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歌现在人气有多高(逃了两年又丑上热搜)
文 | 李小璇 砍柴书院专栏作者
责任编辑 | 淡淡翠
每年戛纳,总会出现许多费尽心思的“惊艳亮相”。
可毯星们万万没想到,今年,他们输给了某人一张相貌清奇的自拍照。
皮了一把很高兴的胡歌,却遭到粉丝大规模抗议,要求他正视自己的颜值。
“哥,求你了,你长这样!”
笑闹之后,有人赫然发现,真是好久不见胡歌了。
他的上一个主场,已是许久之前的《猎场》。
2015年冬天,鲁豫在《猎场》片场采访胡歌。
这是她第二次在节目中喝酒,几杯红酒下肚,容易紧绷的胡歌终于放松下来。
鲁豫问:“你没想过,(车祸后)就不做幕前工作了?”
胡歌回答得捶胸顿足:“想过啊!”
“想过无数次是吧?”
“其实在发生车祸当下,我在镜子里看到自己样子的时候,我就说,哎呀,太好了,我终于可以做幕后了。”
“台前”光怪陆离,又甚是喧嚣,如泡沫般易碎。
入圈14年,这个看上去一脸云淡风轻的胡歌,其实满心想着要“逃跑”。
他告诉鲁豫,拍完《猎场》后,就要去把缺失的生活找回来。
“你大概要休多长时间呢?”鲁豫问。
“起码半年吧,起码半年。”
“半年算什么。”鲁豫回。
胡歌便有些鸡贼地笑:“我只能说半年。”
直到前些日子,当他主演的电影《南方车站的聚会》一举入围戛纳时,大家才突然发现:
仿佛时光戛然而止,已经有两年多,不曾听到胡歌的消息了。
这个站在烈日下的男人,不动声色地,把自己藏进了阴影里。
2005年,《仙剑奇侠传》播出,胡歌爆火。
他成了从屏幕里走出来的逍遥哥哥,潇洒帅气、情深义重。
大家都说“无胡歌不仙剑”。大量片约飞来,把他一气儿推到了偶像顶峰。
2006年,胡歌开始拍摄《射雕英雄传》。也许是老天觉得他容颜太盛,便在此时降下一场意外。
一次车祸,彻底撞碎了这场繁华。
所有讲胡歌的故事,都绕不过这场事故。人们总对英雄归来、涅槃重生喜闻乐见。
唯有胡歌知道,那些日子,他有多挣扎。
实际上,在车祸前,胡歌已经对盛名下“空中楼阁”的状态倍感压力。
他形容自己的处境是:“总有一束追光跟着我,整个剧场里,我找不到一处藏身的地方”。
出事后,众人都很遗憾,他却觉得既然保住了命,还保住了眼睛,已然非常幸运。
他偷跑去看自己的脸,看到镜中失去一叶眼睑的吓人容颜时,反而如释重负,想着“这下不能做演员了吧”,“我终于可以做幕后了!”
直到多年后,他依然庆幸:“如果没有这场车祸,让我停下脚步的话,我可能就变成一个泡沫了。”
可这种“隐退幕后”的轻松并没有持续多久。
当他得知同事张冕在车祸里去世时,当公司告诉他“我们不换人,我们全部停机等你”时,胡歌就再不能放弃了。
从死亡边缘到复出,胡歌用了十个月,重新回到他害怕的镜头前。
这次,他对镜头的无措更甚,因为工作人员需要给他的伤疤补更多的妆、打更复杂的光、找更好的角度。
当他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讨论的时候,胡歌会突然痛苦地意识到,“哇,我在这儿干什么啊。”
2007年的《鲁豫有约》,镜头前的胡歌带着框架眼镜,脸部还很僵硬。
鲁豫事后回忆说,他“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喊着,这件事我不想做,我都没有准备好,我想离开”。
甚至在复出发布会前夕,胡歌还想着要逃跑。
他给自己规划了两条路,要么去寺庙做和尚,要么去旅行做浪人。
可最终他硬着头皮回来了。
他说:“受煎熬的不仅仅是我一个人。其实我是有很大的责任在那里的。我接下去做的每一件事情,其实都是在为了这么多人的期待而在做。”
你待我情意深重,我必须要回报,就这么简单。
于是,在公司旗下许多明星纷纷自立门户或另寻高门之时,胡歌依然坚守着,数十年如一日。
后来,他以去世同事的名义捐建了一所小学,叫张冕小学。
他还重新聘请了出狱的司机。他说:“全世界都可以怪他,唯独我不行,如果我都不能原谅小凯,那么他也就真的完了。”
自己的痛苦还无解时,胡歌已经开始担忧他人。有导演评价胡歌:
“他所有的不得解,不能致,也许皆困于他的敏感与善良。”于是饱含悲悯,于是深知感恩。
回来的胡歌,慢慢熬过了艰难岁月。
跟着公司脚步,他陆续接了许多飞来飞去的仙侠剧,但再也没有能比肩李逍遥的角色。
胡歌觉得很迷茫,这种感觉在拍《仙剑三》的景天时,达到了顶峰。
“每天都在那儿嘻嘻哈哈,蹦来跳去的,我就觉得我干什么啊,每天我这是在演什么呢?”
荒芜感袭来,胡歌觉得必须转型了。
演《神话》时,他撩起了遮掩伤疤的刘海。
老板蔡艺侬有些慌,赶紧让监制带着胡歌去阳光下拍一段动态视频,来评估这个造型的后果。
最后,胡歌胜。
《神话》后,胡歌逐渐推掉工作。早在之前,胡歌曾演过《剑蝶》中的反派,但失望地发现,自己远远达不到导演的要求。
不愿再囿于古偶仙侠,他想扎扎实实地提升职业技能,于是选择了话剧舞台,出演由赖声川导演的、一场有8小时之长的《如梦之梦》。
这部话剧关注度并不高,但胡歌很兴奋地演起“5号病人”。带着朝圣的心情每年一巡,一演就是6年。
在《如梦之梦》的日子里,没有走哪儿打哪儿的聚光灯,没有过多鲜花和赞誉,胡歌像一条回到水里的鱼。
而这个舞台,也成为他演员生涯的转折点。
《琅琊榜》慕名而来。
再次回归演艺圈的胡歌,成了“遥映人间冰雪样,暗香幽浮曲临江”的江左梅郎。
那个眉目刀刻,隐忍坚强的形象,让人久久难以忘怀。人们开始说,“唯胡歌可长苏”。
他再次大红,那段时间,几乎霸了屏。也在之后,拿到了白玉兰、金鹰双料视帝。
领奖时,胡歌握住李雪健老师的手,低声说 :“受之有愧”。
胡歌的自贬从来不是敷衍。他早年便有自省:“艺人是非常幸运的职业,辛苦不比大部分人多,但回报却是大部分人比不上的,吃苦已经是最小程度的付出。”
他对自己获得的物质和赞誉感到恐慌。
最火的那时候,导演张黎记得,胡歌特别沮丧,他一直说“我干什么了?我得到这么多?”
傲慢的人总觉得“世界负我”,谦恭的人却总怕“我负世界”。
张黎说:“胡歌的优美之处啊,就在他的惶恐上。”他就那么战战兢兢地站在台上,深觉自己不配。
多数人在成功之后会抬起头来,但胡歌相反,他会低下头去。
拿奖到手软的那段日子,他把5只猫都带去了片场的宾馆,屋子也不收拾,整个是混乱的状态。
好友庞云很担心,说他仿佛回到了车祸后的状态,整个人都是迷失的。
林依晨也觉得:“对他的报道和褒扬,他感觉那都是名过其实。”
许多人找他,他的手机里一度有2000多个未接来电,2300多条未读信息。
胡歌打起了退堂鼓。
袁弘大婚时,他本是伴郎,但临到婚礼前几天,他特地开车百来公里去见袁弘,问能不能不去?
两月之后霍建华林心如大婚,胡歌又被拍到在青海当志愿者捡垃圾。
2016年11月11日,胡歌官网成立12周年,胡歌发了一篇长文。许多粉丝都在字里行间内感受到他的逃跑之心。
一年多后的一个采访中,胡歌承认,那天他想发的,本来是要退出演艺圈,被经纪人劝住了。
《猎场》结束之后,胡歌再次主动关闭工作,逃离了这场烈火烹油。
两年间,鲜少再听到他的声音。
偶有传说他在美国和色达,撞到了“北美捉胡歌小分队”和色达摩友。
梅长苏有一句词:“我既然活了下来,便不会白白地活着”。
这大概也是胡歌的心声,他一直在探索自己的使命。
18年末,胡歌换了一条跑道,以电影新人的姿态,回来了。
《你好,之华》是开胃菜,他客串了一个很颠覆的“渣男”形象,胡子拉碴,满眼写满轻蔑。
紧接着便是《南方车站的相聚》入围戛纳的消息,而运动题材电影《李娜》也同样让人期待。
2018年的《朗读者》里,胡歌正对着镜头,说了一段自白:
“很多人会觉得这12年我过的很好,我的事业有了很明显的上升,然后也挣了更多的钱,也获得了更多的名,可是我自己觉得,这应该不是我活下来的意义。”
也许,他一再撤离,就是为了在每个十字路口都看清自己到底要什么,再清清爽爽地出发。
胡歌曾说,自己是令狐冲,始终想要自由和自在。
可他又说,他想成为的,其实是郭靖,心怀国家和大义。
在他的命运里,那些角色一直在喃喃私语。
逍遥:老子定能成为天下第一大英雄,十年之约,江湖再见。
郭靖:左右互搏
景天:自欺欺人
杨六郎: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明台:干杯
梅长苏:干杯
袁浩:干杯
郑秋冬:该来的,总会来的
5号先生:如梦初醒
在逃跑和回归之间不断切换状态的胡歌,实际上一直朝着某个方向在前进。他要找到的,是12年前那场事故里,那一瞬所感受到的使命感。
我们都希望能不枉一生,但多数人都找不到使命,更不知道如何才算“不枉”。
有人放弃思考,浑噩度日;有人被灾祸绊倒,一蹶不起;有人遇到名利,中途离场。也有人,与胡歌一样,一直在摸索的道路上。
胡歌用他的选择说,于低谷时,再难也要坚守责任;在高处时,再盛也要懂得谦恭。迷失的时候,不妨逃开一丈审视自我,归零重来。
今后,胡歌大概还会再逃。我们也一样,会在人生的某些阶段想离开,想喘口气。
只愿所有逃跑,都是为了清醒选择,只愿所有归来,都能再次一往无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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