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老了赵照是写给谁的歌（等了一春半夏有沧桑）

文/沈七

大部分人想起民谣，都会把它归类为清粥小菜梅子酒。

平淡温馨，安静又充满力量。

但赵照不是。他唱的民谣，无他，就是后劲大。

如果在音乐界有这么一个分类的话，赵照的歌就是属于那种。初始不觉，但在某个瞬间回味起时，后劲十足，纠缠你到每个深夜清晨。

他能把一首歌词满是情思的《当你老了》唱得满腹赤子情谊，也能把一首全篇无一字泄露情思的《声律启蒙》，唱得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对情人的爱意。

这是赵照，赵雷的师傅。

当赵雷凭借《成都》（2016）比他的师傅赵照更先一步红遍网络的时候，赵照仍然停留在歌红人不红的尴尬阶段。

尽管赵照的《当你老了》在2015年就已经在全年龄段爆火了一把。

但歌红的后续，仅仅是给赵照带来了更多的音乐订单，从此吃喝不愁而已。

他仍然是在为别人的主义服务，电脑里安安静静地躺了三百多首歌仍旧无处安放。

“积压的作品起码有二三十张专辑的量，再不出唱片，我怕我有生之年做不完了。”

这是赵照在现状和理想之间，显示出来的犹豫。

2012年的赵照发表新专辑《糙》，只有一个人赶到现场听他唱。但2019年的赵照发表自己的新单曲《半夏》，却已经有超过一千个人奔赴网易云音乐评论区为他撑场面。

在音乐app届对歌手的“大红与否”一直有一个不成文的定义，新歌发表能在一天内评论突破999 的，至少也不会是个十八线小透明了。

而赵照，恰好拥有了这么一批拥趸。

更为神奇的是，虽然这是一首合作的推广曲，但质量却好得超乎想象。

和夏天有关的歌曲太多了，能让人感动的夏天也太多了。但赵照用他一贯的真诚，完美的诠释了另一种夏天。

这首歌并不让人刻意怀念夏天，却又能让人轻易地想起一切和夏天有关的日子。

“调子很夏天，但它又不是令人怀念的那种青春的夏天”。——@飞天大菜糕“你的歌真好。还有雷子。听着听着，就听进去了，一切都很平和，时光一去不返，不用分所谓高低。”——@你是我天马行空的生涯

赵照这个人，与其说是佛系，不如说是纯粹。

2015年，赵照在接受《南方周末》访问的时候，提到自己二十多岁时候的“北漂”境况：

给大咖们写了无数的歌，却没有一首署名；大冬天住在北新桥漏着大洞的出租屋里，没时间置棉被，只能冻出了肺炎咳了好几个月；终于等到2012年，他发新专辑《糙》，跑到南京唱专场，最后就来了一个观众......但他觉得对着一个人唱能避免自己“对着椅子唱的尴尬”，谁没有遇到过这种事呢，也挺好的……“那个人买了我两张专辑，我俩现在成了好朋友。”

如果现在有人说买两张专辑就能和赵照成为好朋友，会有无数人为他从北二环排到雄安新区大声说：“我可以”。

“满大街都是漂亮姑娘我却没有爱情，全世界都是机会我却无法生存立足”，这是赵照眼里的北漂。

从1998年开始的“北漂”民谣音乐人生涯，赵照的音乐都不曾得到多少关注。

为了闯出一片天地，赵照也参加过《中国好歌曲》的选秀，甚至也和他的徒弟赵雷同台打擂。

但走到半决赛，他还是被蔡健雅放弃。

民谣的安静，注定了这类音乐无法在竞技比赛的舞台绽放出他应有的光芒。就算在节目中被肯定，但赵照的出头，看起来仍旧遥遥无期。

赵照不止一次的跟赵雷说：

“民谣要像说话一样唱歌，这样才够真诚。唱歌不是体育比赛，可以更高更快更强，也可以更低更慢更弱，这就是艺术的魅力。最重要的不是方法，而是语气。”

这种纯粹的真诚，或许这才是来自他嗓音里最真实的魅力。

直到2015年，莫文蔚、李健先后带着他写的《当你老了》登上春晚舞台和《歌手》，一夜之间千家传唱。

但直到现在，仍旧很少人知道这首歌的原创者是赵照。“大多数人根本不会关注原唱”，但他也并没有因此不平，甚至欣慰自己的身份并不仅限于一个作曲作词人。

“还好我还能唱”。

大部分唱民谣的人都有故事，可是没有一个人能将自己的主体经验，如此自然而深入地契合在歌曲的生命里。在每一个听歌人的身上，唤醒同样的足迹。

在他民谣故事的背后，满是家乡的童年痕迹。

《大经厂》里的大部分灵感，几乎都来自于赵照小时候的模糊记忆。

比如《在山上》（讲的是赵照三四岁时随父母在浙江的出生地没有见过的山）， 一座挺漂亮的山；

《飞来飞去》，是少年（三四岁回到山东）时候回到山东，印象里的工厂、树林、庄稼地、篱笆墙、小院子，都被写进了歌里；

同样来自于这段田园记忆的，还有《在冬天和奶奶一起晒太阳》。

他写的《声律启蒙》，通篇未写一句情感，但整首歌听下来，却句句都是情真意切的表白。

纯真纯粹，就这么把心事晒给人看。

从前听民谣，每听一首、每听一个音乐人，几乎都要感叹一句，可惜不火啊。

但现在那些曾经被惋惜过的民谣音乐人都火了，只有赵照，好像仍旧被留在那个音乐世界。

一直以来，赵照都极力避免外界给自己打上各种标签。是因为，在外界的种种喧嚣之下，他仍愿意固执地坚守一种自我的主义。

喧嚣是他们的，好在赵照的世界里，还有音乐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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