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导读第一章 淡墨解老子道篇

#古籍守护人#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常名也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故恒无欲也,以观其眇;恒有欲也,以观其所徼两者同出,异名同谓玄之又玄,众眇之门(《老子》1章、帛书45章),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老子导读第一章 淡墨解老子道篇?以下内容希望对你有帮助!

老子导读第一章 淡墨解老子道篇

老子导读第一章 淡墨解老子道篇

#古籍守护人#

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常名也。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故恒无欲也,以观其眇;恒有欲也,以观其所徼。两者同出,异名同谓。玄之又玄,众眇之门。(《老子》1章、帛书45章)

此章,《老子》是用来讲“道”、“无”、“有”的定义。大概可以说,前两句是论“道”和“名”这两个名词;第三、四两句是论“无”、“有”作为知识的运用;第五、六两句是论“道”和“无”、“有”的关系。

“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这就是说,“道”和“名”都有两个面,一个面是可以用的,那就是“可道”的道,“可名”的名。一个面是不可以用的,那就是“非恒道”的道,“非恒名”的名。不可以用的一面是老子所讲的道,可以用的一面不是老子讲的道(在《老子》中“道“有时也与不可用的一面混同)。这里的第一“道”和“名”包含了两个面;第二个“道”和“名”是指可以用的一面;第三个“道”和“名”是指不可以用的一面。

用哲学的话说可以这样说,就整体和部分而言,不可以用的一面是一般,可以用的一面是个别。就分别而言,不可以用的一面是共相,可以用的一面是殊相。就思考的角度而言,不可用的一面是内涵或叫概念,可以用的一面是外延。一类事物有一类事物的名称。名称是对一类事物的规定,也就是从一类事物中抽象出来的东西,或者说是概括出来的东西,这个东西称为共相或一般。共相或一般,就是常说的内涵或概念。同时,这个名称也包含着一类事物的每一个别,这个个别也可以叫殊相。个别和殊相,就是常说的外延。

名词的内涵和外延,是名词的两个面。老子说的第一个“道”和“名”是指名词;第二个“道”和“名”是指外延,也就是个别或殊相;第三个“道”和“名”是指内涵,或者说概念,也就是一般或共相。内涵或说概念是从一类事物的所有个别中抽出的共相,这个共相的定义就是概念,它不表任何个别东西。如,一说到“数”,我们可能很自然的就想到一个具体是几的数。这就不是在说数的概念,而是在说数的外延。数的概念不指任何一个具体是几的数,任何一个具体是几的数,都是数的外延。这就是一般与个别,共相与殊相的,概念与外延的分别。

老子所说的“可道”、“可名”,与“非恒道”、“非恒名”的区别就在这里。“可道”和“可名”是外延,是殊相,是一个形象的东西,所以它“可道”、“可名”。“非恒道”、“非恒名”是概念,是共相,是一个理论的东西,所以它“不可道”、“不可名”。在这里,老子将“道”和“名”这两个名词,作了概念和外延的分别,它要讲的“道”和“名”是讲其概念的一面。(但见于《老子》一书,有的篇章也没有做出完全的分别,这个后面讲具体的篇章时会提出来。)

“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这里的“无”是指道的概念。道怎么会是无呢?老子的道的概念的外延是天地万物,也就是说,道这个概念包含了一切可知和不可知的东西。名词的内涵和外延是成反比的,外延越大内涵就越小。道的外延是无所不包的,是无限大的,所以道的内涵就是无限小的。老子称这个无限小为“无”。

“无”是指道的概念的名词,是道这个名词的一个面,表示内涵、共相、一般的那个面。“万物”是道的外延,是“道”这个名词的另一个面,表示外个别、殊相的那一面。这不就是说,一类事物的共相是殊相之始;一般是个别之始。这就与概念是从一类事物所有的个别中抽象出来的正好相反。共相应该是先从所有的个别中抽出来,才有一个共相,没有抽出共相之前,也就没有概念这回事。也就是说,在这里的“无”这个概念是先于共相就有的,这当然是错的!

老子为什么要说“无”是“万物之始”呢?“无,名万物之始”是不是说,还没有这个东西的时候,就得出了这个东西的概念呢?老子这样说,似乎有这样的意思。其实老子在这里,没有区分开“道”作为本体论和宇宙起源论的不同用法。这样的问题在《老子》一书中反复出现。如“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老子》40章)、“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老子》42章)、“道生之,德蓄之。”(《老子》51章)这也是造成我们对老子所讲的道,难以理解的原因之一。

在此需要作一点说明,用“无”、“有”描述宇宙起源,是知识的运用,不是对“无”、“有”的认知。“无”、“有”的认识在定义时已经完成。因为,定义如果没有完成认知的过程,就不会有这个定义。完成认识后,“无”、“有”就成了两个可以运用的知识。在这里需要分别,认识事物和运用知识描述事物是不同的。就如数学里的公式一样,公式没有得出来前,有一个认识的过程。公式得出来后,就可以作为知识去运用。认识得出的公式和运用的公式是同一个东西,从认识的角度讲,公式是从一类事物中概括出来的,是先有一类事物,然后从这一类事物中概括出概念。从运用的角度讲,公式作为知识反过来可以运用到这一类事物,是先有公式,然后将这个公式运用到这一类事物。

这里的“无”依然是指道的概念。老子在抽象出“无”这个概念之后,用于了宇宙起源论,是将“无”作为一个知识在运用。从认识的角度讲,“无”是从天下万物中抽象出概念,是先有天下万物,然后从天下万物中抽象出“无”的概念。从运用的角度讲,“无”作为知识,反过来可以运用于天下万物,是先有“无”,然后将“无”运用到天下万物。这个先有的“无”,老子称为“始”,所以在运用时说,“无,名万物之始”是没有问题的。

“有,名万物之母”。“有”是指道的外延,这个外延就指天下万物。“有”与万物应该是一会事,但老子却用了一个“母”字,似乎是将“有”与“万物”描述为母子关系。“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老子》40章)这种“生”的关系就更为明显。这正老子把“有”作为知识,运用于宇宙起源的解释。老子对万物的存在定义为“有”,并将“有”作为知识运用于万物。从认识的角度讲,“有”是指天下万物的存在,是先有天下万物的存在,然后才把这种存在说成“有”。从运用的角度讲,“有”作为知识,反过来可以表示天下万物的存在,是先有“有”,然后将“有”运用来表示天下万物的存在。

从分类学的角度来讲,“有”作为一类,它包含了天下万物,是无限大的,是所有类中最大的类。类和类之间有纵向和横向的关系,如常说的花、草、树,是三类事物,它们之间是横向关系。但这三类都包含在“植物”这个大类之中,“植物”这一类,与花、草、树这三类是纵向关系。这种纵向的包含与被包含的关系老子称“母”。“有”是层级最高的“母”,万物所有的分类,都包含在“有”这个类之中。所以,老子说:“有,名万物之母”。

“故恒无欲也,以观其眇;恒有欲也,以观其所徼。”“无欲”和“有欲”也是道的两个面,“无欲”是道的内涵、概念、一般、共相的那个面,”有”欲是道的外延、个别、殊相的那个面。例如上面讲到的“数”这个名词,就概念的角度而言,数只是一个理论的东西,所谓理论的东西就是用来思维的符号,它不指任何具体个别的数。就外延而言,具体的个别有很多不同的数。“无欲”就是指这里说的符号,“有欲”就是指这里说的很多不同的数。

概念与个别之间有相互反映的逻辑关系。概念必须在个别中反映出来,概念中没有个别的存在,也就没有概念的存在。这就是说,共相之中一定存在与殊相一致的东西。“无欲”是指道的概念,在道的概念之中必然要反映出与殊相一致的东西。如“树”这个概念之中必然要反映出与所有的树相一致的东西,才能说“树”这个概念将所有的树包含在其中。这个一致的东西,就是“眇”。

从知识的角度说,我们知道一个概念,就能产生一定的形象。如有人告诉你没有见过的一棵树,你不会一无所知。你必然会产生一个树的形象,决不会产生一个石头的形象。心中能产生树的形象,就是因为“树”这个概念中有所有树的“眇”。“眇”是认识还没有见过的那棵树的起点。“以观其眇”就是思维上可以反映出的象,这个象是共相与殊相一致的那一部分的象。

概念与个别是相互依存的,概念必须反映在个别之中,个别也不能离开概念而存在。这就是说,个别必须在概念中反映出来,个别不能反映在概念之中,那这个个别就不能存在于这个概念之中。这就是说,殊相之中一定存在与共相一致的东西。“有欲”是指道的外延,在外延之中个别的殊相,必然含有与共相一致的东西。这个一致的东西,就是“徼”。

从个别的角度而言,“徼”必然在共相之中,共相是“徼”的最大边界,“徼”不能超出这一边界,超出了这个边界,个别就不在概念之中。例如一个棵被深埋在地下若干千年的树,终于有一天有人将它挖出来,但它以经石化了。作为个别它的殊相,这个石化的树不仅有树的共相,还有石的共相,所以称它为硅化木。硅化木的“徼”超出了树的共相边界,同时具有了石的共相,所以不能再称它为树。殊相与共相一致的部分称为“徼”,“徼”决定了个别是那一类的物。“以观其檄”就是个别之所以是这一类事物的界限。

在这里回头讨论一下“无欲”和“有欲”,这里明显是在讲“无”和“有”的相互反映关系,老子为什么不用“无”和“有”,而要用“无欲”和“有欲”呢?其关键在于一个“观”字。自然界中能“观”的恐怕只有人,观不仅出于感官的形象,其中也包含了人的思维。对于人来说,“无欲”是一种精神境界,是以概念作为思维对象的境界。人只有在“无欲”的状态下才能作理性观,才能一边观,一边以概念作为思维的符号,去构建所观事物的本来逻辑。这就是说,以名词的概念作为思维的对象叫“无欲”。因此,老子说若是以概念作为思维的对象,那就一定要顾及到个别,不能脱离个别而存在。这就是“恒无欲也,以观其眇”。

所谓以概念作为思维的符号,就是去其外延的所有个别。同一类事物的个别是多样的,可以是这个,也可以是那个。这个和那个虽是一类事物,但个别也有不同。因为,自然界中没有两个绝对相同的东西,这就是变化。若用于思维的东西是变化的,那必然会有所选择,有选择就有取舍。这里的选择也许是下意识的,也许是有意识的。不论是下意识的,还是有意识的,都是以名词的外延作为思维的对象,这就叫“有欲”。因此,老子说若是以外延作为思维的对象,那就一定要顾及到内涵,不能超出一类事物的内涵。这就是“恒有欲也,以观其所徼”

“两者同出,异名同谓。玄之又玄,众眇之门”。“两者”是指“无”和“有”,也就是指“道”这个名词的内涵和外延。“道”的内涵和外延,都是出于“道”这个名词,所以说“同出”。“道”这个名词的内涵叫“无”,外延叫“有”。“无”和“有”是两个不同的名称,所以说“异名”。“无”和“有”虽然是“异名”,但“两者”都是指同一个名词“道”,所以说是“同谓”。

这也是《老子》一书的特点,它为“道”这个名词的内涵和外延,分别赋予了“无”和“有”两个不同的名词,这样一来同一个名词就有三个不同的名字。理解了同一个名词,有表示这个名词的名字,有表示外延的名字,有表内涵的名字,我们就能轻松的理解“玄之又玄,众眇之门”这句话。这句话实际上是讲名词与内涵、外延的关系。也可以说是讲,一个名词是如何产生的。

第一个“玄”是指“有”,也就是指道这个名词的外延。一个名词之所以能成为一个名词,是从一类事物中抽取的共相所得来的。也就是说,在还没有某一个名词时,必须对一类事物进行共相的抽出,这一类事物才可能有一个名字。这个抽出共相的过程就是第一个的“玄”。

为什么说第一个“玄”是“有”呢?因为,抽出的对象包含了一类事物的所有个别。在还没有抽出共相时,这一类事物是没有名字的,只有这一类事中的这一个,那一个。也就是说,一类事物在没有名字之前,它所有个别只是一种存在,这个存在就是“有”。一旦共相抽出来,这一类事物就有了表示它的名词,那这个“有”也就成为了这个名词的外延,这就是第一次“玄”。

“又玄”是指“无”,也就是一类事物抽出共相后得来的名字的内涵。这个内涵是对存在的“有”作出的规定。“无”只是对一类事物的“有”的规定,也就是常说的定义。没有一类事物的“有”,就没有这一类事物的“无”。也就是说,没有一类事物的外延,就没有一类事物的内涵。一个名词之所以成为一个名词,它除了有一类事物存在的“有”,还必然有这类事物存在的定义“无”,两者不可缺一,缺了谁,这个名词都存在。所以,对外延的“有”进行定义之后,就出现了外延的内涵“无”,这就是“又玄”。

从“玄”到“又玄”的本质,是抽出一类事物的共相。这个共相必须反映出,这一类事物的所有个别。也就是说,共相之中必须与一类事物的所有个别有一致的部分,这个一致的部分上面讲过叫“眇”。因此,在名词之中必须包含一类事物所有个别的“眇”。所以,我们可以说名词的共相就是“众眇”。“众眇”是一个名词由来的根本,这个根本叫“门”,这就叫“众眇之门”。

本章小结:老子认为作为一个名词的“道”和“名”,它们分别有内涵和外延两个面。内涵称为“恒道”、“恒名”,外延称为“可道”、“可名”。内涵和外延的不同在于,外延是具体的事物,是变化的,内涵是不变的。同时,老子将道这个名词的内涵定义为“无”,外延定义为“有”。完成“无”、“有”的定义以后,老子反过来用“无”、“有”作为知识去阐述宇宙的起源。

因此,老子说“无”是认识天下万物的起点。“有”是天下万物最大的一类。如果以概念(无)作为思维对象,去分析一类事物时,概念(无)中必须包含这一类事物的所有个别的共相。如果以外延(有)作为思维对象,去分析一类事物时,外延(有)就一定不能超出它所属那一类事物。可以说,这是老子将“无”、“有”当成知识运用的注意事项。

最后,老子对“道”、“无”、“有”三者的有关系进行阐述说,“无”、“有”是“道”这个名词的内涵和外延,虽然他的名称不同,但都可以称为“道”这个名词。一个名词之所以为一个名词,是因为先有一类事物的存在(有),之后才会对这一类事物存在作出规定(无),规定的根本是从这一类事物的所有个别中抽出共相,只有这样名称才算定义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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