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啸龙吟司马懿如何死的(虎啸龙吟导演张永新)
热播剧《虎啸龙吟》即将收官,柏夫人殒身火海,回忆杀虐了一大波观众,司马懿又将如何走完人生路?之前坊间质疑《虎啸龙吟》洗白司马懿的声音还未消散,司马懿“黑化”得倒是越来越彻底,然而导演张永新表示:“我愿意负责任地说,我们决不会去简单廉价地去洗白某些人,厚黑某些人,不值得。”
很多采访中都提到过,张永新执导《虎啸龙吟》的契机,源自多年前和吴秀波一拍即合的一场谈话,但张永新做这部戏还有一个原因,他心里燃着一团火,身为三国迷,他对先人的风骨向往无限。
登高望先辈风骨,伏地窥复杂人性
读《出师表》时张永新曾不止一次地热泪盈眶,当时拍诸葛亮写出师表那场戏时,他拿着对讲机,对着监视器一字一句读着画外音,读到最后他哽咽了,饰演诸葛亮的王洛勇演到最后也流泪不止。“就是这场戏拍完以后,我们现场很安静,大家都没有什么动作,也没有什么语言,仿佛都沉浸在这千古名篇里。”
在当下新媒体语境开放多变的形势下,70后张永新不但没有和时代脱节,反而以谦卑的姿态审视新一批年轻观众,在他看来,年轻观众的“年轻”不等于无知,他们的思维反而更活跃,更愿意接受真实有趣的讲述方式,“向青年观众致敬和学习,这样的创作态度对我们做一个戏有很好的助推作用。”同时,他始终无法放弃对传统文化的喜爱和坚持,先人之风要不要传承?一定要。那么,该怎么做?
有人说,《虎啸龙吟》较第一部《军师联盟》逊色了,精彩随着王者逝去而陨落,大方向过于简略,过程太细致入微。而正是这些“细致入微”的过程,倾注了张永新巨大的心血。
空城计那场戏便让观众们惊喜不已,播出后豆瓣涌入了许多高分评论,大多是对此桥段的赞叹。戏中,司马懿与诸葛亮隔城相望,以一段幻境表达出了司马懿的心境。最终,司马懿明白“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之理,诸葛亮若死,曹叡必定不会留他,随即慌忙收兵。这场珠玉在前的经典桥段,用颠倒主角的手法演绎起来实在不讨巧。张永新希望以新视角切入,并且不能损伤诸葛亮和司马懿两个人物,还要做到合情合理,“我们希望这是一场双雄对峙,两个顶级高手之间的对决,所以说不存在厚此薄彼的设定。”
这件事难度挺大,他不想做成一场简陋的照本宣科的呈现,得有趣,有情怀。而国人对于这场戏的熟知程度,成了张永新最大的压力来源,“特别谨慎,稍有差池就会让这个戏做得不伦不类。”他和团队从开机起就在琢磨,直到全剧杀青时,这场距离最长的戏才算拍完,“战线拉了300多天,中间有几次下计划,又几次把计划放弃,就是我们觉得没有想好、想透。”最终的结果让他觉得还不错,“绝大多数观众都比较喜欢,我也可以很自豪地说,我们把这座山头攻下来了。”
至于“依依东望”,灵感来自诸葛亮的书信,在剧中则可看作是贯穿了司马懿一生的思考——他从年轻时期的莘莘学子,到希望救国救天下的一袭青衫,再到最后获得权力顶峰时内心的另一种异化,“假如我们从这个角度来理解,那么空城计完全是司马懿一个人的心理想象,它就不仅仅局限在一城一地的得失,把它放在历史的长河里来看,这四个字实际上是司马懿对于自己的一生的终极的拷问。”
司马懿将死的时候,他要放掉自己的心猿意马,他要重新回答,“依依东望,是人心。”
用了心,吃再多苦也比蜜甜
历经五年打磨,横店拍摄333天,豆瓣评分8.2分,《虎啸龙吟》终获肯定,刻在观众心里的不仅是司马懿,剧中的各个角色无不鲜活生动。
但是在张永新看来,遗憾的地方挺多的,他每天都跟着播出的节奏走,看着看着就会想,“哎呀,这里不大好,那里可以处理地更好,再强调一些可以让节奏更精准……”在拍摄伊始,他和团队想去到历史中真正的古战场去拍,但由于时间和经济成本,以及古战场已经不复存在,他的渴望落空了,“我们也考察过,和美术团队一起去看,但已经物是人非了。包括现在地貌的变迁也很大,没有办法去实现这样的想象,所以也是一个很大的遗憾。”
即便如此,上下两部剧集呈现出的视觉效果精致而大气,制作团队的用心不言自明。面对“第一制片人”的赞扬,张永新淡淡地表示,“我觉得这个没有什么可值得吹嘘的,拍戏本来就应该是这样,我不认为做的有多么好,只是尽到了自己的本分而已。”
他接着回忆起,饰演杨修的翟天临表演河边刺杀司马懿那场戏时,在剧情需要的一声高八度呐喊后,声带立刻出血,直接晕眩倒地,后期配音时又一次重现了片场情景,翟天临明知道会晕眩依然尽全力去呐喊;扮演侯吉的演员来喜,背剧本的时候低着头走路,摔进了深近两米的路政工程深沟里,左胳膊完全骨折,只好打着绷带去在现场拍戏;饰演司马懿的吴秀波有一场戏是在台阶上奔跑,结果用力过猛大腿肌肉拉伤,二十多天难以行动,痊愈前的戏份都是坐着拍的,拍完以后再用轮椅把他从现场推出来。如果细心的观众看到司马懿是一直坐在那里不动,正是这个原因。
张永新也心疼,他爱护他的演员朋友们,但又无能为力,“因为进度不饶人,进度是规定,就是下天上下刀子也应该把这个戏拍完。唉,不容易,我的演员都是拿着自己的身体和生命在拍戏,从这个角度来说真的非常尊敬他们。”
在拍摄一些难度极大的戏份时,张永新和团队会花费很长的时间去磨一场戏,也经常处于体力透支的状态。磨戏份的过程往往是痛苦的,不满意的话甚至要推倒重建,回读剧本,分析角色,一句一句来,“就像一个人坐在漫漫长夜里,看不到光明在哪里,看不到曙光在哪里。好不容易找到一丝曙光了,大家就眼前一亮,心中豁然开朗了,然后就开始会往那个方向去推进,然后我们就边说边演,一起去走调度。”
往往是拍完一场很苦的戏,结果拍完以后“大家都很开心,唱着歌就回家了”。
张永新感觉自己就像在坐过山车。
正是演员和导演的精益求精,才得以呈现出精彩的群像格局,张永新力争以平视的角度,让剧中出现所有的角色散发光芒,“其实在做人物的时候有一个不二法门,就是将心比心。所以怎么理解人物的逻辑?应该设身处地去思考,放到那个特殊的规定情境之下,体会角色的真实感受。我觉得作为导演应该抓住这一点,这也是不变之本。如果一味按照机械的逻辑去套用,人物不可能有鲜活的生命质感。”
张永新觉得,古装剧和现代剧里相同的、不可或缺的,永远是人心。他渴望从古人身上汲取营养,用合适的方式展现出人性中复杂真实的那一面,使观众在观看时能够找到借鉴,而这当中又必须遵循一个标准:“仅仅是把它展现出来给观众看,不做道德的审判。”
二十年,步履不停
张永新不是一个高产的导演,《军师联盟》系列之前的作品是2014年的《马向阳下乡记》。虽然是部主旋律剧作,但收割了不少年轻观众。张永新没有别的诀窍,只有一个信念:说人话。在他看来,如果照本宣科,拍出一部道貌岸然的作品,最终一定很尴尬的。
“我们看到一些也会觉得不喜欢,因为它太假了,假在哪里呢?就假在故事的编织,演员的表演。他不能让观众有代入感,不能让观众信服,那观众就肯定会排斥它,所以我们要做戏,首先要让自己信服。我相信只有这样的故事,它才能够称之为好故事。”
张永新回想自己看到的第一个“好故事”,张艺谋的《老井》。那年他十六岁,带着干粮和水壶旷课出去看电影,在电影院里一坐一整天。“我也不瞒你,当时看完这部作品,我出来都不想和周围的人说话了,完全沉浸在个人的那种想象当中。那个年纪还在思索将来要走什么路,但是看了这些作品时我的心坚定了,我希望自己也能成为一个好导演,让一部作品可以燃烧自己,可以做出有力量有温度的作品来。”这部片子被他收藏至今,仍然时不时翻出来看看,而他本人,也如愿以偿在影视的天地下耕耘了二十余年。
二十年后,当时的少年早已成熟,16岁的启蒙像灯塔,一直照亮着他的创作之路。从中戏导演专业毕业后,张永新被分配至山影,从最琐碎的场记做起,接着成为第三副导演、第二副导演、第一副导演,到执行导演、并列联合指导,再到独立指导,“等于我把导演的训练工作,从基层到现在,全部走过来了。我不如其他同学,早早就有了独立话语权,我起步晚机会少,所以更加珍惜每一次拍片的机会,我非常爱惜自己的羽毛。”
虽然有些艰难,二十多年来他也不曾后悔,他渴望的不过是为每一部作品付出真心,把所有的劲儿全使出来,问心无愧。至于结果,无法左右,也坦然接受。
“不仅仅是看司马懿,诸葛亮也明知道他在做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他必须要燃烧自己去完成,这是一种伟大,但是也是他的一种人生选择,对吧?我们看任何一个人的一生,生命也只有自己能走出来。双脚踩在土地上,实实在在的,这样的生命就是成功的。”张永新认为,并不是变成了执刀人才是唯一的成功,每个人有自己的人生轨迹。至于他自己,不忘初心,温度不减,能够说自己想说的话,这便是他人生后半程的希望——
“我们年轻的时候不害怕,我们才会老年的时候不后悔,这是我在《马向阳下乡记》里,借马向阳之口说出来的话,其实也是我自己的价值观和人生观。”
张永新仿佛一位洗尽铅华的长者,将自己的心声娓娓道来,不疾不徐。他的朴实和真挚又让你惊讶,经过二十年的时光,那颗十六岁的初心好像一点也没变。
文|薄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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