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梦三部曲(一个解不开的谜)
文/王晓华
撑一支竹竿,我在辞海里寻梦:梦是睡眠时,局部大脑皮层还没有完全停止活动而引起的脑中的表象活动。
世上有不做梦的人吗?我是一个极爱做梦的人,挣扎在梦的神秘,诡异,难测里,无法自拔。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此话不假。当你心里有了某个人,对某人付出真情,梦里便常有某人的身影。梦里,某人有时清晰,有时模糊;有时近在咫尺,有时遥不可及。梦里纠缠,有时笑,有时哭。梦醒了,梦里的林林总总皆成镜中月,水中花。不想某人,梦里便没了某人的影子。
过于想念时,足足一月,夜夜梦里相见。之后,隔三差五,某人会来梦里幽会。有时,梦很真,真的可以触摸到某人的脸。醒来也觉得不是梦。有时,梦虚幻如泡沫,色彩斑斓又转瞬消散,如雨后的彩虹,像阳光里飘飞的大肥皂泡。
不过,偶尔会梦见几十年来不曾想念也不曾见面的人。心里免不了生出几分疑惑:怎么会梦见她呢?日未思,夜犹梦,便成了一个解不开的谜。
梦分美梦和噩梦。梦见想见的人,开心地笑,甚至从梦中笑醒,大抵是美梦。心情舒畅,精神好的时候,美梦常来光顾。
心情烦闷,身体欠安的时候,噩梦常来打扰。美梦,人人都喜欢,噩梦却惹人烦。噩梦偏偏晚上来,午睡也来,便有了梦魇。梦魇让人萎靡不振,日渐消瘦。
有几年我得了个怪病:疱疹性咽炎。咽喉火烧火燎,仿佛谁用锋利的刀片,嚓嚓嚓嚓……将我咽喉四周全部划破,血珠从密密麻麻的伤口渗出,以疼痛的方式发射,蔓延至全身。
口不能食,夜不能寐。好不容易睡一会儿,却老爱做两样梦。其一:双手不停地从嘴里往外扯头发,那头发和我脑袋上的头发一样,粗、黑、长。长头发塞满了我的咽喉,越扯越长,越扯越多。咽喉疼得要命,长头发却怎么扯也扯不完,眼泪就稀里哗啦往下淌。咽喉成了“发源地”。
其二:我吃完口香糖,想吐,吐不出来。口香糖成了软泥般的胶水,粘住了我的咽喉。我用手在口腔里去抓,去扯,去掏。口香糖软泥般覆盖着我的喉咙,怎么弄也弄不出来。三天两头做这两个梦,直到一年后身体稍好,咽喉好转。此梦才断了往来。
梦也会反映人某个阶段的心态。面临着决策,左右为难,心里出现状况的时候,噩梦最容易来袭。这种情况下我常梦见自己身在悬崖峭壁中间,下面是万丈深渊,上面是岩石绝壁,我想摆脱眼前的困境,只好向上攀登,手抓住树枝往上爬,树枝断了。手扣住岩石往上攀,岩石松动,我掉了下去。直接惊醒,一身大汗。反反复复做这种梦,吓得不敢睡午觉。心态平和后,这种梦才消失了踪影。
有时,梦是猜不透的。或许是我喜欢看戏,喜欢看古装电视剧;或许是梦能反映人的前世今生?有时我梦见自己是太子妃,遭人追杀。我双臂舒展,滑动,游泳般的姿势,直接在天空中飞走了,比长了翅膀的鸟飞得还快。
逃亡也成了一件乐事。整个梦境就是一部古装大戏。我留恋于梦中。夜半醒来,又睡去,剧情居然也接着发展于梦中。早上起来便不觉称奇。
因为爱做梦,我也梦见过死去的亲人,死去的亲人居然在梦里张口说话。我看了周公解梦,吓了一跳,说梦见死人说话是不吉利的,恐不久于世。吓得我出门车子都不敢开。
我也曾梦见过砍柴、背柴,也未见进财。从此,做了梦,我再也不去看什么周公解梦,自己吓唬自己。多年过去,我还活蹦乱跳地,便开始思考周公解梦准是不准呢?
想起乡亲们说:鸟屎落肩膀,不死老子就死娘。一次下班回家,真的有鸟屎落在了我的右肩上,吓得我闭口不敢跟任何人说,成天担惊受怕,生怕父母有个闪失。结果二十多年过去了,我的父母健在。我想,梦也好,俗语也罢,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
经常做梦,梦成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道不清,说不明,诡异莫测,神秘难解。久而久之,只好随梦去吧。管她人生如梦,还是梦如人生,脚踏实地,开开心心过好当下每一天才是最重要的。
个人简介 :王晓华,女,羌族,教师。作品散见于《现代作家文学》《草地》《剑南文学》《绵阳日报》《新报》以及各大网站媒体。有散文小说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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