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桓在初中哪课出现(盘桓的乡愁那难忘的人)

盘桓在初中哪课出现(盘桓的乡愁那难忘的人)(1)

一 乡愁是什么

乡愁是文学作品的永恒主题。乡愁就是“思乡病”。回家!回家!回家!回是历程,家是对象,历程是回复以求安息,对象是在一个不陌生的、识旧的、原有的地方从容安息。我们在人世间历尽了风雨,尝够了心酸,劳苦倦极,疾痛惨怛,穷则返本,于是不由自主思念起家乡的岁月,童年的时光,心理上即刻像回到母亲的怀中,被环绕,被呵护,获得一种彻底的安全与信托。

家乡,温馨的字眼。

然而无可救药的是,当代高速发展的物质文明,泥沙俱下,以牺牲环境为代价,不但改写了城市,更使得乡村失血,乡土失色,乡邻失去了底气。老宅倾圯,原乡已经变成了一个失败和落后的符号,成了我们内心自卑的根源。所以,现在的人太苦了,人人都拔了根,挂了空,人人都剥掉了陪衬,人人都在游离中。

可是,唯有游离,才能怀乡。

农村人去城里打工,干的是最苦最累的活,但是城里人承认你了吗?没有。即便一些人成功了,幸运或侥幸,但是你的根依然在故乡。请记住一句话,城里人永远鄙视乡下人。“乡下人”是我们的胎记,抹不掉,刮不去。但是并不丢份。小小邳州城,往上数三代,全是农民。就连那些自我标榜为城里人者,偷觑一眼其脚后跟,仍然呈现牛屎的印痕。

我说乡愁在飞,意在说乡愁无树可落。它像一只飞鸟,绕树三匝,盘桓着,飞旋着,按下云头一看,山清水秀不见了,只有杨树毛毛无尽飘落,何枝可依?现记录几个乡村人物,旨在提醒自己不忘根本,乡愁载体是故人和古旧风物。我是农村人,上八代是,下代就不是了。

二 草垛旁的祥泰

过去生活条件差,五十多岁了就蹲在草垛旁了。与时俱进,现在蹲草垛旁大多为七十岁以上男性。祥泰即是其一。

祥泰是李家村的人物。过去喊社员上工,叫了两遍,第三遍就高声大骂。祥泰只爬在村头大树上喊一遍,第二遍就骂开了。他日这个日那个,也不嫌累。

谁家死了人、娶媳妇或嫁女,甚至老母猪下窝子,都要请他喝酒。他坐在上位,滋滋味味,像个人物,老百姓称为“拽人熊”。祥泰同志吃遍了百家饭,酒足饭饱围着村庄转悠,哼着“临行喝妈一碗酒”,他就觉得他威风无比了。

但“拽人熊”的辉煌岁月,到了1980年代就戛然而止了。那年底分了地。祥泰的生产队长就没权了。渐渐地,没人理睬他了。

不怕,还有一招:他的三个儿子分别叫虎、豹、龙,五大三粗可以吓唬人。就这样虚张声势又延宕了几年。上世纪九十年代初,豺狼虎豹都外出打工了,祥泰劝也劝不住。

最后,祥泰也只好加入了蹲草垛旁的行列了。

三 反朴归真的二丫

在我们村,二丫是最早去广东东莞打工的。打的什么工?不知道。每月领多少钱?不知道。只晓得,二丫每次回来,都肉感得珠光宝气。

原本 粗糙皮肤的二丫,不知用了什么腻子,皮肤变得水嫩,吹弹可破了。

打工多年以后,二丫在二十一世纪初年回来了。在镇上买了楼,三层。一层门面做美容,二楼做茶室和会客室,三楼闺房。

这时的二丫,已经不把一般的男人放在眼里了。阅尽千帆悠悠的她,最后挑了个教师很气派地嫁掉了。

后来生个儿子,起名港仔。这时的二丫,大名叫玉秀了,就是个正经的中年妇女了。

有一次喝酒大醉,二丫大哭,指着她男人:“你他妈整天怀疑我做鸡,实话告诉你,我是被香港的闵总包了八年,比起那些掀起裙摆都是客的女人强多了;现在我委身你一人,算是高抬你。你吃穿用都是老娘的,还装处男?滚你妈的!

哪里寻找朴实像巴根草的村姑?

四 种地这一行

蒲华是种地这一行当中的老大。叉把扫帚扬场锨,家里的、湖里的,他都是一把好手。过去很穷,穿裤露卵。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土地承包,他家收的粮食啊,褶子岗尖岗尖的往外淌。农民的喜悦都写在脸上,有如阳光照在树叶上。蒲华五个孩子,干起活来,虎虎生威,十八亩责任田被他们家摆弄得蜜调油一般。

后来赋税越来越重。许多人抛荒土地外出打工了。蒲华还是带领全家种地。后来大家都跑到城里了。他的三个女儿出嫁了,两个儿子分家另过。儿子女儿都进城或打工或当保姆。蒲华年龄越来越大。他离不开土地,他对它有一种深深的眷恋。他会算账:晓得打工一个月挣钱超过全年种地,可他就是离不开。

老了的蒲华时常在地头转悠,老祖宗说七十二行种地算头行!难道错了?

对土地的眷恋不是钱能衡量的,就像孩子依恋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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