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原白孝文为什么不娶田小娥(白鹿原白孝文和田小娥在窑洞里的放纵)
文/张小暖
孝文媳妇用充满怨恨的眼神,咬牙切齿地对白孝文说:我知道你盼我死、逼我死、往死里饿我。我偏不死,偏不给你腾炕,你跟那B子钻瓦窑滚麦秸窝儿。反正甭想进我的门,上我的炕。
彼时的白孝文对自己的原配媳妇儿,已经没有半分留恋,更不会管她的死活。他的心全给田小娥勾走了,巴不得自己媳妇儿赶紧给田小娥腾地方。
有些男人就是这样,暧昧上头的时候,谁都是宝贝,可那种热乎劲儿过了后,曾经的情谊,半分都不会留恋。
白孝文就是这种男人。
田小娥的引诱
白孝文根本不知道,田小娥引诱自己,是多么大的一场阴谋,他还天真的以为田小娥是单纯的喜欢自己呢。
为了报复,鹿子霖对田小娥说:你得想法子把白嘉轩大公子的裤子抹下来。那样嘛,就等于你尿到族长的脸上了。
于田小娥而言,黑娃走后,自己就彻底没了依靠。在白鹿原上受的那些屈辱,旁人已经不拿自己当个人看了。而自己,也很难清高地活着。
既然已经被这世道逼成了娼妇,那就顺势而为,只要活着就好。
在她献身鹿子霖的那刻起,她就已经冲破了内心的底线,“不就是身子么,谁能让我好好活着,我就给谁”。
给鹿子霖是给,给白孝文也是给,没什么质的区别。
人若能将自己摆到低得不能再低的位置,便再无畏惧,万般皆可。
在没有和田小娥欢好之前,白孝文是怎样的男人?原著中这样写道:
孝文出得门来走过街巷,那些在荫凉下裸着胸膛给娃娃们喂奶的女人,就会慌忙拉扯下衣襟来捂住自己的胸膛躲回屋去;那些在碾道里围观公狗母狗交配的小伙子,远远瞧见孝文走过来,就立即散开。
白孝文在乡亲们的眼里,就是“仁义礼智信”的化身,他的博学和正直深得乡亲们的信赖和敬仰。
在乡亲们眼里,他比白嘉轩文墨深奥看事看人更尖锐,在族人中的威信威望如同刚刚出山的太阳。他的形象区别于鹿兆鹏,更不可与黑娃同日而语。他不摸九牌不掷色子,唯一的娱乐形式就是看戏。
而这一切,在被田小娥引诱后,全变了。
白孝文第一次在戏台下,被田小娥引诱时,内心是抗拒的,甚至有些愤怒。可田小娥却说,如果你不从我,我就大喊:白孝文在女人身上耍骚。
一向爱面子的白孝文,选择了妥协。可当他跟着田小娥来到戏台旁边的破窑里,当田小娥要抹下他的裤子时,他再次有了抗拒的心里。
白孝文当时的心理活动是这样的:他和他惩罚过的白鹿原上最脏烂的女人竟然钻进猪狗猫交配的龌龊角落里来,一旦被某个拉屎尿尿的人察觉了就不堪设想其后果。
彼时的白孝文面对田小娥的引诱,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家里的媳妇和孩子,不是家里父母兄弟的脸面,而是田小娥“脏透了”,怎么配和自己男欢女爱。
在白孝文心里,一直把自己看得高高在上,仿佛自己生来就比别人强,自己生来就是要让别人来尊敬的。想当初,黑娃的离开,和白孝文这种自高自大的态度有很大的关系。
这让我想起了《了不起的盖茨比》中的一句话:在我年纪还轻,阅历尚浅的那些年里,父亲曾经给过我一句忠告,“每当你想批评别人的时候,要记住,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有你拥有的那些条件。”
白孝文可恶就可恶在此。用高高在上的姿态,评判着世间的一切人和事。他以为他那是上帝视角,殊不知,不过是虚无的自大而已。
白孝文最终还是没逃过田小娥的引诱,在肉欲爆发的那一刻,没等田小娥上手,他却反转成主动出击的一方。
我有时候在想,或许在对田小娥主动下手的那个瞬间,才是最真实的白孝文,之前的白孝文,不过是戴了面具的。
或许,在白孝文心里,早就压抑着一团欲火,只不过读过的那些圣贤书,让白孝文不得不佯装正经,最终内心的欲念和反叛,压制的越久,后劲儿越大。
田小娥报复鹿子霖白嘉轩从冷先生口中得知了白孝文和田小娥的丑事。拄着拐杖,上门一探究竟。
白嘉轩走到糊着一层黑麻纸的窑窗跟前,就听见里头悄声低语着狎昵的声息;白嘉轩在那一瞬间,仿佛走到了生命的终点,一阵眩晕,瘫倒在地。
鹿子霖的奸计终于得逞了,他才是这场阴谋的最大受益人。
田小娥达到了报复的目的,可却没有产生报复后的欢愉。她没想到,白嘉轩会上门捉奸,更没想到白嘉轩会被气得晕死过去。
那一刻,田小娥是万分恐惧的。如果白嘉轩真的死在了自己破窑门口,那么她就真的没有活路了,白鹿原上的村民肯定会将她绳之以法,到时候自己这条小命也就保不住了。
她从没想过要害谁,可却鬼使神差地在鹿子霖的教唆下,害了白孝文,差点要了白嘉轩的命,也差点葬送了自己的命。
这个时候,田小娥才彻底醒悟了,鹿子霖这哪里是为了她,明明是为了自己能出口恶气。不仅如此,黑心的鹿子霖连她的性命都不顾,倘若白嘉轩真有个三长两短,活不成的是她田小娥,而鹿子霖依然可以安稳地活着。
田小娥出卖了自己的身体,得到的却是差点失去自己的小命。
所以,就算逼不得已要出卖自己的身体或是灵魂,也要找个付得起价钱的人,不然真就成了别人眼里的提线木偶,亦或是烂货。
白嘉轩在族人面前惩治了白孝文,差点将白孝文活活打死,鹿子霖借此上演了一场大戏,频频跪求白嘉轩饶了白孝文。
其实,鹿子霖也害怕,以白嘉轩的脾气,万一将白孝文打死了,那鹿子霖真就是背上一条人命,到时候睡觉都会不踏实。
好在白孝文的命保住了。
幸灾乐祸的鹿子霖当晚就跑到田小娥的窑洞里,想要好好舒坦一次。可让他想不到的是,田小娥变了,不再是他的提线木偶了。
田小娥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浮现出白孝文被鞭刑的场景,因为自己也吃过那种苦头,深知那样的苦,有多苦。她决定,报复鹿子霖。
当鹿子霖还在炕上享受着田小娥带给自己的欢愉时,突然感到脸上一阵湿热,原来田小娥把尿尿到了他脸上。
田小娥这是以牙还牙,当初鹿子霖教唆她抹下白孝文的裤子,就相当于尿到了白嘉轩脸上;这次,她为了白孝文,也尿到鹿子霖的脸上,算是替白孝文讨公道,让鹿子霖也尝尝被人尿到脸上啥滋味儿。
鹿子霖大怒,起身骂田小娥:给你个笑脸,你就忘了自己姓啥为老几了?跟我说话弄事看向着,我跟你不在一杆秤杆儿上排着!
田小娥也豁出去了,继续戏谑鹿子霖:你在佛爷殿里供着我在土地堂里蜷着;你在天上飞着我在涝池青泥里头钻着;你在保障所人五人六我在烂窑里开窑子院!你是佛爷你是天神你是人五人六的乡约,你钻到我窑里干啥?你厉害咱俩现在就这么光溜溜地到白鹿镇街道上走一回,看看人唾我还是唾你?
鹿子霖本以为田小娥是只温顺听话的小猫,没想到此时的田小娥却活生生得像一条要咬人的狼狗。鹿子霖慌忙穿起衣服,径直往窑洞外面跑,他怕了,他怕自己干过的苟且之事被田小娥抖落到族人面前。
其实,人世间就是这样,往往就是看谁比谁更能豁得出去。田小娥什么都没有,连做人最基本的尊严都没有了,她还会顾忌什么?一个站在悬崖边上的人,还害怕被人逼迫吗?而鹿子霖不一样,他是大名鼎鼎的乡约,他需要一张脸面。
田小娥尽了自己最后的微薄之力,做了一件救赎自己良心的事情。可谁能想到,鹿子霖这场阴谋过后,却让田小娥和白孝文两人的心更近了,从而直接导致孝文媳妇的悲惨结局。
孝文媳妇被逼死
自从白孝文和田小娥的事儿被公开后,白孝文就更加的肆无忌惮,索性扔下老婆孩子不管,天天泡在田小娥的炕上。
分到的良田和房屋也都卖了。他把卖房卖地的钱,一大半给了田小娥,一小半装进自己的口袋买烟土,对于屋里的原配媳妇儿,不闻不问,不管不顾。
白鹿原上闹饥荒的那阵儿,白孝文和田小娥在窑洞里过得是神仙日子,有钱不慌,还沾染上了烟瘾。白孝文真正成了天不收地不揽的游民,俩人吃饱了抽烟土过瘾了就在炕上玩开心,使这孔孤窑成为饥饿压迫着的白鹿原上的一方乐土。
而彼时的孝文媳妇却过着挨饿受冻的日子。媳妇儿问孝文卖地的钱哪去了,劝孝文买一些粮食放家里,日子还长着呢,大人饿一顿能受得了,可孩子还小。
没想到,白孝文却不耐烦地说,自己的事儿以后不让她管也不要她问。
白孝文天天不沾家,两个孩子都被婆婆带到后院去吃饭,只有孝文媳妇一人在家里忍饥挨饿,婆婆有时候背着公公给她一勺半碗的,可饥肠辘辘的她难过的根本吃不下。
人被逼到绝境的时候,一定会露出自己最凶狠的一面,因为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的事情了。孝文媳妇豁出去了,跑到田小娥的烂窑外面,跳着骂着,正在炕上和田小娥欢愉的白孝文,径直走到门口,上去就是一个耳光,抽得媳妇跌翻在门槛上。
孝文媳妇使出最后的力气,爬起来冲到田小娥的炕上,胡乱撕扯着田小娥。
彼时的孝文媳妇,肯定恨透了田小娥,自己好好一个家,硬生生地被田小娥害成了这样,孩子孩子没饭吃,自己也快要被饿死,而那些本该属于自己的银钱和那个本该属于自己的男人,统统被田小娥霸占着。
我有时候真的读不懂田小娥,她的人设太复杂了。当初为了给白孝文报仇而不惜一切代价报复鹿子霖,我觉得她内心深处还是有良知的,是善良的,是分善恶的。
可如今和白孝文苟且,又算什么?我明白,她要在这原上活下去就必须得靠男人,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孝文媳妇快被饿死,自己却心安理得地拿着白孝文卖房卖地的钱过快活日子。
总之,太矛盾了。又或者说,人只有在自己的利益要被分割时,所显现出来的人性才是最真实的。
白孝文为了维护田小娥,硬生生的揪着自己媳妇儿的头发,两个嘴巴抽得她再不吼叫嘶骂了。
被拖回去的孝文媳妇,没几日便饿死了,对于她最后的光景,原著中这样写道:
她的通身已经黄肿发亮,隐隐能看见皮下充溢着的清亮的水,腿上和胳膊上用指头一按就陷下一个坑凹,老半天弹不起来。她的脸上留着一坨坨乌青紫黑的伤痕,那是孝文的拳头砸击的结果。她已经没有饥饿的感觉,阿婆让孝武媳妇端来的饭冷凝在碗里。
她使出全身的力气和心劲儿,走进白嘉轩的屋子说:爸,我到咱屋这么些年,勤咧、懒咧、瞎咧、好咧你都看得见。我想过这想过那,独独没想过我会饿死。
白嘉轩听到这里,才慌了神。要说饥荒年代饿死一个人不稀奇,可大户人家要是饿死人,脸面上就挂不住了。
孝文媳妇临死前对白嘉轩说的这番话,其实就是在打白嘉轩的脸,打白家的脸。毕竟在孝文媳妇儿眼里,自己嫁的是大户人家,原本最不可能的死法,却发生在了自己身上,原来所谓的“耕读之家”,竟也是如此的龌龊不堪。
待白嘉轩说完:我给你妈说了,你以后也到后院去吃饭。孝文媳妇转身退出门去说:用不着了。话音未落,就跌倒在门槛上,再也没醒过来。
对于一个女人而言,尤其是那个女人要靠男人而活的时代,家里的男人已经跑了,就算是吃上一口饱饭又能怎样?
就像当初的冷秋月,鹿兆鹏走了,即便鹿家对冷秋月的衣食住行照顾的很周到,也没有逃过冷秋月对这冷漠世界的愤恨,最终自尽。
孝文媳妇去世了,白孝文心里有些许悔恨,不过这一丁点的悔恨,很快就在和田小娥的欢愉中消散不见了。
看过白鹿原的人都说田小娥命运不济,说她苦,说她痛,可生活在那个年代的女人,谁又能逃过命运的魔爪呢?
回过头来对比看看,在白鹿原闹饥荒的那段日子,田小娥过的什么日子,酒肉绿林,而孝文媳妇呢?活活的被饿死。
我一直觉得,孝文媳妇的死,和田小娥脱不开关系。因为她的放荡、她的无知,再加之白孝文的黑心,最终害死了孝文媳妇。
最后,我想用作家大冰的一句话结束这篇文章:赏识构建底线,阅历塑造审美,选择换来航向,修行成就慈悲。
历史的车轮不断地向前进,它在碾压过去的糟粕,也在成就未来的新生。幸福生活,大概就是唯一能检验时代是否在进步的一个标准吧。
作者:张小暖,愿你我在温暖而舒心的文字里相逢不晚,共同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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