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开凿石洞 他梦见有人用大斧长凿

文/邓海春

科举制度虽然造就了一批人才，但是也埋没了一些人才，还有人科举失利，中途放弃，走别的路，依然为人类作出了贡献。

张元素（1131~1234年？) ，字洁古，金代易州（今河北易县）人。他早年走的是传统的人生之路：读书、应考、求功名。他走得很投人。自幼苦读经史、吟诗、作赋，8 岁即参与童子试竞争。以后继续努力不懈，直到37 岁还在科举的路上摸爬滚打。这年他参加经义考试，文章本已合格，却因犯了“庙讳”而落第。这对他打击很大― 半生过去了，功名依然无望。于是他下决心，放弃科举，走上了学医之路。

他学医也很刻苦。传说，有一日他梦见有人用大斧长凿，把他的心凿了一个窟窿，放了几卷书进去，醒来之后就“洞彻其术”。“神人赠书”是他不分昼夜诵读揣摩、灵感显现的结果。自此茅塞顿开，渐而形成了自己的医学观点和施治主张。

张元素故乡易县水口村

相传有一天，张元素行医回来，在街上看到了一位面黄肌瘦的人。张元素主动上前询问得知，那人患了脾胃病，找了不少医生调治，也吃了不少药，却不管用。由于家境贫寒，现在已经没钱治病，只好等死。

张元素听了那人的诉说，顿生同情之心：“这倒不妨，你到我家里取几服药回去，吃下去就会好的，我保证分文不收。”那人听后，半信半疑，按照先生留的地址取回了药。他服完药后过了一段时间，先前的病态就消失了，身体也恢复了元气。此后，他逢人就讲张元素是个救苦救难的活神仙。

还有一次，张元素从山里采药回家，路过一处山庄，看到板凳上停着一口棺材，从棺材底还不时滴着血。一群人正围着棺材大哭不止。张元素忙劝住了众人的痛哭，说里边的人并没有死。

众人听了都认为张元素是个疯子，跑到这儿胡言乱语。几个年轻人更是怒不可遏，抓住张元素举手就要打。一位老者猛然看到张元素身后背着的草药，马上拦了下来，并令“死者”家属打开棺材盖。只见一名孕妇紧咬牙关，双拳紧握躺在棺中。张元素仔细观察一番后，微微点了点头，伸手将“死人”的手腕抬起号了号脉，又拿出银针照准穴位连扎了几针。

时间不长，只听见婴儿呱呱坠地，妇人也慢慢睁开了眼睛。“神了，神了！”伴随着一声喊叫，所有的人全给张元素跪下磕头，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他治病的特点是因时因地因人制宜，灵活用药，不泥于古方。他主张“运气不齐，古今异轨，古方新病不相能也”。就是说，人的“运”与“气”不一样，古今的情况也不相同，用古方治新病是不合适的。他在药物效用的掌握上，执简驭繁，对后世医家影响很大。他还对药物性能有深刻研究，对药物气味的升降作用和药物归经等问题有许多新见解。李时珍盛赞他为《 灵枢》 、《 素问》 后的第一人。他的著作有《 医学启源》 、《 珍珠囊》 、《 脏腑标本药式》 、《 药注难经》 等。他的学生李杲、儿子张璧继承他的事业，后来也都成了名医。

如果他执著于科举一途，有可能终生不遇。即使后来能成进士，年纪也大了，难说能干出什么事业，而世间却要少了一位名医，人类就要少一笔宝贵的医学遗产。

材料来源：《金史》《中医大辞典》《中国历史人物辞典》

邓海春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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