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泰戈尔全文(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1那天地理课,一向栝躁的阿哲,一直沉默着偶尔从旁边传来几声刀子割课桌的声音,吱吱咯咯的,像寂寞的人在说话我百无聊赖地支起头,努力从字迹模糊的白板上辨认出几个字,却终于在暖和的冬日下午低下了头,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泰戈尔全文?以下内容希望对你有帮助!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泰戈尔全文(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泰戈尔全文

1

那天地理课,一向栝躁的阿哲,一直沉默着。偶尔从旁边传来几声刀子割课桌的声音,吱吱咯咯的,像寂寞的人在说话。我百无聊赖地支起头,努力从字迹模糊的白板上辨认出几个字,却终于在暖和的冬日下午低下了头。

我的脸贴在桌子上,耳边传来“格拉格拉”的木屑脱落声。我转向阿哲,他还是紧盯着木板,一言不发。我张开嘴,想要和他说话,却又合上了。最后我说了一句:

“帮我看着老师。”

“你有没有很安静地走过一段路?”

我抬起头:“怎么了?”

“就是静默地走路啊,不用每天急匆匆地回家写作业,而是慢慢地走回家,听着音乐走在闹市。”他将闭合已久的眼皮打开,望向遥远的天空。天空深邃看不到底,凉风吹过,吹散了凝聚已久的愁思。

我不以为然道:“我每天都这样。”

的确自从考试后,我每天都这样。

“呵呵。”他笑了笑,将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到面前的课桌上。

我因他反常的举动生疑,他平时不是这样的。

那个没有笑点,没心没肺的男孩子呢?

我拽着他的衣服问:“什么情况啊?”木屑依然在空气中飘散,透过阳光和浮尘翩翩起舞。

“我想离家出走,可是没有钱。”

“我妈不给我做饭,说看在我是独生子的面子上才让我上学的。”

他眼中积存着泪水,冲荡着内心那道柔弱的大堤。

“就差一名啊,我就能达到我爸妈给我的目标了。我怎么这么不争气啊,连点和我妈斗嘴的筹码都没有。”

“你妈怎么这样呀”听后我的睡意全无,拿走他手里握了好久的刀子,“别这样,我支持你。你离家出走我给你送饭。”

阿哲破涕为笑:“干脆我去你家住得了,信不信我赖上你啊?”他睁着充满血丝的双眼笑着看向我,那一刻我才发现想要探求一个人的内心深处是多么困难,我才发现原来自己认识的他从来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他,我才发现他曾经问我的“你有没有面具”的内涵。

冬季就是这样,刚刚还晴空万里,现在却已然进入了一片静谧的黑色世界。

就像会变色的娃娃。

黑夜给阿哲的眼睛蒙上了一层半透明的纱布:“如果你明天就死,你会怎么样?”

我想起一句很有诗意的句子,打趣道:“那我就安静地等到那一刻。”

“可是,你真的那么淡然吗?没想过挽救自己的生命,过一天是一天吗?”我沉默了,或许我真的不会视死如归,平静地等待。

我又想,我不是这样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不是一个能承受巨大痛苦的人:“我宁愿去死,也不要感受心力交瘁的感觉。”

2

“你听讲吧,我要睡觉。”合上书,我在地理老师的目光下浅浅入睡。

半睡半醒间,我听到阿哲说:

“你一定要活着哦,我想让你主持我的葬礼。”

3

冬日的太阳一直不温不火地照射着大地,悄悄地吞没着周边活着的事物。

我如往常一样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

下午6点是人流高峰期,巨大的阻力把我推向一个又一个角落,但我却紧紧稳住脚跟,直到人流又开始蠢蠢欲动,我才伺机而行。

我走出小巷,是一片恰似流云的人海,而后便是灯红酒绿。和刚刚寂静的小巷不一样,又好像小巷过于沉默,而这里过于喧闹。

人与人,心与心的距离是那么远,有些人就像相背漂移的板块越漂越远。时间可以毁掉一切,就像阿哲,就像他的母亲。

“我真的受够了!”阿哲第三次扔掉手中的笔对着练习题咆哮。我捡起滚落在地上的圆珠笔,等着掉了珠的笔油走回去。深蓝色散发着刺鼻香味的油芯从地上架起一道遥远的弧线,然后断开了,细如抽丝般摇曳在空气中。

我拍了拍他的肩,笑着说:“别发脾气了。”

我担心阿哲真的会去死-----“你一定要活着哦,我想让你主持我的葬礼。”

这个年纪做的举动都很冲动。

似乎所有的心情摆在面前,多得数不过来,也不知从何处整理,他就这样任凭它们放肆地传播。

无依无靠也不过如此吧?

父母给予你的都在表面,无论如何子女和大人都无法心平气和地倾听彼此从心灵深处表达的怨语。他们总说-----

“时间是你的,你要怎么挥霍和我们没有干系。”

“你说你累,我们累不累?早出晚归给你赚钱,你就这样报答我们?”

或者是------

“我不管你了,自生自灭吧。”

“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奈何不了。”

阿哲说:“我和他们的距离有赤道的30倍那么长,16年的相处我们一厘米也没接近过。”

我打趣道:“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阿哲一脸认真:“也许吧。”

4

试想银河系的一颗星球突然挣脱“囚笼”会引发多大的震动?是将整条轮回的轨道摧毁还是依旧平静如水或是与宇宙一起赴死?假若是死,那星球肯定不会在意,因为,他在死的最后一刻赢回了自由。

家长会时,阿哲和母亲彻底撕破了脸皮,不欢而散。

阿哲之前和老班坦白而谈,老班没有坚守诺言,反而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阿哲的妈妈。

我恨铁不成钢地扯阿哲:“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愿意相信别人啊,看见个人就掏心掏肺的,还是和家长统一战线的班主任,你长脑子了没有啊!真是的!”

阿哲说话吞吞吐吐的:“我不想说的,那天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说出来了。”

在那之后,可能是家长会阿哲那事让我也有时感到特别烦,自己无忧无虑的时间几乎为零。莫名的苦恼,想来想去也没有理由,于是就更烦,越来越烦。

现在我终于发泄了,我不知道自己后不后悔,在我毅然走向前边的那一刻,我转头看向一个人,阿哲。

“你看看,上课和老师顶嘴,还摔书,我都没摔你还摔了。”班主任隔着很远的距离指着我,好像厌恶我和他站在一起似的,扔给我一本守则,“你好好看看怎样尊重师长!”

我轻蔑地笑了笑,不语。

“你,笑什么?”他放下杯子指着我

我意味深长地回复:“哦。”继续翘起嘴角。

我说:“就你,还教别人尊重师长?先把自己的嘴管好再说,哎呀~我有时真的不明白你们这些人,表面上有一套,背后又是一套…忙着伪装自己不累吗?”

他气得直跺脚,碍于面子又气急败坏地坐下,强笑:“你等着。”

“切,你想打我呢,就打,至于能不能被曝光我就看你的造化了。”我一点也不惧怕他,所谓的师德师风就是这样打着动听的名声,干着上不了台面的龌龊举动。

不出意外,我被遣送回家闭门修过了。

“你敢顶撞老师啊。”爸抄起沙发上的掸子挥向我,我下意识地躲闪了,“臭小子!”我爸怒发冲冠,边追边打。

最后,我也懒得跑了,蹲在地上喘着粗气:“你打吧你打吧!你也是老师,你都了解,你就揣着明白装糊涂。”我抬起头怒喊着,“你整天就知道好好学习好好学习,你逼我你逼我我就死给你看!死了就不用考名次了。”

父亲先是愣了愣,几乎疯狂地吼:“你给我有多远死多远,我没你这个儿子,你不要再踏进家里的门!!!如果你想死不要在这死!!!”

我无法跟他沟通,就像阿哲说的:“这该死的代沟把我和他们隔着一万八千里都多。”

死不是我瞎说的,我琢磨好久了,就是没勇气实现。

如果我现在还在家听父母哭天抹泪的埋怨和随之而来的暴揍,是不是太傻了?

太傻了。

我抓起书包跑了出去,身后传来父亲的咒骂,从门里丢出来的扫把不偏不倚打到我的后脊梁,我摔倒了一下,书包里的教科资料挣脱了摇摇欲坠的书包完完全全摊在地上。本就烦燥的我,望着满眼的杂乱狠踢了一脚,白纸黑字的书在空中划了一个抛物线,重重落在墙上。

擦干眼泪,毅然决然地把丢弃物的碰撞声抛在了脑后。

我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里,总是做错车,然后下车,再上车。

5

我在繁华的夜市里穿梭,我努力寻找希望,深怕幸运就在身边,被我粗心地错过。

不知不觉中,我走到了令我无可奈何的学校。电子屏上的红字闪耀在漆黑的夜空,光线直直地照亮了天空,刺眼的字灼痛了我的眼角:

我校九年级同学诺小雨目无尊长,公然顶撞老师严重违反学生礼仪常规,已被遣送回家反省一星期,望同学们吃一堑长一智。

12月7日

校长室

我望了望我和阿哲所在的那栋教学楼,叹了叹气,继续走。

过了一会儿,手机传来一阵震动,是阿哲:我在你身后。

我诧异地转过身,一张清秀的面容在黑夜中显现出来,他的嘴角慢慢上扬,似乎有种久不见到的欣慰。

“你不上晚自习啊?”我了走过去。

他说:“逃课了呗,反正老班也不管我了。”

我眼中闪过一丝愧疚:“是不是连累你了…”我垂下头。

“是我连累了你吧?”

“厄,”我猛地抬起头,“你不会和他掐起来了吧?”

他笑了:“我不是为你报仇嘛。”他眼眸突然亮起来,“你不知道吧?我把他给破相啦!本来就难看,脸上多三道血印子就更无与伦比啦!”阿哲笑了起来。

“你没病吧?”

“你才有病呢!反正也没人管我,他也没办法。”

“……”

“走,我们去逛夜市。”

“……”

我们给这个世界留下了两道好长好长的身影。

阿哲和我坐地铁到了终点站,我望着远去的列车一无所措。

两人沿着道路走了下去,一直就这样走着…

“记住我。”他说。

我伸了伸脖子,点了点头。

我和他在外面随便找了家旅馆睡下了,第二天我发现我起来的时候,阿哲已经不知去何处,我幼稚地以为他已经回家了,于是没再寻找。

6

阿哲失踪了。

他母亲辗转了多次才通知道我,哭着问我阿哲的下落。

“小雨啊,孩子就你一个朋友,他是不是藏在你家了?”你和他说我不再说他了,让他回家吧……我看到了阿哲母亲重重的眼袋,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

我扶了她起来,强装着淡定,问:“阿姨,他不在我家。阿哲失踪多长时间了?”我不能让所有人都陷入悲痛里,总要有一个人来承担。

那么就是我吧。

“五天了!我以为他生气离家出走来找你了…”

“没啊,没事,阿哲一定没事,他肯定在书店或者在网吧玩呢,绝对没事。”我自言自语,也算给他母亲回复。

而此时我的内心却很慌忙:“怎么办怎么办?没事,要平静,要平静。”我长舒一口气,打开关机六天的手机----

三条短信,全都是列表中唯一一个人发的:

——和她说对不起。

——是不是我和她永远也无法接近了?

——记住我们共同走过的岁月。

我张皇失措,手颤抖着摔掉了手机,沉重的破裂声敲醒了我。

“是不是阿哲,是不是阿哲?”他母亲看我的表情,狠狠地摇晃着我的肩膀,“你说呀,他去哪了?”绝望的吼叫声撞击着我的耳膜。

“阿姨,我去一个地方,你在这里等我。”我狂奔了出去,害怕她追过来,跑了很久才停下来。我喘着粗气,突然想到了什么,马上跑到了地铁站。

我祈求,一个奇迹到来。

我在终点站停下来,莫名地放声哭泣,脚踩着片片不鲜活的尸体--干树叶,越来越绝望。一个火红的物体漂浮在毫无生机的死潭上。

7

悲伤我已经遗忘了,能遗忘的就不叫悲伤了。

我再度想起许多年前阿哲的葬礼上,她母亲泣不成声的哭喊。

我认不清这到底是忏悔还是一时的情绪宣泄。

临走前,他母亲拉着我母亲的手说:“还是不要逼孩子了罢,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阿哲不是啊,你们俩的距离一点也不远,只是没有交流过而已。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理解与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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