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龙吟登建康赏新亭宋辛弃疾(茫然无行路叹春归何处)
作者/峄阳秋歌花飞花谢花满天的人间四月天走了,绿肥红瘦、榴花似火的五月来了走进这既春又夏的季节,有春雨的淅沥,也有夏风的恣意漫步在峄山东路通往快活林、万寿宫的山道上,忽逢黄庭坚所书的“一线天”,伫立其前,环顾四野,五月的花还有,开得也安祥、坦然只是疫情的风依然轻拂过游人的口罩,我也只有浅浅的叹息:夏已至,春归无策可拦遮,山行忘却芳菲趣既然留春不住,那就看看到底春归何处?,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水龙吟登建康赏新亭宋辛弃疾?以下内容希望对你有帮助!
水龙吟登建康赏新亭宋辛弃疾
作者/峄阳秋歌
花飞花谢花满天的人间四月天走了,绿肥红瘦、榴花似火的五月来了。走进这既春又夏的季节,有春雨的淅沥,也有夏风的恣意。漫步在峄山东路通往快活林、万寿宫的山道上,忽逢黄庭坚所书的“一线天”,伫立其前,环顾四野,五月的花还有,开得也安祥、坦然。只是疫情的风依然轻拂过游人的口罩,我也只有浅浅的叹息:夏已至,春归无策可拦遮,山行忘却芳菲趣。既然留春不住,那就看看到底春归何处?
据戴光所修《邹县地理志》云:孟府院内的《戒石铭》相传为“庭坚所谪居邹县令所书”,不知从何考证得知。关于黄庭坚的情况,《邹县旧志汇编》中也有所提及。只提黄庭坚是在宋神宗元丰年间(1078-1085年)在邹县任知县,不知具体哪年。翻查资料,他的简历和诗文记载中均无记载,也许是时间太短,反正是在苏轼“乌台诗案”(1079年,黄庭坚第二任妻子26岁留下一四岁女儿去世。力挺苏轼遭罚金)发生之后,因为1080年秋入京改官,授知吉州太和县任知县。1083年12月移监山东德州德平镇,1084年还在德州。1085年他以秘书省校书郎召入京师。我认为他即使是在邹县任知县,时间也不长。尽管晚年1102年6月他任太平州知府只有9天就被免职的经历。从这方面来说,1072-1079年,他在北京大名府掌管“北京国子监”教育的8年学官生涯是他一生最幸福的一段生活。1078年34岁开始了苏黄神交生涯,人生开始了变化,有幸福,更多的是倒霉的开始。
黄庭坚作为“苏门四学士”之一,在乌台诗案中虽然只是罚金处罚,但对仕途也多有影响,以至于其后命运多舛、一生不顺,到1105年春末夏初写过《清平乐·春归何处》这首词后,秋季九月就去世了。这在“苏门四学士”中是年纪最大的,与小他9岁的张耒一样活了61岁;小他8岁的晁补之活了58岁;小他4岁的秦观只活了51岁。四人都没有老师苏东坡的寿命长——65岁。师徒5人都很惨,但各有各的惨法,也各有各的挣扎与洒脱。
黄庭坚晚年尤其是1103年(宋徽宗崇宁2年)除名羁管宜州直至去世的两年里,他遭受的不只是与亲友的分离孤苦,更多的是严厉处罚对生命的摧残:无俸禄、无钱粮、无房住,只好寓居城楼上的不遮风雨自名的“喧寂斋”,夏秋狭隘闷热潮湿,逢雨而喜,破戒与友浅斟几盅小酒,狂笑病逝。从此处也可看到他晚年的悲惨,甚至绝望。在写《清平乐》前所作的《青玉案》也表达了他的惆怅悲凉:烟中一线来时路。极目送、归鸿去。暮年光景,小轩南浦。同卷西山雨。
而《清平乐·春归何处》则是——
春归何处?寂寞无行路。若有人知春去处,唤取归来同住。
春无踪迹谁知?除非问取黄鹂。百啭无人能解,因风飞过蔷薇。
人在有闲情逸趣之余赞春惜春实属常情。然对于一个六十岁(据宋代墓志铭资料推算出宋代士人平均寿命61.68岁,一般人员56.7岁)的老人而言,在那样的遭遇和环境里去写春天,则是另一番情致了。
春天是公平的,它的花红柳绿,它的蓬勃生机,山谷老人站在夏风里,像孩子一样,他在追春:春归何处?他在寻春:寂寞无行路。他在唤春:若有人知春去处,换取归来同住。这也像是黄鲁直在追寻呼唤自己的命运应像春天一样绚烂,不应逝去。
理想总是美好的,但现实往往比较无趣。词的下阕,继续他的寻春觅春,但总找不到,只好把幻想寄托给春天的小伙伴——黄鹂,让它代己去找春天。鸟语婉转,但人类无法理解它给予的答案,连鸟也急得趁风飞过蔷薇花丛,去寻找它的快乐去了。蔷薇花开,夏天已来。老人终于意识到:春天的确回不来了。
这对于一个即将走入生命终点的诗人来说,这种惜春、惜命的感情渗入词语间,渲染出一个:春去、寂寞、无处觅得慰藉的失去亲人般的孤苦老人的形象。
黄庭坚在峄山留下了许多石刻,那时他才不到40岁,虽小受挫折,有些郁闷,与晚年相比,也算是意气风发。除“一线天”外,还有未署名的卧虎石上的“凌云直上”和风烟石上的“云蒸霞蔚”。至今,峄山还流传着一首关于黄庭坚的民谣:山谷道人姓黄,苏门学士名响。邹峄山不落款,气冲斗牛屈量。性豪气壮情爽,上上下下窝囊。天大朝中无席,愈贬名声愈响。
由黄庭坚的词作《清平乐》想一想他的经历、为人,的确是苏门学士,与老师同学一样,在新旧党争之中两头不落好,张扬出了淡薄名利、刚直倔强、旷达乐观的个性。
黄庭坚的五月是寂寞无行路、不知春之踪迹的五月,是感叹时光去而不返的惜春词,是他对自己命运已失去春天的叹息,也是对自身命运自惜的一种迷惘,更是对春去夏至自然规律的一种无可奈何。此景此情,只好用东坡的“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来排遣也算妥帖。用他自己的词句更能说明一切: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多少长安名利客,机关用尽不如君。无论是从为人,还是从文才,的确不知有多少名利客都不如苏门师徒。山谷道人应该欣慰:毕竟几人真得鹿,不知终日梦为鱼。老子平生,江南江北,最爱临风曲。
涪翁在春风夏雨中苦吟《清平乐》,在悲苦中与友小酌大笑病逝(心脏病、感冒、破戒喝酒)在秋雨中里。正应了他《悲秋》的诗句:有美一人兮,临清秋而太息。伤天形之缺然兮,与有足者同堂而并席。天厌弃汝兮,修汝德而谓何。中无所考此耿耿兮,独溯风而浩歌。——真乃情怀文人伤春悲秋的绝唱!
2022年5月16-20日作于邹电居安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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