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山西的著名关隘（京畿藩屏娘子关）

一说起井陉，很多人首先想到的是河北省井陉县，而事实上，井陉的本意，并不是行政区划名称，而是一条横穿天下之脊的战略通道，即太行八陉的第五陉。井陉的东段，盘桓在太行山下的河北，井陉的西段，则绵延于太行之巅的山西。也就是说，井陉有相当一部分位于山西省境内。

井陉西口，新兴的中共第一城

穿越井陉的太行之道，从古至今始终都是山西最为重要的一条出晋通道，扼井陉之咽喉的娘子关，被称为山西的东大门，以至于人们常用娘子关外来借指山西省外。

由井陉西进，娘子关内的第一座城市是阳泉，在古城古镇遍布全省的山西，阳泉可以算得上是一座年青的城市。短短一个世纪之前，这里还只是一片荒滩，周边的两个村庄分别称作大、小阳泉村。阳泉之名的源起，也不过是清代的事，村中泉水自平地涌起，遂名漾泉，不曾想后来却被误传为阳泉。

█ 百年前的正太铁路，纵跨绵河大铁桥，百年守望颜未改

█ 现在，大桥依旧保留着旧时模样，几乎没有任何变动。千年古关与百年铁道，就这样被凝固在同一空间。王嵬摄影

█ 穿行于太行井陉的百年正太铁路，至今仍然是东出山西的铁路大动脉

█ 至今仍在使用的正太铁路娘子关站

█ 日军相册内抗战时期乘坐火车经过娘子关站

近些年，阳泉提出了“中共第一城”的概念，缘于1947年5月4日，中共晋察冀中央局决定将阳泉镇从平定县划出创建阳泉市，使得阳泉成为中共亲手创建的第一座城市。

█ 阳泉中共第一城城市雕塑

█ 阳泉中共第一城纪念碑

狭长的阳泉市区座落于河谷之中，发源于寿阳的桃河穿城而过，今天的桃河，只是一条默默无闻的季节性河流，既难觅“水赤色如桃”的风采，也激荡不起昔日劈开太行的气势。我们知道，陉是山脉受河流切割而自然形成的横谷，桃河在娘子关与温河汇流后称为绵河，绵河穿越太行的沿河隘道即是井陉。

平阳公主与妒神，娘子关究竟因何得名？

井陉因其地势四方高、中部低、下视如井而得名，它是太行八陉之第五陉，同时又被称为天下九塞之第六塞，何谓九塞?《吕氏春秋》有曰：“太汾、冥厄、荆阮、方城、殽、井陉、令疵、句注、居庸”。以井陉为名的地名还有三处，井陉县、井陉山、井陉关，井陉山下的井陉关是井陉的东口，被称做“山陕通衢”，但它却不在井陉县，而是位于鹿泉县土门村，因此又名土门关。

█ 固关长城景区天桥上的牌匾“先秦九塞口”

井陉的西口是位于山西省平定县的娘子关。平定，在历史上先后被称做上艾、石艾、广阳，宋代因太祖征河东时首克此县而更名为平定。从阳泉沿晋冀公路东行30公里，沿着一条石块铺就的古道爬上山坡，就来到了座落于山腰的关城下，关城的一侧是顺着山势直上的城墙，另一侧则是陡峭的崖壁，绵河与晋冀公路就从崖下穿过。

█ 娘了关关城南门

█ 娘子关关城南门的文保碑

█ 俯瞰娘子关及周边地形，娘子关扼守山腰，在关城西侧建设现代公路之前，穿越关城的古道是出入晋冀的唯一通道。宣武螽斯拍摄

█ 俯瞰娘子关关城，张珉拍摄

█ 娘子关东门。宣武螽斯拍摄

█ 娘子关东门上的匾额

█ 娘子关东门外的文保碑

关城在前些年修复过，面积不大，里面隐藏着一个恬静的小村，名字就叫娘子关村，一些村民据说就是当年守关人的后代。关城的祠庙里，矗立着着平阳公主的塑像，年代不长，乏善可陈，倒是门外的楹联给人留下的印象颇深：“雄关百二谁为最，要路三千此并名”、“楼头古戍楼边寨，城外青山城下河”。

█ 娘子关关楼内的平阳公主塑像，大约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旅游开发的产物

娘子关前，城外青山不再，城下绵河依旧，绵河之畔，是垂练于百尺绝壁之上的娘子关瀑布，瀑布的源头是崖上的娘子关泉，这个华北第一大泉群，既为娘子关电厂提供了循环冷却水，同时又被用来开发了平阳湖和水上人家等几处景点。

█ 娘子关瀑布

苇泽泉是娘子关泉群中的一处泉眼，隋代曾在此地置苇泽县，娘子关也在隋代以及隋代前后相当长的时间内被称做苇泽关。娘子关之名，最早见于金代元好问《游承天悬泉》中“娘子关头更奇崛”一句，那么关城之名又为什么要易“苇泽”而成“娘子”呢？流传最广的是说法是：唐初平阳公主曾率领娘子军在此驻守，“夫人城北走降民，娘子关前高义旗。今日关头成独笑，可无巾帼赠男儿”，这首明代王世贞的诗作说的就是此事。关于平阳公主，正史里确有她的模糊的身影，这位唐高祖李渊的千金，许配于柴绍，李渊太原起兵之后，她劝夫北上助父亲一臂之力，自己则留在关中，率家仆聚众七万响应。不过，平阳公主自此就从史书中失去了踪迹，直到六年之后去世。有人推测说，唐廷之所以对平阳公主以军礼下葬，或许是因为她在这六年中仍然效命军中，而其驻守地点可能正是娘子关。不能不承认，平阳公主的传说为苍凉冷酷的关城增添了一丝浪漫与柔情，但是，这个故事毕竟仅见于民间传说与文学作品，正史并无记述，许多学者因此提出了质疑。

█ 娘子关平阳湖景区

█ 平阳湖景区的平阳公主雕像

那么，娘子关之名究竟因何而来？清代顾祖禹在《读史方舆纪要》提供了另一个说法：因妒女祠而名。妒女祠民间谓之娘子庙，传说有妇女艳妆而过，必引妒女嫉恨而雷电交加。可以确定的是，妒女祠建于唐代，遗址就在娘子关瀑布前，唐代《妒女颂碑》现藏于山西省博物馆，“足迹半天下”的金农是清代扬州八怪之一，他在这里曾留下“行人饮马来偷见，一阵花飞妒女祠”的诗句。关于妒女的身份，《元和郡县志》说，她是晋国介子推的妹妹介山氏。唐代的另一个故事也提到了妒女祠，唐高宗与武则天出游汾阳宫将途经妒女祠，并州地方官员计划另开御道以避让，这一劳民伤财的工程被狄仁杰制止，唐高宗因此称赞狄仁杰“真丈夫矣”。

█ 现在于山西省艺术博物馆碑廊的妒神碑

█ 妒神碑拓片

很多人都知道，娘子关号称“天下第九关”，关城之上也悬挂着这样的牌匾，大多数介绍娘子关的文章都沿袭了这一说法。但是，值得一提的是，“天下第九关”之称也只流传于民间，在史籍与地方志中均不见记载。事实上，除了天下第一关山关海之外，也没有人能说出其它几关的具体排名和来历。记得上世纪八十年代曾有一篇被广泛转载的文章，里面介绍了中国的十大名关，娘子关便是其一，或许，这篇文章正是娘子关成为“天下第九关”的由来。有人曾建议取下“天下第九关”的牌匾，我看则大可不必，虽然史无出处，但英雄不问出身，第九关之名早已深入人心，而且以娘子关之历史与地利，完全可以跻身名关之列，自号第九，已是相当谦逊。

█ 日本《北支》杂志1940年第9期上的娘子关照片

█ 上世纪四五十年代的娘子关

█ 1947年4月上旬，解放军通过娘子关

一条井陉三座关，固关与旧关又是什么关系？

除娘子关以外，另一个井陉西口位于固关，两者之间的距离，也就八、九公里，而事实上，过去东出太行的驰道走的是固关，这里才是真正的交通主干道，娘子关则只是一条支线。

█ 穿越固关的太旧高速公路

固关的建立，不过是明代嘉靖年间的事，在此之前，井陉西口的关城位于固关以东十里，名曰故关。固关与故关，这是两个非常容易混淆的地名，其实，两者本是同一关名，只是固关没有故关古，故关没有固关固。

█ 航拍固关，福哥拍摄

█ 上世纪九十年代，当地村民修建的固关景区，张珉拍摄

故关的历史究竟有多长呢？据专家考证，早在公元前369年，中山国为抵御赵国而修筑的长城就延伸到了这里，但建关历史已经史无可考。故关留给我们的最早记载是《魏书·地理志》“石艾县有井陉关”，石艾县，就是今天的平定县，当时故关还被称为井陉关，井陉关东移之后，原来的关城被称为井陉故关，久而久之，也就简化为故关了。

█ 固关古驿道，范立芳拍摄

那么，为什么又会出现固关与故关两关并存的局面呢？其根本原因是明代军事防御重点的变化，做为内长城的重要关隘，扼井陉之险的故关主要是防止敌军由河北西进山西，明成祖迁都北京之后，井陉西口成为北京的外围防线，重点是防止敌军由山西东出太行迂回北京，这一点，从娘子关山西一侧“京畿藩屏”的匾额即可得到应证。此后，鞑靼骑兵屡次侵袭山西甚至兵临故关城下，故关防东有余而防西不足的地势缺陷日渐显露，于是明廷在故关以西十里新建关城，取固若金汤、坚不可摧之意，定名为固关。此后，故关改称旧关，固关又称新关，但一些地方志、地形志和诗人，仍然习惯于将故关称为井陉关，谭嗣同就是如此。

█ 娘子关关城上的“京畿屏藩”

█ 上世纪九十年代，山西省修建的第一条高速公路即是从井陉东出太行山，因为从省界旧关进入河北，因此称为太旧高速公路

█ 太旧高速公路旧关收费站

当年大明王朝在太行山间新建的并不仅仅是一座固关，而是一条纵贯半条太行的防线，它分布于五台、盂县、平定、昔阳、和顺、左权、黎城等县，沿太行山自北向南经长城岭、娘子关、固关、将军峪、鹤度岭关、马岭关、黄榆关、支锅岭口、峻极关、黄泽关，止于黎城东阳关。

█ 固关长城文保碑，范立芳拍摄

相对于山西的外长城和内长城，这条整合早期长城和旧有关隘构筑的防线习惯上被称为太行山长城或三边，它的一大特点就是以自然山险为主，人工墙体通常只出现在关城、敌楼两侧或是险要不足之处。

█ 上世纪九十年代，固关村民在明长城基础上修复的固关长城

固关南北侧两侧均修建有石砌长城，北侧长城绵延至嘉峪沟，南侧长城经将军峪止于庙庄，这段长城全长十余公里，是太行山间最长的一段人工墙体。

█ 2016年4月30日，太原道徒步踏察固关一线明长城，在本次徒步的地点庙庄明长城文保碑前，全体队员合影留念

█ 庙庄与固关之间的将军峪村，因为这个响亮得足以盖过固关的名字，我们在活动中将这段长城统称为将军峪长城

█ 明长城遗址（将军峪村段）文保碑

█ 长城边宁静的小山村将军峪

█ 进出将军峪村的门洞，门洞上为观音阁

█ 徒步将军峪长城

█ 走向固关

█ 山西难得一见的水乡——娘子关村

█ 结束长城徒步，夜宿娘子关水上人家

穿行在井陉的那些前尘旧事中

1889年，谭嗣同25岁，这一年，他告别父亲从甘肃出发前往京师，这位十年间风尘赴赴行游八万里的奇男子在平定停下了脚步，留下一首抒发豪情侠气的《井陉关》：“平生慷慨悲歌士，今日驱车燕赵间。无限苍茫怀古意，题诗独上井陉关”。

一百余年后，非常之人独上井陉关的脚步已经离我们远去，我不是慷慨悲歌之士，也没有题诗井陉的才情，但我愿驱车、徒步于太行、燕赵之间，去追寻与复生先生相似的无限苍茫怀古意。

最早在井陉留下战迹的是大秦帝国的虎狼之师，公元前232年，在连续两年向赵国作出试探性攻击之后，秦王赢政终于抑制不住一统天下的野心而挥师东进，秦军一路由滏口陉出太行，另一路由晋阳攻井陉。然而，让赢政失望的是，秦军的全线出击很快就变成了全线后撤，因为他们在井陉遭遇了赵国的战神李牧，虽然这一战役的具体战况没有在历史上留下任何记述，但此战的影响是却显而易见的，秦军被迫调整统一六国的顺序，转而灭韩，直到赵国发生地震和饥荒才在三年之后卷土重来。这一次，秦军统帅是名将王翦，他们顺利攻取井陉，采用反间计使赵国自毁长城杀掉了赵牧，第二年，秦灭赵。

赵国灭亡不久，赢政就匆匆赶赴曾与母亲滞留八年之久的邯郸，将当年与他们母子结有仇怨的人全部杀掉。满足完极端的报复心理之后，赢政由井陉西入太行，视察晋阳、上郡后返回咸阳。十八年后，赢政在第五次“亲巡天下，周览远方”的归途中再一次驾临井陉，此时，他的身份已是千古一帝秦始皇，各怀心事的赵高、李斯和庸怠的胡亥随行左右。从沙丘出发的出巡车队沿着被后人称做“秦皇古驿道”的驰道走入了井陉，山谷里的清风吹散了流火七月的酷热，也使鲍鱼的腐臭飘散得更远，只是这一切始皇帝已经永远感受不到了，他只能带着写给长子扶苏的遗诏和大秦王朝的万世基业从井陉走向咸阳的地下皇陵，走向他最后的归宿。

始皇死而地分，随之而来的是楚汉争霸。谁都知道，韩信点兵，多多益善，然而，公元前204年，当韩信率军进入井陉西口的时候，身边只有屈屈三万新兵，跟随他连克魏、代的精兵都被刘邦调往荥阳抵御楚军。在井陉的另一头，是号称二十万严阵以待的赵军重兵。面对数量与地势都占有绝对优势的赵军，韩信却不得不冒险出击去突破井陉天险，因为汉王正在荥阳主战场苦苦支撑，他必须保障刘邦的左翼安全，他必须尽快击破赵军以实现侧翼迂回、夹击项羽的战略目标。

走入井陉，韩信的心情无疑是复杂的，此战不是身败名裂就是名垂青史，成败只在一线之间。比韩信心情更复杂的是他的副手张耳，因为，赵军统帅陈余曾经是他患难与共、誓同生死的刎颈之交，正是他们二人的协心同心，才使得赵国成为秦末继楚国之后第二个复国的诸侯。忘年羁旅、忍辱亡命、投奔陈涉、攻掠赵地、平灭叛乱、扶立赵王，十几年生死相随的岁月宛如昨日历历在目，一场巨鹿之战却改变了这一切，面对章邯虎狼之师，陈余不愿因贸然出击而全军覆灭，身陷重围近乎绝望的张耳无法容忍陈余拥兵数万却见死不救，于是，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虽然后来破釜沉舟的项羽解除了巨鹿之围，但负气去印与项羽分封最终使陈余张耳恩断义绝反目成仇，直至陈余借兵报复必欲杀之而后快，他们的故事令天下英雄扼腕叹息。

井陉东口，陈余又在想些什么？昔日张耳养士，陈余投于门下，这对同乡结为忘年之交，陈余对张耳以父事之。然而，一旦恩断义绝，交出兵权后的陈余不惜向齐王借兵袭击张耳的军队，张耳被迫踏上了人生的又一次亡命之旅，他最终选择了投奔汉王刘邦。当刘邦为了抵御项羽而有意联合赵国时，陈余提出的唯一条件是杀掉张耳，当陈余发现被杀死只是一个替身时，又立即结束了与刘邦的短暂联盟转而投靠项羽。“不意君之望臣深也！”，这是巨鹿之战后陈余面对张耳的诘问而发出的慨叹，经历了陈余一次次报复的张耳又何尝没有同样的感怀呢？巨鹿一别，三载有余，这一次，又当如何面对？张耳不知道，陈余也不知道。

28年前，李牧在井陉击退了秦军，28年后，物是而人非，同样是井陉，李左车渴望在这里续写祖先的辉煌。“井陉之道，车不得方轨，骑不得成列”，后人在介绍井陉时几乎无一例外都要引述李左车的这段话，李左车据此向陈余提出了凭险据守、断敌粮道的对策。后世的很多军事家都这样认为，如果当年赵军主帅是李左车，那么，韩信很可能无功而返甚至成为失败者，然而，李左车不是主帅，陈余也没有采纳他的建议，这位崇尚儒学、信奉义兵不用诈谋奇计的统帅要和汉军决战。从后人的眼光来看，陈余这样做，与其说是为了追求光明磊落的胜利，倒不如说是在有意成全韩信千古将星的美名。

第二天清晨，汉军兵出井陉，渡绵蔓河列背水阵，置之死地而后生，赵军倾巢出动之后，一支预伏的汉军奇兵突然直插赵军大营，拔旗易帜。当鲜艳的汉军赤旗飘满赵军营垒的时候，赵军随之崩溃。

张耳与陈余近在咫尺却最终没有相见，背水一战成为两人恩怨故事的大结局：陈余战死，张耳不久被封为赵王。很多人难以理解他们之间十几年的生死情义怎么会在转瞬之间化为不共戴天的刻骨仇恨，这其中有权势与利益的争夺，也有人性的弱点和人格的缺陷。一百多年后，他们的故事被司马迁写入了《张耳陈余列传》，这对刎颈之交未能实现同生共死的誓言，只能在身后挤在同一部列传里让后人品评他们的恩怨。

发生在井陉口的背水一战，是中国古代为数不多的以井陉做为主战场的战争，井陉狭长险恶的地貌不利于大兵团的运动和展开，所以，在更多的时候，人们把井陉做为山西高原东下太行最重要的战略通道。中国古代名将李光弼、郭子仪、尔朱荣、李克用等都曾利用这条战略通道施展军事才华。

井陉，既见证了冷兵器时代的烽烟，也经历过现代战争的炮火。1911年10月28日，响应辛亥革命的山西新军在太原发动起义，起义成功的当天阎锡山就派遣姚以价率军奔赴娘子关抵御清军。几天之后，阎锡山与清军第六镇统制吴禄贞将军会晤于娘子关，商讨组建燕晋联军共同反清事宜。吴禄贞将军遇刺之后，一度暂厝于娘子关。在清军的重兵压境之下，娘子关失守，阎锡山被迫北走绥远，直到南北议和成功之后才重回太原。

抗日战争时期，日军兵分两路进攻山西，阎锡山率军御敌于忻口，第二战区副司令长官黄绍竑指挥援晋的中央军、川军保卫娘子关。娘子关持续二十余日，双方往复拉锯作战，但因为实力差距和指挥混乱等方面的原因，娘子关失守，最终导致忻口会战结束。

多余的话

上世纪八九年代开始，娘子关开发为风景旅游区，有一些话不得不提上几句。娘子关一带的先天条件和自然环境得天独厚，然而，二三十年过去了，景区仍然停留在低层次、低水平的开发和管理上，不能不说是一种严重的浪费。尤其是流水潺潺的娘子关村，让我想起厦门的曾厝垵村，两者现在的差距何其之大，无论是当地村民还是相关部门，我们在思想上行动上需要反思和奋起的地方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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