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局中局佛头案第5集(古董局中局之佛头奇案)
当年许一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又给后人留下了什么样的蛛丝马迹?
佛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许愿问付贵:你是付贵付探长吗?这老头听他一说,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
许愿告知了他们来的目的,不是为了那个假的宋瓷,而是其他事情,这个付贵知道如果再不合作,他们就会把他扔到沈阳道上去,终于不在挣扎问:你们要知道什么?
这个付贵也是厉害,让这个老太太来扮演苦主,来忽悠那几个掌柜的,而他却事后躲在了这个苦主家,这谁能想得到呢。
确实是当过探长的人,前一秒还像一个被按在地上的骗子,后一秒已经沉稳了下来,果然不简单。
他们几个人坐了下来,付贵问:“你们是从北京来的?许愿他们点点头。”
这个富贵又问:“你们是五脉的”?这次只有药不然跟黄烟烟点头。付贵拿了酒杯倒满酒一饮而尽,又问了第三个问题,你们是为了许一城的事?
这个人的眼光真的很毒辣,药不然指了指许愿,说他是许一城的孙子。
付贵打量了一下许愿,说:倒和许一城的眉眼有一些相似。
许愿有些紧张地问:当年拘捕审问的情形是什么样的?许愿把木户加奈想归还佛头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下。付贵说:五脉对倒卖佛头的案子还是念念不忘呀。
许愿说:五脉是五脉,许家是许家,付贵听到许家二字,看许愿的眼神发生了一点变化……
付贵又问许愿这些年许家过得如何……
许愿简短地说了一下许家的情况。
付贵听完指了指门口说:“”你们看到这幅对联了吗?这是当年许一城送我的,每年我都会让人临摹一下挂在门外。”
原来这个付贵跟许一城认识,竟然还是好朋友……
付贵陷入了深深地回忆当中:“当年他还是个小片警的时候,那会儿大学生们经常闹事,那会儿许一城在大学门口,还拿着伞到处逛。
那会儿天气很好不用拿伞,付贵就觉得这个人有问题,他以为许一城也是来闹事的,就把他逮到了局子里,刚进去还没一分钟呢,就来了一波人说是有个人在古董店里把一面铜镜打破了。这个掌柜的说,这面镜子价值连城,非让人家赔他,结果就闹到了警局,付贵他粗略地问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许一城在旁边听乐了,说他要是能把这件案子破了,就得把他放了。付贵说:你真当自己是包青天呀……
许一城一拍胸脯:“这可是一桩大富贵”。没想到这件案子真被许一城给破了,还因为这件事情顺藤摸瓜起出来了一个赝品作坊,立了一功。
后来付贵请许一城吃了一顿酱羊肉,慢慢的他俩就成了熟人。因为这个琉璃厂附近都是古玩引起的纠纷,有一个懂行的朋友在,他办起案来就方便了不少。后来他才知道许一城是明眼梅花,五脉传人。许一城当上了掌门后,他就借势破了几个大案,这才当上了南城的探长。
说到这里,付贵显得很疑惑,因为他到现在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许一城会倒卖佛头?
许愿问:那当年你审问他的时候他没跟你说什么吗?
付贵说:“其实这里面并没有我什么事,是我主动请缨来调查的,这件事我认为肯定是有冤情的。”
许愿问他为什么如此笃定。
付贵说:“这件案子很蹊跷,唯一的一个证据就是那个木户有三在日本登的那篇文章,这叫孤证。至于这个佛头在哪盗的,什么时候盗的一概不知。这个案子只要许一城都推给那个日本人,就不会被判死刑。
但是许一城这个混蛋只说了一句:老付你不懂。过了几天他索性认罪了,说是左右都要死,不如把最后一份功劳给老付,你说可气不可气?”
听了付贵这番话,许愿愣在原地,药不然看许愿沉默不语,就替他问:那个木户有三你打过交道吗?
付贵为难地说并没有跟他打过交道只是一起吃过几次饭,而且还是跟许一城一起,所以他也不是很了解这个木户有三。
许愿问:他有一本笔记是作为物证被你拿走了你还有印象吗?
付贵歪头想了想:“是有一本,哦不是是一摞,有三本。”
许愿他们一听都愣了一下,竟然还有第三本?
第三本里面也是被加了密的,只是不知道它用的密码是和《素鼎录》一样,还是跟木户笔记相同,抑或有自己专属的密码。
“后来这些笔记本的下落呢?”许愿问。
“全被日本政府给收走了。”
“全收了?”
“啊,那当然,三本全拿走了。”
木户有三笔记的来源搞清楚了,可是新的疑问重新发现:如果日本政府当时把笔记本收走,那么许愿家里那本笔记,到底是从何得来的呢?还有,第三本笔记,下落又在何处呢?
许愿问了一圈下来,发现付贵这个人只是个小探长,对于盗卖佛头这件事本身,知道的恐怕还不如黄克武多。
综合黄克武、付贵和木户加奈的故事,许一城的形象逐渐丰满了起来。但他与木户有三消失的那一个半月却还是一片空白。
许愿问道:“我爷爷,到死也没再说什么?”
付贵摇摇头道:“没有。你爷爷许一城是个茶壶煮饺子的性子,他不想说的,你一个字也别想撬6出来。他临刑前夜,我带了点酒菜去送行,只要他说一句,就有把握把这案子拖下去。可他什么都没说。等我把酒菜盘子端出监狱,发现案底粘了一张纸条。纸条指点我去南城一处偏僻的冰窖里,从那里拿到一件唐代的海兽葡萄青铜镜。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咱们以镜结识,就以镜结束好了。”
他说到这里,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我想找他的遗孀,可她那时候已经失踪了。后面的事你们都知道了,我在监狱里待了小半辈子,出来以后也干了警察,就靠当年跟许一城混的时候学到的一鳞半爪,在天津当个拉纤的。”
“不对”许愿喃喃自语。桌上其他三个人都听到了。付贵眉头一皱:“你说什么不对?”
许愿抬起头:“我说您收的那样古董不对。”
“你是说你爷爷给了我的是赝品?哼,你太不了解他了!”付贵不悦道。
“不,不,不是说这枚青铜镜是赝品,而是你拿到那枚青铜镜的地点,有问题。您刚才说,这东西是搁在一个冰窖里的?”
“对,就在城南的一个小村子里头。”
“这就奇怪了。我爷爷是白字门的大行家,五脉掌门。他绝不可能做出这种没常识的事来。”
许愿的话立刻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他扳着指头解释道:“青铜镜的合金配方是锡加铜,而锡这种东西,在低温下会变成黄色粉末。青铜器如果放置环境不对,其中的锡成分就会形成粉蚀,还会迅速传染到附近的区域一一所谓“锡疫”。所以青铜器的保管,低温是一个绝对的大忌。”
冰窖,顾名思义,是存放冰块的地窖。古时候没有冰箱,都是用这种方法在夏天储存东西的,许一城是青铜器的专家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呢。
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许一城想透过这件事想传递什么信息,又不想被人知道,所以才用这种看似不合理的办法来暗示,只有这个铜镜发生锡疫后才能被发现。
在付贵拿出铜镜后,一直是放在家里的,可是他的这个老婆子前两年生病,这个铜镜就被他给卖了,但是还是不够看病的钱这才想出了联合孙掌柜骗人的勾当。
药不然抢着问道:“卖给谁了?”
付贵说:“一个安阳的老板,说是需要一面古镜镇宅。”
他们三对视了一眼,看来这趟旅行还没有结束,还要去一趟安阳找一位名叫郑国渠的人。
许愿他们告别了付贵,在许愿临走的时候付贵给了他一张许一城的照片,这是他偷偷留下来的,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当他们看到照片的时候顿时面容大变……
这张照片跟前几天木户加奈给他们看的照片一模一样,只不过她那张相片上只有木户有三他自己,而这张照片上有两个人,一个是木户有三而另一个就是许一城。
很显然这照片肯定是被人动过手脚的,那会儿已经出现了这种技术,这件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同一张照片出现了两个版本,这其中哪个是真哪个是假?目的又是什么呢?一个个疑团萦绕而上,许愿觉得有些力不从心,想从中抽丝剥茧而不能。
他们先坐火车回了北京,方震接到他们,汇报了刘局的指示,让他们继续放手去查。方震又把照片拿走让技术部门去鉴定一下,如果是修改过的,会有微妙的不同。
木户加奈那边也有一点进展,木户家族同意她把木户有三的日记传真过来。在交给许愿的时候说:“许桑,在中国我只信任你,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在她看来只有许愿自己从根子上与她为祖父赎罪的目的是差不多的。
目前来说她跟许愿的利益不冲突,但是后面就不太清楚会变成什么样子了。所以许愿还是把付贵的所有事情跟木户加奈说了一遍,让她在日本查查那三本加了密的书去了哪里?木户加奈答应了,让日本方面查查。
木户加奈想让许愿他们带着她也一起去安阳,可是许愿拒绝了。
在临走的时候木户加奈叫住了许愿:“许桑,你知道我的祖父如何评价您的祖父吗?”
“嗯?”他停步回头。
“他从来没提过。即使学界的人反复询问,他都从来没说过一个字。”木户加奈说。
许愿心领神会,鞠躬向她道谢。
纵观整个盗卖佛头案会发现,虽然此案轰动一时,但却几乎没有任何细节公诸于世。许一城被枪决,是因为他自己认罪,付贵没从他口中得到任何有效信息。木户有三在学报上发表了《则天明堂佛头发现记》,也只是在强调其历史价值,对如何发现讳莫如深。换句话说,这两个关键的当事人,对那一个半月的空白只字不提,带进了棺材里。这其中的蹊跷让许愿看到了一点希望,他爷爷做这件事肯定不是汉奸这么简单。
许愿从北京饭店出来接到了药不然打来的电话,说他爷爷药来想找他聊聊。
当许愿来到了药来的住所,药来开门见山道:那天晚宴的时候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
许愿摇了摇头。
药来说:当时刘局是怎么介绍你的?
许愿说:“”当时刘局说这是小许,许和平的儿子。如今白字门唯一的传人。”
经药来的提醒,许愿一下子反应了过来,没介绍是许一城的孙子而是说许和平的儿子,这说明他的父亲也与五脉有关系。而且关系匪浅。
药来这才进入正题:听说你一直在为你的父母上访?
在文革期间许愿的父母被打成反革命分子,理由是在课堂上宣扬封建礼教和资产阶级趣味。
隔三差五就会被揪去批斗游街,家里也被抄过好几次。
有几个他们原来的学生,对自己老师批判得格外激烈,居然宣称找到了他们反党反人民的关键证据。那一次批斗会后,我父母实在不堪欺辱,一起投了太平湖。后来“文革”结束,他们的这个罪名却一直没得到平反,许愿这几年,就在奔走这事。
药来听完以后,神情严肃道“五脉之中,一直有人想让许家回归,但也有人想把许家置于死地。许愿听完,如坠冰窟。这说明他父母的死其实是有人故意为之,主要是为了他家那本《素鼎录》,许愿的拳头不自觉的攥紧了,胸中怒气充盈:“是谁?黄家吗?”
药来摇摇头:“不知道,文革那会儿五脉遭受的冲击也特别大,各家都自顾不暇,至于是谁在背后策动。只能说,每家都有嫌疑。”
许愿想到了他父亲给四悔斋起的四悔,指的是与五脉有瓜葛?
药来说:许和平隐居京城,一直想与五脉脱离关系,只可惜……
其实药来这次叫许愿来主要得目的是让他自己小心一些,不要重蹈他父母的路。
许愿从药家出来,在路上药不然问许愿黄烟烟怎么办?许愿说黄家应该是一时利欲熏心,如果黄家是幕后黑手的话,他家的四悔斋开张的时候,他们就应该下手了,可见应该不是黄家。
药不然这才放心了点。
告别药家,许愿回到了四悔斋,发现门缝里又夹着一张报纸碎片,上面写着“有诈”,跟上一次一模一样的地方,今天听了药来的暗示,他多了个心眼,心里默默把那个地址记下,这种情况下还是小心为妙,许愿决定暂时先放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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