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族典型名字(讲述我们蒙古族的文化)
他们都是来自西伯利亚的鲜卑拓跋。他们的民族成分也是一变再变。最初是鲜卑族,唐代又称其为木马突厥,到了元朝他们已经是蒙古族了。但万变不离其宗, 鲜卑拓跋,人称索虏,就是梳辫子的人,讲的是蒙古语,风俗习惯、生产生活皆与蒙古人相同。
土默特自从登上了祖国的政治舞台,长期扮演着革命角色,在统治者的队伍里,她并没有高爵显位,一直处于被统治者的地位,但又在政治舞台上,经常崭露头角。由于土默特人的坚强性格和卓越的素质,使她的民族至今不衰。内蒙古有土默特旗,贝加尔湖有图瓦共和国。元朝有秃马敦,唐朝有都波,辽金有阻卜。大鲜卑山是他们的祖居之地,今日的嘎仙洞就是拓跋祖宗之窟。
学者们以为匈奴冒顿东灭东胡,鲜卑东迁,乌桓南下,其实拓跋北上西伯利亚要比匈奴东来早得多。所谓东胡,是指慕容瑰的祖先。《十六国春秋·前燕录》云:“慕容瑰,字奕洛瑰,昔高辛氏游于海滨,留少子厌越以君北夷,世居辽左,号曰东胡。秦汉之际,为匈奴所败。分保鲜卑山,因以为号。”至少,东胡联盟是以慕容之祖先部落为主的。东胡与鲜卑拓跋似无关系,拓跋南下匈奴故地以前,已传六十七代,匈奴灭东胡,拓跋早已北上西伯利亚了。《魏书·序纪》云:“统幽都之北,广漠之野”,幽都是大兴安岭;《山海经》云:“有幽都之山,黑水出焉”,概因森林密茂阴郁有似幽冥之都。
大兴安岭之北的广漠之野,就是西伯利亚了。再证以“逐女?于弱水之北”,弱水是嫩江,嫩江之北,也就是西伯利亚。“南迁大泽”有二说,皆能成立。一曰呼伦湖,确有一支迁回鲜卑山,在呼伦湖一带繁衍生息,辽金时代,已发展成一个部众人多民性强悍的部落了。《辽史》称之曰阻卜,金称阻?。《辽史·文学上·萧韩家奴传》云:“阻卜诸部,自来有之”。据《辽史》所说,阻卜在辽金边外,几乎是根生土长的了。阻卜是拓跋的异书,卜音读跋,今日之土默特人仍读卜为跋。阻?的?字是史官之误,卜亦读普音,金史写卜为?。为什么又称塔塔儿呢?突厥文阙特勤碑文中有“塔塔儿吾之仇敌也”。阻卜为拓跋之裔,与突厥有什么仇呢?正如方壮猷所著的《室韦考》中说的:“柔然灭后,东方有很大一部分遗族”,与当地土著错居,阻卜与柔然都是蒙古语族,外貌一样,外界无法分辨。柔然自称檀檀(即大檀),讹为塔塔儿。南北朝的南朝有称柔然为“檀檀”者。阙特勤碑文和《蒙古秘史》所记之“塔塔儿”,正是“檀檀”之音变。辽金以为皆拓跋之阻?,蒙古以为皆柔然之檀檀。
二者相混,族外人无法分辨。最终皆为成吉思汗所灭。柔然被突厥所灭,故称仇敌。一曰贝加尔湖。拓跋南迁大泽,应以贝加尔湖为标准,一因相距不远,二因贝加尔湖比呼伦湖大得多。到达贝加尔湖的是拓跋主力。贝加尔湖依然是丁零人的天下。拓跋无立足之地,所以再度南迁。这次南迁就困难多了,九难八阻,一是沮洳难行,一是丁零人的袭击,走了一年多,才到达五原的匈奴故地,拓跋力微就位后慨叹当年的“西部内侵,国民离散”。拓跋南下时,很大一部分被阻,没有走出贝加尔湖的森林。这一部分人发展壮大以后,由于环境条件的影响,接受了突厥、蒙古的文化,到唐代分为两个部分。一个是黠戛斯所属的木马三突厥之一的都波,后来演化为秃巴思,是为今日的图瓦;一个是蒙古的林木中百姓,独立存在的都波,《蒙古秘史》称其为秃马敦,与成吉思汗的十二世祖朵奔蔑儿干结亲。这里先说一说南下匈奴故地的主力,下面再交待图瓦与秃马敦的历史。
土默特地方保存有不少蒙古语地名,其中一些或含义不明,或来历不清,至今没有得到确切的解释。倘能将这些蒙古语地名尽数研究清楚,相信对深入了解蒙古族的地名文化和土默特地方历史、环境变迁等均有重要的意义。本文将探讨这些地名中几个与蒙古族姓氏名有关者,先梳理前人诸说,后以案语阐述己见,不妥之处,敬请方家指正。
1、呼和浩特市赛罕区金河镇毫沁营村ᠬᠠᠭᠤᠴᠢᠨ ᠠᠢᠯ —— ᠬᠠᠭᠤᠴᠢᠳ
“毫沁营”,《内蒙古自治区地图集》1974年蒙古文版、1987年蒙古文版(以下分别简称《蒙图1974》、《蒙图1987》)、《内蒙古呼和浩特市郊区地名志》(以下简称《郊区地名志》)第120页、《呼和浩特市地名志》(以下简称《呼市地名志》)第97页均还原为“Qaγučin ail”,称:意为“故地”或“旧营子” ᠬᠠᠭᠤᠴᠢᠨ ᠠᠢᠯ。
案:《呼和浩特史蒙古文献资料汇编》(以下简称《汇编》)第1册148页倒1行有“Qučid”村,与归化城南“回子营”排列在一起,第153页倒3行作“Quučid”(嘉庆二十四年六月档)。其读音及方位与毫沁营相合,当即其蒙古语原名。另外呼市东北亦有同名村庄,隶属于成吉思汗大街街道办事处。需要特别说明,在用汉语、汉文读、写蒙古语词汇时,蒙古语中各音节末的辅音因发音轻而短促,汉语中无相应语音,而常被省略或发作完整音节。土默特地区现存蒙古语地名词末的复数附加成分“d”几乎全部脱落,便是一个明显的例证。所以在汉语中,“Quučid”只读作“毫沁”,而不作“毫齐特”。“Quučid”的正字为“Qaγučid”,旧译“蒿齐忒”、“浩齐特”等,系明代蒙古部落名称,意为“旧部”。张穆《蒙古游牧记》卷四称:“元太祖十六世孙图噜博罗特,再传至库登汗,号所部曰浩齐特”。清代分左、右两旗,隶锡林郭勒盟。现今旗虽不存,但内蒙古锡林郭勒盟、阿鲁科尔沁旗、鄂尔多斯市、阿拉善盟和蒙古国部分地区的蒙古民众中尚有姓“浩齐特”者。据说,一部分姓“浩齐特”者因词根读音近“胡”而采用汉姓“胡”,一部分则因词意“旧”而采用汉姓“陈”。ᠬᠠᠭᠤᠴᠢᠳ
毫沁营一名的存在,说明明清时期土默特地区曾有部分浩齐特人生息。
2、呼和浩特市玉泉区小黑河镇民案村 ᠮᠢᠩᠭᠠᠨ—— ᠮᠢᠩᠭᠠᠲᠤ
“民案”,《蒙图1974》、《蒙图1987》,《郊区地名志》)第224页,《呼市地名志》第136页,均还原为“Mingγan”,意为“千”。《郊区地名志》释曰:意为“千户”,明代形成村落。《呼市地名志》称:此地原为明暗台吉住地而得名。
案:该地名在土默特地区独一无二,《汇编》第1册第124页倒2行(嘉庆二十四年六月档)作“Mingγad”,即“Mingγan”的复数形式。“Mingγad”系明代土默特部辖下部落名。明代汉文史籍载有若干明暗台吉,其中俺答汗长子辛克都隆汗一系就先后有数人称明暗台吉(辛克都隆汗之子、辛克都隆汗长子扯力克之子、长孙晁免台吉之子),说明他们都曾掌管过“Mingγad”部。该地未必系明暗台吉的住地,但说明当地曾有部分明暗部人居住。现今以“Mingγad”为姓氏者,分为“Mingγan”、“Mingγatai”、“Mingγatu”等数种,主要分布在内蒙古鄂尔多斯市乌审旗、杭锦旗、伊金霍洛旗、鄂托克前旗、准格尔旗,赤峰市喀喇沁旗、翁牛特旗、阿鲁科尔沁旗、宁城县,阿拉善盟,锡林郭勒盟镶黄旗,辽宁省阜新蒙古族自治县及蒙古国等地,已采用汉姓者有“千”(意译)、“钱”(意译之谐音)、“马”、“汪”、“白”等。
3、呼和浩特市赛罕区黄合少镇五路村 ᠤᠷᠤᠭᠤ
“五路”,《蒙图1974》还原为“Uruγu”,若系时位词,意为“向着”、“顺着”等;若为形容词,则意为“向下的”、“懦弱的”、“衰败的”等。《郊区地名志》第216页与《呼市地名志》第107页、《蒙图1987》虽各自还原为“Egüle taiji”和“ülü”(系否定词,意为“不”),但都采苏若先生之说,称得名于明代五路台吉。
案:该地名在土默特地区独一无二,《汇编》第5册第34页的档案中载有二十家、美岱、讨号板(在今黄合少)的人追贼至“Urud baišing”一事;第1册第137页第3行作“Uraud-un nutuγ”(嘉庆二十四年六月档),与今太平庄乡什兰岱、大小厂汗库伦、保素、不塔气等村排列在一起。其读音(词尾复数附加成分“d”脱落)及位置均与五路村相合,当即其蒙古语原名。在蒙古文文献中,“Urud”又作“Uruγud”,词根为“Uru”,“d”、“γud”均为表示复数的附加成分。“γud”,汉文常写作“兀惕”。在汉文文献中,“五路”又写作“兀鲁”、“兀鲁兀”、“兀鲁兀惕”等,系蒙古尼鲁温部的一支,由兀鲁兀台的后裔组成,《蒙古秘史》中有记载。元代为五投下之一,明代归土默特阿勒坦汗长子黄台吉的次子那木儿台吉(又称五路台吉)统辖。此部落虽早已不存,但现今内蒙古鄂尔多斯市伊金霍洛旗、杭锦旗、乌审旗、鄂托克前旗、赤峰市巴林右旗、通辽市奈曼旗及黑龙江省都有以此部名为姓氏的蒙古人,据说他们已采用“敖”、“白”、“钱”、“张”、“韩”等汉姓。
苏若先生称:《古丰识略》五路村名作“五路台吉板升”。但笔者所见《古丰识略》抄本及其修订本《归绥识略》分别作“五路各吉板升”、“五路格吉板升”、“五路格鸡板升”。在传抄中,“台”形讹为“各”是可能的,但“台吉”讹为“格鸡”似有点离谱。考虑到五路台吉的牧地在今山西大同、天镇边外,该村的得名恐系因部分兀鲁部人在此居住所致。
4、呼和浩特市土默特左旗塔布赛乡杭盖村ᠬᠠᠩᠭᠠᠢ —— ᠬᠠᠩᠭᠢᠨ
“杭盖”,《中华人民共和国内蒙古自治区地名录》(1976年)第233页、《蒙图1974》、《蒙图1987》、《呼市地名志》第202页均还原为“Qangγai”,称:意为“辽阔的草原”。清乾隆年间形成村落。苏若先生认为是该词的另一含义“水草肥沃的山林”。
案:《汇编》第4册第35页有同治元年(1862年)三月章圪塔尔村(今章盖台村)人因开渠事所上呈控,言及邻近之“Qanggin”村。其读音及位置均与杭盖相合,当即其蒙古语原名。“Qanggin”是古代部落名,汉译为“康里”、“康礼”、“抗里”、“杭斤”等。原系游牧于乌拉尔河以东至咸海东北的突厥部落。蒙古帝国时,其部分部民被掠至中国,明代时曾属蒙古土默特部。今伊克昭盟杭锦旗名即“Qanggin”。从名称看,该村似建于明代或清初。现今内蒙古鄂尔多斯市杭锦旗、伊金霍洛旗、乌审旗、鄂托克旗、鄂托克前旗,阿拉善盟,乌兰察布市察哈尔右翼前、后旗、卓资县,锡林郭勒盟苏尼特左、右旗、正蓝旗、正镶白旗、太仆寺旗,赤峰市巴林左、右旗,呼伦贝尔市新巴尔虎右旗等地都有姓“Qanggin”者,其汉姓有“韩”、“杭”、“康”、“黄”等。
5、呼和浩特市土默特左旗敕勒川镇哈素村 ᠠᠰᠥᠳ
“哈素”,《蒙图》(1974)还原为“Qas naγur”,意为“玉湖”。《呼市地名志》第198页、《蒙图》(1987)均作“Qarausu”,称:意为“黑水海子”。清朝中叶形成村落,因靠近哈拉乌素海,故以海得村名。后简称为“哈素”。苏若先生称:哈拉乌素一名在《古丰识略》、《清圣祖实录》等史籍上都有记载。后简化为“哈素”、“拉素”。纳古单夫先生认为哈素海原名为“Qulus naγur”,即明代汉籍中长城外大同以北的“葫芦海子”。
案:该地名在土默特地区独一无二。《归绥识略》卷23之萨拉齐厅东乡村名中确实载有“黑拉乌素”和“黑拉乌素磴口”,但未指明其地望。《清圣祖实录》卷180-183载有康熙三十六年(1697年)御驾西征的路线,内称:四月甲辰康熙皇帝在黄河登舟东返……辛未至济特库,壬申至哈喇乌苏,癸酉至奈珠尔,甲戌登陆驻黄河西岸喀喇苏巴克……。由此可见,此哈喇乌苏在黄河边。康熙末年范昭逵撰《从西纪略》记载最详,称其康熙五十八年(1719年)夏西行时,八月二日从毛岱(今土右旗毛岱)抵哈喇乌苏,“营逼河边,水清鱼跃”。三日抵鄂尔格孙(今包头郊区东园子乡鄂尔格逊)。四日抵箔头(今包头东河区)。显然,哈喇乌苏位于毛岱与鄂尔格逊之间,在今土右旗境;大概是条注入黄河的小河。因此,哈素原名哈拉乌素之说不能成立。
至于“葫芦海子”,明代郑文彬《筹边纂议》之“顺义王达子宗派”中明确称在“阳和后口”,即今山西省阳高边外,不可能是哈素海。
值得注意的是,《归绥识略》卷23之萨拉齐村名中虽无“哈素”之名,却有一“阿素”村,其前后排列的各村如董家营、贾家营、什拉尔、善友板升、脑木汉等均在今哈素海附近,则此阿素村也应在这一带。大约从清末开始,此阿素村逐渐不见于文献,代之而起的即是哈素村。从地理位置吻合和这两个地名从未同时出现在一部文献中来看,“阿素”即是“哈素”。这在语音方面也可找到佐证。中世纪蒙古语的词首辅音h常同零声母交替,故词首的a 音常读作哈。这种词首辅音h至今在一些方言中仍有某种程度的保留。既然《归绥识略》、《归绥道志》中的村名阿力拜、阿林章坝、阿林召、阿哥营等在《绥远省分县调查概要》中可以写作哈力拜(第90页第12行)、哈林章坝(第90页第4行)、哈林召(第236页第12行)、哈哥营(第90页第9行),那么阿素变成哈素便顺理成章,不足为怪了。
阿素一名的蒙古语原名究竟是什么呢?是“Asud”。《汇编》第1册第40页乾隆年间档案中载有“Asud”村十余人在善岱村(位于哈素海东南)殴打某位村民的事,证明“Asud”村离善岱不远,当在今哈素海附近,地理位置亦大体吻合。
“Asud”是古代部落名,元明时译作阿思、阿速、阿速惕、阿速特等。阿速人原是居于北高加索的伊朗人,13世纪被蒙古军征服后,不少人被迁至中国。元武宗时曾设左、右阿速两卫。明代汉文史籍如《皇明九边考》卷七《榆林镇》项下“边夷考”、《皇明北虏考》等记载蒙古永谢部辖下曾有阿速一营,后离散。现今内蒙古阿鲁科尔沁旗、察哈尔、苏尼特、鄂尔多斯市伊金霍洛旗及蒙古国均有姓“Asud”者。
哈素村名既得自阿速部,那么“哈素海”亦不能例外。这说明当地曾有部分阿速部人居住并建村,时间可能在明代或清初。
6、呼和浩特市土默特左旗塔布赛乡塔布赛村 ᠲᠠᠪᠤ —— ᠲᠠᠪᠤᠲᠤ
塔布赛,原名塔布子。《归绥道志》卷23作“他布子”,释曰:五,数。《呼市地名志》第223页称:原名“塔布子”,意为“五家村”。明末清初,这里有一户蒙古人在此放牧,后有山西榆次、代县的郭、南、马、宁四户陆续迁来定居,遂名。苏若先生认为“塔布子”系蒙古语“盐池”的谐音。
案:《汇编》第1册第140页第1行有“Tabud”村,排列在雨施格气、兰灿、苏卜盖等村之间。其读音及位置均与塔布相吻合,当即其蒙古语原名。“Tabud”由“Tabu”(数词“五”)加词尾复数附加成分“d”构成,现今内蒙古鄂尔多斯市乌审旗、鄂托克前旗和蒙古国有以此为姓者。
7. 呼和浩特市土默特左旗台阁牧镇台阁牧村 ᠲᠠᠢᠭᠠ
台阁牧村,《蒙图1974》第42-43图还原为“Takim”,意为腿弯儿,拐角、曲处。《蒙图1987》第15-16图、《呼市地名志》第187页均还原为“Tayiγ-a modu”,《呼市地名志》称:蒙古语,“康熙五十八年范昭逵著《从西略记》载为‘台罕木’,土左旗档案中记为‘台嘎毛都’,清末为‘台阁木’,解放初写为‘台阁牧’,按其地形,意为拐弯之地。”
按:“Tayiγ-a”有两意,一为大密林、原始森林,一为细狗,即一种短毛猎狗。清末《归绥道志》卷23有台格木村,释为“养细狗”。“Tayiγ-a”与“modu”(树、木头)之组合似生造,且其意非“拐弯之地”。《呼市地名志》之解释大误。
此地名在土默特地区独一无二。嘉庆十九年(1814年)三月初五日蒙文契约作“Tayiγamud”。“Tayiγamud”正字作“Tayiγamad”,系蒙古族古代姓氏,据说意为专门养驯“Tayiγ-a”犬者,汉姓由“狗”而姓“顾”、“高”。乌珠穆沁有此姓。“Tayiγ-a”,意为长毛细狗(猎犬)。“Tayiγam”又即“aduγuči”,意为牧马群人。“Tayiγamad”是“Tayiγam”的复数形式。还有人称:“Tayiγam”系看守旗境边界的官吏,以此溯源,当系以祖先的职业为姓。
8. 呼和浩特市土默特左旗台阁牧镇什报气村 ᠰᠢᠪᠠᠭᠣᠴᠢ
什报气村,《呼市地名志》第182页还原为“Šibaγuči”,称:意为“驯养猎鹰”。该村曾有驯养猎鹰的猎人,故而得名。
案:此还原当正确,解释不够恰当。“Šibaγuči”之词根“Šibaγu”,意为“鸟”;词尾之“či”( 或“čin”),是构词附加成分,加在名词后可构成从事该事物的人的称谓。“Šibaγuči”,字面含义为“养鸟人”。早期汉文写作“昔宝赤”、“失宝赤”等,系成吉思汗所建怯薛之鹰房执役,意为“鹰师”、“养鹰人”。其职掌驯养鹰鹘,为大汗狩猎服务。元朝建立后,皇室成员、驸马、各投下功臣等都拥有“昔宝赤”。民间的“昔宝赤”,称打捕鹰房户或简称打捕户,是元朝诸色户计之一。元朝败亡后,“昔宝赤”逐渐演变成为蒙古族姓氏之一。现今主要分布于内蒙古锡林郭勒盟正镶白旗,正蓝旗、镶黄旗、太仆寺旗,赤峰市巴林左、右旗、敖汉旗、宁城县,鄂尔多斯市鄂托克旗、鄂托克前旗等地,所用汉姓有“厍”、“佘”、“鹰”、“龚”、“弓”等。
该什报气村很可能得名于姓氏或人名。
9. 包头市土默特右旗美岱召镇毛岱村
毛岱村,《蒙图1974》作“Moodai”。《内蒙古自治区地名志·包头市分册》第361页、《蒙图1987》均还原为“Modutai”,意为“有树”。
案:该地名在土默特地区独一无二,《汇编》第1册第133页第1行作“Moodai”(嘉庆二十四年六月档),含义不详。蒙古人中有此姓氏,在现今内蒙古赤峰市克什克腾旗等地。据说系卫拉特蒙古的一支,是以祖先的名号为姓。
从以上实例可以看出,蒙古语地名的含义、来历等极其复杂,倘若没有一定的文献依据和多方位地研究思考,仅靠对音、猜测是难以真实还原的。我们的蒙文地图和地名志中存在着大量的错误,需要地名工作者、学者和地名爱好者们扎实地努力,科学而持久地研究,才能获得经得起历史检验的成绩,才能真正挖掘和传承蕴含在蒙古语地名中的历史与文化的瑰宝。
刘凯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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