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学十篇全文 何全推荐蒙学之纯正蒙求下
纯正蒙求卷下 厚德之施,当自宗族、亲戚始,乡邻、宾客次之,童仆、婢妾又次之至若不夺人之财、不掩人之善、不忘人之德、不扬人之过,皆厚德也极而济人爱物,使动、植各得所养,厚之至矣,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蒙学十篇全文 何全推荐蒙学之纯正蒙求下?以下内容希望对你有帮助!
蒙学十篇全文 何全推荐蒙学之纯正蒙求下
纯正蒙求卷下
厚德之施,当自宗族、亲戚始,乡邻、宾客次之,童仆、婢妾又次之。至若不夺人之财、不掩人之善、不忘人之德、不扬人之过,皆厚德也。极而济人爱物,使动、植各得所养,厚之至矣。
子平会宗,希文义田。
宋刘宰,字子平,号漫堂先生。每月旦必治汤饼会族曰:“今日之集,非以酒食为礼也。寻常宗族不睦,多起于情意不相通,间言入焉。今月必会饮,有善相告,有过相规,有故牴牾者,彼此一见,亦相忘于杯酒从容间,岂小补哉?有不至者,必再三招之,曰:‘宁适不来,微我弗顾。’”
宋范文正公尝曰:“宗族于吾,固有亲疏,祖宗视之,即皆其子孙也。且吾祖宗,积德百年,而后发于吾,得至大官。若独享富贵,而不恤宗族,异日何以见祖宗于地下,今亦何颜入家庙乎?”遂买良田数百亩,号“义田”,以养济群族,日有食,岁有衣,嫁娶、丧葬者皆有赡。仕而家居,俟代者与焉,仕而官居者罢其给。
晏先父族,陈让兄贤。
齐晏婴,宇平仲,为齐相,敝车羸马。齐大夫桓子曰:“是隐君之赐也。”晏子曰:“自臣之贵。父之族无不乘车者,母之族无不足于衣食者,妻之族无冻馁者。齐国之士,待臣而举火者三百余人,如此而为隐君之赐乎,彰君之赐乎!”
宋陈子高有腴田五千,其兄田止一千,贤而贫,子高愿合户共之,人曰:“以五千膏腴就贫兄,不亦卑乎?”子高曰:“我一房尔,何用五千,人生饱暖之外,骨肉交欢而已。”
公艺九世,象山百年。
唐张公艺九世同居,北齐、隋、唐皆旌表其门闾。唐高宗尝幸其宅,问所以能共居之故;公艺书“忍”字百余,以进其意。以为宗族所以不协,由尊长衣、食或有不均,卑、幼礼节或有不备,更相责望,遂为乖争,苟忍,则睦矣。
宋陆九渊,字子静,号象山先生,累世义居,家事悉听命于长。卒年选择子弟分任田畴、租税、出纳、厨爨、宾客之事。公堂之田,仅了一岁食,家人计口打食,自办蔬、肉,私房婢仆各自供给以米附饮。掌爨者,置历交收,按历给散。宾至,掌宾者先见,然后白家长,出见,款以五酌,但随堂饭食。每晨兴家长率子弟致恭于祖祢,聚辑于厅,妇女道万福于堂,暮安置亦如之。朝廷表其门闾,其词曰:“聚族逾三千指,合爨将二百年。异时流别籍之私,存学者齐家之道。”
陈氏共食,孝芬给钱。
南唐江州陈氏宗族七百口,每食设广席,长幼以次,坐而食之。有畜犬百余,亦共一牢食,一犬不至,诸犬为之不食。
北魏崔孝芬、孝伟兄弟,孝义慈厚,一钱尺布不入私房,吉凶有需,聚对分给。诸妇亦相亲爱,有无共之。叔振亡后,孝芬等奉叔母李氏若事所生,旦夕温清,出入启觐,家事巨细,一以咨决。每兄弟有获,皆入李之库,四时分赍,李氏自裁之。如此二十余年。
疏广散金,余庆与禄。
西汉疏广父子,皆为宣帝太子师傅。辞归,赐黄金二十斤,太子赠五十斤。日具酒食,请族人故旧宾客,相与娱乐。岁余,子孙窃谓广所爱信者曰:“饮食费且尽,愿丈人劝说买田宅。”老人既以闲暇时为广言此计。广曰:“吾岂老悖,不念子孙哉。贤而多财,则损其志;愚而多财,则益其过。且此金,圣主所以养老臣也,与宗族共享其赐,尽吾余日,不亦可乎!”
唐郑余庆,历事四朝,其俸禄悉周亲旧。语人曰:“禄不及亲友而侈仆妾者,吾鄙之。”
姚庄一架,伏波万斤。
唐河中府河中县有姚孝子庄,孝子名栖筠,栖筠已下同居二十余世,尊长主家,子弟各任事,专一人守坟墓,早晚堂上聚食,男女各行列以坐,小儿席地,木作槽共食。衣服,男女各一架,不分彼此。有子弟新娶,私市食以遗其妻,妻不受,纳于尊长。墓林蔚然深秀,洒扫、种艺甚谨,田产仅给衣食,赋税不待催驱,未尝一讼至官府。
东汉伏波将军马援,字文渊,尝谓:“丈夫立志,穷当益坚,老当益壮。”因处田牧有牛、马、羊数千头,谷数万斤。既而叹曰:“凡殖货财产,贵能施赈,否则守钱虏尔?”尽以颁昆弟故旧。
景温樗树,恕旻榆木。
宋樊景温,陕西人,荣恕旻,雄州人。兄弟异居积年。大中祥符中,景温家樗树五枝并合为一;恕旻两榆木自合。两家感其义,遂聚居。乡人称其雍睦如此。
孝基还财,德裕行服。
宋张孝基,许州士人,娶同里富人女。富人只一子,不肖,逐之,病且死,尽以家财付孝基。孝基为治后事如礼。久之,其子丐于途,孝基恻然谓曰:“汝能灌园乎?”曰:“得就食何幸?”孝基使灌园,稍自力,复谓曰:“汝能管库乎?”答曰:“灌园已出望外,况管库乎?”孝基使管库,驯谨无他过。孝基徐察之,知能自新,遂以其父所委财产归之。其子自此治家厉操,为乡闾善士。
五代安德裕,字益之,父重荣举兵败,乳母抱逃之水窦中,为守兵所得,军校秦习与重荣有旧,因匿之。习先养石守琼为子,年壮未有嗣。既召琼,以德裕付之,因姓秦。习卒,行服三年,然后归宗。秦氏与白金三万两,德裕曰:“此秦氏蓄也,大丈夫当自立功名取富贵,岂屑于他人所有乎?”
处乡邻宾客
吕氏乡约,晏子卜邻。
宋蓝田吕氏大临乡曰:“凡同约者:德业相劝,过失相规,礼俗相交,患难相恤。有善则书于籍,有过及违约者亦书之,三犯而行罚,不悛者绝之。”
齐景公欲更晏子之宅,曰:“子之宅近市,湫隘、嚣尘不可以居,请更诸爽垲者。”晏子辞曰:“非宅是卜,惟邻是卜。二三子先卜邻矣,违卜不祥。君子不犯非礼,小人不犯不祥,古之制也,吾取违乎?”卒还旧宅云。
西山劝欢,杨玢任侵。
宋真德秀,字景元,号西山。先生长沙《劝欢诗》云:“千金难买是乡邻,思意相欢即是亲。年若少时宜敬老,家才足后合怜贫。”
后唐杨玢,以工部尚书致仕归长安。旧居多为邻里所侵占,子弟欲诉于府,以状白玢,玢批纸尾云:“四邻侵我我从伊,毕竟须思未有时;试上含光基殿望,秋风秋草正离离。”子弟不敢复言。
李谦出粟,建中蠲缗。
北魏李士歉,当值岁谦,出粟千石,以贷乡人。明年又歉,无以偿。公对众焚券曰:“偿已了矣,不须复偿。”明年大熟,人争偿之,一无所受。明年又大歉,公竭家资设粥以济,全活者以万计,死者复为瘗之。或曰:“子阴德大矣。”公曰:“阴德犹耳鸣,己自知之,人无知者。子今既知,何足为阴德。”后子孙大显贵。
宋郑建中,货镪钜万。城中多客舍,每大雨,则载瓦以行,问屋漏者,补之。又隆冬苦寒,蠲衣缗,乃曰:“仁人之心,无所不至。”晚得子,名纾,官至侍郎。纾五子:长弥中官至朝奉大夫,次则官至侍读,次毅夫皇祐间大魁天下,世禄不绝。
练氏全城,彦能诣军。
宋章郇公得象之高,祖建州人,仕闽为刺史,常出兵。有将后期,欲斩之,夫人练氏力救乃免。二将后仕南唐,改建州,遣使厚以金帛遗夫人,并一白旗,曰:“吾将屠城,夫人植旗于门,吾戒士卒勿犯矣。”夫人返金帛与旗不受,曰:“君幸思旧思,愿全此地之人。欲必屠城,吾家与众俱死耳,不愿独生。”二将感其言,遂不屠城。练氏子孙为卿相者接踵。
梁常彦能,家富好施予。时朱全忠攻淮南过颍,颍人畏避不敢迎。全忠怒曰:“军回当屠城。”及至淮,久雨乏粮,彦能聚议曰:“军回,我等无噍类,愿共饷军,以纾祸。”众不从,彦能自以家赀写作一簿,持见全忠。全忠惊且怒,曰:“颍亦有知来见者乎?”观其簿点绿豆万二千斛,谓曰:“家资吾无所用,但煮豆粥聊食吾军耳。亟载以来,失期亦斩”。彦能先期往,全忠大喜,欲赏以官,不受。全忠曰:“汝何欲?”曰:“颍人畏王之威,逃遁不敢出迎,幸王察之,贷一城生聚。”王曰:“吾已誓师不可变,贷汝一家可也。”彦能曰:“乡人皆亲旧,众诛而独存,不如与之俱死。”全忠从之,颍人皆得免难。其后子孙皆受善报。
王阳逐妇,清献还屋。
西汉王吉,字子阳,居长安东,家有大枣树垂吉庭中。吉妇取枣啖吉,吉后知之,乃逐妇。东家闻其逐妇,欲伐树,邻里共止之,因劝吉还妇。里中为之语曰:“东家伐树,王阳逐妇,东家枣完,吉妇复还。”其励志如此。
宋赵清献公抃,宽厚长者,与物无忤。家三衢,所居甚隘。弟侄厚值易邻翁居,以广公第,公闻不乐,曰:“吾与此翁三世为邻,忍弃之乎?”命亟还翁居而不追其值。
赵轨落椹,刘夔余谷。
北史赵轨为齐州别驾,有令名。东邻有桑椹落其家,轨拾还,戒诸子,曰:“吾非以此求名,意者非机杼物,不愿侵人。”隋文帝令入朝,父老挥涕曰:“别驾在官,水火不与百姓交,是以不敢以杯酒相送。公清如水,请酌杯水奉饯。”轨受而饮之。
宋刘吏部夔,不治财产,所收私田有余谷,则以赈乡里救贫者。前死数日,作遗表以其禄赐之,所余分之宗族。
承事粜米,处士出粟。
宋张忠定公咏,在成都尝梦谒紫府真君,接语未久,吏报请到西门。黄兼济承事幅巾道服,真君降阶接之,且揖公,坐其下询顾详款,似有钦。叹意。公翌日即遣典客诣西门请黄承事,令具常所衣服来。比至,果如梦中所见。公以梦告,且问平日有何阴德,曰:“无他长,唯禾麦熟时,以钱三万收粜,至明年未熟时粜之,价值不增,升斗无高下,我无损,彼得济所急。”公曰:“此所以尚公也。”索公裳,拜之。黄后裔比比青紫。
应山二连伯氏庶字君锡,仲氏庠字元礼,相继登科。君锡清修、孤洁,当官,人号为“连底清”,元礼加以肃。人号为“连底冻”。其父处士,名舜实,字辅之。岁饥出粟万斛,损价鬻之,惠及旁邑。有盗其牛者,官捕甚急,贼穷,自归处士愧谢,厚遗遣之。
陈亢施饭,朱氏散粥。
宋陈亢,杭州人。熙宁间饿殍无数,作万人坑,每一尸饭一瓯,席一领,纸四帖,藏尸不可纪。是年生子郭,又生度,皆为监司,子孙登仕相继。
宋朱氏为湖州孔目官,庚寅岁荒,以米八百石煮粥散贫。是岁生子,服后为从官。
裴礼杖仆,侃母为儿。
北齐颜之推《家训》曰:“门不停客,古所贵也。失教之家,阍寺无礼,或以主君寝食、嗔怒,拒客未通,江南深以为耻。黄门裴礼之待宾客,或有此辈,对客杖之,童仆引客,折旋俯仰,辞色应对,莫不肃敬,与事主无别。”
晋陶侃母湛氏,父母聘为妾,生侃。而陶氏贫,湛每纺绩,资给之,使结交胜己。鄱阳孝廉范逵寓侃宿,时大雪,湛氏自撤所卧新荐剉给其马,又截发卖邻人,买肴馔以供。逵闻叹曰:“非此母不生此儿。”侃竟以功名高显。
元王设醴,潞公呈词。
汉楚元王交敬礼申公等。穆生不嗜酒,常为设醴。及戊王即位,常设,后忘设焉。穆生退曰:“醴酒不设,王之意怠。不去,楚人将钳我于市。”遂谢病去。
宋文潞公彦博,伊洛人。伊川先生时为判监,一日,府会客,伊川以见任故赴到。客次,见乐人来,参呈乐词曲语。先生讶曰:“不须呈看。”乐人复曰:“昨日,太师钧旨明日请侍讲,词曲要严谨,依礼法,故先来呈。”
吕不后到,邵有先知。
宋吕文穆公赴人饮食,约未尝后到,曰:“使主人望望然,而客不至,吾不忍也。”
宋王正甫约康节、吴处厚、王平甫会饭。康节辞以疾。明日谓正甫曰:某辞有故,介甫行新法,处厚每议之,平甫虽不甚主其兄,若面骂之,亦不堪矣,所以辞。”正甫曰:“料事当如此,昨处厚毁介甫,平甫作色,某解之甚苦。”夫康节以道德尊一代,平居一饭之间,其谨如此。
叔巽免怨,魏公托辞。
宋崇宁中,叔巽省荥阳公于符离,有故人遇之,甚薄。及行,来召饭,叔巽欲往,或曰:“此人相薄,何必赴?”叔巽曰:“不欲与人生睚眦之怨。”
宋仁宗朝,李都尉喜延士大夫尽声色之乐,一时,馆阁清流无不往者。韩魏公于其间年最少,独未尝往焉。李数召,数以公事辞,终不失和气,李莫能致怨,同时诸公亦不以公为介也。
御童仆婢妾
胡家戒打,陶子善遇。
宋胡彦时,处家有法,子弟不得自打僮隶妇女、不得自打婢妾,有过告之尊长,为之行谴。
晋处士陶潜,为彭泽令,不以家累自随,送一力给其子,书曰:“汝旦夕之费自给为难,今遣此力助汝薪水,此亦人子也,可善遇之。”
刘宽污衣,文烈市米。
东汉刘宽,字文饶。无疾言遽色,夫人欲试宽令恚,伺当朝会,装严己讫,使侍婢捧肉羹翻污朝衣,宽神色不异,徐曰:“羹烂汝手乎?”
齐房文烈未尝嗔怒。经霖雨,粮绝,遣婢籴米,婢因逃窜,三四日方得之。房徐曰:“举家无食,汝何处来。”竟无捶挞。
嘉会斥僮,乖崖嫁婢。
宋丁嘉会,御家有法。一日小苍头至前,腰系红布,嘉会即斥逐去。人或诮其褊,嘉会曰:“不然,此本村童,衣不蔽体,俄事文饰,长此欲心,乃便忘其本,斥之乃所以爱之,亦《易》所谓‘闲有家’之意。”
宋张乖崖知益州日,单骑赴任,官属惮其严峻,莫敢蓄婢。公不欲绝人情,遂自买一婢以侍巾帻,自此官稍稍置姬属。公在任四年,被召还阙,呼婢父母,出资以嫁,仍处女也。
甄仆不睡,盖婢求去。
甄琛举进士入都,积岁,好奕棋,通夜令奴执烛,奴睡,甄顿加杖责,奴曰:“郎君辞父母仕宦,若为读书执烛,不敢逃罪,乃围棋日夜不止,岂是向京之意?肆加杖责,不亦无理乎?”甄怅然惭感,遂假书研习。
盖巨源为县令,因买罗于公厅,手自开度,其侍婢屏间窥之,恚曰:“不意今日乃服事一罗绢牙郎。”因求去,不肯留。
不夺人之财
乐羊金饼,林积珠囊。
东汉乐羊子得遗金一饼于路,以与妻。妻曰:“妾闻志士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况拾遗求利以污其行乎!”羊子惭,捐金于野。
宋林积,少入京,至蔡州,卧旅邸,觉床第间有物逆其背,揭席视之,有锦囊实北珠数百颗。明日询主人,曰:“前夕何人宿此。”曰:“一巨商。”林曰:“吾故人也,或再至,令来上庠相访。”又揭其名于壁,曰:“某年某月某日剑浦林积假馆。遂行。”商人至京,欲取珠,已无有。急沿故道处处物色之,至蔡邸,见其榜,即还访林于上庠。林曰:“珠俱在,不可但取,投牒府中,当悉以归。”商如其教。林诣府授商,府尹使中分之,商曰:“固所愿。”林坚不受,商不能强,作大斋为林祈福。林后登第至中大夫,子为吏部。
白公卫榼,郑氏掩墙。
白中令应举未第,诣葫芦先生问命,不许。试日见妇人携女奴挈榼闹中行,力倦至门闑门辟,失所在,榼留在闑,公以裾卫榼,遂趁试不及。日晏,妇号泣来。诘之,反袂试面曰:“夫犯刑宪,罪按已周,有能救护者,欲所蓄宝带,今已失去,不免极刑矣。”公备认物主,不谬,竞以还之。翌日,葫芦遇公惊曰:“向相过邪,来年及第,位极人臣。必种阴德。”公匿而不言。
唐李景让母郑氏身训。诸子贫时治墙得坎钱,僮婢夺,奔告,母曰:“士不勤而禄,犹灾其身,况无妄而得乎!”亟命闭坎。景让后官至太子少保。
裴度授带,文正还方。
唐斐度状眇小,相者曰:“公不至相必饿死。”他日游香山寺,见一妇人致缇纟習于栏,祈祝而去。度知其遗也,收取以待诘。旦,妇人奔泣曰:“阿父无罪系狱,假得玉带二、犀带一,以赂津要,不幸失去矣,祸无所逃。”度即以授之,妇人拜泣请留一,度不受。寻遇相者曰:“君神色顿异,必有阴功,前途万里,位极人臣。”
宋范文正公贫时,尝与一术者善,会术者病笃,语文正曰:“吾善炼水银成白金,吾儿幼,不足付,今以付子。”即以方与白金一斛封纳文正怀中,文正方辞避,而术者己卒。后十余年,文正呼术者之子,出其方并白金与之,封识宛然。
彬不复戒,宿未可量。
南史甄彬尝以束苎就长沙寺库质钱。及赎还,苎中得金五两。彬送回寺,寺僧惊,以金半酬之,往复十余里,彬坚不受。梁武帝布衣时闻之,及践阼,以彬为益州刺史。将行,同列五人,皆戒以廉贞,至彬独曰:“卿有还金之美,不复相戒。”彬由此名德益彰。
宋胡宿,谥文恭公。尝与一术者善,其人将死,谓公曰:“吾有秘术,能仕瓦石成黄金,子其葬我,我以此报子。”公曰:“尔后事,吾敢不勉?秘术非吾所欲也。”其人叹曰:“子之志未可量也。”
不掩人之善
庞统称述,谢眺奖予。
蜀庞统,字士元,于人多所称述。每曰:“当今雅道陵夷,善少恶多。拔十失五,犹得其半,不美其谈,则声名不足企慕,而为善者少矣。”
南史谢眺好奖誉人才。孔闿有材华,未为时知,孔珪令草《让表》,眺手自折简写之,谓珪曰:“是子声名未立,宜共奖成,无惜齿牙余论。”
杨敬赠诗,郑庄执礼。
唐杨敬之祭酒尝赠项斯诗云:“几度见诗诗尽好,及观标格过于诗。平生不解藏人善,到处逢人说项斯。”项斯由是四方知名。
西汉郑当时,字庄,喜推士。为大司农。客至,无贵贱,执宾主礼。每朝候上间说,未尝不言天下长者。其推毂及官属丞史,常引以为贤于己。未尝名吏与官属言,若恐伤之。闻人之善言,进之上惟恐缓。
韩琦称人,陈瓘抑己。
宋韩魏公琦,闻人有小善即称之,曰:“琦不及也。”
宋陈忠肃公瓘,谦和,与物无竞。与人议论率多取人之长。虽见其短,未尝面折,惟微示意以儆之,人多退省惭服。尤好奖进后辈,一言一行苟有可取,即誉美传扬。自抑以为己不能。
司马录善,欧阳词美。
宋司马温公对宾客,无间贤愚长幼,悉以疑事问之。有草簿、笔数枝常置座间,苟有片善,随手录之,字皆端谨,率以为常。
宋陈恭公执中,素不喜欧阳公。知陈州。欧阳自颍移南京过陈,拒而不见。后为相,换观文。欧阳当草制,陈谓必不得美词,至云:“杜门却扫,善避权势以远嫌;处事执心,不为毁誉而更变。”陈大惊曰:“使非与我相知深者不能道,此得我之实也。”手录一本寄其门下客李师中曰:“吾憾不早识此人。”
不忘人之德
王随奏石,赵玉负琦。
宋王章惠公随,时家贫,逋人饭钱,执而入县。石务均父为县吏,偿钱又饭之,馆于其家,其母尤所加礼。一日,务均醉,令王起舞,不中节,殴之,王遂去。明年登第,久之,为河东转运使,务均恐惧逃窜。一日因事败,文潞公为县,捕之甚急,往投王,王已为御史中丞矣。未几,封一铤银至县葬务均母,事少解。寻而王为参知政事,奏务均为团练,使务均亦改行自修。以此知王公长者不忘一饭之恩如此。
五代赵玉,幽、蓟之义士也。客吕衮门下,刘守光破沧州,族吕衮家。衮子琦年十四,玉负之逃,丐衣食以资之。后仕晋,至兵部。玉每遇疾,琦亲自扶持,供其医药。玉卒,代其家营葬,事玉子文度,甚幼,琦笃训,逮其成人,荐于知贡举,遂擢第,出官。议者谓:“非玉之义,不能存吕之嗣;非琦之仁,不能抚赵之孤。仁与义,二公得之矣。”
朱晖赈友,无己事师。
朱晖与同县张堪为友,堪执晖臂曰:“欲以妻子托公。”堪卒,晖闻其妻子贫困,乃自径候视,厚赈给之。曰:“堪常有知己之言,己信于其心矣。”
宋陈无己,名师道,号后山先生。有《妾薄命》,盖为曾南丰作,乃以自表见其不更他师也。诗云:“主家十二楼,一身当三千。古来妾薄名,事主不尽年。起舞为主寿,相送南阳阡。忍著主衣裳,为人作春妍。有声当彻天,有灵当彻泉。死者恐无知,妾身长自怜。”
楼护共食 成千隔居
汉楼护,有故人吕公无子,归护。护身与吕公共食,妻与吕妪同食,及护家居,妻子颇厌之,护流涕责妻子曰:“吕公故旧穷老托身于我,义所当奉。”遂养吕公终身。
孔丛子曰:“郈成子自鲁聘于晋,过卫,右宰谷止而觞之,陈乐不作,酒毕送之以璧,成子不辞。其仆曰:“不辞,何也?”成子曰:“夫止而觞我,亲我也;陈乐而不作,告我哀也;送我以璧,托我也。由此,卫其乱乎。”行三十里,闻卫乱,右宰谷死之。成子迎其妻子还其璧,隔宅而居之。
王达救主,延嗣恤孤。
王达者,屯田郎中李昙仆夫也,事昙久,颇信之,既而应募为兵。会昙以子学妖术,械系台狱,狱急,亲友无敢访问者,达旦夕给饮食、候信问者四十余日。昙贬温州别驾,诸子流岭南,达哀送,防者遣之,达曰:“我主人也,岂得不送之乎?”昙河朔人,不习岭南水土,家人皆辞去,曰:“我不从君之异乡也。”昙数日感恚,自缢死,达使母守昙尸,出为治丧事,朝夕哭,如亲父子,见者流涕,殡于城南佛舍而后去。
宋赵邻为太宗时知制诰,率,无子,三女皆幼,无田宅。仆赵延嗣,义不忍去,竭力营衣食给之,虽劳苦不避。如是十余年,三女逮长,未尝见其面。一日至京,访舍人故旧,谋嫁三女。见宋翰林白、杨侍郎徽之,发声大哭,具道所以,二公惊谢曰:“吾徒被儒衣冠,且与舍人交而不能恤舍人之孤,不逮汝远矣。”既迎三女归京,求良士嫁之。三女皆有归,延嗣乃去。
不扬人之过
思永金钏,齐贤银器。
宋彭思永始就举时,贫无余资,但金钏数只,旅舍众客请出钏玩,一坠客袖,公见不言,众惊求之,公曰:“数止此,无失也。”将去,客揖举手而钏坠,众服公之量。
宋张齐贤,字师亮,谥文定公。家宴,一奴窃银器数事于怀,公熟视不问。后为相,门下厮役径往得班行,此奴竟不沾禄,奴乘间拜而告曰:“某事相公最久,相公独遗某,何也?”公悯然曰:“我欲不言,汝必怨我,尔忆盗我银器乎!我怀之三十年不以告人,尔亦不我知,吾今敢以盗贼荐邪,念汝事我日久,今予汝钱三百千,既发尔事,汝且愧不可留也。”奴震骇,泣拜而去。
慎言焚书,文靖封启。
宋方慎言为侍御史,丁谓贬,遣慎言籍其家,得士大夫书多干请关通者,悉焚之,不以闻。世称其长者。
宋李文靖公沆为相,专以方,重镇浮躁,尤不乐人论说短世附己。胡秘监旦谪久未召,尝与文靖同知制诰,闻其拜参政,以启贺之,诋前居职罢去云:“吕参政以无功为左丞,郭参政以酒失为少监,辛参政非材谢病,后拜尚书,陈参政新任失旨,退归两省。”而誉文靖甚力,意将以附之。文靖慨然不乐,命小吏封置别箧曰:“吾岂真优于是耶?亦遭遇尔。乘人后而讥其非,吾所不为,况又扬一己而短四人乎!”终为相,旦不得复用。
赵君辨诬,范公叙契。
宋赵概,字叔平,厚德长者,未尝言人之短。与欧阳公同制诰、同秉政。及欧阳公被谤,公默申辨理,至欲纳平生诰敕以保之,欧阳公终不知。
宋范纯仁,字尧夫,帅庆阳。总管种诂无故讼公于朝,上遣御史按治,诂停任,公罢帅。后公为枢密,诂尚停。公荐为永兴军钤辖,又荐知隰州。每自咎曰:“先人与种氏上世有契,纯仁不肖,为其子孙所诉,宁论事曲直耶?”
蒙正不闻,宗谔自蔽。
宋吕蒙正,字圣功,拜参政。有朝士帘下指曰:“是子亦参政耶?”蒙正佯若不闻,同列争欲诘其姓名,公曰:“既知之,终身不能忘,不如不知。”
宋李翰林宗谔,其父文正公昉秉政时,避嫌远势,出入仆马与寒士无辨。一日中途遇值文正,前驺不知其马为公子,遽呵辱之。后每见此人必自隐蔽,恐其知而自愧。
济人爱物
白裘万里,杜厦千间。
唐白乐天新制布裘诗云:“安得万里裘,盖裹周四垠,稳暖皆如我,天下无寒人。”新制绫袄成,有诗云:“百姓多寒无可救,一身独暖亦何情,心中惟念农桑苦,耳里如闻饥冻声。争得大裘长万里,与君都盖洛阳城。”
唐杜子美《茅屋为秋风所破歌》云:“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观二公之诗,子美能苦身以利人;乐天推身以利人,二公之心亦仁矣哉!
敏中缓狱,淡成活冤。
宋向敏中,字常之。在西京时,有僧暮过村家求宿,主人不许,因寝门外。夜有盗携一妇人及囊衣出,僧念,本强求宿,今有盗必谓我矣,遂亡去。忽堕眢井,妇人已杀在井。明日,主人搜访得之,解县掠治。僧自诬云:“与子妇奸诱俱亡,恐觉,遂杀匿之,偶亦坠井,赃在井畔,不知何人取去?”狱成,府亦不疑。敏中引僧诘问数四,但云宿负此人死尔。因问,乃以实对。因缓狱,密使吏访其贼。吏食于村店,店妪闻其自府来,不知其吏也,问曰:“僧某狱何如?”吏绐曰:“笞死矣。”妪叹息曰:“今获贼何如?”曰:“虽获亦不问矣。”妪曰:“然则,言之无伤,乃某村某甲少年所为。”并指示其舍。吏就掩捕,按问具服,并得其赃。一府咸以公为神。
宋钱若水,字淡成,为同州推官。时有富家女奴逃亡,其父母讼于州,州命录事鞫之。录事尝贷于富民,不获,乃劾其父子杀女奴,弃尸水中。富民不胜捶楚,自诬服。州官审复无异。若水留狱旬日,录事诟曰:“若受钱耶。”若水叹谢曰:“今数人当死,岂不可少宿留熟视狱辞耶。”密访得女奴送于知州,引富民父子破枷纵之。其人号泣曰:“向使非使君,某族灭矣。”知州曰:“乃推官也。”其人诣若水厅,闭门拒之,曰:“知州自求得之,我何与?”其人绕墙哭,倾资饭僧为若水祈福。太宗闻之,骤加进擢。
王恶锻炼,隽有平反。
宋韩魏公《别录》云:“内官王昭明绝不类内官。贾昌朝、陈执中恶欧阳公,欲因事深治之,令苏安世鞫狱不成,苏云:‘不如锻炼,就仍乞不录问。’昭明时为监勘官,正色曰:‘上令某监勘,正欲尽公道耳,锻炼何等语也。’”欧阳遂得脱。
纯正蒙求 (元)胡炳文 撰
西汉隽不疑,字曼倩,为京兆尹。每行县录囚徒还,母辄问:有所平反?活几何人?不疑多所平反,母笑喜为饮食。言语异他时,或云“亡所出”。母怒不食。以故,不疑为吏严而不残。
薛奎与俸,曾布偿钱。
宋薛简^公奎知益州,妇讼其子不孝,诘曰:“贫,无以养。”奎出俸钱与之。
宋曾鲁公布游京师舍市,侧闻旁舍哭声甚悲,诘朝问之旁舍,生色愧言曰:“仆顷官于某,以某事用官钱若干,吏督之急,家无以偿,谋鬻女于商,得钱四十万,行与父母诀,所以泣也。”公曰:“商人转徙不常,爱驰色衰,则为沟中瘠矣。吾士人也,孰若与我?”生曰:“已书券纳直矣。”公曰:“偿其直,索其券,不可诉于官。”即与钱四十万,生如命,约:“后三日俟吾水西门外。”至期携女以往,公之舟已行三日矣。
允则湖南,郑公河北。
宋李允则知潭州,会湖南饥,欲先发官廪而后奏,转运使以为不可,允则曰:“须报逾月,则饥者无及矣。”不听。明年又饥,复欲先赈之,转运使又不可,允则愿以家赀为质,由是全活者数万人。
宋富郑公弼为枢密使,坐石守道谤,知青州。会河北大水,流民六七十万人,公皆招纳之,劝民出粟,为区画处境内室庐,饮食、医药悉备,从之者如归市。有云:“此非处疑弭谤,祸且不测。”公曰:“吾岂可不以一身易六七十万人之命哉!”行之愈力。明年麦大熟,始皆襁负而归,皆公所活也。于是谗者畏服,知不可挠,疑亦浸释。公与一所厚书云:“在青州偶活数万人,胜二十四考中书令远矣。”张舜民尝刻石纪其事。
杨告桑价,遵路薪直。
宋杨告,除京西转运使时,属岁饥,所至发公廪,又募富民出粟赈之。民伐桑易粟,不能售,告命高其价以给酒家,由是获济者甚众。
宋吴遵路,知通州,乘民未饥,募富者得钱几万贯,遣牙校航海籴米于苏秀,使物价不增。又使民采薪刍卖之官,以籴官米。冬雪,即以原价易薪,官不伤财,民且蒙利。又建茅屋百间,以处流移。出俸钱置荐席、盐、蔬,日与饭三,偶有疾者,给之药,愿归者具舟为续食与之。是岁诸郡多转死,通民不知凶岁,故爱之父母若也。范文正公安抚浙淮,上公治状颁下诸郡。
尧叟刻方,辛公救疫。
宋陈尧叟尝为广西转运使,俗有病不服药,惟祷神。公乃集验方刻石后,始有服药者。岭外少林泉,公植木道旁,凿井置亭,至今为利。
隋辛公义为岷州刺史。岷俗:一人病,举家避之,病者多死。公命舆至厅事,暑月疫或数百,公捐俸办医药,躬自省问,昼夜不置。病愈,召其亲戚谕之曰:“死生有命,岂能相染,若相染,吾死久矣。”众皆惭谢。其后有病者欲求就使君,亲戚固留养之。此风遂尽变焉。
查道倾褚,希文撤席。
宋查道初赴举,贫甚,亲戚裒钱三万遗之。出滑州过父友吕翁家,翁丧,无以葬母,将鬻女以办,公倾褚与之,又为嫁其女。又尝有僚卒,女为人婢,公赎之,嫁于士。
宋范文正公守邠州,暇日登楼置酒,忽见衰绖数人营理丧事,询之,乃寄居士人卒,棺椁皆未具,公慨然撤燕席给之,客感叹有泣下者。
时氏还妾,文通夺倡。
宋时邦美,父年六十四,母年四十余,未有子。母告其父曰:“我有白金百两,可携至蜀置妾,为身后计。”父至成都得一女,甚端严,诘其家世,女泣曰:“父都下人,为州官椽,病卒,丧不能归,鬻我办装耳。”父恻然携金访其母,以助其行,与同至都下方辞归。未几,妻自有孕,梦数人舁衣金紫子置于堂。及旦,邦美生,后为状元,仕至吏部。
宋沈文通治杭州,令行禁止;贫不能葬者葬之;女不能嫁者嫁之,以数百计。倡优有夺良家女为己子者,夺之归其父母。
马公废井 乖崖植桑。
宋马公为山西转运使,州盐井岁久泉涸,而官督所负系捕数百人,公尽释所系而废其井,除所逋二百余万。
宋张忠定公令崇阳,时民以茶为业,公曰:“茶利厚,官将榷之”。命拔茶植桑,民以为苦,后果榷茶税,诸县皆失业,而崇阳桑已成,岁为绢百万。
顺昌字俞,泉州名方。
宋俞伟,字仲宽,宰剑之顺昌。闽俗:脊子过二三则溺之。公捐俸置酒,亲酌父老,出《戒杀子文》,俾出劝其乡人,岁月间所活一千计,生子多以“俞”为字。后因事过其邑,小儿数百迎于郊。
宋方慎言知泉州,岁饥,发廪以贷,恤其鳏寡、孤独,至生子,多以“方”名者。
莘老移费,胡则代偿。
宋孙莘老知福州,民有欠市易钱者系狱甚众,适有富民出钱五百万葺佛殿,请于莘老,莘老徐曰:“所以施钱者,何也?”曰:“求福耳!”莘老曰:“佛殿未甚坏,孰若移其费为狱囚偿官,使数百人释枷锁之苦,其得福岂不多乎?”富人不得已,以输官,囹圄遂空。
宋胡则,提举铜银场监铸钱,得匿铜数千万斤,吏惧且死,则曰:“吾岂重货而轻数人之命。”止籍为羡余。在福州时,蜀儒龙昌期欠钱一万,公出俸钱偿之。
秦穆亡马,楚惠吞蛭。
秦穆公亡马,岐下野人共得而食之者三百人。吏捕得,欲法之。公曰:“君子不以畜害人,吾闻食马不饮酒伤人,乃赐酒而赦之。”三百人闻秦击晋,皆求从,虏晋君而归。
楚惠王食寒菹而得蛭,遂吞之。腹有疾不能食,令尹入问之,曰:“我食寒菹而得蛭,念遣之而不行其罪,是废法而威不立也;行诛,则庖宰、监食者皆当死,心又不忍,遂吞之。”令尹再拜曰:“王有仁德,病不为伤。”是夕,卧后而蛭出,心肠之积皆愈。
居翰改诏,国华称疾。
五代张居翰,同光中为枢密,伪蜀王衍即降,诏迁其族于洛阳。关东乱,庄宗虑衍为变诏杀之。诏云:“王衍一行并宜诛戮,已经印署。”居翰在密地揩去“行”字,改为“家”字,遂止族。其近属伪官从行尚千余皆免。
宋曹彬,字国华,谥武惠王。攻南唐垂克,忽称疾不视事,诸将问疾,公曰:“余病非药可愈,愿诸君共发诚心,誓不杀一人,则自愈矣。”诸将焚香自誓,明日称愈,遂克南唐,城中安堵如故。
子骏福星,西山活佛。
宋鲜于侁,字子骏。景祐初除利漕,上曰:“鲜于侁定利路役书,可为诸路法,移京东漕。”温公曰:“东土民不聊生,福星往矣,安得百子骏布之天下乎?”
宋真西山先生知泉州,视民舒惨,犹己休戚,苟有毫发可以及人,不敢不尽其力。其去也,邦人为公立生祠,有诗云:“西方又出一活佛,南极今添两寿星。”
韩通收骸,温叟瘗骨。
周韩通,少应募,以勇力闻。显德二年,河北大兵之后,遗骸满野,通悉收,瘗为万家冢。
宋刘温叟中丞,尝令其子市药,药有天灵盖,温叟问此何从而产,对以人骨,即命瘗于郊外。
徐积避蚁,苏轼放鱼。
宋节孝徐先生积,自少戒杀,见聚蚁,惕然,惟恐伤之。
宋苏东坡云:“吾少不喜杀牲,近年始不杀猪羊,然间嗜蟹蛤。自去年脱狱,遂不杀一物。饷蟹蛤者放之水中,虽无活理,亦愈煎烹。亲经患难,不异鸡、鸭之在庖厨,不复以口体故使有生之类受怖苦耳。”又曰:“烹者则食,生则放之。”
子方马老,鲁恭雉雏。
魏田子方出,见老马于野,问曰:“此何马也。”御者曰:“故公家畜也,罢而不能为用,故出放之。”子方曰:“少尽其力,而老弃其身,仁者不为也。”束帛赎之,穷士闻之,归心焉。
东汉鲁恭为中牟令,蝗不入境。河南尹袁安使仁恕,掾肥亲往察之,恭随行阡陌坐桑下,有雉过,止其旁,旁有童儿,亲曰:“儿何不捕?”儿曰:“雉方将雏。”亲瞿然而起曰:“蝗不犯境,一异也;化及禽兽,二异也;竖子有仁心,三异也。”
曹王墙壁,景洪仓扉。
宋曹武惠王彬尝曰:“自吾为将,杀人多矣,然未尝以私喜怒辄戮一人。”所居堂壁坏,子弟请加修葺,公曰:“大冬,虫蛰墙壁瓦石间,不可伤其生。”
五代刘景洪,世积善,号长者。景洪造仓囷,方■〈隔〉眼扉,容乌雀入食,出入频,顶毛多脱。人见雀顶无毛者,皆谓“刘家雀”。
濂溪窗草,伊川柳枝。
宋濂溪周先生,窗外草皆不锄去,曰:“与自己意思一般。”
宋伊川程先生,哲宗朝在经筵,请曰:“陛下盥而避蚁是乎?”上曰:“然,诚恐伤之尔。”先生曰:“推此心以及四海,帝王之要道也。”一日讲罢,上忽起戏柳枝,先生进曰:“方春发生,亦不可无故摧折。”
凡兹故事,纯归于正。用训童蒙,养其德性。久久安习,蒙可作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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