,便也觉得此人的病确实非同小可,不知不觉中他也加快了脚步。
在这个安静的走廊里,只能听到他的母亲的高跟鞋声音和急促的平板鞋的声音。
“砰”!阿生听到了父母急促地推开门的声音,随后地面上又显现出二老“逃走”的身影。
此时的他选择把目光放到病房内,但却发现病床上根本就没有人。
想去床前一探究竟的他,把目光移向了床头的提示栏,但却发现上面贴着的标签,病人的名字竟然就是自己!
这时突然走进了个白大褂的中年大汉,他行事诡异地把门锁得死死的。
在阿生熟睡的前一夜,他的父母亲曾窃窃私语:“要不绑着去吧?或者打个车,让他在车上睡着,这样他就察觉不到问题了。”
“算了,还是我来吧,你这方法一点也行不通。”此时有了主意的阿生的父亲得意地笑了起来。
随即就发生了第二天的那一幕。
当父母“逃到”家长监护室后,此时的阿生才知道自己的噩运已经慢慢地到来。
“可以叫我杨叔,今后我就是你的主治医生了。”
阿生看着眼前这位莫名其妙的“老头”嘴里说出的话,更加的觉得莫名其妙了。
他没理会,正往门的那边头也不回地走时,却被“老头”用宽胶带绑了起来,随即电棒就靠近了他的太阳穴,阿生当即发出了惨烈的叫声。
一天前,阿生还是在网络上经营着店铺的“网客”,现在却被当做了“网瘾少年”不由分说地就被“控制”了起来。
就因为在父母的眼中,他不务正业,每天对着电脑超过了12个小时。
然而当他待久了后,才发现自己并不是这里的个例。
这名把自己称作“杨叔”的人,全名叫做杨永信,1962年,他在山东省临沂市的河东区出生。
由于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他在小时候面对各种“欺压”时常常无力还口,有着很多颠簸而又坎坷的童年经历。
在他家的同村里,住着一个“恶棍”,由于该恶棍与杨家父母的关系不好,总是在自己的大嘴里把杨家的坏事传尽。
但事实上,恶棍口中的是是非非也仅仅是无端的造谣生事罢了。
可时间久了,周围的小孩子就都当真了。
在那个顽皮而又叛逆的年纪,他们也开始和杨永信针锋相对,常常把他当做“活靶子”。
小时候的杨永信也有活泼懂事的一面,他总是说着将来一定要孝顺父母,把他们接去大房子里住,让他们再也不用吃着一顿又一顿的剩饭菜。
在农村里,大家都没有玩具,翻墙和爬树也成为了他的乐趣。
原本活泼好动的他有着纯真而又开朗的性格,但当他去到学校上学后一切都变了,他再也不想待在这个地方,只想走得越远越好。
在小小的农村早就出了名的他,去学校后成为了一群没有判断力的熊孩子的嘲弄对象。
杨永信每天上学都是考验,每当他翻开自己一页又一页的作业本时,上面总被人涂成了黑压压的一片。
但他从来不为这些小事伤心,对他来说这些都是家常便饭。
他最不能忍受的是别人把他的椅子吐满口水,还有把脏兮兮的害虫偷偷地放到他的裤子之中。
那是一次普通的下课时间,当他不注意的时候,几个小孩已经围在了他的身后,逮住机会把虫子全洒进了他的裤裆里。
此时的他只能无助地大叫起来,他不怕别人的挤兑,却害怕这群会蜷缩爬行的害虫。
最终,他不得不把裤子脱下来,也就是这样,达成了那些熊孩子的最终目的。
也许是大家生来就不同,他任由那群孩子合力欺负,自己则默默努力,把时间都花在学习上,因为今后的他想飞得更高更远。
包括他的父母,他也想要远离。他早就开始厌恶,正是因为他们,自己才独自承受了所有的一切。
而他的老师,也是不分青红皂白,是只会使用蛮力的刽子手。
所以在他的童年里,他像一只没有方向的蚂蚁,但这只蚂蚁的志向却是成为一只高大威武的雄鹰。
1982年,他终于等来了这一道曙光。
此时的他在村里更加的出名了,因为他考上了当时的农村孩子只能遥望而不能企及的大学,哪怕只是个专科学校,也是他腾飞翅膀的机会。
在这个叫做山东沂水医学专科学校的崭新地方,他彷佛失忆般地忘记了曾经的种种,总之他的心里是没有阴影的,有的依旧是远大的志向。
除了认真学习外,他还表现良好。
在大家眼中,他是一个天生友善、乐于助人而又礼貌的孩子。
他尊师重道,无论见了谁,只要对方是个老师他都会礼貌地打招呼。
就是在这些一声声的问候中,谁也想象不到他有一个悲惨的童年。
由于自己曾经的遭遇,他在所学的临床专业中特别有天赋,他执着于研究精神病人和钻研心理学知识。
正是因为这些为他以后的行为打下了基础。
原本曾是悲惨少年,励志青年的他,在今后的日子里却成为了大家眼里争议很大的“医学毒瘤”。
当他顺利毕业后,便去到了临沂市第四人民医院里工作。
当时只有专科文凭的他,想要再大展身手是有无数的条条框框限制着的。
但他愿意做小伏低,边认真地为老教授打下手,边偷偷学习医学类的书籍。
正因为他的努力,在下一阶段中,他又华丽地蜕变成了济宁医学院的本科学者。
这一学位,让他成功地成为了临沂市四院的稳定支柱。
他还是边认真地上班,边研究着自己所热爱的精神疾病。时间一晃已经过去了二十年,此时已经小有地位的他不甘于此,想把小时候的“雄鹰梦”发挥到极致。
一天,在一个寂静的诊室里,突然进来了一个满脸忧愁的家长和生无可恋的男孩。
“医生,请你看看他得了什么病,我们用了无数的办法都治不好。”
这句话让原本就无聊的杨永信顿时来了兴趣。
当他仔细地询问后,才发现这名才12岁的小孩已经染上了严重的网瘾。
12岁有多重要?这是孩子的关键期,再不努力学习以后就要废了。
杨永信在心里无奈地想着。
但大家都知道,世界上并没有治疗这种网瘾的药水,此时的杨永信也只能摇头,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
但当他回到自己的桌边时,一个醒目的仪器却吸引了他的注意,那就是后来成为无数孩子闻风丧胆的“电击仪器”。
但他并不知道这个仪器有没有作用,也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实施。
点进电脑查找资料的他突然就被眼前的数据吸引了,原来在未成年里,还有网瘾这种庞大的市场。
他的心开始加速地跳动了,此时的他已经跃跃欲试了起来。
2006年的1月份,他在精心的准备中把“网络成瘾戒治中心”张罗密布了起来。
在这时,也仅有一个这样的“救治中心”,还是杨永信自立门户做起来的。
这个治疗场地不仅被称为“行为矫正室”,还在后期成为了著名的“十三号室”。
但奇怪的是,里面没有特别的东西。
反而是普通的医用床和椅子,还有一台再正常不过的仪器。
但在杨永信的手下,进去的孩子们无不落荒而逃,只是再怎么逃,也逃不出“杨叫兽”的手掌心。
孩子们总是怀着排斥的心理踏入这道门槛,但却在半小时后像喝了“听话药水”一样的,一边感谢父母,一边认错,说自己永远都不再上网。
当父母的目的达到后,他们疯狂地感谢着面前的这位神医。
随着事件的越传越远,大家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当孩子不听话时,他们便想方设法地把人骗过来接受“治疗”。
阿生也是其中的一员,但他和别人不一样的是,他是在为生计奔波劳累的“网民”,而其余众多的孩子,才是地地道道的网瘾少男少女。
在那几年里,有的孩子被哄骗进去,有的则直接被绑进去。
但无论以什么样的方式到达那里,他们同样的都会面对杨永信的灵魂拷问:“知不知道为什么来这里?”
每当孩子反抗得越厉害,杨永信就变本加厉,操纵着那一台普通的仪器,操纵着手里不寻常的电击棒。
电击是一种刺激性极强的方法,当它在太阳穴周围运作的时候,孩子的全身都会变得抽搐。
随着电力的增大,孩子的脑袋里还会像有无数的虫体在爬行着一样,所以这就是被称为恐怖的“十三号室”。
但在家长的眼里,这些都是正常的,孩子马上就会变好了,他们在心里默念着。
曾经的阿生也面临着无数的“酷刑”,当他不肯承认错误时,手指被扎进了细细的针,那是长得锋利而又刺得深沉的“精密武器”。
“整个治疗过程有50多分钟,现在只有几秒钟,你们愿不愿意改正自己?”
在杨永信的口头威胁下,他们纷纷都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向父母低头认错。
但这个叫做“戒治中心”的地方,远远不只认个错误那么简单。
它的治疗周期一共有三个月,家长则在里面陪伴着治疗。
杨永信为他们制定了无数的法则,也为他们安排了紧密的时间管理。
每天经历了电击后,孩子们需要在日记本里记录自己的感悟和正面的评价。
但内容只能是感谢杨叔,彻底的改过自我等的文字。
一旦有写得不恰当的或者有求救痕迹的,当即又会被抓去“改造”。
就是在这个类似改造所的地方,孩子们在里面过得天昏地暗,家长则常常喜极而泣,把“杨叫兽”当作全家的救命恩人。
1930年,这是人类第一次使用电击的时候,但从来不是为人所使用,而是为了防止牲畜反抗,用来制服它们的工具。
当时的人们水平落后,如果要宰杀牛羊,常常要花很久的时间。因为牲畜类在遇到危险时,爆发的力量比人类还凶猛,更加难以克制。
自此有了电击,只要打开开关它们就会变得温顺,甚至是麻木。
而电疗用于医学,最初出现在18世纪的一名法国医生的诊所里,原本是用作救治精神分裂和癫痫的工具,却被杨永信用在了无数的弱小的正常孩子身上。
虽然孩子口头上确实会听话,但对他们幼小的心灵来说造成的冲击极大。
有的人常常想要逃跑,但由于周围密布的都是“铁网”他们无处可逃。
更可怕的是,每当发现被逃跑一次,还要重新接受更加严酷的“治疗”。
杨永信给孩子和家长都做了规定,当家长犯错时,会被罚款,每次十元。
当孩子犯错时,每次都叠加的记下来,凑齐五次,便又是“电法伺候”。
在这里,经历日常的电疗法的孩子每次都感觉抽搐、眼睛像漆黑的一片,像做了噩梦一般。
如果是叛逆的、犯错的孩子,面临的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整整一天的时间,他们都会面临着接受治疗。
但这时候的治疗,已经是从指甲盖通电或者脚底通电,总而言之,脸色惨白和嘴角吐白沫都是常事。
治疗期满后,回家的孩子对家长产生了抵触情绪,甚至行为扭曲。
曾经有一名16岁的女孩,因为弑母案被传得沸沸扬扬,而她也是曾经被送进“网戒学校”的孩子。
还有一些人不再相信父母,连睡觉都在枕头底下藏着菜刀。
这场轰动一时的“电击戒治网瘾”曾在2009年被卫生部紧急叫停。
此后有关网瘾治疗的这一方面,不再能听到杨永信的消息。
但在2018年,他依旧活跃在网络平台,发布着自己的期刊,同年,他还作为临沂市第四人民医院的副院长,出现在一场精神卫生中心的大会上。
-完-
文丨大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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